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幸亏不是因为他要人保密才把人给弄哑的,否则他大概会很后悔说那句话。
毕高趁机又说道:“殿下,庄子上养着不少哑奴,您以后若有什么不能诉之于人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办就好。”
刘谈……刘谈已经不想问这些人是天生的哑巴还是后天的了,他胡乱点了点头,然后就感受到房间内开始逐渐温热。
也幸亏现在天气已经逐渐转凉,否则他还真未必能够在这里呆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边两个哑奴生火,那边两个哑奴则在不停的给冷凝桶里注水。
原本刘谈将注水口都已经设计出来了,结果忘了这个时候没有自来水,结果只能靠人工一点点做水循环,也亏了他有人可用,否则要是让他自己弄,只怕累死也搞不定。
过不多时,酒精形成的蒸汽在通过冷凝桶的时候形成了液体,流出来的时候霎时间整间屋子酒香四溢。
刘谈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原本一心搞酒精,都忘了在高纯度酒精之前是白酒,这样的新鲜玩意,怕是要先上交刘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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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其实献给刘彻也并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孤品之类的。
困难的是他很难跟刘彻解释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要知道他在刘彻那里挂的号是出来研究怎么种葡萄,结果葡萄没种好,先弄出了新品种的酒?这怎么听怎么不务正业啊。
刘谈想了想决定就直接实话实说,反正刘彻信不信无所谓,他信了就行。
此时出酒已经比刚刚迅速了一些,虽然依旧是很细小的水流,但正在逐渐增快。
刘谈命人用酒盏接了一盏略沾唇尝了尝,一次蒸馏的酒并没有多么醇厚,但也比之前的甜酒好许多。
刘谈转头对着毕高说道:“等等这部分酒取出一坛封存,剩下的等等再进行一遍这个程序,然后取出一坛封存,之后就按照这个步骤,一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坛为止,除了最后一坛,剩下的都给我保存好!唔,然后再找几个匠人,把小昆弥送我的那块水晶打磨成一套酒具,越快越好,等等样子我会画图,有什么不懂的让匠人直接问,但必须做出我要的样子,知道吗?”
毕高立刻应了一声,转身让身后的小宦官去找人。
刘谈吩咐完之后想起了被他仍在一边的陆悬,一时之间颇有些愧疚,便让人找来了一个漂亮的银质酒壶,然后带着第一波出的酒就去找了陆悬,等他见到陆悬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坐在花厅喝茶,顿时十分不好意思。
陆悬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一亮,看过来的眼神之中带着异域美人特有的清澈,让刘谈忍不住心神一荡,等他回过神来就忍不住觉得,果然人对美的追求是不分性别的。
陆悬问道:“事情办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笑了笑:“差不多了,给你带了好东西。”
陆悬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刘谈亲手倒了一杯酒,将酒盏递给他说道:“尝尝。”
按照刘谈的想法一般人接过不太熟悉的朋友递过来的东西,总要问问是什么,或者闻一下再入口,再不济也是略沾沾唇先试试味道。
结果陆悬接过来之后就问了句:“酒?”
在刘谈点头之后就看到他二话不说,一仰头就直接灌了下去。
卧槽!
刘谈当时就惊了连忙吩咐:“拿些牛乳过来,快!”
他记得牛乳虽然不解酒,但是会在消化道形成一层膜,多少能够隔绝一点酒精,再不济牛奶还解辣呢。
倒不是他看不起陆悬的酒量,而是这个时代无论是中原还是匈奴人喝的酒普遍度数都不怎么高。
如果只是一点点适应自然是没问题的,然而陆悬直接就这么一口灌了下去。
现在他唯一庆幸的就是酒盏并不很大,里面的酒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悬喝完之后眼睛亮晶晶的说了句:“好酒!痛快!”
刘谈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此时的陆悬那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经宛若抹了胭脂一样呈现出一种淡粉色的状态,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也更加明亮水润了一些。
他小声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陆悬用那双明眸看着他,仿佛没有听到他问的话一样。
刘谈只好又问了一句,陆悬歪头想了想说道:“没什么不舒服,唔,就是热了一点。”
喝了度数高的酒觉得身体发热好像也是正常的。
但刘谈还是不放心说道:“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啊,别忍着,我好给你找郎中!”
陆悬闭了闭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好像有一点晕。”
哦,喝多了。
刘谈只好说道:“先去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反正他的庄子房间多,客房还是有一两间的。
陆悬虽然醉了倒也听话的很,点点头就站起来准备去休息。
刘谈连忙扶住他,好在陆悬走路倒还是稳的,也不过就是……走成了猫步而已。
陆悬握住刘谈的手问道:“这是什么酒?我从未喝过如此劲烈之酒。”
刘谈说道:“新弄出来的,还没有名字,要回头让父皇赐名。”
陆悬本来听说没名字还有些兴致勃勃,结果听到刘谈说要让刘彻赐名之后就有些失望的垂下双眼。
刘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货难道还想争一个冠名权吗?
他试探地说了句:“这酒有个匈奴或者乌孙名字也不错,你说叫什么好?”
陆悬听后立刻又兴高采烈起来,嘴里吐出了一长串的乌孙语。
刘谈听得满脸茫然:“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悬解释说道:“就是净酒的意思。”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记得你们会把普通的酒称之为浊酒,相对的不就是净酒吗?”
刘谈:行吧,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好不容易将陆悬送到了客房,进去之后陆悬就被他身后的两个侍卫接手了。
这个时候刘谈才反应过来——刚刚这俩人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让他一个人扶着陆悬走啊?
还好陆悬醉的不厉害,还能自己走,也不耍酒疯,要不然真是累死他搞不定啊。
刘谈长出了口气说道:“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道:“今天估计是不能回城了,你不回去会有问题吗?”
陆悬不知道犯了什么倔就是不肯躺下,站在刘谈面前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的,我今日出来跟阿妈说了。”
刘谈顿时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好,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悬点了点头,结果在刘谈要走的时候,突然被陆悬拉住了手腕。
刘谈有些疑惑地回头,刚想问陆悬还有什么事情,却猝不及防被陆悬直接拽过去抱在了怀里。
刘谈整个人都懵了一下,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是……后劲犯了开始耍酒疯了吗?
刘谈用力推了推陆悬的胸膛,第一反应是略硬一定有很多肌肉,第二反应就是这家伙到底有多大的力气啊,他都快用出吃奶的力气了,陆悬居然纹丝不动。
刘谈的挣扎对于陆悬而言仿佛就是小奶猫的抗议一般,很容易就被压制了下去,他低头在刘谈的脖颈之间嗅了嗅。
这个动作让刘谈当即浑身汗毛都炸了,同时雷达开始疯狂报警。
他是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但他知道这样的动作绝对不是兄弟朋友之间能够做出来的!
就在刘谈满脸恐慌要喊救命的时候,就听到陆悬说道:“阿谈身上,有……有香气,喜……喜欢。”
香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不太喜欢浓重的熏香,也不喜欢带香囊,古代的时候这些香料更多的是为了掩盖身体和头发长时间不清洁产生的味道。
刘谈很勤快,哪怕长头发洗起来很麻烦也经常洗,所以身上从来不带香囊一类的,哪儿来的香气?
也亏了他现在还有些理智,勉强颤抖着声音说道:“什……什么香气?”
陆悬:“唔,酒……酒……的味道。”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又嗅了嗅。
刘谈:……
他想起来刚刚他在蒸馏房那里呆了很久,蒸馏器的密封虽然不错,但出酒的时候酒香四溢,想来是那个时候他身上就沾染了不少味道。
所以陆悬这是把他当酒壶了?
刘谈顿时哭笑不得,身体也放松下来,在确定陆悬没有因为特殊癖好才做出这种举动之后他就放心了。
转头就招呼人说道:“快点把小昆弥给扶床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悬这次倒是轻易地放开了刘谈,然后就被按在床榻上除了衣服鞋袜。
别说,这小昆弥的身材看起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瘦,但脱了衣服那肌肉一点都不含糊。
刘谈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陆悬胸膛的手感,最后得出结论:以后可千万不能跟陆悬打架。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此时陆悬已经星眸半闭,隐隐有要入睡的样子。
刘谈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但还是吩咐苗瑞多派几个人在这里伺候着,一旦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汇报。
等安排完了陆悬,刘谈发现今天他自己也回不了城了。
当然就算时间不晚,他也不可能把陆悬一个人扔在这座庄园里,那也太失礼了一些。
更何况……他的葡萄还没搞啊!
他还没忘了种葡萄才是他的本业!
无奈之下他只好派人去宫里报备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刚吩咐完就得到了消息,蒸馏过程已经进行到最后了。
此时蒸馏已经进行了好几轮,一直到蒸馏到最后几乎无法剩下水的时候,蒸馏才结束,得到了近似于酒精的东西。
说近似于是因为刘谈也不太确定这个酒精的纯度是多少,反正应该是有用就对了。
带了酒精和度数最低又用蒸馏水稀释过的酒,刘谈就直接去了温室。
这一次他仔仔细细的将所有的刀具进行了消毒,然后又将枝丫都用稀释过的酒轻轻涂抹了一下,这几乎是他现在能做到的最好的消毒措施了。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虽然是第二回了,但刘谈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手忙脚乱。
等好不容易都弄好之后,出了温室他就长出了口气:“希望这次能有用!”
一旁的苗瑞小声问道:“殿下,要不要祭社?”
刘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在汉朝,社神相当于土地神,掌管农事。
等他明白苗瑞的意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拜什么神?老子不信神信科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现在就是用科学的手法在解决难题啊,所作所为都有科学理论支撑的,拜神有什么用?
他刚要说不用就有小宦官迅速跑过来禀报:“殿下,暖房最东边的一溜葡萄架倒了,但并未砸到葡萄秧,是否要重置还请殿下示下。”
刘谈:……
半个时辰后,社神面前放着热气腾腾的烤全猪和烤全羊,而刘谈则在烤肉的香气中恭恭敬敬给社神上了几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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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刘谈上香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嘀嘀咕咕的让社神一定要保佑他的葡萄苗。
反正……拜都拜了是吧?哪怕再怎么信仰科学,对待神佛之事他一般也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如果真的特别倒霉也会选择去寺庙拜一拜,再想一想后世搞程序的都免不了在机房跳大神以求程序不出错误,他的心里就更平衡了。
拜完之后刘谈就听闻之前他让找的匠人已经找到。
刚忙完都没喘口气的刘谈:……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就是个劳碌命!
不过这次他倒不用自己费事,毕竟只是让匠人雕琢一套酒具而已。
只不过他秉持着送刘彻东西可以不够多,但必须精致漂亮的想法,还想让匠人在酒具上雕花。
刘谈想来想去都觉得在酒壶和酒盏的底部雕万年青是个好选择。
虽然不是很反复也不是很华丽,但应该也不难看,最主要的是寓意好啊,想必刘彻会喜欢的。
唯一不太确定的就是需要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旁的毕高趁机说道:“殿下,殿下如果着急的话,酒壶可以用现成的。”
刘谈有些意外问道:“我的库房里还有水玉酒壶吗?”
苗瑞笑道:“当然有,只是不如小昆弥送来的那块水晶品质好,但也只是壶底不够清透,如果用那个,只要做一对酒盏就可以了。”
刘谈有些不确定说道:“先把水玉酒壶拿来我看看。”
万一跟陆悬送来的水晶相比相差太多,他宁可多等一段时间。
刘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如果真的有差别的话他肯定能一眼看出来。
敷衍谁也不能敷衍刘彻啊。
好在庄子上就有这样的酒壶,小宦官迅速跑去拿了过来。
当精美的漆盒放到刘谈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盒子里的东西纵然品质不算上乘但也绝对不会差。
果然,打开之后里面居然是一对精致小巧的酒壶,高约一掌,也正如苗瑞所说别的地方都还好,只是底部有些杂质。
而酒壶的壶塞则是雕刻的龟形,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汉代的时候除了皇帝的玉玺是龙纽,皇后玉玺是虎纽,皇太子和诸侯王的印都是龟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指着那些有杂质的地方说道:“去问问匠人,在这些地方能不能通过雕刻让它们不那么显眼。”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把画的万年青图像给递了过去。
嗯,幸好万年青也就是几片叶子。
这次因为刘谈不必跟匠人直接对话,所以匠人就没有被带到他面前。
上次如果不是因为怕传错话他坚持要见匠人,其实那些匠人也是接触不到他的。
毕竟在这年月,匠人是贱集,见了田间有爵位的老农都要行礼,更没有资格见皇子了。
过不多时,传话的小宦官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道:“禀殿下,匠人说可以。”
刘谈点头说道:“顺便让他们把酒塞给换了,一个换成龙一个换成虎。”
毕高听了之后顿时吓了一跳:“殿下,这可是犯忌讳的事情。”
刘谈摆摆手:“又不是我用,本来就是送给父皇母后的,更何况我又没瞒着谁,有什么好怕的?”
毕高一想也是,他跟苗瑞还都在呢,刘谈就这么大大方方吩咐下去,显然是没有其他心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且以刘谈的身份,真的犯了忌讳也不过就是被斥责两句,唯一有危险的是他们。
所以苗瑞还是小心提醒道:“殿下还是要谨言慎行地好。”
以往苗瑞和毕高都不是话多的人,除非真的需要提醒了才会过来跟刘谈说点什么,此时他们这个紧张的样子让刘谈不由得思索了一下。
很快他就知道这两个人在担心什么,笑了笑说道:“吩咐下去,但凡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与他人无关。”
苗瑞和毕高两个人简直要感动的泪眼盈眶。
这年头肯担责的主人不多了啊。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发生了,不管是挨罚还是处死都是他们的事情,现在刘谈直接开口,那就意味着跟他们没关系了。
刘谈迎着这两个人感激的眼神十分淡定,打了个哈欠之后说道:“对了,酒盏就做两个,一个酒壶配一个。”
苗瑞和毕高两个人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道理?从来都是一配一双,怎么还出单只了呢?
实际上这只不过是刘谈的小心眼罢了。
给刘彻两个酒盏难道要让刘彻跟钩弋夫人举杯对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虽然刘彻后宫其实有挺多,他也从来不会固定宠一个,就算是受宠也不过就是在某段时间侍寝次数比较多,或者见面比较多,外加生了皇子这些对比而已。
但刘谈无论刘彻跑去跟谁一起用他送的酒壶酒盏他都不开心。
反正刘彻更有钱,想要自己去配一只呗。
刘谈留下苗瑞和毕高两个人风中凌乱,自己直接跑去睡觉了。
这一整天他也被折腾的够呛,首先超远的路程就已经让人很疲惫,后来又是弄酒,又是遇到陆悬喝醉。
等弄完葡萄还拜了个神,这行程几乎都不能用充实来形容了。
第二天,刘谈一觉醒来之后就听苗瑞说道:“殿下,今日回宫吗?”
刘谈想了想说道:“看情况吧,对了,小昆弥醒了吗?”
苗瑞说道:“早就起了,如今正在演武场练武呢。”
刘谈:……
所以他还没人家一个醉鬼起的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眯着眼看了一下日晷,这才发现的确是比他平日里起的晚了半个时辰。
刘谈把这个时间归结为昨天太累,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不在宫里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洗漱完毕之后,刘谈没有着急用早饭,而是一路去了演武场围观陆悬练武。
他过去的时候,发现陆悬正拎着一杆□□在练。
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放在他面前当靶子的草人都快被扎烂了。
刘谈想起自己之前练武的惨状,最后不得不承认练武这种东西大概是有天赋的。
陆悬早就察觉到了有人盯着自己,虽然他没看过去,但也知道在这座庄子里能够这样肆无忌惮站在边上看自己的也就一个人了。
不过他沉得住气,硬生生等这一套枪法练完才转头看向刘谈笑道:“阿谈醒了?”
刘谈刚想跟他打招呼听到他的话之后就忍不住满头问号:我跟你这么熟了吗?
不过想一想,好像也……应该算是熟悉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毕竟都是能够留宿的状态,可是这个留宿跟后世不一样啊。
后世基本上都是在一个空间内,所以能够让其留宿家里的朋友肯定是特别要好特别亲密的那一种。
现在……他这庄子这么大,就算是有人临时遇到困难想要借居也未必不行,感觉好像又不那么对。
因为周围还有不少暗搓搓围观小昆弥的人,刘谈就没有拂他的面子。
当然这其中大概也有今天的陆悬比之前更加貌美的原因。
之前的陆悬虽然也很好看,但刘谈总觉得他穿着汉人衣冠的模样有些束手束脚。
如今穿的似乎是练功服,但是跟汉人的练功服应该也有区别,两条手臂裸露在外,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这样的陆悬带着一种异域野性美,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男人味。
说实话这样的陆悬更戳刘谈的审美,他做梦都想拥有像陆悬这样一身结实而不夸张的肌肉。
可惜他的毅力不允许他拥有,只能羡慕一下别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欣赏够了之后就说道:“你起得好早。”
陆悬说道:“要练功要读书,习惯了。”
刘谈有些不好意思,感觉他跟陆悬大概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区别。
刘谈转移话题问道:“朝食用了吗?”
陆悬说道:“用了一些点心,等你起来一起的。”
这话说的有那么一丁点的亲密,然而刘谈神经粗,完全没有体会到,直接说道:“那就走吧。”
陆悬思索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含蓄就想起了昨天的不含蓄,他昨天实际上也没醉到那个份上,就是被酒精刺激了一下就……激动了。
非常想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又怕吓到刘谈,所以就克制了一下。
结果……对方还是完全没有听明白的样子。
陆悬追上去问道:“昨天……我太过失礼,阿谈不要放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十分豪爽地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没关系,是我的错,我应该提前提醒你一声的。”
陆悬放心的同时还觉得有点失落,更加失落的是他用完朝食就要走了,而刘谈似乎还要在这里停留几天的样子。
在临走之前,陆悬十分不舍地问道:“阿谈什么时候回去?”
