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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闻漪心凉，仍不死心：“我听他说那个什麽‘小言’在读高一。在哪里读的？”

楚宁月来了劲：“就在云中……对了，姐，你不就在云中教书吗？”

楚闻漪还要挣扎：“那人叫秦言？在高一七班？”

“对，没错。”楚宁月说，“哇，姐，你教他的啊？”

楚闻漪心里极其複杂，毕竟，如果秦悠真的是什麽街头混混，那楚宁月是很容易被上当受骗。

还有秦言，也不知道是不是收到秦悠的影响，成绩下滑这麽快。

特别是，这几天还在外面混。

那头红毛就像火一样，烧得她浑身不舒服。

也不知道楚宁月是怎麽忍下去的。

这种种“罪行”在楚闻漪心里一一排列好，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

楚宁月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楚闻漪叹口气，正面回答：“嗯，我在教他。”

还没等楚宁月开口，楚闻漪就继续说：“你是怎麽个那个什麽秦悠认识的？”

楚宁月像是陷入回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那时我还在大四，我平时不是要兼职嘛，白天没空，就晚上去的。”

楚闻漪一听，眉头上挑几分，没出声。

“反正机缘巧合吧，一天晚上走夜路，遇到流氓了，被秦悠救了，就认识了呗。”

楚闻漪还没说话，只是暗想着：……秦悠那小身板，啧，难搞。楚宁月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她咳了一声，继续问：“那……你们在一起之后，秦悠有没有对你说过什麽，比如他暗恋你好久之类的。”

楚宁月一怔，眼睛发光似的看着她，声音都高了几分：“哇塞！姐，你太厉害了，你怎麽知道的？他还真的给我说过他喜欢我好久这种话。”

楚闻漪心中了然，但又看见楚宁月乐得像个傻子一样，也没有立马说那几个流氓可能就是秦言兄弟这种话。

不过，怎麽认识的，怎麽在一起的，楚闻漪都不太在意，她在意的是，两个人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

想此，她再向楚宁月进行确认：“我告诉你，谈恋爱不是儿戏，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楚宁月见她还在怀疑自己，拍拍胸脯保证：“我确定！姐，这是我初恋好不好？”

好一个初恋。

楚闻漪心里瘪嘴，她继续说：“你是认真的，那别人也是认真的？别被卖了还乐呵呵地帮人数钱。”

楚宁月一哽，她就不明白为什麽连亲姐都不相信自己呢？

楚闻漪真的困得要死，她撑起快闭上的眼皮，自己女朋友才刚刚哄好呢，现在又要来管这事。

她说：“这事我其实不想管太多，你是二十几岁，不是十二岁，如果对方真的有意和你在一起，那你就问问他，什麽时候能够有个正经工作。”

楚宁月被说的半天回不出话，楚闻漪见她怀疑人生的样子，也打算放过她，摆摆手说：“就先到这，我困了，你也早点睡。”

楚宁月“哦”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起身準备离开。

“对了。”楚闻漪想起还有个秦言这小子的事没处理，“你有空帮我问问秦言最近到底怎麽学的，这成绩，就是準备挨批的。我去问他，可能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楚宁月还以亲姐回心转意，会帮自己呢，结果是为了秦言，刚刚擡起的头，又垂下去：“哦。”

随着房间门的关闭，总算安静了下来。

这个天是真的冷，楚闻漪的脚已经快冻得没知觉了，她为了让自己睡个好觉，不得不去泡个脚。

江镇是南边的一个小镇，冬天没有雪，云城那里会有，不过也得等几天才能下。

云城处于南北交界线，就只有最冷的那十几天有白皑皑的一片，楚闻漪暗自叹气：长这麽大，还没有去见过下大雪的样子。

等泡完脚，她麻溜地爬上床，总算可以彻底地放松自己。

一闭眼，就入了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门外的谈话声吵醒。

楚闻漪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过年，都开始走亲戚了。

她被吵得实在睡不着，拿起手机给江清音发出［早安］，就顶着个黑眼圈出了门。

楚母一见自己女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就出来，笑容都僵了，她埋汰道：“家里来了客人，怎麽这幅样子就出来了？”

楚闻漪睡眼惺忪，看眼那所谓的客人，眼睛突然放光：“表姐？你怎麽来了？”

林挽沁笑得温和：“好久没回来了，过来看看。”

“几年不见，变得更成熟了。”

楚闻漪才不信她口中的鬼话，自己这麽出来，没被嫌弃就算好的了，还什麽成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