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游戏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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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就是为了自己能不受风险地赢那5个筹码而已,你们倒是把自己说得挺高尚。”高涵不屑道,“可惜我不想伺候,不要一个劲儿倒贴我了谢谢。”

尤三火冒三丈:“谁他妈倒贴你了!”

高涵冷笑一声,扭过头打算彻底离开。

“等一下。”这回叫他的是余深,“高同学,你难道……还在为了之前的双人扑克生气?”

“没有。”高涵连头都没回,声音很闷,“上次是我技不如人。”

“余深,我们现在怎么办?”看着高涵毫不在乎离去的背影,尤三有些着急,“要不就我们几个平局算了,别管高涵这个二杆子了。”

岑浩东也不住叹气:“唉,真的是。又没人惹高涵,不懂他怎么那么大脾气?感觉说这么久都是白说了。”

尤三翻了个白眼:“是只对我们脾气大吧?我看他对新校区那群人就挺客气的!”

岑浩东被他说得气愤起来:“那就不带高涵了,让他自生自灭去得了。”

“不行。”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高涵时,余深突然开口道,“没有高涵的话,平局战术恐怕也不能进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啊?”尤三不满地道,“可是他都说那样的话来恶心你了,没必要那么顾着他吧?”

余深没有接话,只淡然地从衣兜里拿出了自己的牌,并在地上将五张牌都摊开来。

余深的控牌能力本就相当精妙,这么随意一甩,五张牌就规规矩矩地排成一列,一眼即可辨别。

——3张黑桃q、一张方块k、一张joker。

尤三被他突然亮牌的动作惊到了,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余深沉稳的命令声:“尤三,亮牌。”

“欸!?”尤三一愣,“我、我也要?”

“这里没有外人。”余深的语气不容置疑,“亮。”

尤三下意识地看了眼岑浩东,见对方的表情一脸实诚,这才咬了咬牙蹲下身,把自己的牌摆在了余深的牌旁边。

“果然如此。”

看到牌的一霎那,余深的神情便松了不少。

尤三的牌是3张红心j、1张黑桃q、一张joker,和余深同样是3-1-1的形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咦?”尤三不傻,看到这儿也意识到了不对,他把牌捡起来道,“这牌难道是有规律的?蔡林文不是说随机发牌吗?”

“对于个人来说,牌的确是随机的。”余深说,“不过,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我们刚才领牌的时候。”

他们这第一轮发牌的时候,委员会的人为了省事,名牌和卡牌是直接一起发的。

那个时候,尤三、余深、高涵三个人正好是连着站的。

而眼下,尤三正好有三张红心j,余深有三张黑桃q,若是按照这个顺序推下去——

“啊,我靠……”尤□□应了过来,“难道高涵也是3-1-1形式的牌?他不会是三张方块k吧?”

“恐怕是的。”余深的眼睛小范围地眯起,琥珀般的异色瞳里充斥着近乎冷漠的理智,“所以我才说,需要高涵。或者说,旧校区的每一个人,都需要。”

看到他这个样子,尤三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直到刚才,他还有些埋怨余深这么顾着高涵,但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余深其实——根本不在乎高涵如何。

他之所以大费周折地劝说原本和他对立的高涵,不过是在周详观察了全场之后,以最理性的思维得到了最佳方案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尤三想起来,游戏刚开始的时候,余深并不急着进行游戏,而是在观察和监视全场的每一个人,从他们中筛选出重点对象,以他们的微表情和动作对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进行预判。

这么看来,不止是高涵,他尤三、岑浩东、甚至是旧校区的每一个学生,场内的每一个可利用的元素,这些对余深来说,恐怕都只是运筹帷幄之际所能用上的棋子罢了。

——一个个能让游戏达到最善结果的棋子。

想到这儿,尤三突然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

虽然到目前为止,余深给人的感觉都十分可靠值得信赖,但他这种因了无牵挂才带来的绝对理性,也让尤三有着隐隐的不安。

余深似乎只凭自己的意志和信念做事,并不受任何外力的束缚。

而信念这些东西虚无缥缈,谁知道它们会不会有崩塌的一天呢?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岑浩东为人木纳,没尤三那么多想法,他只关心接下来的游戏,“高涵现在走了,岂不是对我们影响很大。”

余深直接问道:“现在距离警报响还有多久?”