刘谈不太确定说道:“可能三四天也可能五六天,我这里有事情走不开。”
陆悬脸上的失落很直白,直白到了刘谈都觉得好像对人家大美人始乱终弃了一样。
呸呸呸,什么始乱终弃。
刘谈一边将这个想法赶出去一边说道:“等我回去就找你玩。”
陆悬认真看着他说道:“那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刘谈难得有些心虚,之前他虽然承诺了但都当客套话,没想到这位居然全信了,是以他连忙保证道:“一定一定。”
陆悬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走了之后,刘谈这才擦了一把汗:这也太热情了一些。
不过他以前就羡慕这样性格的人,能够随时随地交到朋友,他就做不到,想来如果不是小昆弥这么热情的话,他们两个可能连点头之交都做不到。
刘谈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跑去暖房看了一下葡萄苗。
大概因为第一次失败的缘故,他现在看到葡萄苗有点蔫都忍不住胆颤心惊,很想把接合处扒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又杂菌感染了。
然而理智告诉他,植物受了伤有这样的表现是很正常的。
为了不手贱将好不容易扦插好的枝丫扒开,刘谈决定去做点别的东西,比如说果酒。
送给刘彻自然是上好的白酒就行,但是送给陈阿娇感觉就不太合适,倒不是区别对待,就觉得送给女士的酒还是要柔和一点比较好。
所以他想弄一些果酒出来,现酿制肯定是来不及的,就干脆用果汁和白酒勾兑。
选用最低度数的蒸馏酒和鲜榨的果汁勾兑一下就行。
不过这年头水果很少,现在这个季节唯一有的大概就是秋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其实梨也不错,毕竟汁水多,更适合榨汁。
然而等刘谈按照自己的直觉勾兑好了之后,端起酒盏就喝了一大口。
然后……一口喷出去,咳了个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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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谈以为果酒就是随随便便勾兑一下就行,然而实际上就是勾兑完之后酒的味道简直了,说甜不甜说酸不酸,中间还夹杂着涩涩的口感再加上白酒的味道。
刘谈几乎可以肯定他要是把这玩意给献上去,陈阿娇估计会直接当场暴走,把他头按酒里去。
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这一次刘谈算是再次找到事儿干了,他必须在回去之前把果酒弄出来,否则……真是宁可献上度数低一点的白酒也不能献这半成品玩意。
刘谈将勾兑的每一个步骤都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中途并没有会让梨汁产生腐败影响口感的地方,甚至他还在一次勾兑之前喝了一口,确定梨汁味道没什么问题,这才勾兑。
然而味道还是不太行,于是他开始尝试各种勾兑比例,到最后发现口感稍微好一点的就是三比一或者四比一这种。
但味道还是有点点奇怪,刘谈就纳闷了,难道跟梨的品种有关系吗?
当初他也尝试过各种白酒兑果汁,味道都还不错,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行?
果酒这东西还有水土不服吗?
刘谈做在原地迷茫半天,开始思考到底哪里不太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首先他当初勾兑的时候好像没有酸味和涩味,有一些果汁会稍微带一点酸味,酸酸甜甜,但是涩味是绝对没有的。
等等,酸酸甜甜……甜!
刘谈一拍大腿,他终于早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就是甜度啊,这年头的梨其实不如后世的甜。
毕竟品种没有经过改良,还带点酸味,榨出来的汁自然也是这样的,只是单纯喝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刘谈甚至很喜欢这样的口感。
但跟白酒勾兑到一起就谁也压不住谁的味道,没有一个主次,虽然口感也很丰富,但这个丰富……还是算了吧。
刘谈立刻让人拿糖来准备重新勾兑,苗瑞听后小心翼翼问道:“殿下,您要饴还是蜜还是西极石蜜。”
刘谈听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还能是哪种,当然是……咦,汉代的时候,没有白糖啊!
这年月别说没有白糖,就算是出现蔗糖都是高祖刘邦时的事情,在这之前就只有饴糖和蜂蜜两种甜味。
而这两种都只有贵族才能吃得起,蜂蜜需要养蜂,而饴糖就更加难一些需要粮食。
这年头粮食的产量本来就低,按照人均的话,其实那点粮食能不能养活全国人都难说,而饴糖是用粮食制作的,利用粮食中那点淀粉转化成糖,自然珍贵许多,普通人家自然是吃不起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至于西极石蜜,其实就是蔗糖,就是后世网上卖的那种一块一块的古法红糖。
刘谈感觉脑壳都痛了,这三种糖就没有一种是不带颜色的!
鲜榨的梨汁虽然也不是纯粹的透明状态,但也是半透明,经过多道过滤之后能勉强达到一个比较透明的状态。
最主要的是在勾兑白酒的时候,并不需要放太多的梨汁,刘谈只是想要多一点水果的口感,显得不是那么苦辣而已。
高纯度的白酒对于没喝过的人,第一口都是感觉又苦又辣。
有点果汁和糖就能很好中和一下。
所以勾兑出来其实还是比较好看的透明状态。
这几种糖也就蜂蜜能够勉强达到透明状态。
刘谈让人将蜂蜜拿了过来试着勾兑了一下,但是蜂蜜加的少不够甜,加的多又有一股酸味。
不过蜂蜜本身其实就带着一点点的酸味,毕竟里面含有很多酸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尝试了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平衡点之后,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头晕了。
他愤怒地将酒盏放下转头对着苗瑞说道:“去给我准备一点黄泥水。”
说完回到房间到头就睡,留下苗瑞和毕高面面相觑。
黄泥水这种东西……别说贵族了,就连他们两个都很多年没见过,殿下要黄泥水做什么?
这别是喝多了发疯吧?
沉默了半晌苗瑞问道:“那……准备吗?”
毕高严肃说道:“准备吧。”
别管殿下是不是发酒疯,只要吩咐下来了他们就得听。
只是等殿下醒了这件事情他们也不会主动提,如果殿下只是喝醉了随口一说必然也不会主动找。
他们要是提了反而让五皇子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如果真的有用五皇子也会主动找的。
等刘谈醒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这具身体的酒量有多差,他喝的是果酒啊,为了口感勾兑过一点蒸馏水还有果汁,已经稀释了不少了,结果尝尝味道就把自己给放倒了。
那些酒加起来也不过半盏。
这么看起来陆悬应该已经算是这个时代酒量好的人了啊。
好在其实摄入的酒精不是很多,他还没到头痛的地步。
一定得记住,把救献给刘彻和陈阿娇的时候必须提醒他们喝多了容易醉!
刘谈起身洗漱吃了点东西之后问道:“黄泥水准备了吗?”
苗瑞连忙说道:“已经准备好了,不知殿下作何用处?”
刘谈沉声说道:“做糖!”
苗瑞和毕高满心疑问,真的是凭借着过硬的专业素质才没问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让人准备了大量的西极石蜜,然后又准备了缸和瓦溜,也就是后世常说的漏斗,都弄好了之后就让人将西极石蜜放在了瓦溜上面。
因为西极石蜜算是加工好的成品,省去了刘谈还要等它结晶的过程,便直接用黄泥水淋浇西极石蜜就可以。
这一次刘谈就不亲自动手了,不仅不亲自动手反而离得远远的,免得淋浇过程中溅出来的黄泥水会弄脏衣服。
以刘谈的谨慎,这次依旧是只找了个哑奴,身边除了苗瑞和毕高之外再没有留下什么人。
无论是蒸馏酒还是白糖,这两种方法都很简单,虽然这里面的原理其实是需要科技发展才能逐渐摸索出来,但是赚钱的东西仿制还需要弄清楚原理吗?
在场的人哑奴还好,没什么想法,对于主人的突发奇想有糟蹋东西的嫌疑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年头贵族的奢侈浪费比这过的有的是,比起来这位已经算是好的了。
苗瑞和毕高则是充满了好奇心。
目前为止刘谈弄的东西,除了生死未卜的葡萄苗之外都挺神奇的,也不知道这次他要弄出了个什么来。
然后他们就亲眼见证了更加神奇的事情——原本黑红黑红的西极石蜜居然一点点的变成了洁白的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等黄泥水淋浇完毕之后,瓦漏上面居然有接近五寸的白色物体,呈现出如砂子状的颗粒感。
刘谈让人将最上面的白糖全部搜刮了下来,装在一尊小陶罐里。
刘谈让人取来银匙稍稍弄了一点品了品,嗯,味道还不错。
虽然白糖跟他设想中的洁白如霜还有点区别,稍微带着一些些黄色,但这个结果已经很令他满意了。
刘谈让人继续多弄出点白糖,而他则带着糖准备继续去跟果酒死磕。
折腾半天之后,他总算是弄出了味道和模样都不错的梨酒,然后再接再厉,又让人去弄了点石榴过来——这个也得感谢张骞,是他把石榴给带过来的。
不过,刘彻倒是没有强制种石榴树,倒也免得再有一个人受到宫刑威胁了。
石榴酒比起梨酒来说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带着透明度的红色的确十分赏心悦目。
刘谈还想弄别的果酒来着,但无奈这年头的水果存储的技术不够发达,种类也不是那么多,再加上跟南方来往不多,许多南方的水果都没有传过来。
最后他也只能作罢,想了想,白糖都弄出来了,为啥不弄点冰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冰糖本来就可以用砂糖制作,唯一需要的就是白矾溶液,这个东西是从明矾石里提炼出来的。
当然在汉代的时候白矾其实已经出现,根本不需要他去费尽心力的提取。
只是当他将熬煮糖液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茫然他现在这是干啥呢?
明明只是为了救李息而研究怎么种葡萄苗,怎么弄到现在他折腾出了这么一堆东西呢?
白酒,勾兑版果酒,还有白糖和冰糖……他是大吃货国派来传播吃文化的大使吗?
刘谈虽然纳闷自己是怎么搞的,但还是继续弄冰糖。
反正他也没事情做,就想等葡萄苗彻底没什么问题之后再回去。
只不过冰糖他虽然知道都用什么,但配比……依旧是不知道,最后只能一点点实验,其实主要的就是需要弄清楚糖水和白矾溶液的比例。
在糟蹋了一堆糖水,看的苗瑞和毕高都嘴角抽搐之后,他才得出白糖和白矾溶液比例接近十比一这么一个结论。
这一次出来的冰糖就十分漂亮了,那个透明度看上去甚至比一些质感不太好的水晶还要剔透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苗瑞和毕高两个人在看到成品的时候忍不住长大了嘴巴。
在这俩人眼里,刘谈所做的一切都仿佛是仙术一样。
刘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就是想这样的话,等他回去是不是也算有交代了?
他甚至还让人弄了木范,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模具,各种形状模样的都有,有一些在后世看来十分走形的动物形象,甚至还有龙虎范。
刘谈逐渐找回了当年做手作的快感,将弄好的糖液倒进去,这一次他没忘记在模具上刷油,为的是方便脱模。
只可惜这年头还没有植物油,只有动物油,可能多少会带点气味,不过应该影响也不大。
没有植物油啊……刘谈脑子里只转了两圈立刻停住了自己的思维。
不行,太危险了,这样下去他别当皇子当厨子得了!
当他做完了十二生肖的糖人外加一套龙虎糖人之后,终于得来了一个好消息——扦插的葡萄苗都已经开始顺利生长,并且有了新叶探头的迹象。
刘谈听后立刻窜到了温室,他趴在那里仔细看了半天这才看出那不太明显的新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高兴之下刘谈赏了所有哑奴,然后中气十足说道:“走,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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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时期基建文,收复河山一统中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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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总算是能离开这里了,刘谈坐在牛车上的时候着实松了口气。
再不离开那座庄子,他怕自己忍不住又要鼓捣出点什么来。
虽然他也挺喜欢鼓捣这些的,但问题是跟他身份不符啊。
本来跑去种地都已经让苗瑞和毕高都忍不住劝他了,再继续折腾下去,他怕刘彻会觉得他是刘家的不肖子孙。
当然往好处想的话,研究这些东西总比去争太子之位好吧?
刘谈走的时候就用了一辆牛车顺便带走了一位小昆弥,等他回来的时候小昆弥是不在了,但是他多带回来一辆马车,上面带着他弄的各种酒和糖。
等快到宫门的时候,苗瑞问了他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殿下,咱们先去哪儿?”
刘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所有的东西都是准备的双份的,甚至冰糖还给丹阳公主准备了一份。
当初他这个当哥哥的回宫可以算的上是身无分文,礼物自然也是没有的。
丹阳公主虽然不是陈阿娇亲生,但一直养在身边这么多年,跟他亲妹妹也没啥区别了,导致刘谈一直觉得应该给这小女孩补上一份见面礼。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是先去刘彻那里还是先去陈阿娇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先去见刘彻,然后将礼物先送到陈阿娇那里,但他想要献宝嘛,先送过去了他还怎么献宝?
这就是家太大,爹妈分居的坏处了,还要想着怎么不得罪他们。
刘谈沉思半晌之后才说道:“先来个人去父皇那里看看,这个点儿……父皇应该还在跟太子殿下议政,若是还没结束,就不打扰父皇了,先去母后那里,然后让母后派人跟父皇说一声。”
刘谈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至于陈阿娇派人去喊刘彻能不能喊过来,那他就不管了,反正这是他们夫妻的事情,中间掺杂太多因素,已经不单纯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了。
刘谈决定不插手。
苗瑞听后就下车一路小跑去了未央宫,刘谈想了想先回到自己的岁羽殿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等都弄完了,苗瑞也跑了回来说道:“殿下,陛下正与大臣们商议宴请诸使节之事。”
刘谈果断说道:“既然父皇有正事要忙,我们就先去母后那边吧。”
刘谈早就派符渔去了陈阿娇那边,顺便还让毕高将他这几天做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让符渔能有一个交代。
其实他也担心出门不带符渔她们会不会让陈阿娇觉得自己在防着她,可问题是刘谈就是不习惯身边有女孩子跟着。
刘谈准备好之后就去了椒房殿,这一次他出动难得身后跟着一堆的小宦官捧着各种盒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在宫里走过的时候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刘谈也看到有很多人十分隐蔽的转身就走,不知道是报告给谁去了。
刘谈也无所谓,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方子都在他手里攥着,嗯,回头问问他爹妈能不能给庄子加强安保。
这些东西虽然都是他无意中弄出来的,但他也知道在这个时代,独一无二就意味着赚钱。
他的身份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抢他的配方,唯一会抢的也就是刘彻,这个……他想抢谁也没办法。
至于其他人,就算是钩弋夫人想要,刘谈都能怼回去。
谁让他娘是皇后呢?别管帝后感情好不好,皇后就是天然地位高贵,能够压制钩弋夫人。
等刘谈一路到了椒房殿的时候,远远就听到了陈阿娇和丹阳公主的笑声。
说实话,丹阳公主的笑声的确是清脆又无忧无虑,哪怕是刘谈听了都忍不住觉得身心舒畅。
如今的椒房殿依旧是暖香阵阵,在踏入的一刹那刘谈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闪现出一个词:温柔乡。
这个词是真的很不合时宜了,反正椒房殿的女主人和她的女儿可都不怎么温柔。
刘谈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给陈阿娇行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阿娇笑着说道:“行了,快坐下吧,可算是舍得回来了。”
刘谈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没想到会在外面停留这么久,是儿臣的错。”
陈阿娇毫不在意说道:“行了,小郎君在外面玩几天算什么?”
陈阿娇从来不觉得儿子需要时时刻刻呆在宫里,那样才要担心孩子是不是傻了呢。
要知道刘彻当太子的时候就喜欢经常四处乱逛,更何况刘谈去的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而是自己的庄子。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乱七八糟的地方,陈阿娇对他的要求也就是别跟失心疯一样要把人带回来就行了。
毕竟对待丈夫和对待儿子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很少有人能够不双标。
刘谈听到她这么说才松了口气,立马说道:“儿臣出去也不算白出去,儿臣给母后带了好东西来。”
陈阿娇一脸好奇看着他:“我听符渔说你弄了些新鲜玩意出来,都是什么?”
刘谈看了身后的岑幼一眼,岑幼立刻趋步跑出去命人将东西抬上来。
刘谈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顺序,果酒是要最先上的,要不然先上白糖冰糖的话,到时候很容易遮掩掉果酒的口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当两瓶透明水晶瓶呈上来的时候,陈阿娇就被其中一瓶吸引了注意力。
刘谈一看就知道陈阿娇喜欢石榴酒,也是,毕竟红色比较亮眼大气,白色就显得素淡了许多。
陈阿娇问道:“这是什么?”
刘谈解释说道:“是秋梨酒和石榴酒。”
“秋梨酒和石榴酒?”陈阿娇看着身边的人打开酒瓶将酒倒入漂亮的酒盏之中。
不得不说,晶莹剔透的酒盏外加颜色鲜亮的酒,在加上室内烛火折射出来的光芒,看上去的确是赏心悦目。
陈阿娇没有着急喝,而是端起来仔细看了看问道:“这是水玉做的?”
刘谈笑道:“是的,儿臣觉得这样的酒具比较好看,就让人弄了这个。”
陈阿娇轻笑道:“还不错。”
她一边说着一边尝了一口,本来她听到酒这个字就以为口感可能跟葡萄酒差不多,结果没想到入口带着水果的香甜,虽然也有一些酒的味道,但是中和的很好,口感十分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阿娇没忍住多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丹阳也尝尝。”
丹阳公主那里也有一个小酒盏,只不过,不是水晶的。
毕竟刘谈就算压榨员工也不能让他们变成神仙啊,在短短几天之内弄出两套酒具外加几个放糖的水晶罐子已经是动用了许多人的结果。
要不是他手下能用的人多,这个工作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了的。
丹阳公主显然也很喜欢那只水玉酒盏,但是她却没有张口要,而是小口品了品石榴酒,而后喜笑颜开说道:“好喝!”
刘谈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连忙说道:“因为时间太紧,来不及做太多酒盏,不过我有别的东西给丹阳。”
丹阳公主本来也没记在心上,她虽然被陈阿娇养的骄纵一些,但却也明事理,知道自然是父皇母后优先。
此时听到刘谈说有东西要给她,顿时有些兴奋:“五哥给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刘谈这才让符渔将糖送了上去,冰糖和白糖都被放在透明的罐子里,看上去十分干净。
最先上去的两罐是原始状态的白糖和冰糖,陈阿娇看了看罐子里面,然后又拿起银匙稍微取了一点白糖,闻了闻,没判断出是什么东西便问道:“这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笑道:“是糖。”
“糖?”陈阿娇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这个时代饴糖就是叫饴,蜂蜜是蜂蜜,而红糖则被称为西极石蜜。
糖这个字可能是首次出现。
刘谈解释说道:“是甜的。”
陈阿娇当然不会觉得他会对自己不利,便尝了尝,果然是甜的。
然后又看向旁边那个罐子,里面都是一块一块的正方体,也是半透明状态,便问道:“这又是什么?”
