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行者落伽山诉苦,假猴王水帘洞誊文(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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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不成就白忙,四大萧条白费劲。

土木无功金水绝,法身懒散好久成!

沙僧在边边上,看到三藏口渴得遭不住,猪八戒又取水不回来,只有稳住行李,拴好白马说:“师父,你坐到起,等我切催水来。”长老含起眼泪不说话,只有点头答应。沙僧急忙驾起云光,也切南山切了。

那个师父一个人熬起,困苦得很,正在心慌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响,吓得长老欠起身子看,原来是孙行者跪到路边上,双手捧起一个磁杯说:“师父,没得老孙,你连水都喝不到哦。这一杯好凉水,你先喝口水解哈渴,等我再切化斋饭。”长老说:“我不喝你的水!马上渴死,我认命!不要你了!你走嘛!”孙行者说:“没得我你去不到西天哦。”三藏说:“去得到去不到,跟你没得关系!泼猴儿!只管来缠我干啥子嘛!”那个孙行者变了脸色,冒火生气,骂长老说:“你这个狠心的秃子,好轻视我哦!”轮起铁棒,丢了磁杯,朝长老脊背上打了一哈,那个长老昏过去倒在地,说不出话,遭他把两个青毡包袱,提在手头,驾起筋斗云,不晓得跑哪儿切了。

却说猪八戒托到钵盂,直接奔到南山坡下头,忽然看到山凹里头,有一座草房子人家。原来先头看的时候,遭山挡到起,没看到;现在走到边边上,才晓得是个人家。呆子心头想:“我要是这么丑的嘴脸,肯定怕我,白费力气,肯定化不到斋饭。必须变好!必须变好!”

好个呆子,捏起诀,念个咒,把身子摇了七八下,变成一个得痨病的黄胖和尚,嘴巴头哼哼唧唧的,挨到门前,喊:“施主,厨房头有剩饭,路上有饿人。贫僧是东土来往西天取经的,我师父在路上口渴饿了,你屋头有锅巴冷饭,千万化点儿给我们救个急。”原来那家子男人不在,都切插秧种谷子切了,只有两个女人在屋头,刚煮了午饭,盛起两盆,正收拾起要送到田头切,锅头还有些饭跟锅巴,还没盛起来。那个女人看到他这个病样子,又听到说东土往西天去的话,只怕他是病昏了乱说,又怕他跌倒,死在门跟前,只有哄起他,把些剩饭锅巴,满满的给了一钵。呆子拿转来,现出原形,直接走老路。

正在走的时候,听到有人喊“八戒”。八戒抬头看,原来是沙僧站到山崖上头喊:“这儿来!这儿来!”等下了崖,迎到面前说:“这涧里头好清的水不舀,你往哪儿切的哦?”猪八戒笑起说:“我切这儿,看到山凹子有个人家,我切化了这一钵干饭来了。”沙僧说:“饭也有用,只是师父渴得遭不住了,咋个弄水嘛?”猪八戒说:“要水也容易,你拿衣襟兜起这饭,等我拿钵盂切舀水。”

两个人高高兴兴,回到路上,只看到三藏脸朝地,倒在地上,白马撒了缰绳,在路边上长嘶跑跳,行李担不见踪影。慌得猪八戒跺脚捶胸口,大声喊:“不消说了!不消说了!这肯定是孙行者赶走的余党,来这儿打杀了师父,抢了行李走了!”沙僧说:“先去把马拴起!”只喊:“咋个办哦!咋个办哦!这真的是半途而废,中途就停了哦!”喊一声:“师父!”满眼流泪,伤心痛哭。猪八戒说:“兄弟莫哭,现在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取经的事情,莫说了。你看到师父的尸体,等我把马骑到那个府州县乡村店集卖几两银子,买口棺材,把师父埋了,我们两个各找各的路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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