游戏开始以后,蔡林文就派人收了全体学生的手机,幸好岑浩东有戴手表的习惯,他看了一眼表说:“不多了,还有10分钟左右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足够了。”余深面无表情地指挥两人,“你们现在就去找旧校区的其他学生,把我刚才说的话意思给他们传达一下,最好能直接把卡牌收齐,等我回来统一分发。”

尤三听出了他话里的隐藏含义:“那你呢?你要去哪儿?!”

余深闻言,毫无温度地微笑了一下。

“去拿高涵的牌。”

半分钟后,余深向就近的委员会裁判借了一双手套。

这种游戏场合下,裁判们自然不会准备工作手套或是橡胶手套,只有几幅备用的荷官发牌时专用的白手套。

不过余深也不在意这些,慢条斯理地仔细戴好手套。

借他手套的裁判表情有些古怪,即使隔着墨镜也可以看得出那皱得像山一样的眉头,似乎是对余深的种种问题感到无奈。

又过去了四五分钟,余深径直带着高涵的牌从楼下回到了大厅,和尤三找过来的旧校区众人汇合。

余深的白手套上沾了点灰黑的墙灰,被他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光是白手套脏了,高涵的牌上也莫名沾了不少水渍,看得尤三心惊胆战。

要不是余深的表情太过于淡然,尤三简直都要怀疑那牌上沾着的不是水,而是血迹了。

“高、高涵呢?”尤三紧张道,“他不跟你一起过来吗?”

“不。”余深随口道,“他的名牌在我这里。这几局他都不会出现了。”

尤三更惊恐了,满面狐疑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余深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转而问了岑浩东一些情况。

根据岑浩东的说法,今天旧校区来的9个学生,除过高涵已经全部都集中到这里了。他们听了余深的提议后,都表示愿意配合。

9人里有一个之前在蔡林文说了小黑屋之后忍不住大哭大叫的女生,她的名字叫做杨森媛,当岑浩东和尤三找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正哭得声嘶力竭地求别人和她对决。

然而,当时旧校区的其他人也都处于揣揣不安之中,没有人愿意应她的挑战。

不过现在有了余深,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如余深所猜想的那样,旧校区学生们的手牌果然都是按照3-1-1的张数领到手的,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看作话]。

唯一的问题就是,8个人的牌可以消除地干干净净,但旧校区却有整整9个人。

因为每个人的卡牌上都有标记,蔡林文也在明面规定了一个人的牌不能给两个人用,这就注定9个人里必然要有一个人被剩下。

“这一轮我交两个筹码进门。”为了安抚大家,余深态度很是果断,“从下一轮开始,尤三交两个筹码进门,就这样轮换着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也没功夫去考虑这个办法合不合理了,都纷纷照做。

余深承担起了管理所有人卡牌的重任,他站在三张比赛桌的中间,不断地给大家发平局用的牌。

其他人一领到牌,就在裁判的监督下迅速消掉,一人重复四次这样的流程后,再匆匆跑往楼下找门。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余深则等所有人弄完,留到最后一个才离开大厅。

他出去的时候,警报还没有拉响,原本像幽灵一样隐藏在厅里的新校区学生正排着队往大厅外走,看样子是准备集体进门了。

刘佩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上拿着一个铁托盘,给新校区的学生们发放进门所需要的筹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新校区果然也已经结成了平局同盟。

不过对这一点,余深并不意外。

他知道梁卿书必然会有所行动,所以从游戏一开始,就重点注意过对方的动作。

直到看到梁卿书派刘佩去召集新校区的学生们,余深便明白了,梁卿书和他考虑的,其实是一样的事情。

两人都想用平局的方式,带着各自校区的学生们从游戏中安然而退。

而且新校区的手段似乎还更加冷血一些,连学生们的筹码都跟着一起收了,直接杜绝了玩家们私下互做交易的可能性。

余深没有做过多停留,他扫了一眼发现新校区里并没有眼熟的面孔,就打算离开。

既然这些里没有认识的人,那到时候能利用的就只有……

“余深。”正在这时,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脑中所想到的脸和这道声音重合,余深转过身去——正是梁大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旧校区9个人领到的每种牌的数量分布如下↓