“也是糖,就是形状不太一样。”
陈阿娇捻起一块尝了尝,十分惊奇:“这是怎么弄出来的?用什么做的?”
刘谈说道:“是用西极石蜜加工出来的,母后喜欢吗?喜欢回头我让人将方子抄给您。”
刘谈说着有些心虚,这破玩意从头到尾都简单的很,哪里有什么方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阿娇一脸的无所谓:“你的东西,自己拿好就是了。”
陈阿娇手上从来不缺好东西,这玩意是新鲜,也可能很值钱,但既然是她儿子弄出来的,她要不要这方子又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丹阳有些着急说道:“五哥五哥,我的东西呢?”
刘谈笑了笑让人将一个漂亮精致的银盒送了过去。
丹阳拿到之后没有着急打开,而是对着刘谈甜甜笑道:“谢谢五哥!”
刘谈便说道:“我回宫的时候太过匆忙,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一份见面礼,这次就算补上了吧。”
丹阳轻手轻脚的打开盒子,一看到里面各种小动物形状的糖果顿时眼睛都亮了。
虽然刘谈因为赶时间没有弄出什么各种颜色的糖果,但就算只是普普通通的般半透明模样也足以让丹阳公主觉得新奇了。
丹阳公主让人拿了个镊子过来,一个一个的将那些糖果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她歪了歪头问道:“这是……十二生肖吗?”
刘谈点头说道:“是的,匆忙之中也没做太好看,丹阳先拿着,回头我让人做点更好看的给你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丹阳笑的很开心,脸上的酒窝都更深了一些,她想了想站起来跑到刘谈面前将随身携带的一枚金钩递给刘谈说道:“这个给你!”
刘谈大汗:“那个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不用回礼。”
丹阳公主执意往他手里塞说道:“那……那这也算是我给五哥的见面礼。”
刘谈哭笑不得,见面礼这东西在他的印象中从来都是年纪大的给年纪小的。
虽然他跟丹阳公主没有什么年龄差,但既然丹阳公主喊他一声哥,也该是他给见面礼。
然而丹阳公主执意要给他,刘谈也只要收了下来。
好在丹阳公主是从身上选了一个男女都可带的饰品给他,刘谈为了不辜负丹阳公主的好意,直接就挂在了身上。
丹阳公主抱着那些糖把玩,刘谈看了之后连忙说道:“这是吃的,你想吃就吃一颗好了,也不是什么难弄的东西,回头等人手够了,我让人隔一段时间给你送几个,不过可不能多吃啊,这东西对牙不好。”
丹阳公主用力点了点头,不过看那个样子还是舍不得吃。
刘谈也没在提醒,因为这时候他看到了刘彻身边的小黄门一路跑过来说道:“娘子,陛下驾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阿娇挑了挑柳叶眉轻笑道:“彻儿来了?那可真难得。”
刘谈低头装死,好在陈阿娇也不过是嘴上说那么一句,此时已经起身准备去迎接刘彻了。
刘谈也连忙起来跟丹阳公主并排跟在陈阿娇身后。
等陈阿娇慢悠悠走到门口的时候,刘彻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陈阿娇走过去语气十分自然说道:“忙完了?”
刘彻应了一声问道:“谈儿回来了?”
陈阿娇回道:“刚回来没多久呢,这孩子本来想先去你那里,结果听说你在议政就跑来找我了。”
刘谈在心里感动的泪流满面,果然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啊,这都不用他自己解释了。
要不然他还得等刘彻问起才好解释一下,若是刘彻不问,他主动说倒显得心虚,不说吧……万一刘彻小心眼记住了怎么办?
就算是父母也会经常在意自己在孩子心里的地位是不是比另一方高,到了刘彻这里可能没那么在意,但刘谈有了新鲜玩意不先去送给他,反而送到皇后这里,他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现在好了,陈阿娇直接帮他把这件事情给圆了过去。
刘谈连忙上前:“儿臣拜见父皇。”
刘彻点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丹阳也在啊。”
丹阳公主好像比较畏惧刘彻,十分淑女行礼说道:“丹阳拜见父皇。”
刘彻转头看向刘谈:“听说你又鼓捣出了新东西?”
刘谈只好跟在刘彻身后一步的位置说道:“无聊时瞎琢磨出来的。”
刘彻笑道:“无聊?朕听说你每天忙个不停。”
刘谈趁机说道:“是因为葡萄存活不易,只能借助外力,只是没料到想容易做起来却难。”
刘彻笃定说道:“你既然回来了,想必是有结果了。”
刘谈等刘彻坐在上首之后才说道:“目前葡萄秧苗已经都成活了,但还是需要精心呵护,剩下的……就要请熟悉葡萄的人前来照看了,儿臣请父皇将葡萄苗移走让熟手来照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反正葡萄苗扦插已经活了,但实际上扦插还只是最简单的一步,而葡萄秧在生长过程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才是麻烦。
刘谈自己肯定是懂得怎么种的,他手下那些哑奴可能连西域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种葡萄?
所以现在那些葡萄秧对他而言就是烫手山芋,赶紧扔给别人算了。
其实如果刘彻不知道的话,他完全可以等葡萄秧状态稳定之后让李息弄走,可惜他在刘彻这里挂上号了,最主要是刘彻还很关心,搞得他不报备都不行。
刘谈眼巴巴看着刘彻,结果就等来一句:“朕看你弄的很好,他们也未必能行,多少幼苗到了他们手里都死了,还是在你那里留着吧。”
刘谈一愣,连忙说道:“但是儿臣那里没有擅长种植葡萄的人呀。”
一旁的陈阿娇笑道:“那就把那些擅长的派到你那里好了,说不定你那里风水好,你命格好才能让葡萄幼苗成活,否则别人怎么不行呢?”
刘谈:?????
这还是亲妈?
他刚刚还庆幸有个亲妈能让他松口气,结果转头就给他会心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刘彻听了陈阿娇的话之后,心念一动说道:“这倒很是。”
陈阿娇一边给刘彻倒了一盏酒一边说道:“当年文成将军就曾说过谈儿命格太硬,容易夭折,但只要能活过十四岁,便是极好的命格,正巧在他回宫前几天就是他的生辰,如今也算是应了文成将军的话。”
刘彻一边回想一边端起酒盏喝了一口,然后说道:“看来却是如此,唔,这是什么酒?”
陈阿娇说道:“是谈儿献上来的果酒,这个是秋梨这个是石榴,我更喜欢石榴酒,彻儿再尝尝秋梨味的?”
刘彻也十分感兴趣,拿着两个水玉酒壶看了半晌才说道:“尝尝。”
刘谈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彻用刚刚他献给陈阿娇的水晶酒盏,那是一点都不避讳,一时之间都忘了想借口把葡萄苗弄走了!
刘彻喝了秋梨酒之后,品了品说道:“石榴的确更好一些,只不过……这跟葡萄酒倒是不太相似,怎么弄的?”
脑子里刷着各种弹幕的刘谈在刘彻看过来的一刹那就清醒了,他连忙说道:“这个酒跟葡萄酒的酿制方法不同,是在白酒的基础上勾兑果汁和糖水而成。”
饶是刘彻见多识广此时也有些懵了:“白酒?糖水?”
刘谈这时候才找到节奏,让人将本来要送给刘彻的东西都带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同样的水晶酒壶,但这一次里面装的是纯透明的白酒。
刘彻拿起来拔开酒塞嗅了嗅说道:“这味道,倒是比普通的酒要浓郁许多。”
陈阿娇也好奇地凑上来说道:“这是酒?看上去倒是与水差不多。”
说完她便转头看着刘谈娇嗔说道:“真是什么好事都想着你父皇,母后怎么没有?”
大意了,真应该也给陈阿娇也备一份的,他只想着根据男女口味不同送不同的酒了,却忘了这东西对于两人而言都是新鲜东西,所以应该一人一份的。
刘彻让人将酒倒了一些在酒盏里面,然后刘谈就看到他继续用之前陈阿娇用过的酒盏,而新的那个顺手递给了陈阿娇。
刘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接受能力强,反正他已经很镇定甚至还能提醒一句:“这酒比普通浊酒要浓烈一些,父皇母后慢饮。”
刘据和陈阿娇听后倒是真的小小沾了一口,刘彻喝完之后跟陆悬的反应几乎是一样的,眼睛一亮,喝道:“好酒!”
而陈阿娇则皱了皱眉放下了酒盏说道:“又苦又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彻哈哈笑道:“所以儿子给了你果酒嘛,喝那个喝那个!”
陈阿娇哼了一声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摆膳吧,干喝酒有什么意思?”
刘彻点点头,继而又拿起了放着白糖和冰糖的小罐子问道:“这又是什么?”
“这是白糖和冰糖,也是儿臣……无聊时弄出来的。”刘谈说的时候都有些心虚,他出去几天弄出了一堆东西,怎么看怎么不务正业的样子。
好在葡萄苗已经成活,否则就算这些东西新鲜刘彻怕是也要不高兴的。
刘彻尝了尝这两种糖之后也是满脸的惊奇,一旁的丹阳趁机炫耀了自己的冰糖玩具。
刘彻用块白布隔着拿起来把玩半晌之后说道:“挺有意思,就是小了点。”
刘谈顺口说了句:“只要范够大,做多大都行。”
刘彻听到十分感兴趣:“真的多大都行?”
刘谈自然点头:“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彻将那些糖人还给丹阳公主说道:“明日你去找据儿,跟他商议一下在国宴上弄个这个什么……冰糖像?”
刘谈:……
好像又把自己给坑了。
不过,倒也不是特别意外,毕竟刘彻喜欢用一切手段给那些匈奴人看他的生活,让匈奴人觉得大汉足够昌盛。
如果在后世这种行为肯定会被网民批判好大喜功,铺张浪费,有那个钱为什么不去扶贫反而要炫富之类之类的。
然而刘彻这么做在刘谈看来,其实还有一个很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震慑。
在这年头,有钱就意味着打得起仗,这基本上就是在警告对方:我有钱到了能够铺张浪费的地步,你们都小心一点,否则打你们没商量。
当然这里面肯定也包含着一些刘彻的炫耀心思,这个倒也正常。
刘谈试图挽救自己:“这个倒是可以,只是怕是需要许多西极石蜜……”
刘彻大手一挥:“这不是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只好苦逼兮兮地说道:“是,儿臣明天就去找太子殿下。”
只不过除了他之外,所有人好像都挺开心。
刘谈瞄着帝后两个人好像很和谐的样子,想了又想决定先溜为敬,其一是不想打扰他爹妈二人世界,其二就是怕再说出什么不能说的话导致自己工作量增加。
刘彻和陈阿娇倒也不在意,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只不过在他走之前,刘彻忽然又开口说道:“明日让据儿派些人到你那里,这些东西不能泄露。”
刘谈愣了一下,眼见陈阿娇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连忙说道:“是,儿臣本想把庄子归还母后,让母后继续掌管的。”
刘彻随口说道:“宫人不行,他们还能抵挡匈奴不成?”
刘谈愣了一下:“匈奴……也不敢在长安放肆吧?”
刘彻没再说话,刘谈只能先行告退。
在回去的路上,刘谈觉得他实在是摸不透,说他俩感情不好吧,今天看起来还挺融洽的,如果只是表面夫妻应该也不至于连酒盏都能混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是若说感情好,刘谈可是记得在这之前,刘彻很久没有踏足过椒房殿了。
刘谈忍不住再一次感慨,这宫里水太深,要是能赶紧有个封国归藩就好了。
虽然发愁,但刘谈的睡眠质量显然是不错的,回到岁羽殿洗漱沐浴一番倒头就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
当他看到时间点已经快要走到辰时的时候,就知道他今天的课又不用上了。
再算一算,正好是快要下朝的点。
刘谈本来想慢悠悠吃完早饭之后再去太子宫找刘据。
根据他知道的情况,刘据在下朝之后还要回到自己的太子宫处理一些刘彻交给他的任务。
毕竟他现在年纪已经不小,刘彻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登基好几年了。
结果没想到居然是刘据主动找上了门。
当时刘谈还没吃完早饭,听到消息之后差点没被呛死,连忙起身去迎接刘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据可能是刚下朝就赶来了,身上穿的是太子朝服,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华贵,却因为身上的文弱气息太重,并不显得威严。
刘谈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臣弟失礼了。”
刘据很好脾气地笑道:“是我心急,打扰到五弟用饭,五弟继续,不必着急,我等等就是了。”
刘谈心说谁敢让你等啊,我今天敢让你等,说不定明天就要被扣一个不敬太子的帽子。
倒不是说刘据对他不安好心,而是多少人都在等着找他麻烦。
如今岁月静好不过是因为刘谈出现在外人面前的次数太少,也太咸鱼了一些,基本上都不做什么,想要抓把柄也抓不到。
刘谈一边将刘据迎进去一边说道:“多谢太子,不过我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殿下前来是因为父皇的吩咐吧?”
刘据进了岁羽殿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圈,结果发现这座宫殿大概是他见到过的最朴实的宫殿了。
所有的陈设用具都是按照规定来的,没有一点出格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出除了制式的东西,刘谈连点自己喜欢的陈设之类的都没用。
这一路走来,他看得出皇后布置这间寝殿的时候还是挺用心的,所有东西都是在规制之内选择最好的,别的没有大概是摸不准刘谈喜欢什么,所以也就干脆放手让儿子自己去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如今刘谈回宫也算是时间不短,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没有?
刘据不动声色的将这件事情记下来,等落座之后就迫不及待问道:“今日父皇说看到了宛若水玉一般的糖像可是真的?”
刘谈笑道:“那可得是最上等的水玉才能比拟,说来惭愧,那个糖像本来是我偶然想起弄的几个半成品,因为不够精致就拿去给丹阳玩了,没想到父皇如此喜欢,正巧这次顺便也给父皇铸一尊。”
刘据微微一笑,他知道刘谈这是在委婉的解释为什么只有丹阳公主有糖像,反正连他们亲爹都没有,更不要提别人了。
刘据当然也不在意,是以他说道:“不要担心,距离国宴还有两个多月,总是能弄好的。”
刘谈说道:“我这里虽然没有糖像,但也能让殿下看看冰糖到底是何物。”
他说完,旁边的符渔便机灵的捧着一个精美的小陶罐过去了——是的,这次放冰糖的是陶罐。
没办法,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就昨天给刘彻和陈阿娇的那两套酒具已经将陆悬送给他的水晶原石全部用完了,后来放冰糖的小罐子都是从他自己库房扒拉出来的,虽然品质比不上那个,但因为装的不是纯透明的东西就不那么明显。
现在刘谈手上几乎是已经没有水晶原石了,所以给刘据的也只能是漂亮的陶罐,漆器是不会用的,毕竟要入口的东西,生漆又有毒。
刘据打开陶罐之后用镊子夹出了一粒,惊讶的发现果然看上去有几分奇特,哪怕不是十分透明,却也弥足珍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据嗅了嗅之后问道:“这真的是糖?”
刘谈笑道:“当然,殿下可以尝尝,反正这一罐本来就是要送给殿下的。”
太子笑了笑,将那小块放进嘴里尝了尝,发现味道居然很好,跟他以往吃到的甜味都不太一样。
西极石蜜本来已经算是很珍贵的甜品,但跟这比起来也有一股怪味。
刘据略有些感慨说道:“怪不得父皇要在国宴上放这个,只是……哎,国宴单又不太好弄了。”
刘谈有些意外:“这个不是都有规定的吗?也要殿下操心?”
刘据说道:“今年与往年不太相同,乌孙派了他们的王子带队求亲,在国宴上父皇会亲自答应,所以要更盛大一些。”
刘谈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那这糖像要如何做?”
刘据谨慎问道:“父皇说做多大都可以,是真的?”
刘谈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也要看西极石蜜的数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据说道:“这个倒是并不需要特别担心,既然可以的话,那便这样,每一席都有单独一份糖像,然后再弄一个大的糖像作为观赏用,如何?”
刘谈小心翼翼问道:“那……要多大的?”
刘据想想:“怎么也要一人高才行。”
刘谈:……
你跟你爹真是如出一辙,都会给我找麻烦。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事儿……哪儿是给他找麻烦啊,这是给匠人找麻烦。
所以他果断说道:“那还邀请太子找人做出这样的范来才行,范的规制随意,等范弄好了我就让人弄糖像便是。”
刘据点头:“这却也不难,哦,对了,父皇还说,葡萄酒也不能缺……”
刘谈倒抽一口气:“殿下,这个真的不可以。”
刘据诧异:“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苦口婆心说道:“不说葡萄如今只是幼苗,两个月内开花结果很勉强,就算能结果,酿制葡萄酒也要好久的,根本赶不上。”
刘据有些茫然:“是这样吗?”
刘谈心想他跟刘据说这些可真是傻了,刘据怎么可能懂这个?
是以他只好一脸严肃说道:“真的不可以!”
结果没想到不知道为啥,刘据居然还笑了,一边笑一边说:“好好好,不可以就不可以,你先不要生气。”
刘谈:????
让我不生气你先别笑得那么开心啊,都要笑出声了啊喂!
想到这里刘谈的表情更严肃了,而刘据……真的差点笑出声。
没办法,不知道为什么,刘谈一脸严肃的时候就是让他觉得很可爱。
过了好一会,刘据才在刘谈谴责的目光之下停了笑,他伸手叩了叩案几说道:“唔,这样的话,你能让葡萄成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以为刘据还没死心,便解释说道:“最多也就是长出葡萄的地步,成熟的话……可能要点运气。”
刘谈实在是不敢把话说满,他算是看出来了,刘据真不愧是刘彻的亲儿子,脑洞都很大,不能对他们把话说太大,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
刘据听了之后说道:“这样也可以。”
刘谈有些困惑:“什么?”
