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新手驾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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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馨假装没听见,抱紧小白狗莎莎,脚步加快,朝着漆黑的田野跑去。没有月光,只有远处低沉的蛙鸣与她淩乱的喘息声伴随着她。路灯的灯泡早已碎裂,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腐烂的气味,脚下的小径颠簸不平,她几次差点摔倒,但她不敢停下。

背後的吼声越来越远,夜晚的黑暗像cHa0水一般吞噬了她的身影,只剩下一阵阵微弱的犬鸣声在无边的寂静中回荡着……

2.

才早上十点左右,炙热的yAn光已经刺透大门玻璃洒进花店,却被冷气的舒适凉意彻底驱散。香莉靠在柜台旁,无聊地滑着手机,店内一片安静,只有空调轻微的嗡嗡声。

突然,一只脖子上绑着短链的小白狗摇摇晃晃地出现在花店门口,停在玻璃门外。

香莉从手机上抬起眼,看见那只狗。

她不是个狗迷,对狗也谈不上喜Ai,但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於心不忍。外头酷热难耐,小白狗吐着舌头,喘得像快中暑了。牠的眼睛闪着渴望,盯着店内那片凉爽的空间。香莉皱眉,心中挣扎着:让牠进来吧,可店里的莱昂怎麽办?猫狗天X不和,若牠们打起来,店里可能会乱成一团。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门前把玻璃门打开。

小白狗一见香莉,就用那双Sh润明亮的眼睛望着她,像是恳求,又像是感激,让她无法拒绝。仔细一看,牠并不脏,脖子上的狗圈和短链也证明牠有主人,应该是走失的狗。看着牠热得直喘气,香莉叹了口气,伸手抓住牵绳,将牠带进了店里。

正在水盆旁喝水的莱昂立刻注意到了入侵者,背毛瞬间竖起,瞳孔收缩,低声发出一连串警告的哈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别紧张啦,莱昂,」香莉朝牠安抚道,「不过就是一只小狗而已,T型跟你差不多,怕什麽。」然而莱昂完全不理会她的安抚,喵地一声跳开,像小箭似的,迅速冲进客厅的角落。

香莉无奈地笑笑,转身倒了一碗水给小白狗。果然,牠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显然渴得不轻。

「应该也饿了吧?」香莉看着牠的模样,心里盘算着。她走到柜台後,翻了半天,却发现小冰箱里并没有适合狗吃的东西。思忖片刻,她乾脆牵着小白狗走出花店,来到隔壁的槟榔摊。

「阿莲,我去一下7-11,帮我看一下店,还有……这只狗。」

阿莲抬头一看,愣住了,「欸,哪来的狗啊?」

「不知道,」香莉指了指牠,「刚跑到我店门口,看起来又热又饿,我去买罐狗罐头,你先帮我看一下牠。」

阿莲接过香莉交给她的牵绳把手,看了一眼这只小白狗。牠随即对阿莲展开眼神攻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好似会说话,让阿莲忍不住心生喜Ai。「这狗儿厉害。」她在心里赞叹,彷佛瞬间被牠融化了。

香莉穿过马路,走进7-11,直奔宠物食品区,选了一罐Jr0U口味的狗罐头。转身走向饮品柜,拿了两瓶无糖的美朝健康红茶。香莉一向偏Ai无糖饮料,觉得N茶或甜茶负担太重,但阿莲总是热情请她喝,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香莉提着东西回到槟榔摊,小白狗已经躺在阿莲的脚边,显然很享受槟榔摊下的Y凉环境。

「来,喝红茶。」香莉递过一瓶红茶,阿莲毫不客气地接过。「谢啦。」

「这狗你打算怎麽办?」阿莲将牵绳把手递还给香莉,顺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也不知道,」香莉有些无奈地接过。「总之,先让牠吃点东西吧。」

香莉牵着小白狗回到花店,把Jr0U罐头倒进纸碗里,推到牠面前。「一奴桑,饿了吧?吃吧。」小白狗低头闻了闻,随即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没一会儿便将罐头T1aN得乾乾净净。

牠吃完後,抬头望着香莉,那双大眼睛又开始发挥攻击力。

「一奴桑,我就只买了一个罐罐,但也够了吧?不要暴饮暴食啊。」香莉嘴上虽然这麽说,眼里却藏着一丝笑意。

她将牵绳系在店门边的柱子上,又想到躲进里面客厅的莱昂,忍不住去看了一眼。果然,莱昂正警戒地趴在沙发上的枕头上,尾巴卷成一团,隐隐透出些许不安。

「猫在客厅,狗在花店,这样应该能够和平共处吧。」香莉自言自语,轻轻叹了口气。

她回到花店,低头打量着小白狗,正思索下一步该怎麽处理时,忽然注意到牠脖子上的名牌,上面似乎刻着什麽。

「咦,上面好像有电话号码?」她仔细一看,却不敢靠近检查。於是走出花店大声喊道:「阿莲啊,帮帮忙过来一下!」

阿莲从槟榔摊探头,表情狐疑地走过来,跟着香莉进入花店。

「牠脖子上有个名牌,我有点怕狗,你可帮我看看上面是不是有电话号码?」香莉指着小白狗,语气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阿莲微微挑眉,显然想说「你怕狗怎麽还把狗带回店里?」不过她没说出口,只是熟练地将小白狗抱起来,牠竟然乖得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莲翻过名牌,念出刻在上面的号码。「是手机号码。」她一边念,香莉快速地默记了下来,随即拿起室内电话,拨了过去。

正好是午饭时间,阿莲趁香莉讲电话的空档,回到槟榔摊,把「老娘的午餐时间」的牌子翻了过来,随後又回到花店。香莉刚讲完电话,兴奋地说:「太好了,电话有人接,等会狗的主人就会过来接了。」

阿莲m0了m0肚子,说:「饿了。」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午餐,最後决定吃简单的凉面,毕竟天气太热了。

不一会儿,凉面送到了。两人正准备开动,没想到那小白狗又用无辜的眼神攻击她们,不停地摇尾巴讨食。香莉对牠摇摇手指:「你别装了,刚才才吃过的哦。」小白狗像是听懂了一样,呜了一声,委屈地趴了下来。

香莉一边吃着泰式Jr0U凉面,一边点头说:「味道不错欸。」阿莲则皱着眉说:「有点酸。」

吃着吃着,香莉聊起了外甥nV的婚事。阿莲忍不住叹气:「你居然没去,这可是免费的七天六夜夏威夷之旅欸。」

香莉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呀,莱昂没人照顾。而且,花店关七天也太久了。」她咬了一口凉面,补充道:「小h瓜也很新鲜,脆得很。」

「早知道就我代替你去好了。」阿莲开玩笑地说。

「可以的话,我倒也愿意啊。」香莉笑着回应,随即转换话题:「对了,我姊和她nV儿、nV婿要来台湾玩一个礼拜。」

「来台湾蜜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应该不是吧,毕竟我姊也会一起来。她说怎样都要让我看看晴的nV婿,要我监定一下。」

阿莲忍不住吐槽:「都结婚了还监定什麽,来不及了吧。」

「说得也是。」香莉笑了笑。

吃完凉面後,两人又泡了柠檬水。阿莲看了眼时间,才十二点四十分,似乎还能再休息一下。饭後血糖上升,她们都有点昏昏yu睡。

就在这时,风铃响了,一个nV人推门进来。

香莉立刻打起JiNg神,喊道:「您好,欢迎光临香莉生花店!」她的突然亢奋把阿莲吓了一跳,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来人戴着大墨镜,身穿白sE洋装,散发着很重的香水味,浓烈得让人无法忽视。她一看到门边的小白狗,便蹲下来将牠抱在怀里,眼泪随即涌了出来。

香莉与阿莲走上前。香莉开口问:「请问你是……?」

nV人抬起头,带着哽咽的声音解释:「不好意思,我应该先说清楚,刚才是我男朋友接的电话。他通知我说有人找到我们的狗,我一听到就马上赶来了。」

香莉点点头:「原来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莲安慰道:「小白狗没事啦,你别那麽难过。」

nV人勉强笑了笑,却还在啜泣。

香莉轻声说:「对啊,你看,狗儿好好的,吃饱喝足,什麽事都没有。来,坐一下,休息一下,喝杯冰柠檬水吧。」

那nV人跟着香莉她们坐到柜台边,香莉倒了一杯柠檬水递给她。

阿莲解释道:「这柠檬水是香莉自己做的,很好喝喔。」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不好意思,我们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阿莲,隔壁槟榔摊的员工,旁边这位是香莉,找到你狗的人,也是这家花店的老板娘。」

「是的。」香莉接话说,「我就是这家花店的香莉,请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这是我的一个小习惯,我总希望记住每位来过店里的客人,虽然你不算是来买花,但我觉得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nV人看了她们一眼,感觉她们很亲切,於是点点头:「我叫李馨,木子李,康乃馨的馨。真的很感谢你们找到我的狗。牠是nV生,叫莎莎。」

「原来叫莎莎啊。」香莉微笑着说,「这名字很适合牠呢。」

李馨也点头:「莎莎是我跟男友一起养的。昨天我们找不到牠,我一整晚都在找,没想到牠居然跑这麽远。真的谢谢你们。」

「没什麽啦,」香莉轻轻挥了挥手说,「莎莎很聪明,其实是牠自己找到我们的,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幸好牠聪明,懂得找人求救……」李馨叹了口气,轻抚莎莎的头,「牠是我男友从宠物店买回来的,刚来时小小一只,从没在外面待过,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能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

李馨说话时,她嘴角的伤口随着嘴型变化明显可见。香莉和阿莲交换了一个眼神,表情复杂。

李馨喝了一口柠檬水,忍不住赞叹:「这柠檬水真的很好喝。」

这时香莉轻声问:「呃,李馨小姐,不是我多管闲事……你还好吗?」

李馨愣了一下:「我?很好啊。找到莎莎我真的很高兴。」

阿莲直视着她,开门见山地问:「我们不是说狗,是说你……你的脸怎麽了?」

李馨m0了m0自己的脸,语气有些闪烁:「你是说我的嘴角吗?没什麽,只是不小心在工作上弄伤的。」

香莉与阿莲再次交换眼神,彷佛在默契地询问对方:「有什麽工作会弄成这样?」

这时,风铃又响起。一个男人走进来,穿着皮K和黑衬衫,皮肤黝黑壮实,五官俊俏,只是脸上有些痘疤。

他一进来就盯着莎莎说:「还真的是牠,这只狗也太会跑了。」随後看向李馨,语气不善:「找到就好,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察觉到香莉和阿莲的目光,他不悦地扫视她们一眼,直接问:「谁是帮我们找到这只狗的人?」

香莉抬起头,平静地说:「是我。」

男人甩出一张千元钞票,冷冷地说:「谢了。」说完,他粗暴地抓住李馨的手臂:「走了!」

李馨露出痛苦的表情,明显不太愿意跟他走。

香莉轻轻握住李馨的另一只手臂,语气坚定又温柔:「如果你有什麽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们,你并不孤单。」

男人停下脚步,不怀好意地瞪了香莉一眼,接着用力拉着李馨离开。

3.

他们b预定时间还早抵达,下午三点就搭着计程车来到花店。香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姐姐香美了,上次见面应该是广志过世的时候,香美去日本陪她。香美的身形变得圆润了许多,现在的她已经是欧巴桑的模样,香莉觉得她和母亲越来越像了。上次见到晴时,她还只是个大学生,没想到这麽快就结婚了。她旁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虽然也是台湾人,但从小在法国长大。

香莉和姐姐轻轻拥抱。

「你怎麽好像瘦了?」香美看着香莉,眼中带着些许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有吗?」香莉自己倒不觉得,反而觉得最近因为喝了太多阿莲请她的N茶而胖了。

「真的,你瘦了。」

「可能是花店的生意太忙了吧。」

「阿姨,好久不见。」晴也轻轻地拥抱了香莉。

「真是好久不见。」香莉感慨道,现在的晴,已经是一位成熟且充满韵味的nVX了。

「阿姨您好,我是晴的丈夫,陈谷立。」

香莉听着他那带着可Ai腔调的中文,微笑道:「你好,欢迎来玩。」

原本约定是五点,香莉打算四点半关店准备接待他们,没想到他们提前到达。对於日本人来说,提前到通常是不太礼貌且让人烦恼的事,但既然是自己的姐姐,香莉反而很高兴她们提早到。

香莉思索了一下,既然是自己姐姐,且很久没见面,还是决定提前关店。她锁上花店的门,把「营业中」的招牌翻过来,再将她们带进里面的客厅。

这时,客厅里的莱昂听到声音,虽然是陌生人,但牠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喵喵叫了几声,似乎还认得香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美惊讶地问:「欸,你把这只猫从日本带回来了吗?」她记得当初香莉失去丈夫时,莱昂一直陪在香莉身边。

「对啊。」香莉边泡茶边说,「当时也没办法,找不到其他人愿意收养,而且这是广志养的,我也舍不得随便给人。」

「带牠回来,很不容易吧?检疫什麽的,应该挺麻烦的吧?」

香莉点了点头,语气稍显凝重:「是啊,光是从日本带回来,牠得经过健康检查,检查内容包括是否有狂犬病、寄生虫等,还有确保疫苗接种符合规定。特别是狂犬病疫苗,这是台湾对所有入境动物的基本要求。」

「那应该花了不少时间吧?」

香莉继续解释:「是啊,光是疫苗接种就有时间限制,牠必须在入境前至少30天接种过狂犬病疫苗,而且疫苗有效期必须涵盖整个旅程。此外,莱昂还需要健康证明书,证明牠出发前没什麽问题。」

香美惊讶地说:「这听起来真不简单。」

「还不只呢,」香莉微微一笑,继续道,「莱昂到台湾後,还得经过七天的检疫隔离,这是必须的程序。这段时间牠不能和其他动物接触,只能待在台湾动植物检疫局的指定设施内,由兽医监控牠的健康状况,并检查是否有传染病。」

「这些检疫程序都是固定的吗?」

香莉点点头:「对,这是台湾的规定,没有得商量。检疫期间,所有进口动物必须接受健康检查,并且要定期检测血Ye样本,确认没有带危险的病原。每一步都要保证动物是健康的,这样才不会对台湾的生态造成威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美不禁有些佩服地看着香莉:「这麽多麻烦的程序,要是我,恐怕会直接把牠留在日本吧,毕竟那里Ai猫的人也不少。」

香莉轻轻一笑,端起茶杯:「虽然麻烦,但能把莱昂带回来,这些都值得。」

话题接着转到谷立身上,香莉好奇地问他做什麽工作。谷立微微一笑,开始介绍自己经营一家家居清洁服务公司,不过中文很鳖脚。晴立刻帮他翻译道:「就是清洁人员仲介公司,服务范围很广,除了居家清洁,还有一些环保清洁方案,尤其能解决我们当地的cHa0Sh问题。」

香莉点点头,对他印象更好了:「听起来很厉害呢。」

谷立羞赧地摇摇头。

香莉接着问起姐姐的丈夫,因为他最近血压不稳,避免搭飞机所以没来。香美简单回答道:「还好,就是老样子。」

不久後,阿莲和她的nV儿也来了。香莉早就预约好,打算让阿莲和自己的姐姐见个面。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拘谨,气氛略显生疏,但阿莲不愧是个社交高手,几句轻松的开场白後,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她的幽默和亲和力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氛围立刻变得轻松自在。

晚上,他们去了一间很有名的客家菜馆。香莉是第一次来,是阿莲介绍的,她是客家人,经常带着父母来这里吃饭。幸好当晚不是假日,虽然还是有不少人,但气氛还算轻松。菜的味道果然不错,大家也开始喝点酒,只有香莉和小贞没有喝,她们负责开车。阿莲在场让整个气氛很热络,她总是能轻松带动话题。

香莉喝了不少果汁,感觉有些胀,便藉口去上厕所。出来後,她想透透气,於是便走到餐厅旁的花园。那里的花香四溢,夜晚的微风让整个空气都显得格外清新。没想到,走着走着,她突然遇见了一个在啜泣的nV人,仔细一看,竟然是之前见过的李馨。

「咦?」香莉惊讶道,「你是李馨吗?」她故意没有直接提到李馨的情绪,只是轻轻问了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馨转身,看到香莉,先是一愣,似乎一时没认出她来。她赶紧擦擦眼泪,随即想起对方是帮她找到莎莎的花店老板娘,连忙说:「你是……花店老板娘?」

「对啊。」香莉笑了笑,「我是香莉。真巧,怎麽今晚也在这里吃饭吗?」

李馨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不是的,我在这附近租屋,有时餐厅忙的时候,我会来帮忙,所以认识这家餐厅的老板。偶尔会来花园走走,这里的花很美。」

「确实,这花园整理得不错,老板肯定花了不少心思。」香莉感慨道。

「是啊,真的很漂亮。」

香莉继续关心地问道:「最近一切都好吗?那只狗,莎莎,还好吗?」

没想到,李馨听到「莎莎」这两个字,眼泪再次涌了出来。香莉心里一紧,立刻扶着她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轻声安慰着她,并跟她聊了一会儿。

李馨的男友叫阿宏,他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但她早就有了离开他的念头,只是不敢付诸行动。阿宏身材壮硕,力量惊人,李馨常常觉得他一只手就能捏碎她的手臂。虽然他是她的男友,但她心中对他的感觉只有恐惧。李馨的遭遇与她的工作有很大关系。

她从小就只有爸爸陪伴,妈妈在生下她後便将她丢给父亲,後来父亲因赌债消失,听说他最终Si在东南亚,但遗T未曾找到,真相无从得知。李馨由NN扶养长大,直到她高职时,NN因脑溢血过世。

那时,她只剩下一位身心疗养中的姑姑,没有其他亲人。独自一人的李馨,常在空荡的家中被孤独折磨,心情无法平复。为了办NN的葬礼,她接受了父亲一个朋友的帮助,那个男人也成为了她的第一个「客人」。这位男人间歇X地资助她支付房租、学费和生活费,并让她顺利完成了高中学业。直到男人的妻子发现他们的关系,两人不得不结束了这段关系。那时,她才十八岁,再次成为孤身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之後,她靠自己的力量维生,虽然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求生的慾望驱使她承受一切。几年後,她有了几位固定的熟客,都是中年男人,对她非常好,让她有些迷失自己。但有一次,她遇到了不好的客人。这名中年男人身上有GU刺鼻的臭味,脾气暴躁,要求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李馨感到受到侮辱,当时那名男子动手打了她,血从她的鼻子喷出,腥味弥漫。她试图从旅馆的房间逃出去,但被他抓住,脖子被他满是汗Ye的手臂勒住,她感觉呼x1困难,似乎就要窒息。就在那一刻,她遇到了他――阿宏。

阿宏告诉她别害怕,然後将那名男子痛击。那一刻,李馨以为他就是她生命中的救星。自此,她跟着他住进了他的家,尽管那只是一间老旧的透天厝,但她并不在意,心里觉得自己终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最初,他对她非常温柔,像大哥哥般照顾她,她觉得他是她生命中的唯一光芒,渐渐地也Ai上了他。为了不让她感到孤单,他还带回了一只狗,就是她最Ai的莎莎。那段时间,她过得安稳而幸福,彷佛有了真正的家。

