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她真的是如陈明安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吗?那个手持金簪,在几十人面前孤身挟持自己夫君,还仍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女人吗?
“你若说完,便轮到我来一辩了。首先,你说我攀登高枝,弃陈家于不顾,指的想必便是东厂的容督主了。那你可知九千岁乃是东厂督主,东厂向来只为皇帝谋事,近侍君侧,容督主与我本无相见机会,遑论私交。你这一句,方是恶意攀扯督主尊名,乃污蔑之重罪。”
“次之,我自思自进府以来,一直孝顺姑嫂,礼敬夫君,善待下人,更以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从未有失德之举,更没有如嘉义侯一般在外私自养人,弃正妻于不顾,反而一心思虑如何将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妻拉下泥潭。”
“最后你说要将我告与官府处置,且请你说说我有哪点触犯了本朝律法,官府又将我因何定罪。反而是此处虎穴龙潭,陈家吞我嫁妆财产,毁我妇名清白,更用家丁对一名弱流女辈武力相向。我只求自保,是你们一再相逼。”
司念音裙裳迎风而动,声音并不大,却字字珠玑,清晰地落入每一个人耳中。
她一向治下以宽,从不苛责婢女家丁,反而当他们有难时时时帮衬。反观钱静晚,刚入嘉义侯府便对下人颐指气使,自己穿金戴银,毫不体谅下人们的难处。
一个泼辣蛮横,一个有理有据,尊卑贵贱,一以观之。
一直举着棍棒逼近司念音的众家丁们也犹豫了,有些本就受过她恩惠的干脆放下了武器,退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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