刘据微笑道:“不是说能做果酒吗?那便用果酒好了,反正中原的葡萄酒原本也不必与西域相同,若是他们不信,再让他们看看葡萄不就行了?”
刘谈:?????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但是不得不说,刘据这个方法也挺好的,至少保住了刘彻的面子,还堵住了西域人的嘴。
能当太子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啊。
刘谈叹了口气说道:“也好,只不过这样的话,我怕是要在庄子上常住,一直到葡萄结果才能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据安慰他说道:“宫里有我,不必担心。”
刘据一边安慰一边心说你都快笑出来了还装什么?
但又觉得这弟弟挺有意思,便顺着他演下去。
刘谈当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他的脸上的确很无奈的样子,只是眼神透露出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开心,被刘据敏锐的捕捉到。
刘谈当然是开心的,在庄子上多好啊,他就是天就是地,想干啥就干啥,仿佛出笼的鸟儿,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回来。
刘据在跟他商议定之后就走了,刘谈等他走了之后就欢天喜地说道:“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就出宫。”
说完之后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这一走,大概有两个月不回来,之前陆悬走的时候他还答应陆悬要找陆悬玩呢,现在怕是没机会了。
而且他现在有特殊任务,也不能让陆悬轻易去庄子上,想来想去,他便干脆写了封信给陆悬解释,顺便也给他送过去了一小罐冰糖。
等派人送去之后,刘谈发现送来送去的,他手上一块冰糖都没了。
好在陆悬倒也通情达理,表示他最近也很忙,顺便还随信送来了一小块刻了字的金板,上面细细密密的刻了一整篇《洞箫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颇有些哭笑不得,好像除了意外见面,陆悬每次见他或者写信什么的都会送他点东西,而这些东西一般都比较价值不菲。
刘谈压力有点大,他自己手里感觉没什么可送的,最后想了想,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酒了,回头送给陆悬几坛好酒就是了。
打包完毕之后,刘谈第二天就走了,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带着一队军士走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领队的居然是李不厌,李不厌见到他就喜气洋洋的大礼参拜,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刘谈连忙把他扶起来说道:“你怎么来了?”
李不厌笑道:“陛下命我当您的门下督贼曹!”
刘谈愣了一下,门下督贼曹这个官职是郡国的官职,也就是说他以后有了封国手下是会有这个职位的,主管就是诸侯王的兵卫。
他心里想着看来李家算是跟他彻底绑一起了,却也放心了下来。
这代表着过去帮他看守庄园的军士也是他的人,而不是太子的人。
刘谈心情更好,到了庄园甚至还让李不厌去看了看正在生长的葡萄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不厌看葡萄苗的眼神就仿佛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在得了刘谈的允许之后,甚至还时不时过去看看。
而刘谈就过上了撒欢一般的生活,反正真正的手工活都不需要他来干。
唯有在看到刘据送来的范模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头痛,他是没想到最大的那个居然是棵树!
他本来以为刘据会给他弄个什么人像或者动物雕像的范模过来,却没料到是树啊,而且是需要拼接的树。
其实这个做起来倒是没什么难度,刘谈甚至还能让它更美观一点,但问题在于这个东西不好运输,中间有些地方枝丫太细,冰糖又不那么结实。
刘谈思来想去,只能回长安在制作这棵树。
于是他刚撒了一个月的欢就被迫回到了长安。
回到宫里,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准备先去见刘彻在去见陈阿娇。
结果听闻刘彻去了椒房殿,他也就顺路了,同时心里有些奇怪,这两位这是旧情复燃了吗?
只是他刚到椒房殿附近就被拦住,刘据身边的小黄门说道:“殿下,陛下和娘子正在议事,还请殿下稍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直觉有些不对,那是他父母,亲的,什么样的事情还需要拦着他不让进?
就在刘谈猜测的时候,忽然听到陈阿娇那声音都有些变调的厉喝:“刘彻,她是你亲生女儿,你要让她去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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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刘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向椒房殿门口看去,满脑子都是疑惑。
陈阿娇在说什么?刘彻派亲生女儿去和亲?
怎么可能?
刘谈记得很清楚刘彻第一次派公主去乌孙和亲是选了一个宗室女,那个宗室女的父亲还是犯了罪的。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去受罪,就算再不喜欢女儿也不会这么做啊。
刘谈满脑子问号却苦于不能去第一现场,忍不住问了一下旁边的小黄门:“陛下选了哪位公主和亲?”
小黄门略有些犹豫,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不知道说了算不算是泄露禁中,伺候皇帝最忌讳的就是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刘谈看他迟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说道:“不说也无妨,莫要为难。”
小黄门心里衡量了半天,又想到前辈们一个个不是跟太子交好就是跟六皇子交好,而他因为来得晚,这两位身边已经凑不上去了,不如烧烧冷灶。
他想到这里便咬牙说道:“选的便是丹阳公主。”
刘谈:刘彻疯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丹阳公主虽然不是皇后所出,但确实皇后抚养长大,比之嫡出的公主也就差那么一星半点了,无形之中是比其他公主地位要高的。
刘彻选丹阳公主是为了恶心陈阿娇?
但也不应该啊,乌孙也配真公主亲自下降?
心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忍不住就竖起了耳朵,只是小黄门守着的地方距离椒房殿还有一段距离,就算他是顺风耳也听不到什么。
刚刚他能听到陈阿娇说话还因为陈阿娇愤怒之中没有收敛声音,现在里面什么情况已经不知道,只能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话。
刘谈知道此时他最该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然而他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实在忍耐不住便对身旁的苗瑞说道:“你且留下,若是父皇母后商议完毕便派人告知我,我先去东宫找太子殿下。”
苗瑞抬头看着刘谈觉得有些疑惑,刘谈说完就淡定的带着符渔走了。
走着走着符渔发现刘谈走的方向似乎不太对,便有些迟疑说道:“殿下……这不是去太子宫的方向啊。”
刘谈转头对着她食指搭在唇上:“嘘。”
然后他又对符渔招了招手,符渔凑上前就听到她家殿下说道:“我们去偷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符渔骇然地看着他:“殿下,这……这太失礼了。”
刘谈摆手:“我得先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不会无缘无故选丹阳去和亲,这里面必然有缘由,无论如何丹阳决不能去和亲,母后这样跟父皇吵架也于事无补,只会让父皇生气,我得想想办法。”
符渔听后虽然还是有些心惊胆颤,但还是咬牙跟着刘谈一路绕了一圈又去了椒房殿西侧。
刘谈就知道事涉陈阿娇,符渔肯定会偏向陈阿娇的,毕竟以前应该也是陈阿娇的心腹。
所以他才将苗瑞留下,如果是苗瑞,肯定拦着他不让他去。
刘谈一路到了椒房殿西侧比较靠近的地方,虽然说是偷听,但也不是贴在墙上听,反正这年头隔音什么的……也就那样。
刘谈站在游廊之中竖着耳朵听,正好听到陈阿娇说道:“刘彻,你要将我们母子逼迫到什么地步?当初你说要把谈儿送出宫,还不让谈儿与宫中来往,说是怕命格相冲,我忍了,只好将丹阳养在身边以解思子之情,如今你又要把丹阳从我身边抢走!还要将她送去那么远的地方,你是要让她去送死!”
“当初谈儿不是你要送出宫的吗?李少翁当初为何说那些话你不清楚吗?”刘彻的声音十分冷静淡漠,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然而越是这样,刘谈就越是有点心慌。
陈阿娇都在指着刘彻的鼻子骂,甚至连名带姓的称呼,这种事情放到普通人家也是很严重的,刘彻那个脾气怎么能忍受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还有刘彻仿佛话里有话的样子让刘谈觉得当初肯定有什么问题。
之前陈阿娇又说起他的,哦,应该是原主命格来的时候,他还觉得那位文成将军还是挺准的,毕竟原主是真的没有熬过十四岁的生辰,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走了。
现在的他是个冒牌货啊。
刘谈竖着耳朵继续听,便听陈阿娇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我要送出宫的?”
刘彻轻笑一声:“陈阿娇,你真的以为你能瞒住所有人吗?丹阳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不是吗?为了掩盖这件事情,你编造了一个谎言,让朕的皇子在外流落十四年,是朕忍了许久才对!”
殿内沉默半晌,陈阿娇的语气平静了许多:“我原也没指望能够瞒住你,那你说我不这么做又该怎么办呢?当初你和卫子夫对我步步紧逼,她生了女儿,你要封她为夫人,可曾问过我?刘据当初刚生下来你便要立太子,你可曾想过我?我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等着那对母子逼死我吗?”
刘彻漠然说道:“所以朕念在往日情分上,没有与你计较,此事你也不要再闹。”
陈阿娇却是不依不饶:“不行,丹阳决不能送去和亲,她可是公主!”
“你确定她是公主?”刘彻似乎终于忍无可忍,提高了声调。
刘谈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一个哆嗦,这个信息量有点高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捋了一下,丹阳公主是陈阿娇的亲生女儿,那也就是说他才是庶出的那个,但是被迫切需要儿子的陈阿娇给换了,反正他们两个年龄相似,也不知道陈阿娇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然后就是刘彻那句话,丹阳如果不是公主,那就代表着她不是刘彻的女儿,但她又是陈阿娇的女儿,所以……卧槽,陈阿娇也太大胆了吧?
原本应该是很震惊的事情,在一刹那刘谈居然还在想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给皇帝带绿帽子,以及……陈阿娇跟别人能生,跟刘彻就死活生不出来,果然近亲结婚要不得啊!
一旁的符渔颤抖着声音小声说道:“殿下~”
她是真的害怕了,刘谈知道了这件事情没事儿,但是她知道了……说不定就要被灭口啊。
宫中秘闻,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的好啊。
刘谈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卧槽……不能再听了,再听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他二话没说转头就要走。
结果也不知道里面陈阿娇说了什么,刘彻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朕原本想保全你们母女,如今看来你却还是不知足,那边让谈儿亲自来选吧。”
刘谈听后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结果他还没走出去两步就听到刘彻说道:“刘谈,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顿时跟被点了穴一样定在了原地,满脑子都是:他应该不知道我在偷听吧?是之前有人进去禀报说他在门外等刘彻才这么说的吧?
所以他要不要当成没听到继续走?
只不过他的侥幸很快就被打破了,从椒房殿里走出来的小宦官笔直笔直的就冲着他来了。
哦,当然因为他背对着并没有看到,还是符渔提醒的他。
刘谈无奈只好转身跟只鹌鹑一样进了椒房殿。
如今椒房殿中的两位脸色着实都不太好,刘彻看着他冷冷笑道:“胆子不小。”
刘谈垂头,恨不得时光倒流。
他胆子不小也是因为随着接触增多,他发现无论是陈阿娇还是刘彻对他还都挺好的,尤其是刘彻还挺纵容他的,这不就……胆子大了么。
结果没想到就翻车了,早知道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打死他也不敢偷听啊!
陈阿娇坐在那里死死盯着刘彻,预想中的委屈哭泣是没有的,看那样子倒是大有手撕刘彻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彻也不在意,只是问道:“都听到了吧?”
刘谈也不敢耍花招了,老老实实说道:“听到了。”
刘彻问道:“说说吧。”
刘谈整个人都懵了,让他说啥啊?虽然这件事情是跟他有关系,但从头到尾又与他无关,他就想是一个旁观的参与者,所有的事情都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陈阿娇此时开口了:“你让他说什么?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你难道只会为难孩子吗?”
刘彻看都没看她只是说道:“朕不过问问他,是要当一个普通的皇子,还是要当皇后之子。”
陈阿娇提高了声音:“刘彻,不要把谈儿牵扯进来!他是你的儿子!”
刘彻转头看向陈阿娇:“朕当然知道他是朕的儿子,是朕要把他牵扯进来的吗?若非你瞒天过海,他何至于如此辛苦?”
刘谈:……
两位大佬,你们把我喊进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们吵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吵架吵的太有烟火气息,导致刘谈仿佛想起了当年夹在爹妈中间左右为难的情况。
当然现在他的左右为难更上一层楼,除了需要发愁怎么劝架,还要面对养母和生母哪个重要的灵魂拷问。
简直要素齐全!
陈阿娇果断转头对刘谈说道:“谈儿你先回去,此事你不要管。”
“他怎么能不管?朕让他自己选!”刘彻似乎非要跟陈阿娇过不去一样。
刘谈估摸着,刘彻可能觉得只要刘谈不傻都不会想要当皇后的儿子。
明白了没有继承权还可能被太子当成敌人,皇后又不受宠。
而陈阿娇可能也是担心,她跟刘谈算不上多亲密,也没把握刘谈会站在她这里。
刘谈知道这种时候他应该装鹌鹑不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是以他斟酌说道:“儿臣不知生母为谁,虽感激她将儿臣生下,但儿臣回宫之后,母后对儿臣照顾有加,更何况母后本就是嫡母,又何必选?”
刘彻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生气也没有意外,只是说道:“朕就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转头看向陈阿娇:“看清楚了吗?谈儿留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不知足?此事休要再提!”
刘彻起身就要走,陈阿娇也起身想要说什么,这时候刘彻又忽然说道:“皇后违逆,禁足三日。”
刘谈听后倒抽了一口气,直接走过去拦住了想要追上去的陈阿娇。
尼玛,这个剧情可太熟悉了啊,这不就是那一套禁足、没收皇后印玺、废后的连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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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陈阿娇被刘谈拦住之后看到他对自己疯狂摇头也迟疑了一下,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个剧情似曾相识,便停了下来。
陈阿娇眼睁睁看着刘彻的背影消失在了椒房殿门外。
站了很久,她才忽然说道:“这个皇后,当着又有什么意思?”
刘谈听了之后也心下恻然,可就算陈阿娇这么说,她其实也没得选择。
从一开始当皇后就不是她自己选的,就算重生一万遍,除非她从小就逃离这里,否则结局也还是一样的。
如今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了。
陈阿娇闭了闭眼说道:“是我害了丹阳。”
刘谈低声道:“这不怪母后……”
陈阿娇摇了摇头:“当年我就不该把她接到身边来。”
当初她怀孕生子大半部分时间,刘彻都在巡游全国去求仙甚至封禅泰山,而那个时候卫子夫已经失宠,钩弋夫人却尚未入宫,所以陈阿娇有足够的能力瞒天过海,将自己的女儿跟宫人的儿子对换。
陈阿娇知道既然换了,就不该再去关注那个女婴的死活,她就必须认死了自己生的是儿子,皇子才是她亲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明知道女儿就在后宫养着,她却不能碰也不能见,不知道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长大,这让她如何忍受?
这是她人生两世唯一一个孩子啊,更不要提后来刘彻回宫,似乎有所怀疑逼得她不得不先弄死了那个宫人,然后又想办法把刘谈送出宫去,就更是将一腔母爱倾注到了丹阳身上。
如今想来,从一开始她就做错了,别的宫人所出她从未在意过,却只在意一个丹阳,就算是有投缘做借口只怕也引起了刘彻的怀疑。
只是不知刘彻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
若是当年就知道,他不会忍受这么久,难道是最近知道的?
陈阿娇深吸口气说道:“不行,不能让丹阳就这么嫁过去,且不说乌孙贫苦,就如今大乌孙的昆弥年纪足够当丹阳祖父,我怎么能把丹阳往火坑推?”
刘谈在听到陈阿娇说乌孙贫苦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了陆悬,说实话,看陆悬那个样子……一点也不贫苦啊,不仅不贫苦,甚至比他还要富有一些。
更何况,刘彻就算不待见这个女儿,表面上也要做的好看一些,嫁妆肯定是要给很多,所以物质生活肯定不缺。
只是水土不服和远离生长之地与亲人相隔千里,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再回来的孤苦才是折磨人的。
刘谈扶着陈阿娇回到了座位上,小声说道:“可是看父皇的样子,此事怕是无可转圜,要不然……让舅舅出面?”
刘谈所说的舅舅如今其实已经是馆陶公主的次子陈蟜,历史上陈蟜其实已经应该在去年因为在馆陶公主丧期乱·伦,通·奸事发畏罪自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这一世在陈阿娇的干涉下,陈蟜活下来了,只是陈须还是畏罪自杀了,罪名……嗯,也是犯奸罪,且与兄弟争财。
陈阿娇一听陈蟜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有什么用?不帮倒忙已是谢天谢地。”
陈阿娇坐下之后说道:“他是容不下丹阳了,无论如何丹阳都得嫁。而且丹阳就算留下他也未必肯给丹阳一个好夫婿,既然如此,倒不如和亲。”
刘谈有些吃惊:“母后,您同意了?”
陈阿娇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
陈阿娇说道:“反正都是和亲,能跟大乌孙和亲为何不能跟小乌孙和亲?小乌孙那个昆弥我见到了,跟丹阳年龄很般配,也懂礼仪,听说还有归顺之心,若是他肯归顺,将他留在长安,和亲与不和亲又有什么区别?”
刘谈愣了一下,继而想起来陈阿娇说的竟然是陆悬。
不过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如果必须和亲的话,那么陆悬绝对是比猎骄靡更加般配的存在。
陆悬比刘谈自己大两岁,刘谈跟丹阳同岁,这个年龄差也刚好。
比起已经行将就木的猎骄靡,陆悬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嫁给陆悬的话,对于丹阳而言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了,只不过陆悬未必会留在长安,不过可以让他每年来一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反正每年都会有使者过来朝见,虽然堂堂昆弥亲自过来有点掉价,但没关系,谁敢说闲话揍就是了,大汉就是他的后盾啊!
刘谈心下一松,继而很快想到一个问题:“可是母后……陆悬好像没有求亲的意思。”
陈阿娇听后说道:“他之前未必知道大乌孙有求亲之意,虽然都是乌孙,但小乌孙与大乌孙本质上已经是对手,大乌孙与大汉和亲,小乌孙就不急吗?”
刘谈忽然想起了陆悬曾经说起的“中原花朵”,小声说道:“陆悬好像有了心上人。”
陈阿娇一脸不在意:“心上人?他的心上人可有大汉公主尊贵?”