然而,阿宏的真面目渐渐浮现。他没有固定的工作,偶尔去工地帮忙,但工作不稳定,经常做一天就休三天。他cH0U菸、喝酒、嚼槟榔,且Ai赌博,李馨有时甚至怀疑他所谓的工作,其实只是去赌场。最终,阿宏开口要求她继续做援交,他说她欠他一条命。李馨容貌出众,客人源源不断,但几个月後,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鼓起勇气向阿宏提出,希望两人能一起努力,寻找正当工作。但他却拒绝,坚持要她继续援交。每当她拒绝,他就会暴力对待她,但从不打她的脸,无论她受伤多重,至少她的脸不会受损,就能继续工作。

有一次,李馨挨揍後,总算报警。当员警赶到现场时,阿宏抱着莎莎,将牠的脖子轻轻捏住。李馨只好告诉员警,这一切只是误会。员警再三确认,李馨一直笑着解释,说这只是他们情侣间的游戏,只是她不小心玩过头。最後,她鞠躬向员警道歉。

那晚,李馨终於再也无法忍受,趁着阿宏醉得烂醉时,带着莎莎偷偷逃出了他的家。然而,途中莎莎因为受到惊吓跑掉了。李馨接到了阿宏的电话,他只淡淡地问:「莎莎是不是不见了?」她回答道:「是。」他冷冷地说:「喔……我知道莎莎在哪里。」

「所以……那天你才会来到我的花店,是吗?」

「是的。」李馨哭着说,「可是後来莎莎又被他带走了,他说莎莎是他的狗,还要我别忘了当初是他救了我的命。他说我不知感恩,若我想要牠,就得回去他身边。若不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对莎莎做出什麽事……」

听到这里,阿莲从屋里出来,看到香莉站在花园里,走过去问道:「你怎麽在外面待这麽久?我和你姊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了,场面有些尴尬,快点回来吧。」话音刚落,她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李馨。「咦……你是之前来花店领狗的,李馨对吗?」

香莉点了点头,随後将李馨的情况转述给阿莲听。阿莲听完後,脸sE立刻变得Y沉,牙齿因愤怒而紧咬。「这种男人我最痛恨了!」她气得颤抖,「就像我某一任男友一样,从来不懂得尊重人。」她握紧了拳头,情绪激动地说道。

香莉回到餐桌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她向姐姐道了歉,解释说在外面碰到了一位久违的朋友,所以聊了一会儿。香美微微摇了摇手,表示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晚,他们住在香莉家,打算隔天开始进行北部的旅游,接着往东移,计划环岛一周。香莉因为花店的事,只能陪伴他们第一天,然而最後一天他们会回来跟她道别。晚上,年轻夫妻俩睡在客房,而姊妹俩则一起睡。小时候,她们住在一间两房一厅的租赁小公寓,因为空间狭小,经常挤在一起入睡,直到高中才分开。如今再度同床,彷佛回到了童年时光。两姊妹聊了一会儿往事,谈起已故的父母,忍不住一起泣不成声。虽然分隔两地,心灵却始终相通。香莉说:「还好有你在,我的人生才不会那麽孤单。」香美也感慨道:「我更庆幸自己有你。」突然,香莉也想到李馨,十来岁便独自一人,她的生活该有多孤单与可怕……

直到半夜,香美惊觉香莉不见了。她起身,轻轻打开房门,发现香莉正坐在客厅,对着沙发上的莱昂有说有笑。当然,跟宠物说话并不奇怪,尤其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事并不稀奇。香美忍不住仔细听,却发现香莉似乎把莱昂当成了人,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香莉的语气中充满了温柔,而且中日文夹杂,仿佛是在跟她的已逝丈夫广志对话。这让香美感到不安,心头涌上一GU莫名的担心。但她没有打扰香莉,只是轻轻关上房门,回到床上。

清晨,年轻夫妻早早便醒来,并买来了丰盛早餐。晴看着香莉,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让阿姨一直破费,我也想让老公见识一下台湾传统市场的模样,所以今天早上请阿姨吃早餐。」香莉看着这位贴心的外甥nV,心中不禁感慨,晴还是像她妈妈一样,总是这麽周到。

吃完早餐,很快,他们预定的车子来了,香莉在店外站着,与他们挥手道别。冬日的晨光柔和清新,让人感到格外舒适。

4.

这天,好几组客人来到花店,生意很不错,香莉卖了不少花。但今天她只营业到下午四点,之後要和阿莲一起送花给李察的S。虽然送花的时间有些晚,傍晚六点才能送到李察家,但香莉和阿莲都有自己的工作,也无法提前送达。之前香莉已和谊美商量过,虽然谊美曾提过那些钱就算了,但香莉坚持要帮李察把这些预定的花送达,谊美也最终同意。阿莲则很喜欢和香莉一起送花,像是姊妹间的小旅行,尤其今天是她们的最後一次送花之旅,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谊美年纪和她们差不多,每次香莉和阿莲送花过去,谊美总是会邀她们一起吃饭。尽管家中有几位家佣,谊美总是亲自下厨,煮的菜每次都令人惊YAn。她自豪地说,自己是从母亲那里学到的厨艺。谊美的母亲来自台北,家中经营着一家米其林等级的川菜馆,餐馆颇有名气,价位不便宜,几乎所有台北的食客都知道,预定通常得等上一两个月。谊美的母亲小时候一直在这家餐馆帮忙,所以煮得一手好川菜。

谊美是历史系的教授,偶尔会与香莉和阿莲分享一些学术趣事,然而她的X格却十分接地气,从不自认高人一等,还常用幽默风趣的方式谈论各种话题。激动时,她有时会脱口而出几句地道的脏话,这种真实又亲切的个人特质,让她们觉得,谊美在学校一定很受学生喜Ai。

谊美一生未婚,年轻时曾有一位打算结婚的男友,但不幸的是,这位男友在一场空难中丧生,成为她人生的重大转折。之後,她也交过几任男友,但似乎每段感情都无法激发她结婚的冲动。随着年岁渐长,谊美对婚姻早已放下所有期待。她坦言,「一直没结婚,说没有遗憾还是有的,有时也会幻想结婚甚至生孩子会是怎麽样的感觉。」阿莲听後笑着说:「其实结不结婚也无所谓,男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变得难以忍受,我倒是很庆幸自己能摆脱过去的两任丈夫呢。」她们相视而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

然而,那晚的晚餐气氛却有些感伤,因为那天是香莉和阿莲的最後一次为李察送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在送别时,谊美不禁流下了眼泪,语带哽咽地说:「这段时间,每周最期待的,就是你们来送花,现在要结束了,我真的很舍不得。希望以後,无论何时你们都能来找我玩。」她语气中的不舍让香莉和阿莲的心也随之沉重。

香莉紧握住谊美的双手,眼眶已泛起了泪光,真诚地说:「当然,你是我们的好朋友,随时都欢迎你来我的花店玩,不管何时。」她的声音充满真诚,这句话也似乎把她们的情谊永远凝固在这一刻。谊美微微点头,眼中仍带着泪光,但她笑了,脸上浮现出一种感激和满足的表情。这段深厚的友谊,将永远烙印在她们心中,无论未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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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馨独自走到那栋老旧的透天厝,夜深人静,手机萤幕显示时间是淩晨01:30。远处传来夜莺尖锐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幸好乡政府最近修好了这一带的街灯,让眼前的景象不至於完全陷入黑暗,但这里的房子间距很远,周围环境静谧又荒凉,即使有微弱灯光,也难以驱散那种侵入骨髓的孤寂与寒意。对外人来说,这里的夜晚或许会是一场噩梦。但李馨对这里太熟悉了,熟悉得让她感到复杂,因为这里承载了她人生中最痛苦的记忆,也曾有过片刻温暖的安慰。

她扫视了一眼被水泥墙包围的前院,大门紧闭,门锁闪着冰冷的银光。他的车不在,显然不在屋内。前院的狗屋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动静。李馨早就预料到这点,知道最近他已习惯把狗关在屋内的狗笼里。

她没有大门的钥匙,自然无法从正门进入。虽然这条偏僻的乡间小路夜晚几乎没人经过,但万一正巧有人路过,从大门爬进去未免太过招摇。因此,她决定绕到後门。她记得後门的纱窗早已老旧,脆弱得只需要一把瑞士刀和一段铁丝,就能轻易撬开。

她沿着田埂绕到後院,小心翼翼地攀爬进去,脚步轻得像猫般无声。月光稀薄,洒在荒草丛生的後院,为这里蒙上一层Y森的氛围。她掏出预藏的瑞士刀,试图割开纱窗,却发现纱窗b记忆中坚固得多。锋利的刀片摩擦着纱窗发出细微的声音,在夜里听来却如同巨响。她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好不容易才割开了纱窗。

接着,她拿出铁丝,将其小心地cHa入门锁缝隙,试图g住把手。然而C作并不顺利,每次拉动铁丝时,手指都因过於用力而发麻。她不禁暗自苦笑,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当小偷的料。

终於,她g住了把手。就在她深x1一口气,准备拉开门的瞬间,一丝异样的气息攀上了她的神经――不属於她的呼x1声。那声音微弱但清晰,像是来自近在咫尺的某处。

一GU凉意从背脊窜起,沿着脊椎扩散至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屏住呼x1,身T僵y如石。不用回头,她已经知道,有一个男人,就在她的身後,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5.

香莉指着柜台上堆成小山的台湾各地土产,笑着对阿莲说:「通通是你的了。」

刚刚香美和她的nV儿nV婿来过。这是他们旅程的最後一天,原本说好去机场前再来花店跟香莉吃个早午餐。不过,从饭店到JP市的路上遇到交通事故,耽误了时间,他们只能匆匆将一大堆土产交给香莉後,赶赴机场。

香莉摊开双手,求饶似的对阿莲说:「这些土产,尤其是糕点类的,我真的无法,求你帮我解决吧。」

阿莲走上前,翻了翻这些土产,有凤梨sU、太yAn饼、花莲麻糬等,她其实都挺Ai吃的。「好吧,我拿一些回去,也拿一些给小贞让她跟同学分享。他们年轻人胃口好,应该很快就能消灭。不过这些东西有些可是名产,你真的不想留几样?」

香莉毫不犹豫地摆手:「拜托你通通拿走吧!」

阿莲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罗。」

香莉朝她双手合十,「感谢您,我的好脸莲!」

阿莲啧了一声,边笑边打开一个凤梨sU盒,取出一块递给香莉。「你至少吃一块吧,你姐这麽辛苦带来的。而且不是说日本人特Ai凤梨sU吗?最近新闻还说连木村倒头栽都在ig上赞不绝口呢!你试试,保证也会觉得好吃。」

香莉接过凤梨sU,叹了口气说:「一半就好,待会便当就到了。」她熟练地打开包装,拿出水果刀将凤梨sU切成两半,把其中一半推到阿莲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两人开始吃起来。

「怎麽样?不错吧?」阿莲挑眉问。

香莉点了点头,含糊地说:「嗯,还可以。」其实她觉得很好吃,但甜度有些高,她不敢再多夸,免得阿莲不好意思把土产全拿走。

吃着凤梨sU的同时,香莉拿出手机,点开相簿递给阿莲。「看,香美他们在花莲赏鲸的照片。」

阿莲接过手机,照片里香美一家人穿着救生衣,对着镜头b「yeah」。几张照片中,能清楚看到大海上几只鲸鱼翻身游动,甚至还有一群海豚跃出水面的瞬间。

「哇,真羡慕!运气太好了吧。」阿莲感叹道,「上次我和小贞去的时候,什麽都没看到,船票贵得要Si!我觉得这种赏鲸活动啊,没看到鲸鱼应该退一半票价才对。」

香莉忍不住笑了:「这又不是船东能控制的啦!鲸鱼不出来见客,他们也没办法。而且啊,不管看到没看到,成本总是摆在那里。」

阿莲不服气地撇嘴:「道理是这样没错,可还是让人觉得心不甘啊!」

香莉笑得更开心了,随手推了盒太yAn饼到阿莲面前。「来,这些不甘的情绪,用土产填满吧!」

风铃轻轻响起,原来是外送员送来便当了。阿莲起身过去拿便当,因为已经线上刷卡付费,外送员道了声「谢谢」,随即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天她们仍旧选择了健康便当。

两个便当共计七百五十元,阿莲觉得价格偏高,香莉却认为合理,毕竟用料讲究,不像一般台湾便当那般油腻。她尤其害怕那种附上一整块炸r0U排的便当,总觉得吃下去会立刻胖一公斤。而今天的便当恰好有香莉最喜欢的山药,她开心地说:「在日本,这可是高级食材呢!」

正当她用筷子夹起一块山药时,忽然皱起眉头:「奇怪了。」

「怎麽了?」阿莲以为是山药出了什麽问题,便抬眼看了看。

香莉看着摆在桌上的手机,神sE有些不安:「李馨好几天没读我的讯息了。」

「李馨?真的吗?」阿莲放下筷子,回想了一下,「上次我们不是还跟她说有什麽问题都可以找我们吗?不过,她没找过我,我也就没再联络她了。」说完,她夹起一片凉拌莲藕放进嘴里。

「我还是很担心她,所以偶尔会传讯息给她。」香莉说道,「昨天晚上八点多我传了一则,到现在还是未读。这个时代,手机几乎都不离身,就连我这种人也很少不读讯息的,不会是出了什麽事吧?」

「应该不会吧?」阿莲试图安抚她,「可能只是忙吧。」

香莉沉思了一会儿,然後将山药放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咀嚼,一副品味的样子。但片刻後,她猛地睁开眼,拿起手机翻看通话记录,语气坚定:「不行,我打给她看看。」

说完,便拨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几秒後,电话那端传来机械声音:「您拨的电话已转入语音信箱……」

香莉放下手机,眉头紧锁:「讯息没读,电话也转语音信箱……这不对劲啊。」

她迅速翻查手机来电纪录,接着抬起头对阿莲说:「那我打给那个男人试试。」

「哪个男人?」

「就是那个,叫阿宏的吧?」香莉回应道,指尖已经飞快地拨下号码。

--

一大清早,香莉在花店玻璃上贴上「本日公休」的公告後,与请了假的阿莲一同出门。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两人都将头发束起,藏在後领下方,再戴上墨镜和鸭舌帽,手上还套了黑sE袖套与手套。尽管袖套和手套的意义不明,但遮住肌肤似乎让她们觉得多了一分威严,也添了几分安全感。

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十点,但她们九点半就已抵达。两人迟迟没有下车,而是在车内吃着早餐,商讨应对策略。阿莲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说:「话说回来,万一真的吵起来怎麽办?我们可打不赢那个男人欸……」

香莉咬了一口饭团,皱着眉说:「所以才说事态不对就立刻报警嘛!我们两个加起来也顶不过他一只手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们终於在九点五十分下了车,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香莉按下门铃。

几秒钟後,门内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铁门被打了开来,阿宏站在门内,身後是李馨。阿宏穿着背心和短K,脚上一双夹脚拖,身材高壮,肌r0U纹理明显。他的神情中带着几分不耐烦,甚至有点威胁的意味。而抱着莎莎的李馨,则穿着白T恤、短K和蓝白拖,脸上画着浓妆,掩不住一丝倦容。香莉立刻注意到那妆似乎是为了掩饰些什麽的。

「你就是昨天打电话给我的人吧?」阿宏冷冷地说,「来看吧,她哪里有什麽问题?是她自己选择留下来的,你们别多管闲事。」

香莉望向李馨,语气平和但带着关心:「李馨,你还好吗?」

然而,李馨的回应却让她一愣。她一面m0着莎莎,一面不耐烦地说:「就像我男友说的,你们别管我的事好吗?你们是不是嫌上次帮我们找到狗只有一千块报酬?嫌不够的话,我们再给你们一点。」

香莉眉头微蹙,试探着问:「李馨,你为什麽忽然变成这样?」

「什麽变成这样?」李馨冷笑,「阿宏对我很好,给了我一个安身的地方,还有莎莎陪着我。我过得很好,你们凭什麽来教训我?」

阿宏也冷笑一声,用力拍了拍铁门,发出「砰砰」的声响:「她都这样说了,你们还不走?你们这两个欧巴桑,别以为多事就显得自己多高尚。生活太无聊了吗?」

李馨忽然笑着跟阿宏说,「可能是生活里没男人要,才这样多管闲事?」

听到这话,阿莲终於忍不住了:「欸欸欸,我们可是好心来关心你,你居然这样嘲笑我们?还说什麽没男人要?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追我们吗?槟榔摊一堆男人抢着吃我的槟榔好吗?香莉更不用说,有多少Si老婆的男人排着队想娶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侧过头瞪了她一眼:「你乱说什麽啊?」

阿莲愣了一下,赶忙补充:「啊,不是只有Si老婆的啦!也有很多没Si老婆的男人也要她……」

香莉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这根本不是重点。」随即,她看向李馨,语气稍稍加重:「那你的手机呢?为什麽一直不接讯息、不接电话?」

李馨翻了个白眼:「我忙啊,哪像你们这些欧巴桑,闲闲没事做?」

阿宏冷哼一声,双手抱x说:「问够了吗?再不走,我就报警说你们SaO扰我,现在可是有跟SaO法的啊!」

香莉忍住怒气,强迫自己冷静,跟李馨说:「李馨,你可以不信任我们,但你必须信任你自己。你应该清楚,现在这样的生活不会带你走向什麽好地方。」

李馨冷笑一声:「我的事不用你C心,而且我跟莎莎过得好得很!你们为什麽不回去照顾你们自己的事,反而跑来这里说教?」她的语气里带着嘲讽,但眼神却微微闪烁,像是挣扎着什麽。

香莉缓缓说:「你知道的,你可以隐瞒,但你骗不了自己。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了了,或者你需要帮助,就打电话给我。只要你一声,我一定会来接你。」

李馨的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sE,但她很快扭过头去,不再看香莉。

香莉与阿莲在回程途中买了午餐,随後回到花店。由於今天休业,她们直接进了香莉的客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放下手中的东西,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地说:「我还是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李馨会不会被他威胁了?她今天的态度……真的不像平常的她。」

阿莲将小火锅摆上桌,一边拆开盖子一边随口回道:「你想太多了吧。年轻人谈恋Ai,不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吗?我以前跟一任男朋友也是,吵起来恨不得掐Si对方,转头又和好得像没事一样。越年轻,越不懂得理智面对感情。」

香莉沉默了片刻,然後轻轻叹了一口气:「希望你是对的。」

阿莲将香莉的素火锅推到她面前:「别想那麽多,先吃饭吧。我们今天特地买小火锅,就是要开心点。你的青菜豆锅清淡健康,我的麻辣牛r0U锅是我真Ai!」

正当两人准备开动时,阿莲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简短交谈几句便挂断了。

「谁的电话?」香莉问。

「小贞。」阿莲边说边把手机放回包里。「她爸今天生日,找她一起吃饭。我跟她说去吧,这麽大人了,还问我做什麽?她从小就是这样,七岁那年我跟她爸离婚後,她跟她爸之间的关系,我一直抓得很紧,但她成年後,我就不g涉他们的来往了。而且说真的,他对nV儿也还算用心。」

