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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仲威风凛凛走在前面,两名禁军走在后面押着楚羿。
楚羿没有戴面具,万幸额头被他剔了的那块皮肉长起来了,是一个要方不圆的难看疤痕,楚羿那张好看到绝伦的脸因为这个难看的疤痕,把人显丑了三四分。
从进来紫宸殿,看到李胤第一眼后,楚羿就把眼神移开,埋下了头,谁也不看,那样子,似乎整个紫宸殿的人他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来到这里。
楚羿之所以这样,是猜到一定是他的身份暴露了,他不知道事态发展到了那一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极力和李胤撇清关系。
楚羿很听话,在李胤去上朝后,他就想方设法安抚住了碧方,碧方让骑后,他即刻就去大觉寺,没想到才出来王府,就被人抓住,抓住他的人不是禁军,是不认识的穿着夜行衣的一群人。
等黄仲一来,那些人就把楚羿交给黄仲,但行好事不留名,自行飞速离开了。
“臣拜见皇上,养马奴楚羿已带到。”黄仲拜见文帝道。
从楚羿一进来紫宸殿,文帝的两只眼睛就死死钉在楚羿身上,他倒要看看是怎样一个人能让李胤错当成号称大绥第一大美人的皇甫娣,好生养在王府里。
“把头擡起来,见朕为何不跪?”文帝厉声道。
不及楚羿开口,李胤自先开口朝楚羿温声道:“楚羿,跪下,不得无礼。”
楚羿本想极力和李胤撇清关系,然听李胤他让跪,楚羿便就跪下。
看李胤开口,又叫了楚羿名字,已不消再问,文帝将双眼一闭,内中不觉悲痛,李胤没把对方误认为是皇甫娣,而是明知对方不是,仍然养在府里,明晃晃的就是要违逆他,窝藏通缉犯。
“看来南昭王和世子高通所言无假,武安王啊武安王,你当真是胆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愚朕和百官,朕都饶恕你了,如今,你不仅谋逆,还窝藏通缉犯,你说说,让朕如何饶恕你?”文帝彻底大怒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犯下死罪,皇上您无需宽宥饶恕,当斩则斩,当赏则赏,一切按大绥刑律执行。”李胤不折不扣道。
事已至此,李胤深知他已无退路,唯一能做的,就是设法保楚羿一命。
百官一听,衆皆大惊。
李胤非但不求饶恕保命,反倒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好一个当斩则斩,你罪当万死,你以为朕不敢斩你,朕今日就没收军权,贬你为庶人。来人啊!把李胤给朕拿下,用陷车囚了,弃市斩立决!”文帝怒火攻心道。
两名宿卫立即进来紫宸殿,押住了李胤。
天象一事,本就让文帝杯弓蛇影,再添此二桩死罪,加之先时欺君一罪,文帝还耿耿于怀,重重因素叠加,能不让文帝对李胤痛下杀心才怪。
见文帝真要斩李胤,除太子党外,余者官员,无不跪地为李胤求情。
李彻暗笑,表面却佯装担心,也急忙求文帝不已。
而楚羿早已以头抢地,用从未有过的卑贱姿态乞求文帝饶李胤一命:“皇上,王爷他是冤枉的,他不知道小人是通缉犯,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装可怜骗了他,他才收养了小人,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斩的人,应当是小人,求您开恩,饶王爷一命,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楚羿每说一个字,就给文帝磕一个头,每一个头都磕在地上发出脆响,待说完擡头时,才才好的额头已鲜血淋淋。
“朕已经将李胤贬为庶人,你还敢口口声声称他王爷。来人,连此人一起拿下,同李胤一起,弃市斩立决!”文帝更是恼怒,拿手一指楚羿,怒道。
“皇上,依大绥刑律,您斩不得他。”
李胤骤然朝文帝道。
斩首
“吐蕃能与草民歃血而盟,楚羿功不可没,按军功,他当得一等功,依先皇所立律令,凡一等军功者,当封王袭爵,但他非军人,是未食半分绥//?的小民,针对小民立此大功者,先皇也有律令,若非犯下谋逆大罪,皆可免死。因此,皇上您不能处死楚羿。”
李胤有依有据道。
先皇确实立有此律令。
文帝气得脸色铁青,无话对答李胤。
百官方大醒,难怪李胤要把自己置之死地,让文帝按刑律罚罪赏功,原是为救这个养马奴。
李彻见状,立用眼神示意黄仲。
黄仲会意,李胤死期已定,楚羿这般护李胤,决不能留,若不一举将其弄死,日后必成大患,随高擎牙笏,朝文帝奏道:
“皇上,先皇虽有律令,但楚羿所犯下之罪,按大绥刑律,没有那一条不是死罪。第一宗死罪,冒充皇甫娣受刑。第二宗死罪,杀死一名官差,抛尸井中,有衣物为证。第三宗死罪,押送西大营途中,杀死两名官差逃逸。此三宗死罪,就算免死一次,另外两次也当处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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