这个……可能还真没有。
陆悬肯定是接触不到公主的,甚至连宗室女都接触不到,除非他喜欢乌孙的小娘子,否则哪个也比不上丹阳公主的身份。
只是少年人的喜欢总是充满了热情,现在不过是陈阿娇一厢情愿,人家若就是不愿意娶怎么办?大汉难道还要强嫁公主吗?那岂不是成了笑话?刘彻也不可能同意。
陈阿娇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便开口说道:“乌孙有习俗,可以有左右夫人,只要他答应让丹阳当左夫人,右夫人的位置且留给他那个心上人吧。”
刘谈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这才想起来,在乌孙习俗中,左夫人的地位要比右夫人高一些。
他便说道:“我回头去问问陆悬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说完他都有些发愁,这种事情只能私下问,而且必须关系还可以的才能问,可……他怎么就开始做媒了呢?
陈阿娇摸了摸刘谈的脸说道:“母后知道你是好孩子,丹阳嫁后,母后就只有你了。”
刘谈心里有些愧疚,或许在陈阿娇心里,自己还有想要争太子之位的想法,但只有刘谈自己清楚,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谋求归藩的,到时候也不知道陈阿娇会不会更生气更伤心?
因为这份愧疚,他低低说了句:“母后放心,儿臣不会让您费心的。”
陈阿娇刚想说什么便见到传令宫女趋步而来行礼说道:“启禀皇后,钩弋夫人求见。”
陈阿娇表情立刻变得冷漠:“她来做什么?”
因为有人来,刘谈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过不多时,钩弋夫人款款而来,脸上带着微笑,虽然挺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刘谈觉得这个人看上去心理阴暗。
钩弋夫人行礼之后便缓缓坐下,陈阿娇此时已经收起了刚刚的脆弱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汉皇后。
陈阿娇漫不经心说道:“这个时间来,有什么事?”
钩弋夫人笑着说道:“妾听闻丹阳公主即将出降,便想给公主添个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阿娇立刻反应了过来:“是你?”
她都是刘彻刚过来亲自通知才知道的,钩弋夫人怎么可能知道?必然是她跟刘彻说了什么才导致刘彻有了那个想法,所以钩弋夫人才能闻风前来。
说什么添妆,根本就是来看她笑话而已。
钩弋夫人笑得有些虚假:“娘子再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刘谈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一抬头看着陈阿娇脸都要气青了,心里也十分不爽。
他还是挺喜欢丹阳公主的,结果刘彻就被这货给撺掇着要让丹阳去和亲,刘谈没忍住说了句:“夫人果然受宠,居然胆敢刺探禁中呢。”
钩弋夫人看了一眼刘谈说道:“五殿下可莫要乱说。”
刘谈说道:“哦?如今朝中大臣都未必知道的事情,夫人是怎么知道的?别说大臣,就连太子都未必知晓。”
刘彻自己心里都清楚让丹阳公主出降是比较出乎人意料的,所以他得先来摆平陈阿娇,否则大汉皇后真的闹起来,他也吃不住,更不要提过不多久就是国宴。
钩弋夫人掩嘴笑道:“当然是陛下跟妾透露了一二,否则妾怎么会知道呢?”
哦,知道了,不仅仅是来给陈阿娇添堵,同时还是来炫耀自己受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心里真是烦死这对母子了,忍不住又想起了之前那个念头——搞死刘弗陵,钩弋夫人这么嚣张,不就是因为她生了刘弗陵吗?
哪怕不搞死也要搞废,打发远远的去就藩好了,最好让刘弗陵把她一起带走!
刘谈一边想着一边要反唇相讥的时候,一旁的陈阿娇慢条斯理说道:“既然是陛下跟你透露,难道你就不懂什么叫勿泄禁中语?”
钩弋夫人巧辩:“既然妾都知道,那皇后必然也知道,又怎么算泄露禁中呢?”
陈阿娇说道:“只要是陛下说过的话,就不该跟任何人说,你入宫尚晚,也是我没教过你,今天就让你涨涨记性好了。”
陈阿娇说完看了身旁的侍女一眼,那两个侍女行礼说道:“喏。”
钩弋夫人见那两个侍女冲着自己走过来便有些紧张,忍不住问道:“娘子这是何意?”
陈阿娇没有回答,钩弋夫人正待要问的时候,其中一个侍女直接扬起手啪的一声给了钩弋夫人一巴掌。
那个声音十分清脆,直接把刘谈给震傻了。
别说刘谈,连钩弋夫人都没想到,她进宫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捂住脸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你敢打我?”
陈阿娇嗤笑一声:“还敢顶撞皇后,让她涨涨记性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时候钩弋夫人身后的侍女连忙要上前阻拦,可这里是椒房殿啊,陈阿娇的地盘啊,那两个侍女直接被周围人给按了下去。
陈阿娇一脸不在意说道:“钩弋夫人如此肆无忌惮,想来也是你们这些恶奴挑唆,拖下去,杖毙。”
在钩弋夫人侍女的哭嚎与钩弋夫人被打巴掌的声响之中,陈阿娇转头对刘谈说道:“你刚回宫就遇到这么多事情,想来也累了,快去休息吧,跟这种人费什么话?她也配?”
※※※※※※※※※※※※※※※※※※※※
钩弋夫人:你敢打我?
陈阿娇: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六点还有一更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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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陈阿娇抽她抽的有理有据,就算是刘彻来了也只能把心爱的小妾救走,若真因为这个罚陈阿娇的话……他也不是死人,别的不会喊冤他还不会吗?
刘谈神清气爽的走了,不得不说无论什么样的事后报复,都不如当场揍一顿来的爽。
刘谈在回岁羽殿的路上正巧碰到了正在往后宫走的刘据。
刘谈连忙行礼问道:“殿下这是去往何处?”
刘据一边扶起他一边说道:“你我兄弟不必如此拘礼,我正要去看望卫夫人。”
哦,去看卫子夫啊,刘谈了然,但是对于刘据的谨慎有了更直观的印象,哪怕他心里并不把陈阿娇当成母亲,在称呼卫子夫的时候也用了卫夫人三个字。
刘谈心里想着这些,嘴上说道:“那便不打扰殿下和卫夫人了。”
刘据一脸诧异:“刚刚你不是派人去我那里说有事情商议?”
刘谈大脑瞬间卡壳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这次回宫的目的,忍不住心里大汗,让刘彻和陈阿娇这俩神人搞的他都忘了自己回来到底的目的了。
他有些尴尬地笑道:“此事并不十分紧急,只是不想耽误殿下去见卫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据说道:“真要是不紧急你派个人过来说一声便是,哪里用得着自己不辞辛苦亲自回宫?”
刘谈心说,可不就是我脑子短路嘛,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派人说一声将需要注意的地方都告诉刘据,刘据怎么解决他就怎么听好了,干嘛非要自己大冷天的跑一趟呢?仿佛就是为了来见证震撼全家的宫中秘闻似的。
不过既然刘据都这么说了,刘谈也就从善如流的说了句:“既然如此那我便长话短说。”
他很简短的将事情跟刘据说了一下,刘据原本也不知道冰糖是不是脆弱,此时听了便说道:“这也容易,专门找个地方用来……那个叫什么?组装?做这个就是,还有其他事吗?”
刘谈嘴角一抽:“没了。”
刘据的表情似乎也很无奈,仿佛在说就因为这点事儿你就专程跑一趟?
不过刘谈都回来了,他也只好说道:“正好这两天天冷,你多在京里留几天,免得父皇和娘子担心。”
刘谈内心十分忧愁,现在刘彻跟陈阿娇大概是不担心他的,倒是他有些担心丹阳公主。
如今丹阳公主想必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刘谈也不想现在就去跟她说,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不如让她再开心快乐两天。
刘谈一脸忧愁地带着符渔回到了岁羽殿,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之中,唯有符渔最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次真的活不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回到岁羽殿之后,刘谈想起之前陈阿娇说的话,忍不住挠了挠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陆悬见一面,打探一下他的口风。
只不过这种事情就不能落在纸面上,否则让刘彻知道了,怕是要发怒,从来儿女的婚事基本都是父亲决定,更不要提刘彻是皇帝,陈阿娇这样越过他私下里搞这些小动作实在不合适。
刘谈招来苗瑞说道:“你去一趟驿馆,看看陆悬在不在,若是在就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要跟他见一面。”
苗瑞重复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就出去跑腿了。
刘谈本来以为约陆悬并不是什么难事,却没料到各国使臣进京之后,陆悬反而比他更忙了一些,苗瑞根本没有见到陆悬,不过却给他留了话。
刘谈原本想要等陆悬有时间再见面的,结果没想到陆悬的时间安排的很紧,三天之内都安排了出去,而刘谈却是等不了三天了。
刘据因为担心糖树的样子,过来询问刘谈能不能先做出一个样品来看看,如果可以就打碎然后等当天重新做。
虽然听上去很败家,但像是国宴这么重要的场合,这样的谨慎并不出格,万一搞砸了,只怕他跟刘据都要被刘彻抽。
这件事情刘谈还想办好一点,然后等刘彻龙颜大悦的时候跟他求个情,别让丹阳公主嫁到大乌孙。
虽然未必能够左右,但如果只求嫁给陆悬倒有可能。
于是刘谈只能让苗瑞再给陆悬留个口信,一边让庄子上先浇灌出一株糖树,一边带着刘据去了他的庄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原本还担心刘据看到他那巨大的庄园会有什么想法,都准备解释这是陈阿娇给他的。
结果刘据见到庄子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皱眉:“你这庄子也太小了一些,够你玩吗?”
刘谈:??????
#论价值观不同还怎么愉快的当家人#
他嘴角一抽说道:“挺好的了,我也不常过来,如今这里机密太多,太大的话反而不利于保密。”
刘据听后便点头说道:“等国宴结束,阿兄送你个大的。”
刘谈连忙说道:“殿下莫要破费,反正我拿来也没什么用。”
刘据本来还想谁嫌弃钱多啊,结果又想到了刘谈寝殿里的铺陈,越发觉得他弟弟之前十几年在外面受苦了。
也是,区区一个关内侯的府邸,怎么比得上宫里?
刘据想到这里忍不住拍了拍刘谈的肩膀说道:“你受苦了啊。”
刘谈……刘谈感觉自己实在是搞不懂这位太子的脑回路,只好先让他去看看糖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此时糖树已经被放到了屋子里,刘据一进去之后就皱了皱眉说道:“小了。”
刘谈听后没有任何想法,反正这个范模是刘据找人做的,一人多高也是他当初说的,现在这尊糖树倒是比刘据高了一些,但是显然跟太子殿下的想象是不太一样的。
刘据转头看向刘谈:“还能做大一点吗?”
刘谈笑道:“这个别问我啊,我当初说了,只要范模够大,就能做出来。”
刘据算了算时间:“应该还来得及,我让人再去做大一点,还有,这树看上去也太秃了一些,也要让他们细化一下。”
刘谈原本也觉得挺秃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念一动:“能让他们按照我的图纸来做范模吗?”
刘据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十分干脆说道:“回头我把人送到你这里来,你直接吩咐他们便是。”
刘谈暗中挑眉,这就是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他啦?刘据也够大方,虽然看上去这件事情出事之后就是他负全责,但因为命令是刘据下的,他所有的决定按照道理来说都应该禀告刘据,所以实际上就是他想怎么做怎么做,而刘据就是那个给他背锅的。
刘据走了之后,刘谈一边画图一边思索刘据为啥对他这么好,他们不应该是竞争关系吗?
思索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性——刘据是不是也知道了他并不是陈阿娇亲生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刘据的行为就很好解释了,如果他不是陈阿娇亲生儿子,那么他跟刘据的出身就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刘据的出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据的母亲如今好歹是婕妤,而他的生母只是个宫人,并且一直到死都没有名分。
刘据将笔放下,思维一时之间有点收不住,若是刘据知道……那么卫子夫……是不是也知道?
不不不,不可能,如果卫子夫知道,那么她肯定要闹出来的,她的儿子已经是太子,只要陈阿娇被废,她就有很大可能性荣登后位。
刘谈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准备将这些事情先抛开,干好手头的事情才好。
结果他刚拿起笔,苗瑞就小步跑过来说道:“殿下,小昆弥来访。”
刘谈一惊:“他这就直接过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准备出去迎接,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居然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
符渔给他披上了带着毛边的狼皮斗篷,刘谈试探了一下觉得不是那么冷这才走了出去。
刘谈出去的时候陆悬正好被引了过来。
陆悬一进月亮门就看到了穿着浅蓝斗篷的刘谈,大雪纷飞之中,那一抹蓝色亮眼到让人挪不开眼睛。
陆悬赶忙跑过去说道:“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快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刘谈的手进了屋子。
进去之后他将身上穿着的黑色大氅脱下,又握了握刘谈的手才放心说道:“还好没冻着。”
刘谈倒是很惊奇,此时的陆悬脸上略显红晕,并且手心温度比他还要高,不由得问道:“你怎么来的?”
陆悬理所当然说道:“骑马。”
刘谈当即一惊:“骑马?为什么不坐车?”
陆悬说道:“我三天前出了门,今日回来才听说你要见我,怕你着急,就赶过来了。”
刘谈心下十分感动,觉得陆悬真的是个好人,丹阳共主嫁给他肯定比嫁到大乌孙要幸福一些。
落座之后,面对陆悬问他:“阿谈找我所为何事?”
刘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说:“军须靡是来求亲的你大概知道了吧?”
陆悬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刘谈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你不急吗?我以为你也是来求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悬垂眸说道:“我心有所属怕是配不上公主。”
刘谈一听心里咯噔一声,陆悬这明显是托词啊,人家压根就不想娶大汉的公主。
这可怎么办?人家不想娶也不能强逼着娶啊!
刘谈一咬牙:“我记得乌孙可有左右两位夫人,只要公主是左夫人,右夫人……你想娶谁都是你的事。”
陆悬却摇头::“不,相伴一生之人,一个就够了。”
刘谈:……
这位简直是贵族中的清流!
哎,他也只能努力到这里了。
刘谈笑道:“无妨,我只是想跟你说你若要求亲不要有所顾忌。”
顿了顿他忍不住问道:“你心上人是谁啊?若是有困难,我或可助你一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快好奇死了,什么样的奇女子让陆悬这么死心塌地,连大汉公主也不要?
陆悬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你。”
刘谈:“啊?”
陆悬:“我喜欢你。”
刘谈:????
※※※※※※※※※※※※※※※※※※※※
刘谈:当我打出问号的时候,我不是觉得我有问题,我是觉得你有问题。
陆悬:☆_☆
今天的更新结束啦~快夸我勤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刘谈看着陆悬半晌才艰难说道:“你……你喜欢男人?”
陆悬思索了一下才说道:“不,我就是喜欢你。”
刘谈心说难道我不是男人吗?
好吧,刘谈能够理解他的意思,陆悬这个回答大概就是那种经典的我喜欢你,但是跟性别无关。
可……为什么啊?他自认跟陆悬也不是特别熟悉,怎么就喜欢了呢?
这要是在后世……哦,他忘了,现在这个时代其实更加开放一些,人们对于感情更加包容,只要你不要死要活的只想跟一个男人白头到老。
娶妻传宗接代,这两样做好之后,随便你怎么跟男人厮混。
刘谈的脑子有点乱,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实话,在这个时代,他原本已经做好了许多准备,比如说会被刘彻或者陈阿娇塞个小娘子过来给他当妻子。
刘谈本人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喜欢,但如果不能反抗似乎也只能接受。
是以刘谈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个时代跟什么人产生感情纠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悬见刘谈坐在那里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小心翼翼问道:“你生气了吗?”
刘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有人喜欢他,他生气做什么?
更何况陆悬长得还挺好看……对吧?
有人追证明他足够优秀有这个价值……等等等等,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都没打算跟女人谈恋爱,就更没打算跟一个男人有超出友情的发展。
刘谈深吸口气说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相识短暂,是因为我上次帮了你吗?其实那次反而应该是我连累了你,刘弗陵原本就是冲着我来的,结果让你受了委屈,你大可不必……”
“不是因为这些。”陆悬说道:“悬口拙,说不出为什么,可……喜欢就是喜欢,我想到你见到你就会心生欢喜。”
刘谈:……
这特么让他怎么说?活了两辈子了,他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啊。
#怎么才能委婉的拒绝追求者,在线等,挺急的#
刘谈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不,或者说他的五官都要皱起来了,显然是非常苦恼的样子。
陆悬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眉心说道:“你不要不开心,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不开心的,你不答应我也没关系,我原本也没有奢望,毕竟你我身份悬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没忍住低声说道:“你……你都明白,为什么又要……”
陆悬笑了:“为什么要说出来对吗?我知道你们中原人喜欢含蓄一点的,可是在我们乌孙,喜欢就要说出来,喜欢一个人不可耻,更何况阿谈还那么厉害,会酿酒,能让千里之外的葡萄成活,甚至能让葡萄冬天结果,这样的阿谈肯定还会有别人喜欢的,我若不说,可能连说的机会都没了。”
刘谈躲开了陆悬的目光,少年眼中的明亮和热情简直要灼伤他。
他突然心生愧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注定的拒绝。
刘谈硬了硬心肠:“我……我对你是朋友间的喜欢,我愿意可以当朋友,可是别的……不可能的。”
他知道这样生硬的拒绝可能会让对方很伤心,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他跟陆悬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太可能。
首先不说他对陆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就算有点苗头也会被他自己掐了。
如果真的彼此喜欢那就是一场悲剧啊,不管小乌孙现在多么亲近大汉,归根结底它也是一个独立的国家。
但凡距离相近的国家都是竞争对手,从国土到各种资源,关系也总是时好时坏。
他们的感情能经受得起国仇家恨吗?
更何况,刘谈是不可能背叛大汉的,他不在乎去草原,但却在乎去的是不是属于大汉的草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悬早晚都要回小乌孙,他是小乌孙的昆弥,是那里的王,那里还等着他去壮大。
年少时的冲动和喜爱能够冲淡时间和距离带来的隔阂吗?