香莉一边吃一边点头:「小贞还会特地报备,这挺贴心的,怕你多想吧。」

阿莲感慨地笑了笑:「是啊,她是个好孩子。倒是她那个爸……当年跟我在一起时,像一摊烂泥,怎麽扶都扶不起来。离婚之後倒好,靠着开快炒店发了大财,还开了七家分店,成了什麽铁锅王,还上过吴宗宪的节目呢!什麽金沙虾、麻油腰花……赚得盆满钵满。」她撇撇嘴,冷哼一声。「害得我都怀疑是我自己的问题,或许我前婆婆说得对,我没帮夫运。听说她现在四处跟人讲,幸好她儿子跟我离婚了……」说完,她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香莉忍俊不禁,笑着说:「你的问题?才不是吧!你明明是慧眼识珠,提前脱手,不然现在还得跟他一起炒腰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莲笑了起来:「说得也是!」

香莉又接着打趣道:「我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帮夫运,但你肯定有帮友运!认识你之後,我的生活变得好多了。特别是今天,真的谢谢你陪我。」

阿莲听了,也笑得很开心:「彼此彼此啦!你也带给我不少快乐呢。」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或许是刚才的紧张让她们耗费了太多JiNg力,一揭开火锅的盖子,两人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饭後,阿莲靠在沙发上,m0着肚子懒洋洋地说:「吃饱了,好想睡。」

香莉提议:「那你就在我这儿睡一会儿吧,反正今天没营业。」

阿莲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想回家冲个澡再睡。」

两人一起收拾好後,阿莲打算回去了,走到门口,突然顿了顿,回头说:「香莉,别人感情的事,我们如果cHa手,往往两面不是人。我这是过来人的经验。李馨的事,我们还是别再管了。」

香莉想了一想,说:「或许你说得对,可是……有些事,放着不管,也不一定会自己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莲没再回话,只是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客厅内安静下来,香莉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馨那闪烁的眼神――像是有什麽求救的讯号,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

香莉坐在沙发上,看着盘腿坐在玻璃矮桌上,正在cH0U菸的广志。牠正眯着眼盯着她看,像在等她发问。

「所以你觉得她是装出来的吗?」她试探着问。

广志从容地吐出一口烟雾,那动作优雅得不像是一只猫。「有可能。」

「真的吗?」

「也有可能不是。」

香莉忍不住皱眉,「老公,你这话跟没说一样。」

广志的X格一如他生前,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模糊不清的态度,似乎觉得世上没有人能真正预测未来。香莉曾经很不喜欢他这一点,觉得他太缺乏果断了。但後来,她发现,这或许是他看待世界的方式,一种不愿轻易下结论的谨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菸就快cH0U完了,「再给我一根菸。」广志把猫爪伸出来,懒懒地晃了晃。

香莉拿出一根菸点燃,递给他。「老公,猫的心脏那麽小,你cH0U那麽多菸,会不会害莱昂生病?」

广志接过菸,x1了一口,吐出烟雾。「可能会。」

「你真的又要这样回答吗?」

「但也可能不会。」

香莉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啦好啦,你别再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了,说点正经的行吗?」

广志不以为意,又cH0U了一口菸,慢悠悠地说:「你刚刚不是说,她之前曾带着小白狗逃出那男人的地方,对吧?」

「对啊。」

「你认为她什麽不再尝试一次呢?」

「可能是被控制了吧,也许他以伤害狗为筹码控制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之前难道没有被控制吗?」广志质疑,「而且那天你们去他家的时候,她若真被控制,为什麽不乾脆跟你走?三个nV人怎麽样也还是打得过一个男人吧?而且小白狗不是也在她身上吗?」

香莉一愣,回想那天的情景,一时竟答不上来。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广志又x1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也许这代表……」

「代表什麽?」

广志的尾巴慢悠悠地晃了晃,「代表她应该还有别的把柄在他手上。一种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一直威胁她的东西。」

香莉觉得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但依然疑惑。「那会……是什麽?」

广志眯起眼睛看着她,「我怎麽知道!」

「你真的很讨厌欸,话都说到一半,齁……」她想发火,但上次她因为生气骂他「滚吧」,结果广志提早「退驾」,且消失了一整天,害她担心得不行。从那以後,她珍惜每一刻与他共处的时间,再也不敢随便发脾气。

广志见她不再作声,咕噜了一声,补充道:「你别急,明天就会知道了。」

「到底知道什麽啦?」香莉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叫你不要急嘛!」广志翻了个白眼,那张猫脸带着一GU说不出的不耐烦。

看着广志那张气鼓鼓的猫脸,香莉的怒气一瞬间消散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r0u了r0u牠的耳朵。「好吧,我不急了。但要是明天我还是什麽都不知道,我就罚你晚上不准进我的房间。」

广志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理她,但尾巴却轻轻地拍了拍玻璃桌面,像是在跟她暗示些什麽。

香莉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心里开始揣测广志的话。她隐隐有种预感――明天,或许真有什麽事情会发生。

7.

香莉知道现今社会问题繁多,最好的生活方式就是明哲保身。多管闲事,有时甚至会惹祸上身,且阿莲的话虽然直接,却不无道理,尤其是谈到Ai情时,nV人的态度变化之快,有时连自己都会感到吃惊。香莉对此也有共鸣,毕竟她也不是没谈过恋Ai。然而,她也清楚知道,若有一天因为自己的袖手旁观而导致他人受到伤害的话,她也一定会懊悔不已。

早上,香莉忙得不可开交。今天的生意出奇地好,卖了不少花。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闹钟,竟然已经十一点了。这才想起,自己连一口水都还没喝过。她走到柜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解渴。

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对年轻nV人走进店里,其中一个身材高挑,至少有175公分;另一个则b她矮了一个头。香莉微笑着向她们打招呼,但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只是低声交谈,随意地翻看着花,偶尔用手抚m0花瓣。

「又来一对花儿SaO扰客了……」香莉心中嘟囔着,但并未表露出来,继续喝着柠檬水,静观其变。

忽然,那个高个nV人掏出手机,像是在翻看照片。矮个nV人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即大叫:「你怎麽会有这张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玩啊,所以留着。」高个nV人轻描淡写地回应。

矮个nV人的脸sE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愤怒:「你们这样乱偷拍,还把我拍得这麽丑,很没道德欸!快给我删掉!」

高个nV人显然被吓了一跳,皱了皱眉:「g嘛啊,吃到zhAYA0啊?好啦好啦,删就删嘛。」说完,她点了几下手机,把照片删除了。

矮个nV人的情绪立刻平复下来,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谢谢你,但下次请不要再偷拍我。」

高个nV人耸了耸肩,随口应道:「知道了啦。」

香莉默默听着她们的对话,忽然心中一阵被触动的感觉,像是被提醒了什麽一样。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

「奇怪了,为什麽行动数据,Wifi都不通?」阿宏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抱怨,起身朝一旁的路由器走去。他蹲下来检查了一下机台,发现灯号正常闪烁。「看起来是正常的啊,怎麽回事?」他皱着眉头,转头问李馨。

「我怎麽会知道?」李馨靠在沙发另一端,脸sE冷漠,语气中透着疲倦与无奈,「我现在连手机都用不了,你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阿宏听了骂了句脏话,心烦意乱,走到窗边那张堆满灰尘的桌子旁,上面放着一台老旧的桌上型电脑。他按下电源键,等待系统启动,试着连接有线网路。萤幕却显示「连线失败」,依然无法上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屋内的环境杂乱不堪,地板上散落着便当盒和各种零碎垃圾,空气中混杂着浓重的烟味和的食物气味。小白狗莎莎被关在角落的笼子里,牠无JiNg打埰地蜷缩着,眼神空洞,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奈。

阿宏抓了抓油腻的头发,露出一脸苦恼的表情。「这下子不能再接新客人的预约了,该怎麽办……?」他掏出手机试着拨打中华电信客服,但连电话也打不出去。「怎麽会这样……?」

门铃突然响了。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低声喃喃:「应该是昨天预约的客人,他们还挺准时的。」随後转头对李馨说:「待会给我表现得好一点,他们可是出了高价。」

李馨依旧一脸漠然,没有回应。

门铃再次响起,催促的节奏显得不耐烦。

阿宏走到门口,先透过猫眼确认门外的三个男人。他们正在cH0U菸,模样与预约时的描述无异。他谨慎地问了几个问题核对身分,确定无误後,他将门边挂着的粗铁链用钥匙打开,再将门彻底敞开。

「三位董事长,来来来,请进请进。」阿宏瞬间换上谄媚的笑容,声音满是恭敬。

三个男人走进屋内,皱着眉头扫视四周,眼神中流露出厌恶。散落一地的垃圾、墙角的霉斑和室内难以忽视的恶臭让人作呕。他们的目光最後停在沙发旁的李馨身上。她的手腕被粗绳绑住,脸sE苍白,身T看起来虚弱不堪。

「员警!」为首的男人突然大喊,快速掏出证件表明身分。他们一拥而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阿宏压制在地。阿宏挣扎着大喊:「Ga0什麽!这是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在这时,随後赶到的香莉与阿莲冲进房内。她们迅速走向李馨,动作熟练地解开她的束缚。「你没事吧?能站起来吗?」

李馨勉强点了点头,由香莉搀扶着站起来。阿莲则检查了一下角落笼内的莎莎,皱着眉说:「莎莎看来不太OK,我们得现在就带去兽医那。」她轻轻抱起莎莎,牠无力地依偎在她的怀里,双眼里满是惊恐。

阿宏被压制在地,仍然在胡乱喊叫。「你们没有证据!这是非法入侵!」

「没有证据?」为首的员警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自信。「你所有针对电脑或手机的行为,早已被我们全面监控并详细记录下来。证据?我们不仅有,而且多到足以让你无话可说!」

阿宏的吼声依旧不甘,但越来越微弱,最後被强行铐上手铐,带走。

李馨靠在香莉肩上,低声说:「谢谢你们……我以为永远出不去了……那些照片跟影片……」

「别担心,警方已彻底封锁他所有网络上痕迹了。」香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你安全了。我们先带你去医院。」

8.

暑假期间,小贞原本不打算回家,而是打算留在TC市打工,後来香莉建议她不如来花店工作,反正她也需要一个人,且这只是短期的,应该可以负担得了。阿莲也很赞同,毕竟学校附近最近发生了可怕的治安问题,与其让nV儿暑假都待在外面,不如让她待在家里,这样她也b较安心。

现在是小贞在花店工作的第二个礼拜,她们之间都用日文交流,让不少初次来店的客人感到相当讶异,甚至以为她们是日本人。香莉也对小贞日文进步的速度感到惊讶,当初小贞的日文并不流利,没想到经过一年,她的进步竟如此显着,这让香莉不禁赞叹台湾日文系教育的实力。小贞也很开心能和香莉阿姨用日文交流,她觉得香莉的日文几乎听不出腔调,甚至b学校的老师还好,这让她觉得在香莉阿姨的花店打工,是非常值得的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与阿莲此刻正在柜台前闲聊,阿莲当然又是从槟榔店偷偷过来休息的,而小贞正专心替花儿补水。她十分勤快,倒是香莉有些希望她能放松一点。香莉总觉得,与花儿工作不该太有压力,花儿是有灵X的,如果感受到人的压力,反而容易枯萎。

当香莉看向时钟,发现已经是十点半,约定的时间到了。她们透过玻璃窗,看见李馨正好在店外停下来。

香莉露出了微笑,急忙上前开门。李馨站在门外,抱着莎莎。她穿着简单的T恤与短K,素颜的她看起来非常年轻,皮肤白皙,简直像未成年的少nV。莎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瘦弱,现在显得充满活力。

今天,李馨是来感谢她们的。她手中捧着一盒蜂蜜蛋糕,是她亲手做的。香莉笑着带她走向柜台前的小桌。李馨打开蛋糕盒,露出已经切好的蜂蜜蛋糕,请她们尝一尝。三人都品嚐了一块,香莉吃了一口後说:「味道真不错,完全不输外面的蛋糕店。」这并非敷衍之言,阿莲和小贞也对蛋糕赞不绝口。香莉随後又煮了些咖啡,倒给李馨一杯,咖啡香弥漫开来。

目前,李馨正在参加政府开设的烘焙课程,她希望能顺利取得烘焙执照,并进入面包店工作。等攒够了钱,她打算开一家小小的烘焙坊。她从小就热Ai面包,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香莉和阿莲不约而同地说:「那真是太bAng了!」

香莉接着说:「你的手艺这麽好,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谢谢香莉姐,等我开了店,肯定再来向香莉姐请教经营的心得。」

「哎呀,我哪有什麽可教的,我这一切都是误打误撞的。」香莉谦虚地笑着。

「Nonono,你香莉姐很厉害的,花店被她经营得有声有sE,等你开店时,一定要过来烦她!」阿莲笑着打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在这时,李馨突然神sE有些沉重地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没有你们的帮助,我可能……」

香莉安慰道:「哪有哪有,那是我们该做的事。」

李馨低声点了点头,眼中有些Sh润,她说:「但……我很好奇,你们是怎麽知道的?」

香莉犹豫了一下,才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觉得你这麽善良,绝不会对我们说出那样的话。有一天,我在店里看到有客人因为偷拍照片的事而争执,就在猜会不会是他偷拍你,然後威胁你。所以我决定跟警方说明情况。很抱歉,我也向警方透露你的工作情况,否则他们可能不会重视这件事。後来警方派出了网路警察破解他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脑,真的发现了大量的偷拍影片。当天警方非常谨慎,先切断了他的手机和家里的连线,防止他逃脱後能从远端控制影片来威胁你。然後他们安排另一批员警假装成顾客进店逮捕他,并且立刻没收了他所有的照片和影片。警方保证那些照片和影片并未外流,你不用再担心了。」

李馨听完,眼中泛起了感激的光芒。

阿莲也不禁感叹:「当男人卑鄙起来,真的是可怕至极……」

李馨含着泪水点点头,语气里满是感激:「真的很谢谢香莉姐,当我知道那些影像被他偷录下来的时候,整个人生好像都崩塌了。他威胁我,如果不听话,他就将这些影像外流。对於他的所作所为,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香莉微笑着看着她,轻声说道:「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已经因为妨碍自由、伤害罪,和妨害秘密罪被收押了,你不必再担心了。可以安心重新开始,我们一起努力!」

李馨的眼中再次闪过一抹泪光,感动地与香莉和阿莲拥抱,然後抱起莎莎,朝门口走去,心中满是感恩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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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若世界有所谓的後悔药,你愿意用多少钱去买?」

香莉不知道是在哪里看过这个问题,但如果问她的话,她觉得自己愿意放弃所有财产去换取一份後悔药。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彷佛要把整个世界冲刷乾净,细密的雨丝不时瓢泼进了骑楼,Sh漉漉的地面让路过的行人小心谨慎地行走,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滑倒。花店里安静而温馨,香莉站在窗边,双手抱x,目光沉默地注视着外面的雨景。她从来喜欢看雨天,那种安静、凄美的氛围,总能让人联想到诗词中的意境。然而,每当下起大雨,她的心情便会不自觉地变得沉重,回忆也随之涌现。

香莉的父亲是一名工地工人,每当下雨天,工作就无法进行,而他也总会待在家里。那时候,她和姐姐总是很高兴,因为父亲不出门工作,就能陪她们玩耍。他的外貌粗犷,像卡通中的两津勘吉,可是他的内心却是温柔的,总是能给她们带来无穷的欢乐。他会做竹蜻蜓、纸飞机,甚至能用竹筒做出能塞入面纸当子弹的竹枪,总是像魔法师一样,让她们充满惊奇。

但没能出去工作,意味着没收入,母亲的心情便会变得不好,家里的气氛也因此变得压抑。香莉记得那天也是下着滂沱大雨,父亲陪着她和姐姐看【蜡笔小新】,三人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电视里的小新正得意洋洋地吃着热腾腾的可乐饼,香莉一见,突然间心里也冒出了想吃J排的念头,於是忍不住开始吵着要吃。爸爸笑着说:「好啊,我去买。」然而,母亲不同意,她说外面风雨太大,太危险了。但那天香莉不知怎的,就是遏制不住内心的慾望,不停地像个小恶霸似的跳来跳去,又哭又闹,最後甚至坐在地上用力捶着地板,坚持要爸爸去买J排。

香莉记得那一刻,爸爸站在门边,露出温暖的笑容,对母亲说:「没关系啦,小香莉难得想吃J排,我去买吧。」她还记得父亲拿着安全帽的背影,那背影是那麽熟悉,却又那麽遥远。她从未预料到,那将是她最後一次见到父亲的背影,也永远无法等到那一份J排。

每次下起大雨,香莉就会想起那个总是宠Ai她的父亲,那些日子里的温馨和快乐。她的眼泪不知何时涌了出来,无声地滑过脸颊,彷佛每一滴泪水都承载着她无尽的思念和遗憾。如果能够用一切来换回当时的她不去b爸爸在那天出门买J排,她毫不犹豫地愿意做出交换。

对街此刻出现一对看起来是小姐妹的小nV孩,她们一前一後地冒着大雨走着,没有穿雨衣,也没打伞。她们停在花店对面的7-11前,望着里头,却没有进去。她们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然後转身,穿越马路,走到香莉的花店前,好像是为了躲雨。

香莉觉得奇怪,便打开玻璃门。她注意到,这两个小nV孩不仅全身Sh漉漉,身上还很脏,像是在街上流浪了很久。总是对陌生人怀有一份莫名恻隐之心的香莉,走向柜台,拿起面纸盒,然後走到她们身边,轻声问:「你们还好吧?」她发现这姐妹中的妹妹看起来非常小,大约四五岁,而姊姊则大概十二三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将面纸盒递给少nV,但她仅是冷冷地盯着香莉,没有接过面纸,口气酸溜溜地说:「你是想帮我们吗?想当个好心人吗?」

香莉对她的态度感到有些讶异,但并没有立刻回应。她cH0U了几张面纸,打算替她擦脸,但少nV闪过了,香莉便转向妹妹,轻轻地擦着她的小脸。妹妹露出一丝傻傻的笑容。这时,少nV才cH0U了几张面纸,边擦着自己的脸,边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你是想帮我们吧?」

香莉心想,这少nV的态度真没礼貌,但她并不介意,仍然温柔地问:「你们父母在哪里?」

少nV斜着眼看着她,语气带着一丝不耐:「不要问这个,我们很饿。如果你真想做好人,能请我们吃点东西吗?」

香莉感觉这少nV有些不寻常,猜想她们可能是逃家出来的,便问:「你们很久没吃东西了吗?」

少nV依然没有回应。香莉心中的担忧逐渐加深,但她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cH0U出更多面纸,动作轻柔而细致地为妹妹擦拭着头发和脸上的雨水。

香莉走到旁边的槟榔摊,把面纸盒递给阿莲,说:「莲,这两个小nV孩不知从哪里来的,她们说肚子很饿,你帮我看着花店,我带她们去吃点东西。」

正忙着包槟榔的阿莲疑惑地看了香莉一眼,低声问:「她们是谁啊?」

香莉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无奈地笑了笑。

阿莲不太满意地嘀咕道:「你是在开花店还是做善心机构?怎麽到处都有需要帮助的人或动物来找你求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轻描淡写地回答:「不算是求救吧,可能都是缘分。」她转身,拿起骑楼旁的蓝sE大雨伞,上面画满了五颜六sE的鱼,撑开後,带着她们走向对面的7-11。她买了些三明治和御饭团,还有果汁,然後把食物带到座位区,递给她们。