红心j-黑桃q-方块k-梅花a-joker

3-1-0-0-1尤三

0-3-1-0-1余深

0-0-3-1-1高涵

1-0-0-3-1同学a

——————————

3-1-0-0-1同学b

0-3-1-0-1同学c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0-0-3-1-1岑浩东

1-0-0-3-1同学d

——————————

3-1-0-0-1同学e

这个表大家竖着看,不要横着看_:3」∠_

拿红心j来说,竖着看就会发现尤三和同学b领了3张,同学a和同学d领了1张,于是3和3互相消掉,1和1互相消掉

当然最后还有同学e的3张,这个没法消除,只能剩下

所以说前8个人的可以互相消除,第9个人的牌会剩下,要交两个筹码进门,余深的意思就是大家轮换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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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把高涵锁在厕所里了。”不等余深说话,梁卿书就先开了口,“你胆子也太大了。”

余深扯了扯嘴角,镇静自若得看不出任何动摇的情绪。

如梁卿书所说,他的确是把高涵打晕了,关进了楼下男厕的单间。

他问过老师,只要暴力无从佐证,就没办法把施暴者送进小黑屋,所以在处理的时候,他很注意地没有留下伤痕。

余深谦虚地回他道:“还好,只是用了些正常手段。”

“正常手段?”梁卿书往他面前走近了一点,挑眉道,“我不怕我现在就去告诉裁判吗?你一会可以在小黑屋跟他们好好聊聊,什么叫做正常。”

“你会吗?”余深却完全不怵这话,“从我把他关起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五分钟了。想玩告状,五分钟还不够吗?”

“何况这么长的时间,你要是想放他出来,也足够了。不是吗?”

余深说这话时,充满了一股看穿对方的自信和笃定,这让梁卿书似乎有些不悦。

“我只是想还上一次骑马的人情。”梁卿书说,“但你最好别太过分,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告发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余深闻言,忽然低头从手里的几张牌里抽出一张joker,举在他面前。

梁卿书:?

“我猜你应该是要去joker的门。”余深很坦然地笑了笑,像是邀请又像是贿赂,“那要不,我们一起去?”

“……”

十几秒后,厅内的警报按时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像是狠狠划裂了空气,在人们的耳膜上嘶吼。

好在梁卿书已经提前派人探清楚了每一处门的所在地,无论想去哪一间都游刃有余。

托他的福,余深也很容易就摸到了门的所在,不需要费心从36扇门里挨个找。

每扇门的外面被蔡林文布置得花里胡哨的,是人头牌就画着那些历史名人的模样,不是的则画着其他叶子、西洋剑、铃铛、硬币之类的小物什,点缀得很有西方古典气息。

“听说法国人管扑克牌的四种花色叫矛、心、方形、丁香叶,德国人又叫做剑、硬币、棍、酒杯。”梁卿书看了一眼门上的装饰,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看得出是为了顾客的安逸和舒适着想,整个酒店的隔音都做得很好,各处铺着厚厚的柔软地毯,角落里还燃着味道怡人的熏香蜡烛。

两人一路走过来,岁月静好得不像是在参加一场惊心动魄的赌局,更像是单纯来这里散心玩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明明两人立场不该是平和的,但是每次和梁卿书单独呆在一起,余深却总是能感到这种温和宁静的氛围。

这点让他感到很有意思。

好像他费了半天劲儿才拧成一股绳的旧校区众人并不是他的同伴,给他带不来丝毫安心和放松,而本该是对立的梁卿书却让他莫名觉出了丝丝安定和闲适。

“嗯。”余深回答说,“确实有这种说法。”

按照游戏规定,两人把身上所有的牌交给了门卫,又交了筹码,一前一后地进了joker的门。

根据之前发牌的情况来看,joker牌是每个人都有一张的,因为最方便消除,余深在一开始就让旧校区的人用掉了它们。

新校区那边估计也是一样的情况,所以进joker门的人格外少。

即使有几个零星的人影,在看到梁卿书和余深齐齐进门后,也都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退。

等人到齐后,门卫告诉大家要在这里呆够五分钟才能上去领新一轮的卡牌。

“知道了。”梁卿书自然地朝着门卫命令,“把门关上吧。”

门卫点点头,照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房间里大得出奇,梁卿书并不怎么客气地往宽阔的沙发上一坐。