这些都是问题,刘谈承认,他虽然一直都在上学,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但比起陆悬,他可能现实的有些冷血。
他没有那么浓烈深刻的感情。
陆悬被刘谈拒绝之后也没有表现出伤心,虽然难免有些失落导致那双更漂亮的墨绿色眼睛都黯淡了许多,但他还是说道:“好,我明白了,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纠缠你,也不会动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陆悬一边说着一边心想,下一次再说这句话,必须要更有把握才行。
实际上如果不是他看出刘谈似乎有把某位公主嫁给他的意思,他也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起码要再等等才行。
但现在他也不后悔就是了,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他的喜欢又不可耻。
刘谈点头说道:“当然。”
虽然这么说,刘谈还是打算努力跟这位小昆弥保持一下距离,他都拒绝人家了,还走的太近,感觉仿佛在吊着人家一样,不够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悬十分欢喜说道:“这样便好,咦,你在画画吗?”
“啊?哦,是画一些例图。”
陆悬这话题转移的太迅速,刘谈明显慢了半拍。
陆悬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中原的字我会写,但画画我却始终学不会。”
刘谈心说别说你了,我也不会啊,我这哪儿是画啊,画是要有艺术性的,他这个……就真的是个示例图而已。
原本刘谈以为在经历过表白,拒绝这两件事情之后,他和陆悬之间的气氛可能会尴尬一些。
结果这位小昆弥似乎并不觉得被拒绝有什么丢人的,依旧十分热情的跟他讨论这些时日的见闻,甚至还在发现大雪没有停的迹象的时候,十分自然的说道:“今日看来是不能回城了,怕是要在阿谈这里借住一晚上才行。”
刘谈怎么可能那么丧心病狂让陆悬冒着大雪再回去?
外面的雪已经很厚了,无论是骑马还是坐车都不够安全,本来刘谈就想要让陆悬留一晚的。
可能是陆悬的态度影响到了他,刘谈也十分自然说道:“当然可以,还住你之前住过的屋子可好?”
陆悬当然是想要住的距离刘谈更近一些,但更近的地方都是主人家的卧房了,在客房之中,他那里就是最近的,只好欣然点头:“当然,只是……今日出来匆忙,我却忘记带衣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这里倒是有干净衣服,都是新做的还没穿过,你若是不介意先拿去穿吧。”
虽然刘谈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按照制式来的,但也有一部分不太强调身份的衣服,这个时候给陆悬穿就很合适。
陆悬对着他眨了眨眼:“穿过也没关系。”
刘谈抬眼看他,一时之间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陆悬便又一脸正经问他:“阿谈要去沐浴吗?一起吗?”
刘谈黑着脸说道:“不必!”
你这么说合适吗?虽然男人嘛,一起洗澡也没什么,但是你能不能先确认一下你刚刚告白失败?
陆悬似乎有些遗憾,但也没有过多纠缠,起身便说道:“时间不早了,熬夜伤眼,阿谈也早些歇息吧。”
时间不早?
他怎么感觉还没做什么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日晷,发现换算过来大概也就是后世晚上五六点钟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想当年一般这个时候他甚至可能还没有吃晚饭,结果到了现在就得去睡了。
当然感慨归感慨,他也察觉到了室内略有些昏暗,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他决定去睡,这年头要是近视了他还得先弄个近视镜出来。
可问题是这个时候无论中外都没有靠谱的玻璃,最多也就是烧制成琉璃那样,他要是弄近视镜还要先搞玻璃,那个工程可太浩大了。
当然水晶镜片也不是不行,可是……压鼻梁啊!
反正他又不需要赶作业,更何况哪怕不睡也可以做点别的,比如想想他妹妹的归宿问题。
哪怕丹阳公主在实际上讲已经不算是他妹妹了,毕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他还是不忍心见到那个明媚的女孩子逐渐凋零。
可……陆悬不想娶,告白事件之后,刘谈也不想继续提这件事,要不然也太恶心了一些。
这算什么?哥哥不要的男人推给妹妹?还是我把我妹妹给你当成我的替身?哪个都不合适啊!
这样一想,陆悬倒还是个有原则的人,至少没有想搞替身文学。
打住,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要怎么跟陈阿娇交代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以为自己会发愁的失眠,然而实际上却是哪怕他睡得那么早,早上醒来的时候也已经快到辰时了。
只不过因为外面还在下雪,所以显得天还很黑。
刘谈醒来之后看了看外面还在飘扬的雪花忍不住叹气:“怎么还在下?”
岑幼一边将洗脸巾递给他一边笑道:“殿下,这是好兆头,瑞雪兆丰年。”
刘谈笑了笑:“下太多可就是灾了,小昆弥呢?可起了?”
岑幼说道:“小昆弥一早就起了,本来是要练武的,结果下雪不方便,就改成了练箭,这会应该快结束了。”
刘谈顿了顿,深深的羡慕起了陆悬的自律。
这是真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啊,要是他别说练武,哪怕平日里的锻炼都是能拖就拖总有借口让他逃避。
穿好衣服之后,刘谈照了照镜子,感慨了一下幸亏这具身体的体型还不错,至少不胖,要不然这年头没有棉花,全靠皮毛来保暖,这玩意虽然看上去华贵,但穿上是真的让人胖三圈,饶是他这样不胖的都有点圆了。
嗯,还是身高不太够的缘故,若他有陆悬那个身高还担心什么啊。
正在他想这些的时候,苗瑞过来问要不要摆饭,刘谈让人去将陆悬喊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决定忘记昨天陆悬的告白,当成没发生过,要不然到最后纠结的只会是他自己,陆悬那家伙看起来反而跟没事儿人一样,真是奇了。
刘谈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人将饭摆在离窗子不远的地方,顺便温上一壶石榴酒。
他的园子是极其精致好看的,下雪之后就更好看了一些,明显适合赏雪,不过开着窗子到底有些冷,有一壶温酒或许会好一些。
刘谈到了餐厅的时候,陆悬也正巧从另外一边走过来。
捧着手炉的刘谈一抬眼就看到了身着暗红劲装的陆悬。
刘谈看着穿着单薄却似乎一点也不冷的陆悬,再看看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还要抱着个手炉的自己深深开始思考,是不是真该锻炼了?
陆悬见到刘谈之后快步走过来,十分自然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道:“都被吹凉了,快进去。”
刘谈眨了眨眼,张了张嘴,发现已经错过了教育陆悬别动手动脚的时机。
当然也是因为陆悬太坦然,好像就是关心刘谈才这样,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没有任何猥琐气息。
刘谈思索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真的小题大做也就略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走到案几之前坐了下来,因为要赏雪,所以他跟陆悬的案几是并排而放,这倒是让他觉得舒服不少,至少不用一抬眼就看到陆悬盯着自己看了。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从坐下之后,陆悬的脖子就没正过,那张脸似乎就冲着他这边长的一样,外面那美丽的雪景根本就不在他的眼睛里。
刘谈本来想无视他悠闲自在的赏雪,结果没料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寒风的威力,最后不得不哆哆嗦嗦的让人将窗子关上。
刘谈吩咐关窗的时候听到陆悬轻笑了一声,觉得这货肯定是在嘲笑自己,忍不住看了过去。
结果他就差点被陆悬那一脸纵容的表情给闪瞎眼。
坦白讲,刘彻对他还不错了吧?然而刘彻在他面前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陈阿娇更是纵容他了吧?陈阿娇在他面前也没这样过。
刘谈被雷了个半死,决定还是不要太过关注陆悬。
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怎么才能尽量为丹阳争取利益。
刘彻这个人,后世有很多针对他个性的分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然而等真的接触了才会知道,这个人并不是史书上那寥寥几笔就能体现出来的。
人都是多面体,按照史书上固有印象去跟他交流,那就等凉吧。
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刘彻好面子,喜欢新鲜玩意,若是能哄他开心,不涉及到一些原则性问题,他还是肯网开一面的。
刘谈现在也不知道该要求什么,但先哄他高兴总是没错的。
他唯一能努力的就是糖树,其他地方也不归他管,至于果酒……这个东西还是不要随便搞的好,毕竟是入口。
刘谈看着窗外忽然问道:“陆悬,你觉得外面好看吗?”
“是阿悬。”
“啊?”刘谈转头有些困惑的看着陆悬。
陆悬看着他说道:“我与阿谈哪怕算不上莫逆之交,也称得上是金玉之交了吧?阿谈又何必如此生疏?”
刘谈原本想说这是礼貌问题,不过他想了想,直呼其名好像也没什么礼貌可言,如果改成昆弥的称呼,估计陆悬又会很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现在最好不要因为他而让陆悬跟大汉疏远,小乌孙重不重要他不知道,但看刘彻的态度应该还是有用的。
想到这里,刘谈便笑了笑:“好。”
然而陆悬却依旧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在等他开口一样,刘谈无奈只好重复了一遍:“阿悬,你觉得外面好看吗?”
陆悬这才满意,他看都没看外面便说道:“不,我不喜欢,这样的大雪乌孙会持续一冬天,一旦下雪就意味着牧民无法放牧,很多人又要挨冻挨饿,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熬过这个冬天。”
刘谈一愣,忽然有些惭愧,虽然他知道世界上生活困难的人很多,但他很少意识到他在欣赏的美景对于很多人而言是灾难。
其实按照出生地位,陆悬比他还要高,他前世的时候家里也不过就是普通小康。
然而陆悬看到雪想到的是他的子民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刘谈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有些人见到王位想到的就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而有些人看到王位想到的却是责任。
陆悬应该就是后者。
刘谈认真看着陆悬说道:“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好昆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悬听后笑的十分欢喜:“是吗?阿谈是这么觉得的吗?那我要更努力才能不辜负阿谈的期望啊。”
刘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悬又问道:“阿谈刚刚问我雪景好不好看又是为了什么?”
刘谈愣了一下才又问道:“哦,我就是想要问问,这样的天气里你最想见到的景色是什么?”
陆悬认真想了想说道:“像是温室中葡萄秧那样的吧?”
刘谈愣了一下:“什么?葡萄秧?”
小昆弥你的爱好是不是有点不对?敦煌也能种葡萄吧?以前没见过葡萄秧吗?见过一次就念念不忘?
陆悬解释说道:“冬天嘛,到处都是一片雪白,看久了就很累,就想看看其他颜色。”
刘谈听后若有所思:“这样啊,对啊,我怎么给忘了呢?”
糖树晶莹剔透固然好看,但是在冬天本来就不缺白色系的东西,显然更加鲜亮一些才会让人喜欢。
比如说宫人的统一服装反而是到了冬天颜色更鲜艳一些,是红色系,而夏天时则是绿色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么糖树只是纯透明就很没意思了,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是透明就没意思了。
那要怎么改呢?
陆悬本来见刘谈不说话还想说什么,然而在看到对方那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后就闭上了嘴。
刘谈此时几乎已经忘记了陆悬的存在,他的脑子里全是各种点子。
首先确定的就是,树干和树枝可以是透明的,但上面必须有花叶果实。
叶子不用说必然是要用绿色,但也不能纯绿,最好是带点透明的绿,像是玉石那样。
果实要用什么果实呢?
刘谈第一想到的就是桃子,绿叶红桃,或者说是粉桃,大冬天的如果出现这样一株树看着就觉得亮眼。
刘谈越想越是兴奋,恨不得立刻让匠人做出来。
只不过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饭都没吃完,连忙扒拉了两口,转头对陆悬说道:“阿悬,你随便玩,我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悬点头:“你且去,不必管我。”
他也没想过刘谈会一直陪着他,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眼看雪逐渐变小,他已经开始琢磨要不要回长安了。
他昨天出来的匆忙,只是让人通知了阿妈一声,此时想必阿妈已经很着急了。
刘谈吃完之后又连连道歉这才走了。
他自己也觉得把客人扔到一边好像不太好,但时间不等人,距离国宴真的没多久了。
刘谈回到书房之后就画出了桃子和枫叶的形状去吩咐匠人按照这个样子做,其中桃子要做成空心。
虽然他知道桃子应该配桃叶,但问题是做出效果来,桃叶是不太好看的,枫叶的五角形反而应该很不错。
反正这时候的人也不知道桃子是什么,自然也不会挑剔他弄的叶子不对,一切都为了好看。
其实做范模倒是不难,最难的是怎么给叶子和桃子上色。
因为用的是糖,到时候难保会让人尝一尝,所以必须是可食用的色素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惜这年头还没开始开发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所有的食材都是纯天然,想要染色恐怕不容易。
如果是刘谈自己的话,他肯定会发愁,可他有人可供使唤啊。
首先要确定的就是桃子要粉色或者红色,叶子必然是绿色,而且必须是能实用的,那么就应该把目标锁定在容易染色的食物上面。
其中红色还好说一些,这时候有一种浆果,成熟之后是纯红色,可食用,也被大规模种植,不过它被种植的理由并不是吃,而是能够做胭脂水粉。
所以红色的提取还是很成熟的,而且也可以吃。
至于绿色,选择绿色蔬菜就可以了,味道小一点的,直接加水煮烂然后再打烂之后,就是天然色素。
可能会带一点蔬菜的味道,但没关系,反正叶子本来就不是用来吃的,只是作为观赏用。
如果有人想吃也没关系,有糖的甜味作为遮掩,那点味道应该也吃不出来。
刘谈将这些一步一步写下出来之后,越发觉得这个创意不错。
只不过在这个的基础上,他还想玩个骚·操·作:在桃子里装上吃的,最好做成跟真的桃子一样,然后外面是糖壳,等食用的时候轻轻一敲外壳敲碎就可以食用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种甜点的名字刘谈已经不太记得,但他对这种甜点是真的记忆深刻,因为……太贵了!
不过桃子是要在树上的,这样的话,桃子本身的糖壁就必须足够薄,并且还能撑得住自己的重量。
这个……就有点考验技术。
刘谈总觉得这个东西不太好做,而且里面装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头绪。
这个可能还要询问刘据才行,毕竟国宴的菜单都是有规制的,刘彻可以随心情更改,其他人就最好不要挑战刘彻的权威。
刘谈想到这里决定等桃子真的做出来之后再去询问刘据,万一里面放不了什么东西呢?这么早说有什么用?
刘谈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后,一抬头发现已经快到午膳时间,便开口问道:“陆悬呢?他在做什么?”
岑幼说道:“小昆弥已经离开了。”
刘谈有些吃惊:“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岑幼说道:“小昆弥本来是要来跟殿下告别的,只是他来的时候殿下正忙便不让我们打扰,留言说下次有机会再来找殿下赏雪便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岑幼没敢说的是陆悬站在外间透过博物架看了刘谈许久才走。
刘谈听后觉得十分尴尬,他这主人当的,客人走了他都没发现,也亏了是陆悬,换成别人怕是要跟他翻脸。
不过既然都走了,他也只能先将这件事情放到一边。
桃树的制作说快也快,刘谈前一天吩咐下去,就是第三天范模就做好了。
在初步弄出一个桃子模型之后,刘谈便十分满意,匠人几乎是达到了他的所有要求。
中空,壁薄,栩栩如生。
至于树的形状不像桃树叶子又是枫叶这种就都是小节,没必要细抠了,反正刘彻也未必喜欢桃树的形状。
他从来喜欢的就是又高又大的那种。
既然糖桃没问题,叶子也没问题,甚至树都没问题,剩下的就是染色。
为了力求逼真,必然是在翻模的时候就染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然后刘谈就提出了一个让所有匠人都忍不住挠头的要求:要有渐变。
当然他们肯定是不明白什么是渐变的,所以刘谈说的是要有浓淡变化。
叶子倒是可以不用一片之内有渐变,但也要每一片的颜色都不太一样。
桃子则必须是靠近根蒂的地方颜色浅,然后逐渐加深。
说实话,这样的活这些匠人都没干过。
刘谈本来以为这年头漆器那么发达,这些人肯定能是可以做到的,结果没想到他们居然不会。
不过想想也是,漆器的渐变是涂上去的,这个要在过程中弄出渐变,而且桃子那个范模还是闭合类,也就是说在糖彻底硬化之前,是不可能打开范模进行操作的。
然而这些都难不倒刘谈。
刘谈上一世虽然算不上手办达人,但也喜欢做点小东西。
想要做出渐变只需要在最开始先放进去一部分颜色最深的糖液静置,然后等待糖液稍微粘稠一点的时候,倒入浅色部分,就这样以此类推,一直到最上面倒入纯透明的糖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当然哪怕听上去很简单,做起来也很难,因为这一次刘谈手边没有教程,没人告诉他每一次放多少毫升,糖液粘稠要等多久,这一切都要自己试验。
但有了方法,哪怕试验也是极其容易的。
等到一颗完美的空心红桃范模出来的那天,刘谈尝试了一下将它挂到树上。
这个悬挂也有点问题,最主要的是那个柄能不能承受住桃子的重量,至于悬挂方法反而很简单,糖本身就是粘的,只要用糖水在结合处抹一下,然后等糖水凝固就行了。
刘谈弄出了一个几乎跟要用到的那棵桃树一比一的模型,当然说是模型,其实就算把这棵树拉过去直接用都够可以了。
当整棵树组装完的时候的确够亮眼,而他则开始给刘据写信。
刘据在看了他的叙述之后完全无法想象这棵糖树变成了什么样子,他生怕刘谈没有约束胡搞乱搞,连忙亲自来了一趟。
刘谈也没想藏着掖着,他直接带着刘据去看了那个半成品——之所以说是半成品是因为唐涛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刘据一进屋子之后就愣在了那里,他是真的没想到刘谈居然在大冬天折腾出了红花绿叶的效果。
不得不说,冬天的时候周围都是枯枝败叶,骤然看到这样鲜亮的颜色,心情都要敞亮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据绕着糖树转了好几圈搓搓手说道:“好好好,这个好,父皇必然喜欢,啊,你之前问什么?这个东西里面能够放别的东西?”
刘谈点头:“没错,可以放一些吃的当做是一道菜,当然如果不合适的话,就当一个观赏之物也是不错的。”
“放,当然要放!”刘据说的十分果断。
能弄出这样的树已经很了不起,而树结的果实里居然有食物,那更是一般人都做不到的。
这是多么好的体现大汉高超技艺的时候?怎么能不弄?
刘谈问道:“放什么?”