她们接过食物後,立刻开始狼吞虎咽,看来是真的很久没有吃东西了。香莉不禁提醒:「没有人跟你们抢,吃慢点,小心噎着。」然後她再问一次:「你们父母在哪里?」

少nV依然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吃着东西,彷佛什麽也不想再多说。

当她们吃完後,少nV用手背擦擦嘴,抬起头对香莉说:「谢谢你,这位好心的人,那我们要走了。」少nV说完,便站起身,拉着妹妹的手准备离开。

香莉感觉不对劲,立刻抓住少nV的手腕,语气变得严肃:「你们要去哪里?不说清楚,我不能就这样让你们走。」

少nV甩开香莉的手,瞪着她,眼神充满怒气:「不要碰我!」

香莉毫不退缩,继续问道:「不说清楚吗?」

少nV顿了一下,才冷冷地说:「我们没要去哪里。」

香莉心中一沉,再问:「那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少nV的眼神暗淡下来,轻声回道:「我们没有爸爸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听到这话,不禁吓了一跳,心中不禁涌起一GU难以言喻的焦虑和心疼。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让她们走。万一出了什麽事怎麽办?她低下头,轻轻牵起妹妹的手,坚定地说:「你们跟我来。」

香莉拉着妹妹的手,走出7-11,少nV牵着妹妹的另一只手。大雨还在不停地下,香莉撑起雨伞,小心翼翼地将两个小孩拥入身侧,慢慢穿过马路,回到花店前的骑楼下。

她收起雨伞,轻轻放回原位,随即对阿莲说:「莲,我带这两个小鬼头去买衣服,麻烦你帮我看店。」阿莲探头从槟榔摊那边瞄过来,眉头一挑问:「她们是谁啊?」香莉摇了摇头,回答说:「我早就说过,我不认识她们啊。」阿莲露出一脸的疑惑。

香莉拉起妹妹的小手,再度出发,「我们走吧。」她领着两人沿着骑楼走,直到一间儿童服饰店。她们进去後,香莉轻声说:「挑几件你们喜欢的衣服吧。」少nV瞄了香莉一眼,那抹最初的愤怒似乎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略带放松的表情。她挑了一件粉红sE的公主风洋装,又为妹妹选了一套翠绿sE的洋装。香莉结完帐後,带着她们走回花店。

阿莲对这事十分好奇,也来到花店。香莉打开花店柜台旁的门,对她们说:「进来吧,这里有个客厅,是我住的地方。」

「你们先去洗个澡,洗乾净才能穿新衣服。」香莉轻声道,「实在太脏了,得先处理。」

「洗澡?」少nV疑惑地问,「谁会在你家洗澡啊?你好奇怪喔。」

「不洗怎麽行?这样Sh漉漉的,不洗不行。」香莉的语气有些坚定。

「就这样啊,反正也不会Si。」少nV撇嘴回应,这时妹妹突然打了个喷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不管自己也要管管妹妹。」香莉语气提高了些,盯着少nV说。

少nV低头看了看妹妹,然後转过头看着香莉和阿莲,「你们是同X恋吗?为什麽带我们来这里?你们是想绑架我们吗?」

阿莲吓了一跳,「哎呀,这小孩怎麽这麽直白?」

「你那麽高那麽大,怎麽看都像同X恋啊。」少nV不屑地瞪着阿莲,接着又盯着香莉,显然对这一切感到疑惑,「不然为什麽带我们到你们家,我怎麽知道你们不是变态?」

阿莲脸sE有些变了,略带生气地说:「小孩子,这样说话很没礼貌的,懂不懂?」

香莉摆了摆手,示意阿莲不要说话,轻声对少nV说:「我们不是坏人,至於是不是同X恋,这不关你的事,这样问人是没礼貌的,懂了吗?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你怎麽会带着一个这麽小的妹妹在街上流浪呢?等你们洗完澡,我会报警,但你们不用害怕,报警是为了帮助你们的。」

少nV沉默了,低头看着手中的袋子,好像对那件新衣服有些心动。「浴室在哪?」她终於问道。

香莉微微一笑,「我带你们去。」说完,便领着两人往浴室方向走去。她从置物柜取出乾净的毛巾,递给少nV。「妹妹自己洗得了吗?」

少nV微微点头,「我会帮她洗。」

两人进了浴室,香莉与阿莲则在客厅静静等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眉头微蹙,表情显得有些忧心,「她们看起来像是流浪儿。」

阿莲也不解,「台湾现在有流浪儿吗?流浪汉都很少见了,这大概是跟父母吵架跑出来的吧,你看那nV孩的脾气,说一句顶十句,做她爸妈可真不容易。」

香莉点头,默默叹气。

突然,阿莲的脸sE一变,显得有些焦急,「不行,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现在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得回去看看,免得那家伙又碎碎念。」她口中的「那家伙」指的是她的老板阿鸿,虽然她不怕他,但终究是领人家薪水,总得给点面子。阿莲说完後,匆匆返回槟榔摊。

不久後,两个nV孩洗漱完毕,走了出来。少nV的脸上不再是脏W,模样变得白皙、可Ai,而妹妹则带着一副迷茫的神情,好像对周围的一切感到陌生。香莉觉得两人虽然五官不太相似,但都非常可Ai,不禁想起了《龙猫》里的那两姐妹。

香莉微微一笑,又把她们带出客厅,来到花店。「你们就在这里等员警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走到柜台旁,拿起电话打了报警。

这时两个nV孩才发现莱昂的存在,妹妹惊喜地叫道:「有猫欸!好可Ai!」少nV虽然不太在意,眼神却也忍不住停留在莱昂身上。莱昂依旧没什麽反应,只是懒洋洋地瞪着她们,脸上写满了厌世。

时间过了约十几分钟,员警仍然没有到达。香莉走出店外,决定亲自迎接他们。这时,雨势已经小了些。

阿莲也从槟榔摊走了出来,站在她身旁,疑惑地问:「这种时代,怎麽还会有小孩子流浪啊?」

香莉沉声回答:「不管是流浪儿还是因为吵架而离家出走的孩子,都不能让她们继续待在街上,特别是妹妹这麽小,太危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莲点头,「也是!」

两人在外面聊了会儿,员警依然没到。

香莉略感无奈,「怎麽这麽慢啊?」

她正准备再次回店里打电话时,突然看见一名穿着黑sE雨衣、骑着摩托车的员警缓缓抵达。香莉急忙向他招手,员警将车停好後,走过来问道:「是你报案的吗?」

「对,是我。」香莉说。

「是流浪儿还是走失的孩子?」

香莉回应,「都有可能。」

员警皱了皱眉,「现在人在哪儿?」

「就在我店里。」香莉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准备带员警进去。可是,她忽然发现,两个小nV孩居然不见了!

她急忙冲进店里,员警和阿莲也立刻跟了进去。进来後,大家愕然发现,两个nV孩不在客厅,也不在花店,真的不见了。香莉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莲迅速反应过来,低声问:「你确认一下柜台的钱还在不在?」

香莉心头一紧,走到柜台後面,打开cH0U屉──里面空无一物,连一元y币都没剩。

香莉心情沉重,「钱被拿走了。」

员警这时问道:「所以,你是要报失踪儿童,还是报失窃案件?」

香莉愣了一下,无奈地说:「现在不重要了。」但她心中暗暗庆幸,至少她们穿上了新衣,还带了钱走。

2.

几天後。

香莉正坐在柜台前,泡好一杯滤挂咖啡,准备小憩片刻时,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听到对方自称是一名律师,声音稳重而礼貌。香莉虽然在日本生活多年,但耳闻台湾的诈骗手法层出不穷,阿莲更是多次提醒过她。因此,她下意识地提高警觉,正打算挂断电话时,对方开口问:

「请问,您是香莉生花店的负责人吗?」

香莉微微皱眉,心想对方怎麽会知道她的店,便回答:「对,我是。」但她机警地不多言,等待对方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之前是否有一对小nV孩到过您的店里?」

这句话让香莉的心微微一紧。她试探X地问:「怎麽了?她们还好吗?你们找到她们了吗?」

「请您放心,孩子们没事。」对方语气平和,接着说:「不过,根据了解,那两个孩子似乎在您的店里拿走了一些钱,是吗?」

香莉愣了一下,随即说:「哦,那也不能说是偷啦,她们还是孩子嘛。我损失的金额也不多,只是些零钱,真的没什麽,不需要特地为这件事烦恼。」

对方轻咳一声,语气依然平静但多了几分严肃:「香莉小姐,这里涉及到法律问题。根据《刑法》第320条,窃盗属於公诉罪,即使金额不高,也不是当事人可以单方面撤销的。此外,依《少年事件处理法》第3条,未满十二岁的孩子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但已满十二岁未满十八岁的少年,则需要接受少年法庭的审理。」

香莉眉头微蹙,心中略感复杂。「这麽说……姊妹中的姊姊可能面临审判?」

「是的。」律师说,「而且她们家长很重视这件事,并希望能亲自向您道歉,并非常希望您签署一份和解书,这对姐妹中的姐姐非常重要。一旦和解达成,法院在裁定时可能会减轻处分,甚至转为感化教育处分。」

香莉立刻说:「既然是这样,那当然没问题。我不希望孩子的未来因为这样的小事受到影响。」

对方语气中透着感激:「非常感谢您的T谅,那我们之後再约个时间,会准备好相关文件,也希望您能花一些时间协助完成手续。」

香莉应下了,并与律师约定了一个合适的时间,结束了通话。她放下电话,低头看着咖啡,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因为是营业日,为了不影响花店营业,所以约定的时间是中午。阿莲也过来凑热闹,说「凑热闹」也不对,毕竟事发当天,阿莲也在现场。

香莉看了一眼时钟,十一点五十五分。风铃响了起来,一身高级装束的男nV走了进来,後面跟着一对也是穿着高级童装的小姊妹,最後则跟着一个高瘦的中年nVX。

「欢迎光临香莉生花店。」香莉照例喊了一声。

「请问是鬼头香莉小姐吗?」男nV来到柜台时,口调十分有礼地问。

「是,我是,请问三位是……?」香莉与阿莲这才发现眼前的小姊妹就是那天的小姊妹,穿上华衣的她们气质与那天完全不同,其中姐姐正嗤嗤笑着,好像在笑香莉的姓氏,但两位父母并没有发现。

「这个……那天我们的nV儿承蒙您照顾了。」这下换nV人说,说完,看着小姐妹说,「快跟阿姨道谢。」

妹妹很乖地鞠了一躬,说「谢谢阿姨」,但少nV置之不理,好像没听到一样。

nV人尴尬地说:「真的很抱歉,我们大nV儿可能刚要步入青春期,所以b较叛逆一点。」

莱昂这时从客厅走来花店,妹妹看到莱昂,大叫:「哇,是那天的猫咪。」接着走了过去,蹲了下来,抚m0莱昂。但莱昂依旧没甚麽反应,还是一副厌世脸。少nV也对莱昂很有兴趣,眼光一直看着牠,香莉注意到她脸上出微笑,她发觉後又立刻装出毫不在乎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方便跟您谈一下吗?」男人问。

「当然当然。」香莉说,并邀两位坐在柜台。

男人看着一起来的中年nV人,说:「对面有7-11,你把她们带过去吧?我们跟这两位nV士有要事要谈。」

妹妹抗议,「可是我要跟猫猫玩。」

香莉把柜台旁边的门打开,「你们可以在客厅跟猫咪玩喔,牠叫莱昂,很乖的。」

香莉走出柜台,把莱昂抱起,向客厅走去,「来,跟我来。」中年nV人领着小姐妹跟着香莉进去。不一会儿,香莉又走出来。

「让她们在里面玩吧。」

夫妻又向她道谢,阿莲这时则站在一旁,香莉替两位倒了柠檬水。

趁着两个小nV孩在跟莱昂玩的时候,两夫妻跟香莉正式鞠躬道歉。

nV人拿出一个红包,很有礼貌地说:「这是两万元,听警方说,您曾请她们吃饭并且买了新衣,然後她们又拿走你柜台里的钱是吗?请问一共是多少?不知道两万元够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摇摇手,本想推拒,但阿莲接下红包,说,「差不多吧。」然後放在香莉面前。

「这个……真的很不好意思,小nV的行为造成您的困扰。」两人再次道歉。

香莉m0着脸,说:「说困扰倒是还好,只是为何她们会在外流浪呢?」

「对啊,那天还下着大雨,很危险呢,」阿莲忍不住cHa话,「你们两个……看来经济状况不错啊,怎麽会让孩子们流落街头呢?我只是个做槟榔摊的,而且又没钱,但我可从没让自己小孩在外头流浪呢。」阿莲这话说得有点直,但也说到刀口上。

男人叹了口气。

「都是小月的问题。」

「小月是……?」

「我们的大nV儿。」

「原来她叫小月。」

「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说话风格很特别……」香莉说,「不好意思……请问她是否出过什麽事吗?」

男人与nV人交换了眼神。

nV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确实,她是b较特别一些。她小时候曾经生过一场严重的病,影响到脑部,也住院了好一阵子,医院甚至曾经发过病危通知,但後来她自己很努力,慢慢地康复,我们也都很高兴。可是就在一晚,她忽然一直看着我,然後问我:你是谁?」

这时换男人说,「毫无来由地,她忘了她生命中最Ai她的两个人,也就是她的爸爸妈妈,可是其他的,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後来开始出现被害妄想,认为我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甚至曾对她的亲生父母做了什麽可恶的事,也让为我们要伤害她,所以才不断逃家。我们已经很努力防范,甚至也请专业保母看护,可是还是避免不了让她带着妹妹偷跑出去……」

「居然有这样的事……」香莉也深感同情。

阿莲问:「有找JiNg神科医生看过吗?」

nV人点头,「当然有,找遍了全台的JiNg神科医生,但每个医生都说生理上没有问题,是JiNg神上出了问题,也许是那场病,造成了她一种类似解离X失忆症的後遗症,也可能是JiNg神分裂症的一种表现。」

阿莲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而且她偶尔还有攻击行为,甚至还曾经伤过保母,所以保母也换了好几个,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nV人说着说着忽然哽咽起来。

香莉与阿莲闻言,也深感同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男人这时拿出一份文件,「这个很不好意思,」他说,「我们需要您的协助,能不能请您帮忙……这个和解书的部分……」

香莉接过读了一下,上面写得很简单,就是请香莉原谅少nV所做的一切,并期望法官能够网开一面,给少nV一次机会。

男人接着说,「虽然和解书对您而言,可能没太大意义,但窃盗是公诉罪,律师建议我们还是跟您取得和解书,可能对後续审判会有帮助,所以我们才厚着脸皮来请您协助……」

「律师已经跟我解释过,这个没问过。」香莉没多做思虑,便签下和解书。夫妻俩连声道谢。

在他们一家人离开之後,阿莲跟香莉说,「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

「注意到什麽?」

「他们开的车子呀?」

「什麽?」

「那是宾利欸。」

「宾利是什麽?」香莉不懂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莲吓了一跳,「那是一台上千万的车子。」

「哇,真的假的。」香莉不由得咋舌。

客厅电视正播放纬来日本台的【自给自足过生活】。香莉以前和广志很喜欢看那个节目,两人曾聊过未来若存够了钱,就到乡下过自给自足的生活。他们是真的认真考虑过,还曾特地跑去广志老家高松市看田舍。然而现在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当初的梦想也被抛在了记忆深处。

此刻,坐在电视前的香莉,却忙着用手机查「疾病造成意识错误」的相关资讯。搜寻结果让她感到困惑――突然不认得至亲的情况,大多源於意外造成的脑部损伤,因疾病引起的案例似乎较少,且通常是中风等急X病症。但小孩会发生类似的情况吗?这点她始终找不到答案。

香莉回想起白天的事,心神不宁,完全没在看电视。事实上,她本来就不太看电视,只是喜欢听着节目里的日语声音,彷佛日本这个「第二故乡」依然陪伴在身旁。

忽然,一阵轻微的金属撞击声从不远处传来。她抬头看去,原来是莱昂正用爪子玩弄牠的铁碗。不过看看时钟,也差不多是牠平常吃晚餐的时间了。莱昂这家伙,只有在吃饭的时候特别有JiNg神。

--

偌大的房子里,静得连细微声音都会回荡。一个不熟悉的访客,可能光是从厕所回到客厅都会迷路。屋内的装潢华美而JiNg致,充满古典与现代交织的奢华感,家俱散发出高贵的气质。若说这里像皇g0ng,恐怕一点也不夸张。

此刻,父亲和母亲坐在沙发上,低声讨论着什麽,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气。姐姐则斜靠在沙发上,双手抱x,满脸不耐。妹妹坐在她脚边,专注地玩着什麽玩具。沙发旁站着一名中年nV人,表情严肃,双手微微交叠在身前,看似局促不安。

「未来你得更注意她们,」父亲以不悦的语气对中年nV人说,「尤其是她说的话,半句也不要信,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姐姐冷笑一声,嗤之以鼻,「这个笨蛋,居然被我反锁在厕所里。早就说过她不行了,现在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你给我闭嘴!」父亲转头看向姐姐,声音低沉而冷厉,「你才几岁?为什麽这麽瞧不起身边的大人?」

姐姐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说实话。」

「我叫你闭嘴,没听见吗!」父亲的怒火瞬间爆发,声音震得整间屋子似乎都颤了一下。所有人都被吓得僵住,特别是坐在地上玩玩具的妹妹,整个人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母亲轻声劝阻:「别这麽大声……」

父亲拍着沙发扶手,冷笑了一声:「你要我怎麽办?她整天这种瞧不起人的态度,这是正常孩子该有的样子吗?」说着,他看向中年nV人,语调更是严厉,「不管怎麽说,阿琳你也是长辈,你若再不拿出点威严,怎麽能管得住她们?」

中年nV人垂下头,似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是,是的,老板……」

房间里的空气凝结了几秒,彷佛谁稍稍动一下都会让紧绷的气氛炸开。

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语调稍微平和了一些:「我们不是要责怪你,但你也知道她的情况。未来请你多加注意,别再让她带着妹妹乱跑了。如果再出事,我们可能得考虑换人了。你应该明白,外头的薪水,可远远b不上我们这里给你的待遇,而且我们这可还是包吃包住。」

中年nV人弯腰应道:「明白了,我一定会更小心的,老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母亲无奈地接话:「先把她们带回房里,记得把门锁上。」

姐姐闻言激动地喊:「不要再把我们锁起来!你们到底在g什麽?天天把我们锁起来,到底有什麽目的?」

父亲的怒气再度升腾,「你给我住口!这几天你还嫌不够惹事吗?再不听话,我就不帮你请律师,就让你进监狱!你进去关,至少不会再带坏你妹妹!」

「你们不是我的父母!」姐姐终於崩溃,泪如雨下,声音沙哑而绝望,「你们到底是谁?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们?为什麽……?」

母亲也红了眼眶,哽咽着:「那你要我们怎麽办呢?你整天带着妹妹乱跑,出了事怎麽办……?」

「把她们带进去!」父亲再度下令,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中年nV人走上前,用力拉着两姐妹的手。姐姐挣扎着,拼命哭喊:「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中年nV人面无表情地将她们拖进房里并从外锁上,重重关上门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走廊中,让人心生寒意。

3.