余深看着他整个人都渐渐放松下来,才对他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才也用了两个筹码才进门,而且你也是交了整整5张牌,一张都没有动过。”

梁卿书很随意地“嗯”了一声。

“旧校区和新校区今天各来了9个人。”余深说,“18个人,这是个偶数……”

余深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他和梁卿书都是那个“被剩下”的人,那么两个人完全可以合作,把多余的4张牌都用掉。

但他话还没说完,梁卿书就伸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梁卿书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斜倪着他道,“但要两个校区合作是很难的。”

“哦,是吗。”余深不以为然,“我还想着要是你发话,他们都会听你的呢。毕竟,连收筹码他们都没有反抗。”

“你这话听起来,不知道是想讽刺谁。”梁卿书抬眸,“怎么,是想说旧校区的那些人不听话吗?”

余深摇摇头:“我对控制别人没有兴趣。”

梁卿书嗤道:“那你还真是爱好和平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余深没接这带刺儿的话。

“但是我喜欢刺激。”梁卿书的话锋忽然一变,直言不讳,“我对现在的制度最不满意的就是,每个人都只要手握能让自己安心的筹码数量就觉得满足了,筹码仿佛和他们的命一样宝贵。这和学生战争的本质是相违背的。”

“学生战争的本质?”余深冷笑,“除了让学生们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以外,难道它还有什么其他动人的用途吗?”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想?”梁卿书有些不可思议,“学生战争不过是测试能力的游戏而已,你看,我们连暴力都是禁止的。”

余深并不同意他的话:“但是暗处的暴力,从来都没有停过。”

就在前不久,他亲眼看到了新校区的男生们欺负王若兰。

“暗处的暴力,那不是我们能管得到的范围。”梁卿书也笑了,“难道你是以为,没有学生战争,一所学校就一定不会发生恃强凌弱的事情了?”

余深的反应稍微滞缓了一下,好像是没听懂“恃强凌弱”这个词。

“恃强凌弱——依仗自己的强大去欺负弱小。”梁卿书格外有耐心地给他解释,“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从古至今,这样的事在全世界范围都从未停止过。”

余深默然。

他知道梁卿书是在暗指他幼时的经历,对于饱受战争苦痛的他来说,确实是比谁都清楚强大者的无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但是学生战争不一样。”梁卿书的声音忽然变轻了很多,听起来宛如某种引诱,“任何人,只要他有超脱于这个框架的勇气和谋略,他就能逆转翻盘,而这与他的先天条件完全无关——你不觉得吗?”

余深不置可否:“但是每个人的筹码数量是不同的,何况智商和情商这种东西,先天也有差别。”

“你错了,余深。”梁卿书说,“我们规定了每个人的筹码一开始都是100个,包括我也是。我一年级进入这所学校的时候,并没有多拿哪怕比别人多一个的筹码。”

余深回道:“你还挺自律。”

“这不是自律不自律的问题,这是规定。”梁卿书竟没在意他的话,继续道,“筹码的事先不论,像你刚刚说的情商还有智商这种东西,虽说是和先天有关,但靠后天的习惯和勤奋也能培养。”

“而你如果要求所有人的培育环境都一模一样的话,那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我们可是在尽力保证公平了。”

余深没再接话了。

他的神情有些模糊,像是同意梁卿书的部分观点,又像是找不出什么有力的佐证来反斥对方。

“怎么不说话了?”梁卿书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笑道,“难不成是被我说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说不过你。”余深只好撇开话题,“我的汉语还没有这么好。每说一段话,我都要提前在心里打好草稿。”

“是吗?”梁卿书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看你劝高涵他们的时候,说话不是很利索嘛。”

余深:“你偷听了?”

“声音那么大,随便一个有心关注的人都能听到好吧?”梁卿书似乎因为这话有些不高兴,“麻烦你对你自己在人群里的显眼程度多一点意识,谢谢。”

听到这熟悉的炸毛话语,余深忍不住笑了一下:“原来高涵的说话语气,都是跟你学的。”

梁卿书抿了抿唇,看样子余深这话让他彻底不快了。

“不知道是谁刚刚做出了差点要进小黑屋的举动,”梁卿书移过视线,“这会说话倒是比谁都正义了。”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并没有什么威胁的意思,听上去顶多是有些讥讽,但余深忽然朝着沙发上的他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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