刘据抬头看了看桃树:“这是冰糖所做,那要味道不相冲的才行,正好有一道被撤下来的蜜肉圆可以放在这里。”
蜜肉圆……刘谈知道肉圆其实就是肉丸子的意思,蜜……甜的,一听这道菜,刘谈就觉得齁得慌,如果再配上糖做的桃子……希望当天晚上大家吃完之后血糖能够维持在稳定范围内。
刘据十分欢天喜地的要回去报告刘彻,在临走之前他叮嘱道:“这东西的制作是你的秘方,不能轻易告知于人,我看你这里用的都是哑奴,甚好,但也需放着这些哑奴叛逃或者被掳,等做完之后,这些人一定要严密看管起来。”
刘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心里本身并没有把这个东西当成十分重要的玩意,虽然听上去很难,但也只是费时费脑了一点,实际操作难度……反正都不在他这里。
但刘据既然这么提醒就必然有他的道理,于是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刘据临走的时候问道:“对了,这东西叫什么名字?国宴单上要写的。”
刘谈看了看外面随口说道:“欺霜胜雪。”
欺霜胜雪……刘据随口念叨了两声,觉得有些奇怪,就是那种这个词不是这个意思却又很贴切的感觉。
让他想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索性便说道:“行,我回去禀告父皇。”
刘谈没忍住问道:“殿下自宫中来,可知母后近日如何?”
刘据笑道:“你是担心娘子和钩弋夫人之事吧?放心,此事父皇已经训斥过钩弋夫人了。”
刘谈十分诧异:“父皇训斥了钩弋夫人?”
刘据笑得有些高深莫测:“那是自然,此事本来就是钩弋夫人之错,父皇又岂是会被美色冲昏头脑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见他笑的略瘆人,觉得刘据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推波助澜了一把,毕竟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刘谈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道:“那便好,我这里还有一事要劳烦殿下,还请殿下帮我将这封信转给母后,在国宴之前只怕我都要在这里盯着这件事情,看还有没有可改进的地方。”
刘谈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实际上他根本不是因为负责才留下,而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陈阿娇。
陆悬这事儿……办砸了啊!
然而事实上哪怕他再躲,也要在国宴之前回去。
在见到陈阿娇的时候,他看得出陈阿娇最近的气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想来是为丹阳公主发愁。
陈阿娇看到刘谈之后面色好了些,不等刘谈开口她便说道:“丹阳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想太多。”
刘谈低头,安慰的话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用了,他深吸了口气说道:“母后,丹阳知道了吗?”
陈阿娇扯了扯嘴角:“有钩弋在,又哪里会不知道?”
刘谈小心翼翼问道:“那……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阿娇眼中似有泪光:“丹阳懂事,我看得出她是伤心的,却又来劝我不要难过。”
刘谈抿了抿嘴说道:“母后,我去看看丹阳。”
丹阳公主今天都没出现在椒房殿,显然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也不小。
陈阿娇缓缓点头:“去吧,你终究是她的兄长,有你在,她也不算无依无靠。”
刘谈知道陈阿娇这不过是安慰自己,隔着那么远,他能给丹阳什么依靠?
刘谈心情略有些沉重的去了丹阳公主的寝殿,丹阳公主的寝殿距离椒房殿十分近。
他进去之后丹阳公主就迎了出来,刘谈只是看她一眼就觉得有些心疼。
好好一个明媚的公主,此时已经沉郁了很多,连笑都是勉强的,说话声音也轻柔了许多。
刘谈还真担心丹阳公主嫁过去会憋屈死。
落座之后,刘谈咬了咬牙说道:“丹阳,事已至此,怕是已经无法转圜,但天无绝人之路,此一去也未必不是你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丹阳公主抬头看向刘谈,发现刘谈的表情十分淡漠,一点也不想平日里的他,不由得瞪大眼睛问道:“阿兄是什么意思?”
刘谈垂眸说道:“乌孙昆弥猎骄靡如今年事已高,军须靡年少且冲动易怒,你就算嫁过去也必然不是一个人,我会求父皇尽量多给你带一些人,届时……大汉公主为何就不能掌政乌孙呢?”
丹阳公主这次不仅仅是眼睛,连嘴都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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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不知道怎么分,干脆就放一起了,别说我更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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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丹阳公主十分震惊地看着刘谈,这句话在她听来近乎大逆不道,却又振聋发聩。
刘谈说道:“先说好,这很难,就算是我过去也未必能够做到,更不要说你是个女人,只会加倍困难,但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你也只能这样。”
丹阳公主心脏强烈的跳动起来,她是公主,所思所想与普通小娘子天生就不一样。
更何况还会姑母阳信长公主珠玉在前,谁不想当能够影响朝局影响皇帝的公主?
只可惜她的路被堵死了。
丹阳公主打起精神说道:“可是……大乌孙昆弥……年事已高,我……我又能如何?”
刘谈冷酷说道:“就是因为他年事已高我才这么说,他年事已高意味着你不必太过委屈自己,而且他还能活多久?”
刘谈没太说明白,然而丹阳公主却是懂了。
如今的大乌孙昆弥似乎已经没有了行房的能力,在别人看来她嫁过去是守活寡,但在丹阳公主看来,跟一个野蛮人亲近还不如守活寡呢!
丹阳公主咬了咬唇说:“那军须靡……”
“这次是军须靡带人前来求亲的,我记得……”刘谈犹豫一番说道:“我记得乌孙是有一项习俗,在昆弥死后继任者可以继承他的一切财产与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丹阳公主听到这里顿时骇然的瞪大眼睛:“这……这不是违逆人伦吗?”
刘谈沉声说道:“的确如此,但乌孙就是有这样的习俗,所以若是猎骄靡去,你很可能要再嫁军须靡。”
丹阳公主听后眼中流露出了害怕:“可是……可是……”
刘谈叹了口气:“我现在跟你说就是要你有个心理准备,事到眼前不要被这件事情困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丹阳公主低声说道:“可……节又所亏,便是成事……”
“那你也是被乌孙人所逼,又不是你自己选择,如何怪得了你?”
丹阳公主闭了闭眼睛说道:“我……我明白了。”
刘谈继续说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过,而是让你对乌孙有个概念,除此之外,乌孙那边或许会有许许多多跟中原不同的习俗,你就算不习惯也要忍耐,当然自己的生活还是可以自己掌控的,等到了那边,也不必太过委屈自己,反正你有钱,可以建一座自己的宫殿,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乌孙人看在你是大汉公主且是父皇亲生的份儿上不会为难你。”
说到最后一句刘谈有些心虚,不过刘彻应该不会公开丹阳公主的身世,否则他也不必恨恨将丹阳公主远嫁乌孙来个眼不见为净。
丹阳公主有些诧异:“这……这样也可以?我不必同昆弥住一起吗?”
刘谈说道:“不想就不住一起,你是大汉公主,哪怕和亲也有大汉作为后盾,不必委曲求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的态度给了丹阳公主极大的鼓舞,一想到若是能有自己的宫殿,过自己愿意过的生活,倒也不是那么难捱。
丹阳公主忽然说道:“军须靡此次前来是为求亲,那么……他负责迎亲吗?”
刘谈笑了笑,他知道丹阳公主已经明白了需要重点攻略的对象是谁,便说道:“应该是送的,更何况,只要你想,难道还见不到他吗?”
大汉的公主虽然不经常出宫,但也没有那么大的拘束,在身旁人陪同的情况下还是能够出去走走的。
更何况丹阳公主若是出宫,刘谈肯定会陪着她想办法让她见到军须靡。
丹阳公主一脸的若有所思:“军须靡……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刘谈摇头:“你不需要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只要你表现的足够高贵,他会喜欢的。”
男人嘛,尤其是有点地位的男人,在见到漂亮又高贵的女孩子的时候总会心痒难耐,哪怕不是爱情。
更何况,嫁过去的公主几乎就是军须靡的囊中之物,他会对丹阳公主有兴趣的。
丹阳公主摇头说道:“不,我需要掌控他。”
刘谈有些不忍心,丹阳公主在人生的前十四年过的顺风顺水,何时需要她去讨好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如今她却要利用自己的身份甚至是容貌身材去引诱一个匈奴。
然而刘谈没有把自己的不忍心表达出来,现在丹阳公主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她需要的是一往无前的勇气。
刘谈想了想又说道:“大汉嫁公主给乌孙,匈奴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丹阳公主有些困惑地看着刘谈,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刘谈补充说道:“匈奴很可能会嫁一位公主过去。”
丹阳公主听后顿时有些紧张:“匈奴的公主?怎么会?我先嫁了就是正妻……”
刘谈摇头:“乌孙昆弥有左右夫人,其中左夫人比右夫人地位要高一些,匈奴和乌孙距离很近,乌孙来大汉求亲就是为了震慑匈奴,让匈奴不敢侵犯,但同时他也不敢得罪匈奴,所以……匈奴公主很可能会是左夫人。”
丹阳公主听了之后一扫之前的担忧害怕,一拍案几眉毛一竖:“他敢!”
大汉的公主怎么能忍受伏低做小?
行,这个劲头不错,刘谈看着丹阳公主的手就想问她疼不疼。
不过这么严肃的场景不适合问这么逗比的问题,是以刘谈说道:“现在还未可知,这只不过是我的分析,我也就跟你这么一说,你做好心里准备就是,也未必会如此,但匈奴是很有可能嫁公主过去的,若是匈奴公主过去,你只要比她强,就足够了。”
这就叫全靠同行衬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丹阳公主有些发愁:“可……我又不知道匈奴公主是什么样的……”
刘谈摇头:“匈奴习俗在那里,而且为了压制你,他们肯定会选一个性格强硬的公主过去,可强硬也未必是什么好事,谁不喜欢开朗乐观又温柔体贴的解语花呢?”
刘谈说出口之后就觉得这个对于丹阳公主来说好像也有点困难。
然而丹阳公主却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我记得,小乌孙那位昆弥的母亲就是因为温柔解意而被选中,她的儿子成为了昆弥,那位小昆弥之前可是有兄长的,但似乎都被处死了。”
刘谈愣了愣,这你都知道?
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他刚刚表现的对乌孙了若指掌的样子,反而对比较熟悉的陆悬的事情不清楚似乎也不太对。
他轻咳一声说道:“反正,你心里有数就是,实在不行就去问问母后。”
陈阿娇算不上特别成功的皇后,但是她重生过啊,至少能告诉丹阳公主什么不可以做,更何况以陈阿娇的处境,她能够逆风翻盘到现在还是皇后已经不容易了。
看看前面的元后都什么样子?
汉景帝的元后薄皇后,无子失宠,被废,他爹汉文帝的原配,代王后,这位倒是有儿子了,而且生了三四个,结果母子四人齐赴黄泉,一个都没留下来,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大汉的元后不是好当的,有的时候甚至跟生不生儿子都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乌孙的后宫生态应该不会比大汉更复杂了,所以陈阿娇还是能教一教丹阳公主的。
丹阳公主深吸口气说道:“没错,我应该去问问母后。”
刘谈见丹阳公主的精气神又回来了,着实松了口气。
哪怕看上去沉静了很多,那也比垂头丧气的强,历史上刘细君被派去和亲,短短四年生下一个女儿之后就香消玉殒,结合她做的那首《悲愁歌》,很难说她是不是抑郁而亡。
反正刘谈宁可丹阳公主去祸害乌孙也不想在某一天接到她的死讯。
刘谈说道:“我说这些只能给你一个方向,你能想开是最好的。”
丹阳公主对着刘谈笑了笑说道:“五哥费心了。”
刘谈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先走了。”
丹阳公主一直把他送到寝殿门口忽然问道:“五哥,如果我的儿子成了乌孙昆弥怎么办?”
刘谈顿了顿,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说道:“我也不知道,以我的立场,我会希望他投靠大汉,但到了那个时候你或者他都不会这么想,只要你还记得你是大汉的公主,他身上流着一半汉人的血液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丹阳公主若有所思,刘谈则开始有些发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想的是让丹阳去争取一把主政乌孙,虽然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在武则天之前谁敢说能有女皇?
当然北魏殇帝元姑娘和文佳皇帝陈硕真这两位严格来说并不算,因为只有武则天才是真正大一统皇朝的皇帝。
然而丹阳公主的思维好像跑偏了,她想的是生个儿子去争权。
当然这个想法大概才最符合当下的主流思想,只是按照现在的思想,哪怕是大汉公主的儿子也是乌孙人啊。
看看陆悬,他还是半个汉人呢,有人把他当同胞了吗?
刘谈离开丹阳公主的寝宫之后就长长出了口气,看着水蒸气在空中消散,忽然也想开了。
个人有个路,他还看不清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呢。
更何况武则天也不是一开始就要当女皇的,当初她也是为自己的儿子争权,然而当权力触手可及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忍得住呢?
丹阳……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国宴的日子设在正旦前半个月,随着入京的外国人增多,长安明显热闹了起来。
刘谈所有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唯有葡萄让他心酸——到现在也不过就结了几个小小的果实而已,然而就算是这样,李息还时不时想去看看,到了那里就蹲在葡萄架下面认认真真盯着那几个小葡萄能盯上半天。
搞得刘谈也不知道他盯得到底是葡萄还是他即将能保住的鸡儿。
到了国宴的前一天,刘谈发现这时候才是自己最忙的。
他要先检查果酒都有没有问题,还有糖树是不是已经组装好,还有桃子里面有没有装好蜜肉圆,而他自己也要试大礼服,如果不合适的话还要改。
国宴当天,刘谈的心情是十分紧张的,他因为身份的缘故根本没办法在后面看着糖树不要出差错,只能派李不厌和毕高两个人去。
当天的时候是有各种节目的,但首先就是各国使者前来拜刘彻。
刘谈跟在刘据身后,看着各国使节陆续鱼贯而入。
这其中陆悬并没有在里面,而是在旁边的观众席上,因为他身份不同,毕竟是小乌孙的昆弥,论身份说跟刘彻平起平坐也没人说什么,同样的还有军须靡,他现在虽然只是乌孙的岑陬,但是板上钉钉未来的乌孙昆弥,也可以不用给刘彻行礼,只用他们的随行官员代替。
当刘谈看着穿着各种奇装异服的外国使节鱼贯而入的时候,他忽然有了一种后世看春晚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在现场。
当然各国使节不是过来给刘彻表演的,而是行礼。
当刘谈看到穿着各种服饰的外国人,用着不同的礼仪朝着刘彻跪拜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一句诗:万国衣冠拜冕旒。
※※※※※※※※※※※※※※※※※※※※
三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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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没有身临其境的人几乎无法体会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么多人的跪拜,就仿佛自己已经屹立在了世界之巅。
这还是刘谈自己的感觉,他所在的位置已经比较靠下,最上面的肯定是刘彻和陈阿娇,其次则是太子刘据独一档,下面才是他和刘弗陵两个人。
他都这样了,刘彻的感觉肯定会更好一点。
他想他或许多少理解了刘彻的心理状态。
外国使节行礼之后就退下了,一些强盛的国家能够留下来宴饮,小一点的国家……对不起,请上偏厅吧。
虽然也有各种节目,并且会有太子出面招待,但档次骤然下降了很多。
不服气也没办法,未央宫建的再大也装不下那么多人,更何况这是皇宫,又不是菜市场能够人挨人人挤人。
每个人要保障一张食案,然后身边还要有若干宫人侍候,除了这些中间还要给表演留出空地,怎么可能放下那么多人?
刘谈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之后,一抬头就看到对面是陆悬。
想了想倒也不奇怪,陆悬是这些使节之中身份最高贵的,而刘谈则是大汉这边除了太子身份最高贵的,刘弗陵因为比他年幼,还要在他的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悬的眼睛一直盯着刘谈,在发现刘谈看过来注意到了他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端起了手里的酒。
刘谈心想幸亏现在喝的还是浊酒,要不然空腹喝酒那真是找醉的节奏。
不过……陆悬今天看上去真的挺好看的。
大概因为场合郑重的原因陆悬穿上了乌孙样式的礼服,以黑褐为主,间或带一点红色的绳饰,甚至头上还带了一个小小的金冠,是那种胡冠的样式,左耳也戴上了耳环,耳环似乎也是金的,上端是环,下面带着一个看不清是什么样子的金饰,在陆悬动的时候就会一晃一晃的,看上去还挺勾人。
刘谈喝了口酒就开始欣赏表演。
国宴的表演几乎是连番上,什么摔跤比赛,什么百戏,什么奇珍异兽的展示,至于歌舞那必然是有的。
饶是刘谈也看的有些大开眼界,哪怕经历过后世的各种新奇表演的洗礼,也不得不承认汉朝时候的表演也是不错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宴会规格也够高了,普通平民怕是看不到这样的表演。
国宴上都是流水席,一道菜接一道菜的上,而压轴的就是刘谈的糖树,在糖树之后才是最郑重的那道国宴菜,不过刘谈听说最后那道菜的味道其实并不怎么样,只不过因为象征意义重大,所以每逢重大庆典都会端上来。
菜品上的差不多的时候,刘谈就有些紧张了,他暗暗数了数菜品的数量,发现也就还有三道菜的样子糖树就要被推出来了。
刘谈顿时有些食不下咽,虽然他告诉自己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而且也仔细检查过基本没有任何纰漏,更何况李不厌还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如果是别人他或许信不过,但李不厌没什么信不过的。
自从葡萄秧长出葡萄之后,哪怕还没成熟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李家已经把刘谈当成救命恩人了。
刘谈倒是觉得他是在替原主还人情。
不管怎么说李家对原主娇生惯养了十几年,这才让刘谈继承了一具无病无灾的身体。
至于他为什么穿越和原主去了哪里,刘谈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就竭力装作自己就是刘谈。
所以谁都可能会背叛,但李不厌不会。
更不要提这么重要的场合,若是为了陷害他而搞砸了,刘彻首先要罚的不是刘谈,而是要让李家满门抄斩!
刘谈喝了口酒给自己压了压惊,一抬头又发现陆悬在看着他,饶是刘谈再怎么心大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一下午加一晚上,陆悬看表演的时候少看刘谈的时候多,这是觉得他的脸比表演还好看吗?