那天半夜,香莉刚躺下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r0ur0u眼睛,抬头看了看时钟――淩晨近两点。莱昂也被吵醒,跳到她旁边喵喵叫着,毛发炸起,似乎感受到了不安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夜半的敲门声,无论是报喜还是报忧,都让人心惊胆战。

「没事的,」香莉轻声安抚莱昂,虽然心里早已一片混乱,暗暗猜想:半夜敲门的人到底是谁?她翻身下床,环顾四周,发现唯一能拿来防身的,竟然是一支扫把。握紧扫把,她深x1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轻手轻脚地下楼。

敲门声依旧急促,彷佛门外的人焦急到无法等待片刻。

「请问……是谁?」香莉站在门口,压低声音询问,声音微微发颤。

「是卖花的阿姨吗?」门外传来一个稚nEnG的声音。

香莉愣了一下,那声音听起来耳熟。

「小月?你怎麽在这里?」

「是我……阿姨,你快救救我!」门外的小月急切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们把我和妹妹锁起来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可是,我没能带妹妹出来……」

香莉心中一沉,但并未立刻放下防备。她微微皱眉,手依然紧握着扫把,透过猫眼仔细看向门外。果然,是小月,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冷风中,脸sE苍白,神情惊恐。

她打开一条门缝,语气带着探询,「小月,你半夜怎麽会跑来这里?你说的他们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月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爸爸妈妈……不,那两个人,他们根本不Ai我们……他们把我们关起来!我……我逃出来了,但妹妹还在里面……」

香莉愣住了,心里却升起了一丝狐疑。眼前的情况让她觉得难以判断,既害怕小月的话是真的,又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又在说谎。

「你先进来吧。」香莉放下扫把,打开大门,让小月进屋。

小月进门後瑟瑟发抖,香莉连忙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让她坐在沙发上,随即去倒热水,「喝点热水。」

小月低着头,双手捧着杯子,肩膀一cH0U一cH0U地颤抖着。香莉看着她那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小月,你刚刚说……你爸爸妈妈把你和妹妹关起来?」香莉缓缓开口,语气尽量温和,但眼神仍带着试探。

小月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真的……他们把我们关在小房间里,限制我们的自由,小房间里很黑暗,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可是……可是我没办法救妹妹出来……」

「他们为什麽把你们关起来……?」

「我也不知道,他们就是疯子……可怕的疯子……

莱昂这时来到小月的腿边,轻轻用头蹭了蹭她的小腿,小月低头看了牠一眼,露出一丝苦笑,轻轻m0了m0它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姨,你相信我吧?」小月突然抬头,用恳求的眼神望着香莉。

香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我们再想办法,好吗?」

小月低着头,指尖轻轻捏着杯沿,整个人显得有些失落。

窗外,夜风轻抚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静谧却又隐隐不安的氛围。

香莉忍不住偷偷瞥向小月,那瘦弱的身影看起来格外孤单。她心中不禁掠过一丝疑虑――这个孩子,是不是又陷入了自己的妄想之中?

沙发上,小月已经沉沉睡去,脸上还残留着泪痕。阿莲皱着眉头,看向香莉:「到底怎麽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她忽然跑来,说自己和妹妹被爸爸妈妈关在小房间里。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但来不及带妹妹一起……」香莉低声解释,语气里满是无奈。

「她会不会又是在胡说?」

「不知道欸……但她看起来真的很害怕。」

「要不要报警?或者联络她父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刚才答应她不会这麽做,她才愿意留下来。」香莉有些为难,「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万一报警了,她吓得跑掉怎麽办?」

阿莲叹了口气,r0u着太yAnx:「这样下去你很麻烦欸。而且,她未成年,你不通知父母是不是违法啊?」

香莉低头沉思,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时间悄然来到淩晨三点半。香莉和阿莲回到香莉房间稍作休息,但刚闭上眼没多久,就被花商的车声吵醒了。香莉无奈地瞥了眼时钟――才四点半,这一夜几乎没合眼。

她强打起JiNg神,去迎接花商并开始整理刚送来的花。阿莲乾脆也不睡了,起身帮忙,拖地、整理花器,一边忙碌着,偶尔对香莉投去关心的目光,默默地陪着她一起处理这些事。

不知不觉,天sE已经亮了。到了七点,阿莲问:「你要吃什麽?我去买早餐。」

「我喝杯黑咖啡就好。」香莉答道,接着补充:「帮小月买一份……随便买点她喜欢的吧。」

「汉堡之类的?」

「应该可以。」香莉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

阿莲出门後不久,小月醒了,r0u着眼睛走进花店。「阿姨,谢谢你让我住下来。」她的语气相当柔和,让香莉愣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睡得好吗?」香莉问。

小月点点头,随即又低下头,神情中透着一丝不安。

香莉轻轻走近她,柔声说:「别担心,你现在安全了。先放轻松吧。阿莲阿姨去买早餐了,你先去刷牙洗脸,好吗?」

小月抬起头,怔了一下,似乎不太习惯大人这样的温柔。

香莉微笑着牵起她的手,领她到浴室前,从置物柜里拿出一套全新的牙刷和毛巾:「这是新的,你放心用。洗完脸再来吃早餐,阿莲阿姨一定会买很好吃的东西给你。」

小月接过毛巾和牙刷,低头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渐渐浮现一抹微笑。

香莉回到花店时,发现阿莲已经回来了。「喏,你的黑咖啡,应该是要热的吧?」阿莲一边说,一边把咖啡递给香莉。

「谢啦。」香莉接过咖啡,心里暖暖的。

「我帮她买了美式牛r0U堡。事实上,我买了两份,一份是我的,看到店家做的好像挺好吃的,就多加了一份。然後,我还是帮你买了鲜蔬起司堡,你也该吃点东西,别老是空着肚子。」

香莉听了,微微皱眉,似乎真的不太想吃早餐,又说:「一共多少钱?我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三八。」阿莲毫不在意地回道,「我平常吃你那麽多,这点小钱,我可不计较。再说了,若还计较这点钱,我还有脸活?」

香莉听了,忍不住笑了一声。她知道阿莲的X格,一向这麽直爽。

这时,小月从里面走了出来,刚洗完脸的她看起来格外神清气爽,仿佛整个人都被换了一层皮。

「阿莲阿姨早。」小月微微欠身,声音轻柔而恭敬。

阿莲愣了一下,心中暗想:这孩子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变得这麽乖巧了?香莉察觉到阿莲的讶异,忍不住向她抿了抿嘴。阿莲随即笑道:「喔,早,早,早。」随後温柔地说:「来,阿姨买了早餐,你快过来吃。」

低头吃着美式牛r0U堡的小月忽然抬起头,眼神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与无奈:「你们……一定不相信我对吧?我爸爸妈妈有跟你们说了些什麽对吧?是不是又说我生病,脑袋坏掉之类的事?」

香莉和阿莲互相对视,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两人都没有立刻回应,心中一片混乱。

小月沉默片刻,然後从小包包里拿出一个小相框,迟疑地递给香莉。「请你们看看这个……」她的声音有些微颤,似乎在挣扎是否该揭开这个秘密。

香莉接过相框,阿莲也凑过来,两人一同看了那张照片。照片中是一对陌生的男nV,他们中间站着一个三四岁的小nV孩,笑容灿烂,眼睛像小月一样的清澈。这对男nV不是那天来过的夫妻,而照片中的小nV孩的五官却与小月有着惊人的相似。

「他们好像才是我真正的父母。」小月语气微微颤抖,眼神有些迷茫,「这是我在家里阁楼的一个旧箱子里找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的心跳忽然加速,心中掠过一些惶然的想法:如果小月说的是真的,那麽,那麽对夫妻就是不是她的父母,而且他们还撒了谎?这……究竟背後隐藏着什麽原因?

阿莲皱了皱眉,低声问:「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月听见阿莲的问题,脸上的表情愈加沉重。「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只依稀感觉,他们可能不是我的父母。」她的声音有些空洞,像是在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香莉心中的疑虑渐渐浮现,她问道:「那……你有没有关於照片中的那对男nV的记忆?」

小月低下头,双手紧紧握住桌边,摇了摇头。「没有,我只记得现在的父母……但是我经常做一种梦。梦里的我很小,有一对男nV,应该就是我的真正父母。他们待我总是很善良,很温暖,和现在的父母完全不同。然後梦里的我坐在一辆车里,好像是要和他们去玩……但是突然间,我听见我父亲变得很紧张,他说有人在跟踪我们。车子开始开得很快,我听见像是我母亲的人在尖叫,说让我父亲开慢一点,但他一直很慌张,说有什麽人在追我们……後来,车子似乎撞上了什麽……」

香莉的眉头微微皱起,低声问:「梦里是谁在追你们?」

小月摇了摇头,眼神黯淡。「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种恐惧,像是什麽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了。我每天都做着这样的恶梦,吓得无法入睡,甚至经常尿K子。」她的声音愈发低沉,像是在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後来,我的父母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给我开了药。自从吃了药,我就不再做那些梦了,可是也因此变得有些JiNg神恍惚,偶尔会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小包药瓶,上面标注着DY医院的名称。「我每天都得吃这些药。」

香莉和阿莲对视,两人心中的疑云愈加浓厚。这一切究竟是一场错综复杂的Y谋,还是仅仅是病症导致的错乱与误解?

香莉忍不住问:「那照片中的两个人,是你梦里的人吗?」

小月低下头,轻声道:「不知道,梦里的人影像模糊,我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我只觉得他们一定跟我很亲近,应该是我真正的父母。」她抬起头,直视香莉的眼睛,语气显得坚定,「我觉得,我现在的父母,某种原因让他们想要抹去我的记忆,甚至,可能想要谋害我……香莉阿姨,阿莲阿姨,你们能帮帮我吗?不止我,还有我妹妹,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的心突然一紧,眼前这个少nV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她的求助让香莉不禁感到一GU沉重的责任压在心头。这一切似乎b她想像的还要复杂,或许,这不仅仅是家里的争执那麽简单。

「还有……」小月从她的小包包里再次拿出一张纸,递给香莉。那是一张血Ye检验单,上面显示着两个B型的血型。

「这是我现在父母的血Ye检验单,」小月低声说着,继续从小包包中拿出另一张检验单,「这是我和我妹妹的。」香莉接过那张纸,瞥了一眼,上面写着她和妹妹的血型,都是A型。

「但是我和妹妹都是A型的。」小月的语气充满疑惑,「我查过网路,两个B型的人是不可能生出A型的小孩的。」

香莉有些模糊地记得血型遗传似乎有些例外,但她没能立刻反驳。

接着,小月吞吞吐吐地说:「还有这个……」她的手微微颤抖地将K管往上拉,香莉和阿莲都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

小月小腿上的伤疤,密密麻麻,彷佛每一道痕迹都在讲述一个沉痛的故事。

不久後,香莉的花店开始营业。她让小月留在客厅,并告诉她有任何需求可以随时找她。没多久,香莉便跑去槟榔摊找阿莲商量。

「该怎麽办呢?」香莉焦虑地问。

「你相信她吗?」阿莲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呢?」

「我觉得我很难下结论,也觉得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但万一她又是妄想,随便胡说怎麽办?」阿莲沉Y道。

香莉沉默片刻後,才说:「可是血型的事怎麽解释?我刚查了,两个A型确实不会生出A的人,那张照片呢?还有那让人毛骨悚然的伤疤呢?」

阿莲耸耸肩,叹了口气:「我也说不清楚。」

「那该报警吗?」香莉问。

「你觉得呢?」阿莲没有给出答案,这时,一辆蓝sE皮卡车停在槟榔摊前,车内的男人向阿莲挥手,阿莲随即匆匆走了过去。

香莉转身回到花店。

几分钟後,她的手机响了。香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让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自称是员警。

「请问是许香莉小姐吗?」电话那头问。

「是的,我是。」香莉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您曾经报警提到nV童谢小月和她的妹妹谢小瑛流浪的事情,对吗?」对方的语气平静,但语气中隐隐有些紧张。

「对,怎麽了吗?」

「很抱歉通知您,谢小月再次失踪了。请问您最近有见到她吗?」

香莉愣住,心里一阵惊慌。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深x1了一口气,沉Y片刻,才说:「……没有。」

「好的,谢谢您。如果未来您有看到她,请随时打这支电话通知我们,这支专线24小时都会有人接听。」

香莉挂上电话後,心情沉重,并立刻後悔刚才的回答,心里充满了愧疚感。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香莉在自己的房间,莱昂则在旁边安静地坐着。小月则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熟睡,周围静悄悄的,彷佛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提醒时间的流逝。

香莉点燃一根菸,烟雾在房间里绕成一圈,她眯着眼,望着即将迎来的午夜。当时钟指向十二点时,她将菸递给已经回来的广志,眼神中似乎带着些许的疲倦。

广志接过菸,轻轻x1了一口,然後吐出一缕烟雾,神情有些放松,「真舒服。」

香莉默默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g嘛?」广志注意到她的眼神,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没g嘛啊。」香莉回应,有些无奈。

「说吧,你是不是又招惹了甚麽麻烦?」

香莉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沉重,「为什麽这麽说?」

「你啊,从年轻时就Ai自找麻烦,不是吗?」

香莉笑了笑,带着一丝自嘲,「你才是吧。」她停顿了一下,继而说道,「不过,我还真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说吧。」广志语气轻松,像是已经习惯了她的无厘头。

香莉看着广志的眼睛,语气变得严肃,「就是昨天淩晨,有一个叫小月的少nV来到花店,你应该记得――你在莱昂身分的时候,见过她的,对吧?总之,她带着妹妹四处流浪,曾来过我们店里,还拿走了我的钱。後来她的父母找到她们,带她们来道歉,还说他们大nV儿生了病,失去了记忆,认不出他们了,且可能有妄想症之类的JiNg神问题,所以一天到晚逃家。可後来她竟独自来了,这时却说,他们根本不是她的父母……」

香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她继续说道:「这件事真的让我困惑不已。」

广志听完後,神sE微微变了变,但随即x1了一口菸,吐出烟雾,嘴角扬起一丝不明的微笑,「果然不是什麽简单的事,你怎麽那麽AicHa手别人的事?你是卖花的,又不是什麽社会工作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撇了撇嘴,「我才不想多管闲事呢,可这些闲事自己偏偏找上门,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广志轻轻地笑了,「你在日本住那麽多年,怎麽还没学到我们的JiNg神?我们最擅长的就是视而不见,甚至看到有人在街上中枪倒地,也能尊重他们的倒地自由,让他们躺着,什麽都不管,多管闲事肯定没好结果。」

香莉皱了皱眉,「我又不是日本人……」她不耐烦地反驳道,「好啦,别再说教了,所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广志再x1了一口菸,这才说道:「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香莉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我想的怎样?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难道不该说清楚一点吗?」

广志慢条斯理地回答,「少nV可能没说谎。」

香莉愣住了,「那你是说,少nV的父母说谎?」

广志摇了摇头,「不,他们也没说谎,应该说,他们都认为自己没有说谎。」

香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到底是怎样?不要再给我模棱两可的答案了。我现在很担心,她是未成年,员警已经打电话过来了,我又撒谎,这样我不就犯法了吗?」

广志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地回答,「不是好像,是确实犯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的心情瞬间沉了下来,她惴惴不安,陷入了深深的烦恼,「那我该怎麽办?」

广志把菸递到嘴边,又x1了一口菸,「我怎麽知道,你那麽Ai管闲事,就继续管下去啊。」

香莉觉得广志的态度实在让人不耐烦,忍不住用手拍掉了他手中的香菸,广志不由得发出一声不悦的啧声。

4.

早上整理好花店後,阿莲也过来了。今天她休假,会帮香莉看店,并照顾小月,而香莉则有别的地方要去。

香莉交代了一些事项,特别是早上要来取花的客户名单,还有一些有关卖花的注意事项――盆栽类的就直接卖,但若要包装成花束的话,就必须等她回来,阿莲只要登记客人资料就好。

香莉来到地下一楼停车的地方,然後把车开出去。

十五分钟後,她来到了一间名为「COZY」的咖啡馆。这间咖啡馆是小贞推荐的,说不仅咖啡好喝,餐点也很好吃,而且桌子之间的距离很宽敞,很适合谈话,而且旁边就有停车场。香莉把车停好後,便走进咖啡馆。

虽然她与对方约好的时间还没到,但她还是选择了安静的角落,那里方便谈话,且视野也开阔。一位身形丰腴但脸蛋可Ai的年轻nV服务生立刻走过来询问,香莉告诉她自己还在等人,等人到齐後再点餐。

服务生微笑点头,并温馨地提醒道:「我们这里有低消两百哦。」香莉也微笑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大约二十分钟後,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他们身高差不多,但身材一个较为JiNg实,另一个则微胖。香莉与他们对上了眼神,彼此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应该是你吧?许香莉小姐。」瘦男人先开口。

「是的,」香莉回应道,「你们是员警吧?」

「对。」

他们随即坐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店里没其他客人,刚才的nV服务生马上走过来,并向他们询问是否需要点餐。她将三张菜单递给他们。

微胖员警向服务生解释道:「我们是便衣刑警,只是来跟这位nV士询问一些事情,应该不会占用太多时间。」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点餐。

nV服务生听後,依然挂着微笑,再次询问:「原来如此,那请问要点什麽呢?」她的笑容里似乎透着一丝「就算你是金小胖,也不能不点」的意味。

两位员警显得有些困惑,微胖员警再次表示:「我们只是来问事而已。」

然而,服务生丝毫不为所动,完全不打算离开。

香莉觉得有点尴尬,於是笑着说:「那给我们三杯黑咖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的,三杯黑咖啡,一共两百四十元,请问还要点其他的吗?记得我们这里的低消是每人两百元哦。」服务生一边确认着,一边轻轻地笑着。

香莉看向两位员警,见他们依然面无表情,便再次低头看了菜单,接着说:「那再来三份薯条吧。」

「好的,这样刚好一人两百元,谢谢,待会会送过来。」服务生转身走向厨房。

香莉看着她离开,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丝「松口气」的感觉。

瘦员警开口道:「你说那个少nV谢小月现在在你那里?」

香莉点点头,回应道:「对,她应该是在五天前的淩晨,来到我这里的。」

微胖员警继续问:「那你那天为什麽跟我们的人撒谎?」

「很抱歉,当时接到电话的时候,小月就在我身边,她不希望有人知道她藏在我这里,包括你们警察……」香莉把昨天阿莲想出的理由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员警们听後,轻轻点了点头。

「她现在的状况怎麽样?」瘦员警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人是没事啦,」香莉m0了m0自己的脸,想了一会儿,才说,「但心理的状况……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

「请直说。」瘦员警语气平淡,但带着一丝威严。

香莉点点头,「我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怎麽说?」微胖员警问道。

香莉想了想,继续解释:「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她带着妹妹来我花店的时候。当时她很尖酸刻薄――抱歉,我用这个词形容小nV孩,但真的就是这样。第二次见到她,也是她父母带着她来道歉时,当时我没跟她多聊,但感觉还是一样。而这一次,她变得非常有礼貌,完全不一样了,这让我感到很纳闷。」

