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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试图脚踏两条船。”

回忆更像平行的皮影戏,只能从她指缝间穿梭而过。

最终她继续若有所思地往下看。

随着时间的流转,魔渊的封印开始动摇,魔气开始外洩。

少年谢拂面临的问题,便是前往魔渊。

和她这个“魔尊”,干脆利落地同归于尽,祭镯为魔渊洗脉。

这是最初的命运剧本。

长楹记得她曾同器灵说过。

她明确地记得第一次见谢拂,是原本三百年后,他试图屠魔的山崖上。

那不是什麽好的初见方式,彼此间都剑拔弩张。

以至于,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她都口蜜腹剑,一直想把谢拂刀了,找準各种时机拖他下水。

可是谢拂第一次见她,却远远早了很多年。

剑穗(一更)

长楹曾同他, 閑聊过回忆。

她最开始本体是朵普通的花,无意间落生在了魔渊中央。

从此也被命运选中,阴差阳错被浓烈的魔气, 孕育成了魔尊。

在以神魔至尊相祭的命运中,双方至少不能太弱。

少年谢拂本着下手为强、卷自己的同时,也卷对手的原则。

他一袭白衣,踏过魔渊幽寂恶劣的环境, 前来视察情况。

这时候魔渊的封印还没有解开。

较强的神者, 能卸去两三成修为,在不破坏封印的前提下进入。

昏暗的光线和浮动的魔气间。

他同彼时被其它魔欺负的“她”,恰好四目相对着。

长楹后来,还和他聊起过这段回忆。

而她受魔气影响记忆。

因此也不记得那时候,少年谢拂步履平稳从容,握在手中的承钧剑祭出。

他斩杀了那些欺负她的魔。

剑风像春柳轻过, 剑光如乍暖春水。

他蹲下来看她, 嗓音清冷平淡地陈述:“这麽弱?”

还是花的状态的“长楹”。

嗅到神者的气息, 顺势準备用花刺咬他。

被他指尖慢条斯理地拨回来, 散漫地开口。

“真是朵欺软怕硬的霸王花。”

“长楹”充耳不闻,继续试图咬他。

少年谢拂最后没有避开,指尖被她锲而不舍地刺开了, 很小很浅的一道口子。

他低垂着眼睫, 漆黑眸光打量着她,任由一点血滴落。

落在她受伤的花茎上,他的神血有治愈之效, 她的伤痕肉眼可见地愈合。

少年谢拂瞧了她一会儿。

微微若有所思:“解百毒化怨灵, 原来也包括魔吗?倒是稀奇。”

和长楹的记忆不同。

对方更早见过她,也更早就用神血救过她。

因为祖神安排的命运剧本, 对方不能立即杀她,反而要暂时救她保护她。

还要带着她一起卷。

少年谢拂用剑拨她的花瓣,冷静道:“别睡了,起来。该修炼了。”

“若是连周围的其它魔都打不过,日后连殒身祭世的资格都没有。”

而霸王花尝完神血,伤好得差不多了。

她顿时翻脸不认人,懒洋洋地伏地开始晒太阳了。

完全懒得搭理他。

少年谢拂锲而不舍:“起来,你应当已经有魂识了,听得懂我在说什麽。”

她似乎是“看”了他一眼,嫌他有点吵,带刺的花枝,随着风甩他一巴掌。

她又继续趴着懒散晒太阳了,留下他清冷的脸色微僵。

神者从小的经验是以理服人,知恩图报。

少年谢拂应当,还是第一次见她这种,好处全吞了、半点反应都不给的魔。

难怪后来,长楹穿到三百年前。

她各种耍赖厚颜行为,对方都见怪不怪。

原来是在很多年前,谢拂就见识过她的本性了。

她还以为僞装得很好。

由于剧本里的魔头并不配合,少年谢拂拿一朵花也束手无策。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对神界称是要闭关,在魔渊短暂停留了一段时间。

喂神血、用宝物神器引诱,各种方法都试过了。

“长楹”对好处照单全收。

收完依旧爱搭不理。

少年谢拂:“……”

看得出来,她是他顺风顺水一生中,遇到的唯一挫折。

后来是,从前也是。

白衣少年别无他法,只能每日留在魔渊里。

冷脸在日光过盛的时候,给她打伞。

冷脸把她周围,那群挑事的魔斩落,再冷脸给她喂点,增长力量的晶石。

——以防神魔对峙的那天还没到来,她就太弱,把自己饿死了。

“长楹”能化人形。

是在一个疾风骤雨的天。

魔渊里环境恶劣,是谢拂来了,才带来了暖阳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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