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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不管不顾的粗暴行径险些让他直接晕过去,非但不温柔,反而像吃了呛药,庭霖差点就要召出无名剑,很想刨开塔纳托斯的脑子看看究竟是里面灌了水,还是灵魂被人调换了。
“他一向有病。”
阿多尼斯语气轻描淡写,但不知什麽时候钻到里衣内,悄悄缠住庭霖腰腹的藤蔓却探出了不存在的小脑袋,一扭一扭地拔出了半截,控诉地向庭霖比比划划地抖了抖绿叶,像是在骂人。
庭霖惊奇地戳了戳,“又比上次懂人事了?比海卫强。”
说完,庭霖不忘警告道:“别告诉海卫。”
阿多尼斯无奈一笑:“我知道了,海卫肯定也知道了啊。”
“是吗。”庭霖意味不明地随口反问,随即收回目光,“我闭关一个月,虽然修为没有长进,但也隐约想明白了另一些事。”
庭霖神色逐渐变得沉重,“我的修为因为受到某种规则压制,所以才停滞不前,但是,你们呢?”
“或许千百年里,梅尔斯大陆飞升之人约等于无,不仅是因为你们序列内部不全的原因,还有有可能,也是因为某种规则压制。”
神界,菲埃勒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鸣霄,淡声道:“你们拦不住他。”
莫尔伦恩化出人形,同样看着鸣霄,耸耸肩笑道:“那可不一定。”
“他早在东方时就离飞升只差临门一脚,只是到了这边后莫名其妙地被压制了,一旦限制消失,必能原地飞升。”菲埃勒斯眼都没擡,“更何况他不在你们的记录之中,如果想拦住他的话,建议你去想办法联系麦尔肯的道侣,他说不定有办法。”
莫尔伦恩一时分不出这是真诚的建议还是嘲讽的阴阳怪气,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也不想他飞升?”
菲埃勒斯没有说话,只是用虎口震裂的手掌轻轻抚过镜面,下一秒,镜中画面陡然一变,亡灵塔纳托斯正在庭霖的洞府外,黑着脸布阵,层层叠叠的防护性和治疗性的魔法阵架起,严丝合缝地覆盖住了洞府连带洞府前的一根青草。
莫尔伦恩微笑:“亡灵的性格真是阴晴不定,先前塔纳托斯上来时,每次都要把我的神像斩碎,还是人类的情绪更和稳。”
死亡时还是个少年的菲埃勒斯身形有些单薄,坐在辉煌广袤的神殿中,仿佛一叶误入金海的小舟,但他依旧一声不吭,甚至不曾变过坐姿,只有鸣霄一花后再次清晰。
伤势飞速好转的庭霖自认为已无大碍,挣扎着想要下床,结果起身起到一半被阿多尼斯生生按着肩膀按了回去,庭霖揣摩着阿多尼斯的意思,安慰道:“现下的腿已彻底好全了,我……”
一句话没说完,一直温驯无声的绿藤骤然收紧,死死捆住庭霖手腕固定在头顶,三指粗的扭曲的茎脉盘绕着纠缠不清,顺着脚裸攀至四肢,阿多尼斯忍无可忍地俯身,额角青筋一跳,阖上双眼,克制地吻上了缺乏血色的柔软,在他愕然的瞬间试探性地舔舐唇缝。
形势变换有点快,庭霖眸光落到精灵王子颤抖的眼睫上,忽然眼神淩厉,直直透过阿多尼斯的脸望向无名的虚空。
无形但分外有存在感的目光不知从何处而来,沉重到若有实质,诡异地在他周身游走不停,庭霖不可避免地再次动作一顿,虚虚压在他身上的阿多尼斯已经趁此机会撬开了他的唇齿,温柔而不容拒绝地逐渐深入,不紧不慢地汲取着他胸腔内的空气。
庭霖呼吸一滞,那目光的存在感仿佛更强了,甚至能感受到它在自己和阿多尼斯上方定住了,正以某种複杂的眼神看着两人在血迹斑驳的床上接吻。
此时,刚被天雷劈完没多久的庭霖双手被缚,左腿被藤蔓牢牢固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右腿也被阿多尼斯压在身下,无法,只能微微用力咬破了阿多尼斯的舌尖,试图提醒他房间内进了东西。
但阿多尼斯明显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给予了他短暂的换气时间,一秒钟后再次贴了上来,淡淡的血腥气伴随着清新林木的幽幽沁香,缠缠绕绕扰乱心智,庭霖艰难地调动起一丝真气,贴着地面溜到外界,猛地扇了洞府外的塔纳托斯一巴掌。
焦土上,正在阴恻恻调配魔药的亡灵捂着脸一愣,剎那间反应过来提刀直奔室内,一眼看见屈膝跪在床上俯身向下的阿多尼斯,阴沉道:“怎麽了?”
塔纳托斯的存在感绝对比窥探的目光强,阿多尼斯不急不换地松了藤蔓,理了理庭霖松散的衣襟,擡头问道:“什麽怎麽了?”
终于能说话了的庭霖呛咳一声,红意自脖颈泛起染上眼尾,抓起藤蔓头也不擡地摔进了阿多尼斯怀里,而自塔纳托斯进门的那一刻,如影随形的目光倏地消失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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