两位员警闻言,只微微点了点头,并未发表更多评论。

就在此时,nV服务生端着三杯黑咖啡走来,她将咖啡分别放在三位面前。尽管是黑咖啡,但是附上了N油和糖包。微胖员警立刻把糖包和N油倒进咖啡里,开始嘎啦嘎啦地搅拌起来。

「你刚刚说的我们都明白了,」瘦员警接着说,「你之前跟我们的人说,小月逃家是因为她认为现在的父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对,而且还有证据。」香莉拿出手机,展示了几张翻拍的照片,包括那张合照,还有小月父母的血型,以及小月和她妹妹的血型资料照。她解释道:「她认为合照中的男nV才是她亲生父母,而她现在的父母两个都是B型,而她和妹妹则是A型。我查过资料,两个都是B型的父母不可能生出A型的孩子。」

两位员警仔细检视照片,时不时低声交谈,且在没有得到香莉的同意下,直接擅自翻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过了许久,瘦员警才开口询问,「这些资料确定是真实的吗?」

香莉微微皱眉,直视着桌上的照片,「这我无法确认,但是……她有必要骗我吗?」

瘦员警语气冷淡地回道,「这很难说。」

香莉有些急了,「骗我的理由会是什麽?」

瘦员警淡淡地说,「青少年撒谎有时候不需要理由。」

就在这时,服务生再次走来,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薯条,微笑着将三份薯条放到桌上。「来,薯条到了。那餐点就齐了,谢谢。」她在桌上的帐单上画了一个鲜明的红圈後,便转身离开。

微胖员警立刻拿起薯条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香莉看到瘦员警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明显的鄙视。

香莉忍不住开口问:「那现在该怎麽办呢?」

瘦员警沉Y片刻,才回答:「这些资料我们会进一步查证,但我们已经初步调查过,谢小月确实有JiNg神科的就诊纪录,医生诊断显示她可能患有妄想症,但由於青少年妄想症的诊断较为复杂,所以目前只能推测。」

香莉听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她说的一切都是谎言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瘦员警语气依然冷静,「我们还不确定。她还提到过什麽吗?b如说她的父母是否曾对她进行T罚或nVe待?」

香莉沉重地点头,「有的。她说她记得小时候经常被揍,而且对方还用菸烫她。她有给我看过伤疤,尤其是在小腿处,满满的疤痕,让我看了很难过。所以当时我才决定隐瞒她的下落。」

瘦员警眼神一凝,「你刚不是说,是因为她在旁边才没告诉我们的人真相?」

香莉一愣,迅速意识到自己的疏漏,赶紧改口,「呃……那当然也是原因之一。」

瘦员警语气稍微加重,「关於nVe待的部分,我们会进一步确认。现在看来,情况似乎真的不单纯。」他停顿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咖啡,随即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希望你後续能帮忙我们。」

香莉紧张地盯着他,急忙答应,「请说,我一定会尽力帮忙。」

瘦员警语气更为坚定,「首先,请让她继续留在你那里。我们目前仍不确定她的JiNg神状况是否完全正常,如果直接接触她,可能会加剧她的妄想情况。希望你能帮我们保护她,等到我们确认清楚後,我们会再次联络你。」

香莉点头,「好的,这我能做到。」

瘦员警接着说,「再者,你要知道,你这样藏匿她其实是违法的,尤其她还是未成年,这会是很严重的问题,幸好你後来做了正确决定。」

香莉认真点头,「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微胖员警吃光了自己那份的所有薯条,瘦员警则一根都没动过,香莉想着,原来身材差异就是这麽来的。在离开之前,微胖员警心照不宣地拿起帐单,并走向柜台结帐。在他们离开後,香莉也吃起薯条,她专心咀嚼着薯条,心中却充满了沉重的思绪。

半小时後,香莉回到花店,手中拿着一盒薯条,那是刚刚瘦员警完全没动的那份,再加上自己吃剩的,她递给阿莲,「这里有薯条。」

阿莲刚好有些饿了,接过来後立刻打开开始吃,「这麽好啊?」她一边吃着薯条,一边满意地说,「不错吃欸。」

香莉则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思索什麽。阿莲也聊起了今天店里的状况,包括预定花的人都已经把花领走了,还额外卖掉了三盆盆栽,刚好没有人来买花束。看着香莉的神情,阿莲忍不住问:「怎麽了?」

香莉摇了摇头,然後开始将她和员警的会面经过详细地告诉了阿莲。听到香莉的描述,阿莲露出了「幸好有报警」的表情。

「那现在怎麽办呢?」阿莲问。

香莉轻轻叹了口气,答道:「员警说得对,我们也不应该贸然行动,还是等员警通知吧。」

晚上,阿莲和小贞也来到了香莉家。这天是周四,隔天是国定假日,又适逢期中考,小贞结束考试後便搭车上来,顺便和妈妈聊了聊,得知了有关小月的事情,也觉得有点好奇,於是晚餐时间也待在香莉家。

香莉和阿莲联手准备晚餐,两人都是手艺不错的厨师,几个回合下来就把一桌好菜摆了出来。做菜时,小贞和小月在客厅里聊了起来,没想到她们俩竟然都超迷《鬼灭之刃》,聊得非常起劲。

吃饭时,小月的胃口也挺好,尤其喜欢糖醋排骨。这是阿莲的拿手菜,但阿莲觉得这道菜并不难做,「只要猪r0U新鲜,不要炸得太焦,再把糖和番茄酱加得够多,怎麽做都不会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月用餐时的举止端庄有礼,完全是一个懂事且家教良好的少nV,这让小贞感到困惑,难以将先前她母亲对自己描述的小月联想起来。

由於香莉特别交代过不要提及小月逃家的事,也不要谈她家人的问题,今晚的气氛出奇的和谐。饭後,小月还主动提及要帮忙洗碗,但被香莉婉拒,於是她跟小贞又在客厅聊起天来,就像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姐妹。

阿莲一边擦拭着香莉洗好的盘子,一边感慨地说:「看她这样,明明是个乖巧的少nV,究竟谁有问题呢?」

香莉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也很纳闷。」

阿莲继续问:「会不会她父母真有问题?」

香莉皱了皱眉,「怎麽说?」

阿莲有些神秘地说:「不是有那种自己生不出小孩,然後去偷别人的小孩的人吗?他们会不会就是……」

香莉听了阿莲的说法,沉思了一下,然後反驳道:「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应该会很疼Ai偷来的小孩才对。为什麽还会nVe待她呢?那疤痕你不是也看到了?」

阿莲点点头,表示同意,「也是。」随後又低声说:「那会不会是……?嗯……算了,这个想法太可怕。」

香莉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莲语气突然变得更低沉,说道:「她们父母那麽有钱,还开宾利,会不会其实现在的这对男nV根本不是她们父母,而是冒牌者,并且早已把她们父母给……?」说到这时,她用手刀做出割脖子的动作,并发出「咯――」的声音。

香莉愣住,接着补充道:「然後接收他们所有的一切,并用药物抹去两个小孩的记忆……然後假装成他们的父母若无其事地生活?」

两人互相对视,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紧张。

阿莲忍不住笑了起来,「应该不可能吧,又不是电影情节。」

然而香莉却没有笑,表情异常严肃。

晚餐後,大家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一起看着纬来日本台的美食节目。突然,阿莲问道:「你们日本的食物真的那麽好吃吗?来宾表情都很夸张。」

香莉笑了笑,「什麽你们日本人?我是台湾人啊!不过日本的食物确实不错,台湾也不错啊,只是风格不太一样。」

小贞摇了摇头,「我觉得日本的食物好吃多了。」

突然,阿莲问小月,「小月有没有去过日本?」

小月摇了摇头,「没有,我父母从来不带我们出去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给了阿莲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追问。

过了一会儿,阿莲看了看时钟,说道:「已经这麽晚了,我们得回去了。」

小贞和阿莲在离开之前,和小月道别并给了她一个拥抱。

小月今晚依然睡在客厅。香莉正在房间里与广志低声交谈,突然,一阵奇怪的声响从客厅传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等一下。」香莉立刻起身,匆匆走向客厅。只见躺在沙发上的小月正在梦魇中挣扎,彷佛正遭受某种无形的折磨,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与求救声。广志也紧随其後,神情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香莉轻轻坐在她的旁边,慢慢地叫醒她。小月一醒来,立刻惊慌地说:「我梦到有一对男nV在吵架,吵得很凶,然後我被关在狗笼里,有人泼我冷水,又泼我滚烫的热水,然後有人打我,还拿菸烫我……」说着她就开始哭了。

香莉安慰她,「别怕,别怕,一切都是梦,香莉阿姨会保护你的。」

她这才注意到广志也在旁边,赶紧用眼神示意牠保持安静。广志似乎明白了,只在一旁喵喵叫着。

5.

这天是香莉例行的休店日,特别请假的阿莲和小贞,也早早就来到花店。她们计划与小月一起去六福村玩。小贞对六福村可算是熟悉无b,从国小到高中,每年的户外教学几乎都安排在那里,去年暑假还曾经和同学一起去过一次,因此她对六福村有着无数的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们一开园就进去了,幸好不是周末,游客不算多,但偶尔也遇到一些学校的户外教学队伍。她们首先去了动物区,看到了威猛的老虎和狮子,接着又看到温驯的长颈鹿和大象,当然,小月也对活泼的小猴子们感到格外兴奋。这是她第一次来动物园,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时不时忍不住大叫,一副很享受这样的新奇T验的模样。

接着她们去挑战刺激的设施:大怒神、笑傲飞鹰,还有火山历险。香莉什麽都不敢玩,只看着阿莲和小贞陪小月玩得不亦乐乎。但後来还是被她们b着坐上火山历险,香莉吓得不断尖叫,小月则因为香莉的反应笑得无b开心。小月觉得这是她这辈子玩得最开心的一天,不禁感慨,很希望妹妹也能一起来共用这份快乐。香莉则安慰她:「下次一定会有机会的。」

在一整天的欢笑和冒险後,她们去园内的餐厅休息,享用了简单的速食。香莉正准备放松一下时,忽然接到一通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开头,她立刻就知道是警方打来的。

「失陪一下。」香莉对其他人说,随後走到一旁接起电话。阿莲瞥了一眼香莉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猜测,对方应该是警察。

当香莉终於回到餐桌时,自己便解释了起来,「是我姐姐打来的,她就是一个长舌妇。」香莉笑着说,语气里带着些许自嘲。

晚餐时,香莉提议吃义大利面,并选择了上次与员警约定见面的COZY咖啡厅。小贞赞道:「他们的义大利面b专门店的还好吃呢!」经过大约一小时车程,他们抵达时已接近七点。这次是小贞开车,而小月早已在後座睡着。香莉轻轻摇了摇她,柔声道:「我们到罗,该吃饭了!」小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片刻後回过神来,兴奋地点了点头。

餐厅内客人不少。然而,幸好香莉事先订了位,让她们免去排队等候的麻烦。一名男服务生迅速上前,礼貌地将她们带到预留的座位。两人刚坐下不久,还来不及翻看菜单,小月甚至还没开始考虑要点些什麽时,一阵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小月的父母竟然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小月看见父母出现的那一瞬间,脸sE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和不解,接着,一种隐藏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她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利刃,狠狠地瞪向香莉。随着那一瞬间情绪的涌现,她的眼泪瞬间滑落,无声地流了下来。她的眼神中不仅充满了疑惑,还有一种被背叛的痛苦。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见,似乎在质疑香莉一直以来的行为。

「是你……通知了我的父母吗?」小月的声音哽咽而低沉,几乎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她的手微微颤抖,眼泪在她的脸颊上滑落,表情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失望和心碎。

香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变得愣住了。她原本想安慰小月,告诉她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但此刻的情况让她无言以对。她心中一阵挣扎,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静默地看着小月,眼中都是愧疚与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几个礼拜後。

这天又是适逢拜拜的日子,香莉的花店热闹非凡,顾客络绎不绝。这样忙碌的日子让她感到充实和快乐。花店的营收稳步上升,扣除掉高昂的租金,竟然还能有不错的获利,让香莉对未来充满希望。然而,她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那麽轻松,因为她深知做生意如履薄冰,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可能让一切付诸东流。

当风铃响起,香莉站起来迎接新的顾客。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这次来的竟是小月的父母。见到他们的一瞬间,香莉心头不禁一紧,虽然她一直没有和小月联系,但她仍然牵挂着这个曾经带给她很多回忆的孩子。

小月父母向香莉走来,并且不约而同地深深鞠躬。

「谢谢你之前照顾我们的小月。」男子的声音带着感激和些许无奈。

香莉愣了一下,然後微微摇头,眼神柔和,「不会啦,我觉得这都是缘分,小月现在还好吗?」

nV子轻轻点头,「托您的福,现在好多了,我们都有定期带她去看医生,也按时让她服药。」

香莉轻叹一口气,眼神带着些许怜悯,「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过去竟曾经历过那样的事。」

这时,阿莲也正好进来,手上拿着两杯珍N。她一眼就认出了小月父母,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她的心情也顿时变得沉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月的父母同样对阿莲鞠了一躬,感激地道谢。

阿莲放下珍N,转过头来关切地问,「请问……小月现在还好吗?」

「托两位的福,一切都好。」nV子的语气中透露着些许安慰,但同时也不乏对过去的感慨。

香莉接着说道,「现在她都有定期看医生,也服药了。」

「这样就太好了。」阿莲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後语气变得柔和,「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之前我们也不太了解情况,可能对你们有些误解,真的很抱歉。」她轻轻欠了欠身,接着又说道,「幸好有像你们这样的人,愿意收养并照顾她这样的孩子,你们真的很了不起。」

nV子摇了摇头,「不不不,其实是我们很幸运拥有小月。她真的是一个很好、非常善良的孩子。」

香莉也点点头,语气中满是感慨,「我也是这麽认为的,跟她相处的那段时间,我觉得她本X非常善良。」

男子也频频点头,「我们虽然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但能够收养小月和她的妹妹,我们真的非常感激。即使小月在原生家庭遭受过那麽多伤害,导致她现在的行为经常失序,我们相信她的内心还是很善良的,我们会尽全力帮助她。」

沉默片刻後,男子忽然开口说,「今天来,主要是我们还有件事,想再拜托你们。」

香莉一脸诚恳,「请说,别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男子稍作停顿後,语气变得低沉,「小月的过去,两位应该知道一些了。她在三四岁的时候,不仅遭到亲生父母的nVe待,还被关在狗笼里长达一年,甚至亲眼目睹了母亲被父亲杀害。当时,小月因为母亲的屍臭味飘出才被邻居发现,然後才被救出。她的过去实在太可怕了,这部分JiNg神科医生努力用药物抹去她的记忆……但我们的心愿是,能够让小月永远不知道她的真实过去,我们希望她能够一直认为我们是她的亲生父母,并且在我们家里,幸福快乐地长大。因此,我们真心请求你们,无论将来有没有机会遇到小月,请都不要告诉她真相。」

香莉的眼神柔和地望向男子,「当然,我们会配合的。」

阿莲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是……这样真的能瞒得住吗?」

nV子同样沉默了片刻,然後说道,「我们也不确定,但我们觉得这样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安排,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助她的。但因为实在无法24小时监视她,所以如果未来她又来找你们,能请你们帮我们吗?务必不要让她知道真相……」

香莉与阿莲点点头,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小月的父母再次深深一鞠躬,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了。」

当他们准备离开时,香莉忽然叫住了他们。「请等一下。」

香莉转身,走向一束白sE的百合花,取了几朵後,熟练地包成一束,并递给nV子。「这是送给小月的,百合花的花语是抚平伤痛之意,我希望她能感受到这些百合花的祝福,让她的内心伤痛早日癒合。」

nV子接过花束,泪水在眼中打转,感动地对香莉道谢,「谢谢你,香莉。真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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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陈惠玫从小就不喜欢面对陌生人群。高中毕业後,她选择进入一间以「野生资源」为号召的观光园区担任收票员。工作轻松,环境舒适,夏天有冷气吹,还提供午晚餐,可说是福利不错的工作。然而,工作时经常遇到游览车载来的大批老人或小孩,小孩的吵闹与老人的罗嗦令她烦躁不已,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对人群缺乏耐X。再加上主管偶尔对她毛手毛脚,她最终在一年多後辞职。

没了工作就没了收入,而家中经济拮据,父母又重男轻nV。自从哥哥结婚後,母亲便频频暗示她该离家,甚至说家里窄小,已没她的位置。为了逃避母亲与嫂嫂的冷嘲热讽,她到一间供食宿的工厂工作。虽然工作内容单调如机器人般重复,但无需动脑、少有麻烦,她反而颇能适应。工厂里大多是nVX同事与主管,虽然偶有八卦令她烦厌,却b之前的工作来得自在,至少不用担心遭遇XSaO扰。

後来工厂营运有成,开始扩建,旁边的一块空地成了建筑工地。有一天,她回家探望母亲,一踏进家门便被母亲抱怨嫂子的坏话淹没。她心中冷笑:「当初你和嫂子嫌我多余,现在却又天天说嫂子的坏话,这到底是什麽逻辑?」她越听越不耐,觉得母亲充满负能量,觉得父亲当年离家大概也是因为受不了她。勉强陪了母亲一阵後,她留下生活费,匆匆离去。

回工厂的路上,下起倾盆大雨,她没带伞,只能躲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避雨。树下正好有个年轻男人在cH0U菸。他身高不高,但身形结实,一身沾满水泥的工作服,却透出一种朴实坚韧的气质。她偷瞥了他一眼,觉得对方顺眼,而他也在此时回望,觉得她可Ai。

「雨下得真大啊……」他开口说。

「是啊。」她回应。

几句简单的对话,让两人聊了起来。她得知他叫许自雄,是工地的建筑工人;他则知道她是工厂的员工,Ai苗便在这场大雨中悄悄萌发。

婚後不久,陈惠玫怀孕并辞去工作,专心在家照顾家庭。不久,她生下一个可Ai的nV儿,取名许香美;一年後,又生下次nV许香莉。夫妻俩租住在一间三十多年屋龄的旧公寓,两房一厅,租金便宜。许自雄一肩挑起家计,而她则偶尔接点手工活补贴家用。生活虽然不富裕,但夫妻感情深厚。外人常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这句话在他们身上完全不适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然而,幸福的日子在许香莉七岁那年戛然而止。许自雄因车祸意外身亡。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陈惠玫的世界瞬间崩塌……

事情来得猝不及防,再加上许自雄几乎没什麽存款,在他过世後,陈惠玫宛如陷入一滩深不见底的泥淖。许自雄家中其实有一些祖产的,但他的大哥为人狡诈,对父母灌输「弟弟已逝且只留两个nV儿,家产不该流入外人手中」的观念。结果,陈惠玫什麽也没分到。为了抚养这对姊妹,她不得不重回职场,而两姊妹则从小学起便开始在家附近的餐厅洗碗。虽然日子清苦,但她们X格乐观,和父亲一样常带着微笑。餐厅的客人经常听见两人洗碗时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令人不禁莞尔。

然而,陈惠玫心中藏着一个不曾说出口的怨恨。许香莉一直都知道,那场意外的起因正是自己。那天下着大雨,香莉突然想吃J排,便央求父亲冒雨去买。疼AinV儿的许自雄不忍拒绝,骑车外出。谁能料到,这竟然成为他的最後一趟旅程。当晚,陈惠玫曾强烈阻止丈夫外出,但许自雄选择了听从nV儿的要求。当他永远回不来的消息传来时,悲痛yu绝的陈惠玫拿起竹条,狠狠cH0U了许香莉一顿。

从那天起,陈惠玫的X格变得尖酸刻薄,与她母亲的影子惊人地相似。她变得难以相处,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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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香美和许香莉同就读於一所高中的外语科。高中毕业後,清秀动人的许香美进入一家观光饭店工作。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认识了一位从夏威夷返台探亲的华裔男子。这名男子家境富裕,对许香美一见锺情,不久後便向她求婚并顺利结为连理。婚後,丈夫对她疼Ai有加,甚至对她的母亲陈惠玫也一并照顾,曾允诺将她接到夏威夷与他们同住。然而,就在许香美婚後半年,陈惠玫被诊断出癌症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由於当时许香美已怀孕,不便回台,许香莉不得不扛下陪伴母亲的责任。她陪着母亲经历了从开刀、放S治疗到化疗的每一个艰难阶段。尽管陈惠玫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尖酸,甚至病後更加恶劣,许香莉仍咬牙坚持。对她而言,母亲是她在台湾唯一的亲人,她无法弃她不顾。

然而,癌症的进展异常迅速,最终扩散至全身。某个深夜,陈惠玫因高烧而神智不清,许香莉听见她喃喃地说着:「许香莉……你是被诅咒的nV儿……在你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虽然清醒时的陈惠玫从未在许香莉面前说过这样的话,但这些话却深深烙印在许香莉心中。她更记得母亲临终前的那双眼睛,满是埋怨。

许香美未能赶上见母亲最後一面。在她孩子出生的第二周,陈惠玫便离世。尽管月子尚未坐满,许香美依然坚持飞回台湾为母亲送行。丧事结束後,她特地多留了一个月,陪伴孤单的妹妹。然而,她的孩子年幼,无法长时间留在台湾,最终不得不返回夏威夷。那时的许香莉,只能一个人面对生活的孤独与现实的重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後来,许香莉在一家提供食宿的商业饭店找到工作,担任柜台职位。这里的客人大多是来台湾出差的日本人。许香莉拥有一张甜美且温柔的脸庞,许多日本客人一见到她便兴奋地喊她「凉子」,说她酷似日本明星广末凉子。起初,她并不排斥日本客人的邀约,偶尔还会赴约。然而,她逐渐发现,许多看似友善的日本客人其实早已已婚,甚至曾因过度信任对方,而不小心当过一次小三。这段经历让她对婚姻的信念受到重创,但她依然是一个相信Ai情与婚姻的人。当她发现自己被欺骗後,果断结束这些关系,自此对日本人保持距离,也更加小心谨慎。

2.

那天大概是香莉刚下班,准备离开饭店的时候,有个喝得微醺的男人走了过来,递上一张名片。他的态度略显轻佻,香莉原本不想搭理,但身为柜台人员,对客人失礼可不行。

她接过名片,目光一扫,看到上头写着「鬼头广志」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男人似乎注意到她的反应,笑了笑说:「台湾也有很多奇怪的姓吧?我们日本也不例外。不过啊,鬼头这个姓可是很受尊敬的,是我们祖先驱赶鬼贼後,天皇赏赐的荣耀之姓。」

香莉点点头,心里暗想:「我明明什麽都没说,为什麽跟我解释呢!」她偷偷瞄了广志一眼,高高瘦瘦的,眉目清俊,还真有点像日本演员福山雅治。

後来,许香莉和鬼头广志一连吃了几次饭。广志的外型很对香莉的胃口,可他的X格却让人又Ai又恨。尤其是他的嘴巴,说话带刺,但又不至於让人生气到撂下筷子走人,反而有种「好气又好笑」的感觉。

b方说有一次,他们聊起「纳豆」,香莉说:「味道真的很奇怪。」广志立刻回:「那是你味觉有问题。」可是当话题转到臭豆腐,香莉说:「明明不臭,还很好吃。」广志又冷冷地说:「臭豆腐的味道像臭水G0u,觉得不臭是你鼻子有问题吧。」

他说话总是这麽直白又不饶人,甚至自称「冷面笑匠」,但在香莉眼中,这不过是毒舌罢了。

「像你这样的个X,一般nV生应该很难忍受吧?」有一次,香莉忍不住这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你觉得你是一般nV生吗?」广志立刻回敬,「一般nV生我可看不上眼。」

香莉轻啧了一声:「你以为你很有魅力吗?还看不起一般nV生。」

广志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我要是没魅力,你为什麽还会跟我在这里吃晚餐?」

他的毒舌对一般人来说或许真的难以忍受,但香莉不知怎地,对他却生不出讨厌的情绪。

交往约一年,广志在日本和台湾之间来来去去,但广志来台湾是出差,很是忙碌,两人能见面的时间其实不多,但每次见面,香莉都感到开心。

某天晚上,他们在一间气氛极佳的牛排馆共进晚餐。香莉点了鳕鱼排,因为她实在无法接受一大块红r0U,幸好,鳕鱼排味道非常好。广志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突然开口:「香莉桑,我知道你喜欢我,要不要跟我一起到日本生活?」

香莉一怔,刀叉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望着广志,皱着眉看着他。

广志又说:「我打算辞去工作创业,其实所有准备都已经完成了。香莉桑,你愿意和我一起到日本生活吗?」

他说这话的语气带着难得的诚恳,香莉不由得放下刀叉,认真地回问:「跟你去日本生活,是什麽意思?」

广志微微一笑,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JiNg致的深蓝sE丝绒盒子,单膝跪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璀璨的戒指。他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香莉桑,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用一辈子让你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泪光,一时间愣住了。餐厅的灯光柔和,四周的人都停下动作,投来期待的目光。

其实,香莉在台湾孤身一人,心里早已感到孤寂。虽然广志嘴巴毒舌,但他平日对她的关心和T贴却无法掩盖。她没有多加考虑,轻轻点头说:「好。」

瞬间,餐厅里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气氛热烈得像是一场盛大的庆祝。

就这样,香莉和广志结婚,并跟随他来到了日本生活。

婚後,广志创立了一家电子零件商社,凭藉着他过去累积的客户关系和敏锐的市场眼光,事业蒸蒸日上。最兴旺的时候,公司员工多达十五人。香莉对在日本的生活感到非常满意,工作和生活都井然有序,唯一的遗憾便是两人始终未能有自己的孩子。经过一系列检查後,医生最终确认问题出在香莉的身T上。这一消息让婆婆感到深深的失望,甚至一度情绪激动,言语中不免流露出些许指责。然而,广志始终站在香莉身旁,无论婆婆如何不满,他都耐心地安抚着她,从未对香莉表现过丝毫的不耐或指责。

与广志度过的二十四年里,香莉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nV人。虽然广志的话有时尖锐直白,甚至带刺,但他总是以行动表达对她的深Ai,无论在生活中的大小事,无论面对任何挑战,他总是支持着她,让她无需担心任何外界的g扰,尤其是他与其他nV人的关系。她常常在心中感慨,自己是否过於幸运,是否这样的幸福来得太过理所当然。

然而,这些看似完美的日子,却在某一个瞬间戛然而止。

那一天是圣诞节前夕,也是香莉的生日。他们前往澳洲进行七天六夜的潜水旅行,目的地是闻名世界的大堡礁。两人早已在伊豆潜水多次,对海底世界的美景充满向往。当天的天气晴朗,蔚蓝的海面映照着yAn光,波光粼粼。

两人手牵着手坐在船沿上,随着教练一声「下水」,便「扑通」一声跳入大海。广志对自己的潜水技术信心满满,几分钟後,他便拉着香莉脱离了教练团,游向另一边探索。

但一阵突如其来的强劲水流将他们推得更远,可他们并未惊慌,因为还能看见团队的身影。然而,就在此刻,广志突然出现奇怪的动作,似乎失去了平衡。香莉起初以为他在开玩笑,但很快便意识到不对劲。他的动作逐渐变成挣扎,接着开始cH0U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试图拉着他游回团队的位置,但她并非专业潜水员,根本无法带动他。就在此时,教练及时赶来,将广志缓缓带回水面。然而,尽管经过急救,广志最终仍因耳膜破裂失去平衡而溺水身亡。

香莉永远记得那一刻,她看着广志被送上救生艇,身旁的海水依旧平静如常,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然而,对香莉来说,一切的美好与温暖都瞬间化为了深深的空虚和无法挽回的失落。那个曾经充满欢笑与希望的圣诞前夕,成为了她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3.

「初七法事」的那晚,香莉独自在家,喝下一整罐威士忌,旁边是已经空了的安眠药瓶。不胜酒力的她脸颊泛红,泪水早已Sh透了枕头,意识逐渐模糊。然而,就在她即将完全昏迷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又诡异的声音。

「你别怕,你没疯。」声音尖细如猫咪的叫声,却透着莫名熟悉的语气,「我知道这很荒唐,毕竟我现在是一只会说话的猫!而且还是我们养的莱昂!但……但听清楚,其实,我是你老公!」

香莉强撑着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清醒――莱昂正坐在她的肚子上,胡须微微颤抖着,一边动着嘴,说话声不断从牠口中冒出来。

「对,我跟Si神谈妥了!」莱昂用广志的语气说道,语速飞快,「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我本来不该Si的,是那个粗心的Si神Ga0错了人!他错把我的耳膜戳破,才让我一命呜呼。其实,当天应该Si的是一个胖胖的白人,他刚得过中耳炎,才是耳膜真正该爆裂的人!」

牠顿了顿,似乎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接着气愤地说:「我Si命拽住Si神的斗篷不放,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Ga0砸了我的人生!短了我三十五年的寿命,还害我太太哭成这样!你必须补偿我,让我回yAn间,否则我就要告你种族歧视!没想到,Si神最怕的就是被客诉,尤其是种族歧视这种指控!」

广志的语气忽然带上些许得意:「Si神被我骂得没办法,只好立刻处理我的问题。可是,祂说我的身T已经火化了,无法回复原状,只能找个愿意让我共用身T的生物让我重返yAn间。人类可不行,因为人的意志太强,无法共存,只能找动物。」

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无奈地补充道:「我问遍了家里的动物,蜘蛛、蟑螂、还有几只老鼠,结果牠们全都拒绝。最後,只有壁虎和莱昂愿意……但你一定不会想要你老公变成壁虎回来找你吧?所以我选了莱昂。当然,莱昂也是有开条件的――一天只能让我使用牠的身T半小时。所以未来,我们每一天都有半小时可以相处,明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说完,广志从香莉的肚子跳下,坐在床边,将两只小爪子交叠放在x前,语气忽然严肃起来:「所以nV人,你给听清楚!你老公我没Si!我就在这里!从现在起,你不准再哭,听到没有?」

牠的胡须抖了抖,眼神犀利地盯着香莉,语气又急又气:「还有,你怎麽这麽傻?你知不知道,安眠药吃不Si人,只会让你变成植物人!如果失败,你不但Si不了,还得卧床一辈子!从现在起,你给我打消这种念头,明白了吗?」

香莉看着嘴巴微张、一动不动的阿莲,无奈地说:「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呆呆地张着嘴,看着不停说话的莱昂……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你相信吗?」

阿莲一点反应都没有,像石化了一样。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许久,香莉忍不住再问:「所以……你怎麽会知道这件事的?」她明明记得,自己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过自己和莱昂对话的事。

见阿莲仍然一脸呆滞,香莉伸手轻拍她的脸:「喂,阿莲,回神了没?」

阿莲这才如梦初醒:「啊?什麽?」

香莉耐着X子重复:「我说,你怎麽会知道我跟莱昂说话的事?」

阿莲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回答:「是……你姊跟我说的。」

香莉疑惑:「香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莲点点头:「对啊。她说那天住你家里,半夜醒来时发现你不在床上,听见客厅有声音,就悄悄走到门边偷看了一下……结果看到你在跟莱昂聊天,不只聊,还有说有笑的,足足聊了半个小时。她整个人吓坏了,以为你因为丈夫过世,情绪崩溃到JiNg神出了问题,所以才叫我来关心你。」

听到这里,香莉忍不住苦笑:「所以你今天来,是来当你姐妹淘的心理检测员,是吗?」

阿莲低着头,表情带着些许愧疚。

香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委屈:「这个世界上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的话,那还有谁会相信我?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觉得我像是有JiNg神问题的人吗?」

阿莲沉默片刻,深深x1了口气,终於开口:「唉,我不是不愿意相信你。我认为你JiNg神状态好得不得了,甚至b我还正常。但你得承认,这件事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换成是你听到这种事,你会不会觉得有点难相信?」

香莉皱了皱眉,低声说:「但这就是事实啊……」

阿莲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没再多说什麽,只是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厘清楚,哪怕真相可能更加难以置信。

4.

当晚,香莉为了证明自己并无JiNg神问题,邀请阿莲留宿,并打算於午夜十二点,让她亲自见识「会说话的猫」。两人一同准备了丰盛的日式火锅,香莉从虾皮购买了大量松茸乾片,豪迈地放进锅里,阿莲惊讶地发现,仅用高汤煮过的松茸竟然如此美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边吃着豆腐,边首次向阿莲谈起自己的过往。她感叹地说:「广志曾经说我是个极旺夫的nV人,娶到我真的是他的福气,可是,唉,结果我真的是把他旺得连命都没了。」

阿莲安慰道:「别这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没有人能影响他人的人生结局。」

香莉苦笑着又说:「你知道吗?我爸爸就是因为我叫他去买J排,结果发生车祸Si了。我那时才七岁,後来我妈生病时,一次在病床上呓语说,我是个被诅咒的人,身边的亲人都没好下场……」

阿莲听後不禁轻笑出声:「我也被前婆婆说是扫把星呢,看来我们都不小心成了带来不幸的人了。或许,我们两个在一起,会负负得正呢。」

香莉的苦笑更加明显,她继续道:「广志去世後,我一个人待在日本,孤单得很。虽然广志的母亲和兄弟姐妹都在,也很关心我,但没了广志,也没有自己的孩子,我在那里始终无法找到归属感。所以,我把他的商社卖给了那个跟他奋斗了十多年的下属,然後才回到了台湾。」

阿莲又夹了一块松茸,轻轻嚼着,静静听她说下去。

香莉继续道:「卖掉公司的钱,加上广志的保险理赔金,让我在经济上其实还算宽裕。可我才不到五十岁,觉得如果不工作,将来的生活可能会变得非常空虚,也不想就这样过完余生。所以,我决定重新开始工作。虽然在日本这些年,我一直是家庭主妇,日常不是忙着挑选便宜的菜,就是整理家里,偶尔也会帮老公处理一些杂事,但真正的专业技能几乎没有。回到台湾後,虽然我会日文,但这个年纪,恐怕不会有日商公司聘我当OL,况且我自己也不太习惯那种办公室的生活……」

阿莲点点头,问道:「所以你才决定开花店?」

香莉微微一笑,点头:「对,我一直很喜欢花。在日本的时候,我曾在一家花店打工半年。尽管店长是一个脾气很差的严格nV人,但每天能够和花儿待在一起,心情总是无b愉快。後来是广志担心我太累,让我辞去了这份工作。开花店当然不简单,为了准备,我特地去学了花艺,并报名参加了社区大学的创业课程,学了半年。这段时间,我买了许多书,努力学习经营花店的技巧。最终,我鼓起勇气,找来师傅装修店面,并开始采购所需的花卉和器材,实现了这个梦想。」

香莉停顿了一下,眼中有些落寞,但随即又回到了那GU坚定的情感:「创业很辛苦,前半年几乎都是亏损。但最让我难过的是,每天都得看到那些没被买走的花儿,它们的使命明明是来安慰那些需要安慰的人,却终究要在这里凋谢。我真的心疼它们。幸好,半年後,我的店逐渐有了回头客,生意也开始有了起sE。慢慢地,帐目也从负数转为正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是因为你很有人缘,很多客人都觉得你在日本住久了的中文腔调很可Ai,也很喜欢你的待人态度。更有客人说,你很会照料花儿,甚至有些人觉得你包的花束很有味道。你自己可能没发现,其实你把每个客人当成朋友般接待,会耐心地为他们挑选花卉,还会问,为什麽买花呀?是要送谁?有什麽场合吗?这些问题。香莉,其实你很厉害的,你的成功绝非偶然,你该对自己更有信心。」

「真的吗?」香莉还是感到有些不确定。

「红豆打优!」阿莲斩钉截铁地说。这是香莉之前教她的日文,意思就是「真的啊」。

香莉听了阿莲的肯定,心里不禁暖了起来。

晚上的重头戏终於来临,时间接近十一点五十。香莉将莱昂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底下垫着一块绿sE的塑胶垫。

香莉一边摇着手中的打火机和香菸,一边解释道:「广志这家伙,每次一回来就得cH0U菸,所以我得先准备好香菸和打火机,这个塑胶垫,是用来接掉下来的菸灰的。」

看到香莉如此认真,阿莲忍不住问:「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香莉斩钉截铁地回答。

等了片刻,香莉继续解释:「第一次让你见我们家广志,我有点紧张呢。对了,我们平时讲的是日语,虽然他能说中文,但腔调很重,待会我请他跟你说中文。还有啊,他讲话有点毒,但你别介意,他本来就这样,有时毒得还挺好笑的。」

阿莲看到香莉如此认真,为难地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很快,时间到了十二点。

香莉点燃了香菸,x1了一口後,把菸递到莱昂面前,「老公,来,菸给你。」

但莱昂一动不动,什麽反应也没有。

「老公,」香莉在牠面前挥挥手,「老公,你回来了吗?今天我带了一个朋友来给你认识,不过你们其实早就认识了,因为你在莱昂的状态时,你们已经见过无数次面了。但今天我想让你以你自己的状态来认识一下她。老公?你回来了吗?」

莱昂一副想睡觉的样子,完全没有反应。

「怎麽会这样……?」香莉有些失望地说,「老公,你别故意演戏,赶快说几句话啊。」

阿莲没有感到意外,但也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麽。

香莉看着阿莲,急切地说:「你等一下,我老公一定是故意在开玩笑的。」她的双眼忽然涌出了泪水,但她依然不愿放弃,再次在莱昂面前挥手,「老公,你回来啊,别让我在最好的朋友面前像个傻子好吗?」然而,莱昂只是T1aNT1aN爪子,然後发出一声轻微的喵叫。

香莉忽然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空气,对阿莲说:「他怎麽不回来?他以前每天都回来的啊。」

阿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无论她表现出任何情绪,都会是错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的目光转向阿莲,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问道:「难道……真的是我疯了吗……?」

阿莲看见香莉眼中滚滚的泪珠,立刻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你没有疯,你只是太思念他了……」

5.

香莉那夜整晚都没入睡,虽然没有大声哭泣,但泪水却一直止不住地滑落,彷佛回到了刚失去丈夫的那段日子。阿莲心中充满了懊悔,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将真相戳破,或许,若什麽都不揭开,反而会b较好……她心乱如麻,随即给香美发了讯息,香美看到後十分担心,并且拜托阿莲带香莉去看诊。那位医生是香美丈夫的堂妹,是一位相当知名的身心科医生。

隔日早晨,阿莲在花店门口贴上了「有事休息一天」的告示,随後带着神情失落的香莉前往身心科。虽然医生是香美丈夫的堂妹,阿莲也不好直接cHa队,由於是临时挂号,两人直到接近中午才见到医师。

显然,香美的丈夫已经将香莉的情况告诉了医生。医生得知香莉在日本有自杀未遂的纪录後,显得格外谨慎。还没等医生开口,香莉便先开口,说她已经明白了,原来丈夫并未附身在她的猫身上,那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她告诉医生,虽然她已经理解这一点,但她感到一种无b沉重的失落感,因为她一直以为的事实,原来只是她编造的幻觉,而她竟靠着这些幻觉,渡过了五年。然而,她的丈夫早已去世,已经五年了,她应该要接受这个现实,她说这一切她都懂。然而说到这里,香莉虽然没有大声哭出来,脸上的泪水却不停地滑落。

医生并未说出安慰的话,只是平静地告诉她,这样的幻觉表现是人在面对失落与悲伤时的自我保护机制,一种暂时X的JiNg神解离;虽然这样的机制可以缓解痛苦,但如果长时间在这样的状态里,可能会逐渐无法分辨现实与幻觉,最终可能会进入真正的JiNg神解离状态。

接着,医生又问了香莉一些问题,香莉回答时,脸上的泪水依然完全无法止住。最後,医生开始写起诊断书和药方,并请护理师将香莉带出诊间,要求阿莲留下。

阿莲这时显得格外紧张,医生也要她不要紧张,然後开口问道:「请问您与香莉的关系是……?」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阿莲回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医生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我堂哥――也就是病人的姊夫――说病人在台湾并没有其他亲人,这是对的吗?」

「是的。」阿莲回答。

医生不由得皱起眉头,再次开口:「那麽,请问您是否能看顾她一段时间?」

「看顾?」阿莲有些惊讶。

「是的。」医生点头,表情严肃,「我担心她有再次自杀的风险,虽然目前没有到需要强制住院的程度,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她的状况,希望有人陪伴她的身边。如果您无法,我会建议她住院观察,至少三天。」

阿莲点点头,坚定地说:「我可以看顾她。」

「这样太好了。」医生露出一丝安心的微笑,接着说,「那我会请护理师待会儿告知您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阿莲带着香莉回到她家後,立刻打了电话给小贞。今天刚好小贞在家,阿莲便请她带一些换洗衣物过来,并向她解释了香莉的情况。

香莉吃过阿莲煮的简单晚餐和医生开的药物後,感觉有些困倦,随即回房休息。不久後,小贞就到了。

「怎麽会这样?」小贞关心地问,一面把一个包包放在沙发上,「衣服都放里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莲落坐沙发上,轻叹了一口气,「她应该还没走出丈夫过世的Y影吧。自从知道真相後,她整个人情绪都低落了。」

「香莉阿姨的丈夫不是已经Si了五年了吗?」小贞坐在阿莲旁边,「我认识她那麽久,一直觉得她很乐观积极。」

「是啊,表面上看,大家都会这麽觉得。」阿莲回答道,「所以说,人不能仅凭表象来判断。」

小贞轻轻m0了m0莱昂,然後将牠抱起来,和牠四目相对,「还是说……你真的会说话啊?来,说几句给我听!」

当然,莱昂只是喵喵叫了几声,并没有说话。

虽然香莉已开始服用医生开的药物,但她的状况并未立刻好转。这三天来,她一直感到头昏沉沉的,没什麽食慾,彷佛一个重感冒的人。阿莲便让槟榔摊的老板阿鸿自己打理摊位,但偶尔会过去帮忙,因为他包的槟榔总是让她难以忍受。

「我还是有回来包槟榔,薪水要照算。」她对阿鸿说。

阿鸿当然不敢反驳。

到了第四天,当阿莲带着早餐回来时,发现香莉已经坐在床边穿鞋子。「我觉得好多了!」香莉说,脸上也露出了些微的笑容。虽然如此,阿莲还是觉得她的笑容带着勉强,看来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原本就瘦的香莉,似乎又瘦了一些,颧骨微微凸起。

「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香莉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三八,谢什麽啊,你可是我最好的姊妹欸。」阿莲笑着回应,「来,我们去客厅吃早餐。」

香莉摇了摇头,「我不饿,今天虽然花店没营业,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也没时间吃。」

阿莲走到她面前,半开玩笑地说:「在我面前,你可没有不吃的权利。吃个早餐能耗费你多少时间?快过来。」她拉着香莉一起走向客厅。

第五天,花店重新营业。由於连续歇业几天,店里的整理工作繁重,香莉非常忙碌。阿莲偶尔过来帮忙,虽然仍然觉得香莉情绪略显低落,但能看到她积极投入工作,还是让她感到欣慰。

幸运的是,那天生意很顺利,很多老客人都来买花,也很关心香莉的状况。见她变瘦了,大家都问她是否还好,香莉总是笑着回答:「一切安好,只是回去日本探望一些亲人。」

甚至连小月的母亲也来了,她告诉香莉她这几天经过花店时,看到花店没开,还很担心。香莉和阿莲与她聊了聊,得知小月和妹妹最近都过得很好,不仅恢复了正常生活,课业也大幅进步。小月这次考了前三名,他们打算暑假带孩子们去美国玩两周,还会去迪士尼。

听到这里,香莉和阿莲都感到很高兴。阿莲还故意露出一副嫉妒的表情,说:「这麽好,我都还没去过迪士尼呢。」小月母亲则开玩笑说:「那一起去吧!」这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众人呵呵大笑起来。

隔周一,阿莲陪着香莉回诊,医生与香莉聊了一会,并确认她吃药是否顺利。香莉提到一开始有些不适,偶尔感到头昏沉沉的,但情况逐渐改善。医生考虑後,决定给她一些抗头昏的药物,并叮嘱她切勿私自停药。护理师将香莉带出诊间後,医生转向阿莲询问她的情况。

「她确实都有好好吃药吗?」

「有的,我有在旁边看着她吃。」阿莲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医生点点头,「那她有异常的情绪波动吗?还会经常哭吗?」

阿莲想了想,「这阵子没见她哭过,整T来看,也没有太多异常。」

医生轻轻一笑,「这样很好,应该没什麽需要担心的。」然後停顿了一下,问道:「那你自己呢?针对她的情况,是否觉得有什麽问题需要讨论吗?」

阿莲沉思片刻,然後说:「香莉表面看来已经回到了以往的乐观积极,对花店经营的热情也没有减少,对客人也很温柔T贴。但是,我总觉得她的眼神变了,像是……不像以前那麽真诚。我觉得,看起来有点像在演的感觉,我想知道这是不是正常?」

医生微微一笑,「这世上有谁能永远积极乐观呢?大家面对生活,或多或少都会有演的成分吧,就连我和你也一样。所以,这其实不需要太担心。」

阿莲听後若有所思,似乎也觉得医生的话有道理。

周五,从台中上来的小贞也陪着妈妈来看香莉。她听妈妈说,香莉阿姨的情况已有所好转,自己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不少。其实,小贞早在前一天收到通知,自己已经通过了学校安排的打工度假计划甄选,但很担心母亲不同意,便决定趁这次机会提出,希望香莉阿姨能帮忙说服妈妈。

晚餐时,当阿莲与香莉聊得开心时,小贞抓住机会提起自己通过打工计划甄选的事情。没想到,阿莲只是惊讶地问:「你居然过了?」

「当然啊,妈,我可是班上前五名呢!」小贞卖起了可Ai,接着问,「那妈,我可以去吧?」

阿莲沉思了一会,回道:「只要香莉阿姨同意,你就可以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真的吗?那我就能去了!」小贞听了高兴,立刻将目光投向香莉,期待她的回答。

香莉略微皱眉,「但你还没告诉我具T地点呢?」

小贞有些愣住,才说:「在札幌。」

香莉一听吓了一跳,「这麽远?」

阿莲也有些紧张,「那里是怎样?会不会有危险?」

香莉安慰道:「不会的,北海道是很安全的。」接着她又问小贞:「那是什麽时候去,冬天吗?」

「对,计划是十月开始,到隔年三月。」小贞回答。

香莉若有所思,「哇,那很冷,要做好保暖工作喔。」

「那香莉阿姨是同意了吗?」

香莉笑着点点头,「年轻人应该多见识世界,不过,记得即使是在日本,也要小心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贞高兴地举起双手,「太好了!」

大约十点,阿莲和小贞离开後,香莉的家再次回归寂静。空荡的房间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孤单,彷佛空气中还飘荡着广志曾经的气息。她站起来,走到cH0U屉前,拿出一包广志cH0U的菸。香莉轻轻取出一根,细细嗅了嗅,菸草的气味带着独特的痕迹,让她一瞬间失神。

回忆涌上心头,过去的点滴像幻灯片般在眼前闪过。他们曾一起笑过、一起梦想过,无论是生活中的细微瞬间,还是平凡的日子,广志都在她的身边,如影随形。而如今,只剩下那些温暖的回忆和空荡的房间。香莉忍不住低下头,眼泪悄然滑落,Sh润了她的眼睫。

她知道,药物已经帮助她的身T逐渐恢复,但这份心中的空洞,却始终无法填补。广志不再出现的事实,她慢慢学会接受,然而每当夜深人静,当寂静再次笼罩一切,思念便如cHa0水般涌上心头,无法抗拒。即便是他那曾经以猫的模样出现,带来过的温暖,现在依然像一束光照亮她的内心,但那份温暖,已经再也无法触及……

6.

餐厅窗外的yAn光透过绿意盎然的树叶洒进来,映照在温暖的木质桌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和新鲜面包的味道。餐厅内的猫咪们悠闲地穿梭,有的在窗台上打盹,有的则懒洋洋地躺在软垫上,彷佛是这个舒适小天地的主人。

香莉与阿莲一进入餐厅,香莉不禁想起广志曾经不准她来这里,但如今他已经不在,就连以猫的形态出现的时候也已消失。香莉心里明白,既然他不再存在,自己也没有理由不来这里。

她轻轻地把莱昂放到地下,牠依然选择避开其他的猫儿,像是一只带有自闭症的猫,彷佛总是与外界保持距离。莱昂轻盈地走到角落的一个猫枕上,蹭了蹭便开始蜷缩起来,安静地闭上了眼睛。香莉看着牠,微微一笑,随後与阿莲各自点了一份三明治套餐。

周围是轻柔的音乐与欢快的笑声,窗外的景sE透过玻璃映入眼帘,树叶随风摇曳,yAn光洒在每一个角落,彷佛一切都在告诉她,这是一个属於放松与重生的地方。

餐点还没来,她们先喝起冰咖啡,显得有点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少nV。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距离香莉JiNg神崩溃已经过了三个礼拜,外界的人都没有察觉出她有什麽变化,但阿莲仍觉得香莉并未完全恢复,至少她的眼神,还不像是她真正的自己。

虽然此时才十点四十,但已经有不少客人来到猫餐厅,这里的早午餐相当受欢迎。

香莉忽然拿出一份【国语日报】,那是她们在路上从便利商店买来的。报纸上刊登了小太的文章,小太上周五特地告诉香莉这个消息。由於身T的原因,小太无法继续打bAng球,但他最近找到了一种延续自己对bAng球热Ai的方式――藉着写作来表达自己对bAng球的热情,并希望将来成为一名T育记者。他开始写作,并投稿到报社,没想到第一次投稿便被【国语日报】采用,这让他非常兴奋。在文中,他分享了自己虽然不能继续打bAng球,但决心以T育记者的身分延续对bAng球的热Ai。香莉读着读着,眼眶不禁泛泪,这个经历过许多困难的孩子能够找到新的理想,真让她感到高兴。

「两位美nV,您的餐点来了。」乔治笑着把餐点送过来。

「谢谢乔治。」香莉微笑回应。

乔治送完餐後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告诉她们:「对了,我们计划暂时歇业两个礼拜。」

香莉关切地问:「请问发生什麽事了吗?」

乔治笑了笑,「不用担心,只是我们店面需要重新装潢,实际上是要扩大营业,新增一个面包区。」

「面包区?」香莉有些好奇。

「对,我最近认识了一位新面包师傅,觉得她的手艺很不错,所以决定聘她来当我们的面包师傅,这样也能扩大我们的销售项目,x1引更多客人。」乔治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原来如此。」阿莲听了後表示认同,「这样就更好啦,以後我们来还可顺道买面包,太bAng了,我最Ai面包了。」

「是的,我们也很高兴能够为客人带来更多的选择。」乔治笑道,「我们的面包师傅李馨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香莉惊讶地问道:「你说李馨?是木子李,馨是康乃馨的馨吗?」

乔治点点头,「没错,你认识她?」

香莉微微点头,但有些犹豫,还是选择不多说。「她……她是我买花的客人。」

「哇,真是巧了。」

「总之,我觉得聘用她是一个很好的决定,贵店一定会越来越成功的。」香莉微笑着说。

「谢谢您的美言。」乔治略微欠身,感谢她们的支持。

在乔治离开後,香莉与阿莲继续聊着李馨的事,两人对她能够在猫餐厅负责面包区感到高兴,并相信她一定能做得很出sE。她们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品评餐点的味道。香莉的三明治是蔬菜起司,阿莲则选择了牛r0U培根双拼,两人都觉得这里的食材新鲜,份量也足,让人满意。

在结帐的时候,阿莲去了一趟厕所。香莉抱着莱昂准备结帐时,乔治笑着说这次他请客,但香莉还是微笑着拒绝,「这样太客气了,我还是自己付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在她付完帐并拿回信用卡後,乔治又问:「有没有兴趣晚上跟我共进晚餐?」

香莉稍微想了一下,但这一次她没有拒绝,笑了笑後点头同意。

--

熊猫停在槟榔摊前,阿鸿走了出去,付了钱。今天天气晴朗,气温宜人。阿鸿年轻时曾跟银行借过信贷,却因为迟缴导致信用破产,至今无法申请信用卡,这也是他一直只用现金的原因。他只喝无糖乌龙绿,其他饮品从不碰。阿莲曾经劝他试试其他饮品,但他总是笑着回应:「别让我喝那些奇奇怪怪的。」

阿鸿是个好人,脾气极好,无论阿莲怎麽在他面前发脾气或嫌弃他什麽,他从不生气。两人维持着一种「开放式关系」,主要是因为阿莲曾在过去的感情中受过创伤,所以不愿意再谈恋Ai。但事实上,她对阿鸿有着深厚的喜Ai。阿鸿那黑黑壮壮的身材,眯眯眼却有着高挺的鼻子,身T结实,像只小熊,是她一直以来喜欢的类型。然而,她又觉得他很无趣,对什麽都不愿尝试,说实话,跟这样木讷的男人交往,她自己也时常感到无奈。而且,他自己卖槟榔却也嚼很大,阿莲有时担心他会得口腔癌,曾经想过劝他戒槟榔,但又觉得若他自己卖却不敢嚼,似乎也有点奇怪,最後,还是决定不再多想,顺其自然。

不久後,阿鸿提着三杯饮料回到槟榔摊,两杯珍N,一杯无糖乌龙绿,当然其中两杯珍N是为了阿莲准备的。

几分钟後,换阿莲提着两杯珍N来到花店,找香莉一起吃午餐。她笑着说:「今天我们的午餐就配珍N,全糖的,我们一起变胖吧。」

香莉笑着回应:「又请我,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好吧,我们就一起胖下去。」

香莉拿出手机,「来,我们决定中午吃什麽吧?西餐,中餐,还是日本料理?」

阿莲突然停下来,看着香莉,问道:「咦?今天有什麽开心的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莉愣了一下,笑道:「没有呀,怎麽这麽问?」

阿莲点点头,「你脸上有种不自觉的笑容,自己都没发现吗?是不是跟乔治?徐去约会了?」阿莲这时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那个她认识的、活力四S、乐观积极的香莉。「怎麽不告诉我一声,竟然要让我从别人口中听到,真不够意思。约会进展怎麽样?」

香莉笑了笑,「就吃个饭而已。」

「乔治?徐看起来人不错,你怎麽觉得?」

香莉轻轻摇摇头,「真的没什麽啦,要是有什麽,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阿莲心里实在好奇她和乔治?徐之间究竟有没有什麽,正准备继续追问时――香莉突然打断道:「别再说这些了,快点决定中午吃什麽吧,我饿Si了,今天吃健康便当怎麽样?」

阿莲看着香莉,发现她的眼神的确恢复了乐观与积极――无论是什麽原因让她变得这麽开心,似乎都不那麽重要,只要香莉快乐就好。她微笑着说:「好啊,就吃健康便当!」

尾声

晚上,香莉独自吃晚餐,她煮了一碗豚骨高汤拉面,汤头清淡,里面只有青菜和蛋。吃完後,她洗了个澡,然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莱昂当然躺在她旁边。

手机这时响起了Line讯息的通知,她拿起手机,看到是乔治?徐发来的讯息。他T贴地写道:「不用再道歉,我能理解的。」那晚与乔治?徐的约会本来气氛轻松愉快,乔治?徐兴致B0B0地聊着他在英国的趣事,然而,不知为何,香莉突然感到自己像是在背叛广志,眼泪不自觉地涌上了眼眶。乔治?徐当然吓了一跳,一旁的客人还误以为他对香莉做了什麽呢。香莉忙不迭地向他解释,说自己还没准备好,然後向他深深鞠了一个躬,匆匆跑出了餐厅。之後她不断发讯息给他道歉,但他都没有回应,显然十分在意。直到刚刚,乔治?徐才回了她一条讯息,香莉终於感到一丝放松,回传了一张有点逗趣的笑脸图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接着,她继续看起了【跟拍到你家】。这次的主角是一对七旬的老夫妇,老先生特别Ai吃烤土司,且总是涂上一层厚厚的N油,妻子则不断提醒他这样不健康,但老先生却坚持说:「怎麽不健康了?我都七十几岁了,还能健步如飞,你不要被医生骗了,N油可是很健康的。」老先生的样子让香莉不由得联想到广志,他早餐也总Ai吃抹N油的烤土司,香莉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瞄了一眼墙上的猫头鹰时钟,发现已快十一点五十八分了。她急忙拿起香菸和打火机,点燃,x1了一口,并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把菸递给了莱昂。

没想到莱昂接过香菸,cH0U了一口,嘀咕道:「nV人,今天又看【跟拍到你家】?难道就没其他节目可以看吗?」

香莉回道,「这里是台湾,不是日本,能看的日本节目本来就不多。」

莱昂啧了一声。

香莉已经五天没吃药了,她终於得出一个结论,原来广志的事是个「在人世间不能透露的秘密」,所以每当有其他人在广志面前时,他就无法现身。而医生开的药会g扰她和广志之间的神秘连结,所以若吃了药,广志也不会出现;只要她停药,只要她一个人面对广志,他就会回来。

突然间,广志开始咂嘴,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语气不悦地说道:「nV人,我问你,这只笨猫今天是不是又吃了壁虎?我嘴里怎麽又有GU奇怪的味道?你这个懒nV人,怎麽又没把这只笨猫看好,害我嘴巴臭Si了!」说完,他恶心地呸呸呸了几声。

一只猫做出这样的动作实在太可Ai了,香莉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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