哪怕能够理解陆悬的心情,刘谈也有些担心,这么多人都在呢,他就不知道收敛一点?这事儿其实跟刘谈没关系,他可以当成什么都不知道,可陆悬这样却容易受到别人嘲笑,尤其是旁边那个因为身份问题而时不时瞪他一天的军须靡。
陆悬仿佛察觉到了刘谈的不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案几,然后眼神就放到了表演上。
只不过经常就是看一眼表演就看一眼刘谈,好么,从光明正大的看变成偷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实在无奈,干脆也不理会,因为此时刘据已经站了起来说道:“今日盛举,恰巧我大汉天降祥瑞又出现两样新鲜之物,今日便与诸位共享。”
刘谈听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新鲜之物就新鲜之物吧,怎么还天降祥瑞呢?
刘彻是真的想天降祥瑞,还是要让人知道是他弄出来的?
如果是前者,刘谈反而松了口气。
如果是后者……都算上天降祥瑞,他这个弄出祥瑞的人算啥啊?
就在刘谈心里吐槽的时候,一溜身着薄衣,在此时可以称得上是穿着暴露的美人陆续而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樽银酒盏,而后这些美人便挨个坐在案几旁边,将手中的银酒盏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案几上。
刘谈低头一看才发现这并不仅仅是酒盏,酒盏里还有半盏酒。
说是半盏,基本就是一口闷都行的量。
刘谈看了看自己的酒盏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刘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之前刘彻说要用来招待使节的时候,他以为会需要很多。
毕竟好多使节都是西域那边的,那边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各种小国是真的不少。
人多,而且那里的人酒量也都不错,所以他真的是调集了大批量的浊酒,几乎是好几个蒸馏房一起开工才蒸馏出了差不多的量。
结果……现在每人就一盏?用得着这么抠门吗?
刘谈心里吐槽归吐槽,还是老老实实一个字都没敢说。
除了陆悬之外的其他使节全都对酒盏里的酒十分好奇,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透明的酒,有好几个人本来以为大汉是在用水敷衍他们,结果低头闻了闻却是闻到了酒香,并且还十分浓郁。
刘据端起他特制的金酒盏说道:“孤代父皇敬诸位。”
刘谈连忙端起了酒盏,然后就听到旁边的刘弗陵哼了一声,那个声音十分小,如果不是刘谈耳朵尖怕也是听不到。
他知道刘弗陵大概是羡慕嫉妒恨了,刘弗陵这个年纪正是喜欢出风头的时候,如果还明白权利的重要性,那基本上就是参加一次这样的大宴就要被扎心一次啊。
刘谈倒是挺快活,刘弗陵不开心他就开心了,一想到钩弋夫人干的事情,他就想赶紧把这对母子都弄走,眼不见为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喝了一口酒,发现刘据还是有成算的,用的度数最低的那一拨,这要是上度数高的,只怕这点酒就能放倒一堆人了。
想到这里,刘谈就忍不住想起了当初喝醉的陆悬。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陆悬,发现那些使节都有些迟疑的样子,似乎对这个新鲜玩意不太能接受。
又或者……阴暗一点想,他们是不是担心大汉会在酒里下毒?
陆悬倒是坦然,直接端起来一口就喝了,刘谈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货当初喝完就醉了,而且是十分混乱的那种醉法,还喜欢抱人,这要是当众耍酒疯可怎么办?
好在陆悬这次比较争气,虽然脸上多了几丝红晕,但眼神依旧清明。
刘谈一边放心一边纳闷,这是……酒量增长了?
而其他的外国使节在看到陆悬果断喝了盏中酒之后也开始纷纷端起酒盏喝了一口。
坐在最上手的刘彻将下面的情形看得十分清楚,不由得哼了一声说道:“一群小人,朕还会毒死他们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旁的陈阿娇略沾了沾唇淡定说道:“这些小国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纵然和亲也未必能够换来你想要的。”
刘彻看都没看陈阿娇,只是说道:“朕意已决。”
陈阿娇勾了勾唇:“我只是提醒陛下别后悔就是。”
刘彻总觉得陈阿娇话里有话,但现在这个场合显然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的时候。
白酒入口绵软后劲却强,那些外国使节许多人喝了之后都忍不住喝了一声好。
军须靡更是仗着即将跟大汉成为姻亲的关系,大着胆子开口问道:“此酒丰满醇厚,余韵悠长,当真是佳酿,不知陛下从何处得来?”
刘谈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军须靡,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虽然汉语说的依旧很生硬,但用词却十分准确。
他这一问,其他人也都纷纷称赞,陆悬此时看着刘谈开口说道:“此酒前所未闻,莫不是天降甘霖?”
刘谈鼻观眼眼观心,很想跟刘弗陵换个位置,陆悬能不能别看他了!
刘彻坐在御座上面,看着这些人不停的捧着银酒盏嗅酒香的样子加深了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刘谈则觉得如果只给半盏这个主意是刘据出的,那他可真是搞营销的一把好手。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刘据突然就换了话题:“美酒虽好,但还有诸位未曾见过之事物。”
他说完就有宫人从外面抬进来一个箱子,那是一个十分巨大的木箱,外面是用漆画画的春景图。
刘谈深吸一口气,他知道重头戏这才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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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刘谈之前为了桃树的出场也算是操碎了心,他原本都没想到这一点,还是刘据提醒之后他才想起来,桃树并不是一开始就放在大厅中央的,而是需要在恰当的时间再搬进去。
那么如果没有东西遮挡的话,桃树难免裸露在外。
这两日经常下雪,谁也不知道国宴的时候会不会下,如果就这样搬过去一路上沾染了雪花还怎么吃?
就算不操心这个,刘据的意思就是要在最后关头揭晓,所以路上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个东西的,刘谈思来想去也就只能再给这棵桃树做一个罩子。
原本他想的是用锦缎做就是,好看还轻便。
但刘据却觉得太过轻佻,不符合国宴的气质,最后选择了木箱。
刘谈当时就发愁的要命,木箱就算做的再薄,重量也在那里摆着,再加上那么高大的桃树全是用糖做的,上面挂着的九十九个桃子里面还都放着蜜肉圆,这个重量已经很不轻了。
虽然宫内能够用车运输,可未央宫前面是楼梯,这个必须要抬上来才行。
最后刘据选了十二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做这件事情,饶是那些人力气都很大,刘谈也很担心会有磕碰。
所以这个箱子一进场,别人都在好奇里面是什么,甚至猜测外面那副画的含义,唯有刘谈紧张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生怕这十二个人一个配合不好就将桃树给摔了。
还好,这十二个人很争气。
刘谈在看到漆箱安全落地之后心放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揭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个漆箱是利用了上次陆悬送他那尊金马时用的漆箱的原理,箱板向四外打开,只不过跟那个漆箱不一样的是,顶板是被固定好不让它有任何活动的。
否则这树都已经接近了两米高,漆箱就更高,顶板的位置只怕要人架着□□爬上去才能操作,而这样则又增加了危险性。
十二个人将漆箱放下之后,按照顺序站在四个角,然后转头看向刘谈。
刘谈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其中一个领头的就一声高喝:“开箱!”
开箱的动作十分迅速,几乎是一瞬间,漆箱的四面就倒了下去,露出了中间那棵光华璀璨的桃树。
十二个人迅速拿着漆箱的面板退了下去,他们的脚步声在大殿内回荡。
实际上他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脚步已经十分轻盈,但架不住大殿上所有人几乎都在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棵美轮美奂的桃树。
其实此时别说是他们,就连已经提前看过的刘彻刘据乃至于刘谈都觉得有些震撼。
因为之前看的时候一般都是在白天,至多也不过是觉得亮眼。
而现在则是在晚上的大典之内。
因为有重要典礼,所以大典之内几乎可以说是灯火通明,从四面八方照射而来的光芒让桃树那透明的树干和树枝折射出一种瑰丽的色彩,也是因为当初刘谈的精益求精,在做范模的时候要求树干和树枝尽量还原,所以树干和树枝上面是凹凸不平的,也就导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能看到树干和树枝散发着微弱的七彩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当然这还不是最亮眼的,最亮眼的则是树上那些被光芒照射更显翠绿的树叶和漂亮的红桃,它们的存在仿佛让算不上太温暖的大殿一夕之间回归了春天。
那些叶片有的是固定在树枝上,有的则是挂在上面带着一点要掉不掉的活动感,此时大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阵风,吹得桃树上那些活动树叶轻微动了动,在与其他树叶和红桃的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动听的音律,能够蛊惑人心。
刘谈虽然也惊讶于桃树表现出来的效果,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四下看一眼发现许多人都震惊的合不拢嘴之后,他就放心了,刘彻……应该觉得有面子了吧?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悬,发现陆悬也在看着这棵树,那双墨绿的眸子眼底隐隐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刘谈的目光,他很快就看了过来,在看到刘谈之后,他就又看了一眼那棵桃树,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此树之前闻所未闻,莫不是天上的仙树落入了凡间?”
其他人也纷纷如梦初醒,一般左右晃动身体企图多看看这棵树,一边也纷纷问道:“此乃何树?”
刘彻本来也在欣赏,之前他都只是听刘据报告,然后偶尔看过刘据带过来的树枝,整棵树的样子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他是真的见多识广,虽然也看着心生欢喜,但并没有那么失态。
此时听了陆悬的话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也的确从来没见过这棵树的原型,那叶子那果实看上去都十分陌生。
他转头看向刘谈,发现刘谈正低着头也不知道盯着食案上的什么东西看的那么认真。
此时陈阿娇也回过神来轻笑道:“此物乃是吾儿所制,想来是吾儿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的声音不大,最多也就是刘彻和刘据两个人能听到的地步,刘谈都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一个音。
刘彻听后略有些好奇,他似乎已经有些醉了,若是以往他可能并不会说什么而是让刘谈在国宴结束之后给他一个交代,但是今天他却直接说道:“谈儿,这树出自你手,既然大家都好奇,你便说说吧。”
刘谈:??????
他抬头看着刘彻,几乎已经蒙了,这让他说什么啊?
这棵树的用料之类的都禀报过了,难道还要他现场做个报告吗?
大殿之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刘谈身上,搞得刘谈浑身发热,更加紧张了一些。
刘据似乎看出他已经懵了,转头吩咐了身边的宫女一句话,那个宫女就走到了刘谈身边说道:“五殿下,太子殿下说让您解释一下这棵树模样的来历便是。”
刘谈:……
这还不如让他跟大家说这是怎么做的呢!
不过刘据的意思他倒是有些明白了,这棵树因为出场太过亮眼,刘据大概是想要把它打造成一个神异。
今天这一场国宴的目的并不是真的各个国家大联欢,而是为了体现大汉的富有用来震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些神异之事,给这些使节一个根深蒂固的印象——上天都在眷顾着大汉,那么在这个时代更能让这些人畏惧一些。
当然这样的畏惧并不足以让他们忽视利益而不动手,只是能够让他们在动手之前有更多的顾忌,这样多少能减少一些边境摩擦。
刘谈一咬牙,在脑子里飞速整理好了要说的话,起身说道:“昆弥说的没错,此物的确不是凡间之物,此乃仙界瑶池王母亲自栽种之蟠桃,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待其果实成熟之后,王母便会举行‘蟠桃盛会’,宴请诸仙品尝。”
刘谈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示意身旁的侍女端着木盘跟上。
他走到桃树旁边说道:“此树便是我仿照蟠桃神树而制,虽不是真正的蟠桃神树,却也相差无几。”
说到最后的时候,刘谈自己都有些心虚,相差无几是不可能的,就算这年头真的有桃树,如果有人按照这棵树的样子去找,估计找到地老天荒都别想找到!
刘谈取下木盘内的白巾垫在手上,亲自将最高处的一棵桃子摘了下来,幸好当初设计的时候,并没有在最高处的枝丫那里放上桃子,否则以他这个身高,恐怕还碰不到。
桃子摘下来之后,里面散发出蜜肉圆特有的甜香,刘谈将它放到木盘上的餐碟之内,而后亲自捧着走上前献给了刘彻。
刘彻正听得入迷,却见刘谈不肯讲了,便对他招了招手,让刘谈上前。
刘谈走过去低身将手中的桃子献给刘彻,刘彻接过来问道:“蟠桃神树?果然与凡间桃树大有不同,倒是果实还有几分相似,嗯,怎么不说了?”
刘谈抿嘴笑了笑,还说什么啊,再说他恐怕要把西游记讲一遍才行,不过此时他只能低声提醒:“父皇,大家还等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彻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重新坐了回去,然后挥挥手说道:“虽然不是真正的神树,但难为我儿心思灵巧,大家也都尝尝吧。”
刘谈这才松了口气,他知道过后刘彻肯定会问他有关于蟠桃神树的情况,他也不担心,反正只要刘彻不让他去找就行了。
就算刘彻真的让他去找……他还不会找各种借口吗?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对这棵树,或者说是对蟠桃神树感兴趣,所以许多人都若有若无地看刘谈,刘弗陵甚至还一脸好奇问道:“五哥什么时候去过仙界?我怎么不知道?”
刘谈看着他轻声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刘弗陵面色一变刚要说什么,就见刘谈起身说道:“走,去更衣。”
他身后的符渔和岑幼立刻跟上。
所谓的更衣其实就是上厕所的文雅说法,刘谈本来也不太像去,但他觉得继续坐在里面怕是要被不停的围观和询问,尤其是刘弗陵仿佛把目标从刘据身上又转移到了他身上。
想想也是,刘彻现在只有三个孩子在宫里,刘据是太子出风头是正常的,刘谈也出了一个大风头,就剩下他无人问津,这孩子怕不是要心态失衡。
刘谈不想忍着恶心配他玩兄友弟恭,干脆就溜出来了,顺便也去解放了一下膀胱。
只不过这一出来,他就没再回去,直到苗瑞过来找他说要闭宴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闭宴比起开宴要简单许多,不过就是大家恭送帝后退场,然后外国使节被集体引导出去,其他大臣就各回各家。
刘谈现在下面正思索回去要不要加顿夜宵的时候,已经走下御座的刘彻忽然转头对着他招了招手:“谈儿,过来。”
刘谈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战战兢兢地走到了刘彻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道:“父皇?”
刘彻亲昵的捏了捏他的后颈:“来,跟朕好好说说西王母和那个什么蟠桃园。”
刘谈:……
哎,他就知道,莫装-逼,装-逼或许不会被雷劈,但一定会被刘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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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结束啦,爱你们,么么啾~感谢在2020-11-2213:26:15~2020-11-2214:29: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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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刘谈垂头丧气的跟着刘彻倒了他的寝宫,陈阿娇也沉默的跟上,刘彻倒也没有赶她,坐下之后便说道:“说吧,西王母是什么?蟠桃园又是什么?”
刘谈在给他讲西游记和承认胡扯之间犹豫了一会,便果断说道:“父皇见谅,其实……那株树是我想象而出,为了让其他国家的使节震惊才这么随口编了一句。”
“编的?”
刘谈见他眼含笑意,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大着胆子说道:“对,编的。”
刘彻转头看向陈阿娇:“你信吗?”
陈阿娇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信?”
刘彻指了指刘谈说道:“他以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又生性顽劣,如今又是会种葡萄又会酿酒,哦,还有糖,无论是白糖还是冰糖都是世间独一份,若非有哪路神仙点化,短短时间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你是真的不怀疑,还是不想怀疑?”
陈阿娇面色微变,刘彻知道的事情,她多少也是知道的,只是没那么详细而已。
反正无论是谁去查,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这个孩子不堪大用。
只是陈阿娇也就这么一个指望,哪怕他不堪大用也得把他推出去,至少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甚至陈阿娇都在思考要不要找一个老师来好声教导这孩子,就算比不过刘据也必须比过刘弗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在这个孩子跟她派人打探到的情况不太一样。
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是真的平和还是假装总能看出一二,更何况相处时间长了总会露馅。
然而刘谈却三月如一日,从头到尾都是那个样子。
陈阿娇当然是察觉到了不对,她想不明白那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她知道,这对她是有利的。
一个安静听话懂事的孩子,总比一个骄奢淫逸的孩子更符合她的要求。
至于刘彻……刘彻不说,她也就当做不知道。
结果她也没料到,刘彻居然在这样一个谁都没想到的时机几乎将所有事情都挑明了。
刘谈站在下面,整个人都懵了,晚上喝进去的酒直接化为冷汗从后背流了下来。
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
他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谨小慎微,努力隐藏自己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大家面前,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彻和陈阿娇似乎都没有发现什么,而他跟李息一家接触也不是很多,他以为自己安全了。
结果谁能想到其实根本不安全,只不过是刘彻一直在忍,而陈阿娇……看上去是在装傻充愣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的酒醒了,大脑也飞速的转动了起来。
听刘彻的意思,好像是并没有怀疑自己的儿子被掉包,却将所有的功劳都推到了神仙身上。
不,不对,应该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刘彻可能是一直在怀疑在观察,所以他没有说。
然而今天刘谈的随口胡诌给了他一个答案,让他以为这才是刘谈变化的真相。
一时之间刘谈很愁,好像……不讲西游记都不行了啊。
不不不,西游记就算了,西王母本来就是这片土地上孕育出来的古老神灵,或许能讲讲别的,比如说山海经一类的。
山海经……好像就是战国到西汉初成型的,里面曾经有记载过西王母,但是刘彻却并不知道西王母。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的神话故事只是风靡民间而刘彻不知道,还是这年头还没出现西王母?
刘谈心里有些不确定,其实就算原本该出现的并没有出现他也不会诧异了。
这本书都让刘彻多了一个儿子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刘谈站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父母,颇有些呆呆的样子,刘彻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说道:“别发呆,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阿娇也勉强回神笑道:“看他这样子,又哪里像是神仙点化过的?若是神仙点化过还这么呆,怕是神仙都要后悔了。”
跟刘谈的反应不同,陈阿娇的第一反应是隐瞒。
她很担心刘彻若是觉得刘谈真的被神仙点化过会让他去求仙。
要知道刘彻现在求仙之心越来越重,但凡有些灵异的人让刘彻知道,都会给他们金钱让他们去求仙,以至于有很多人都想办法充当方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与天子对话,并且得到大笔金钱。
然而刘谈并不需要,身为皇子已经注定了他今生富贵,若真的被派去求仙,那跟流放何异?
刘彻仿佛知道陈阿娇在想什么一般,他轻笑一声没说什么,依旧看着刘谈。
刘谈也眼巴巴看着刘彻,眼见今天不给个说法大概是不能回去,只能小心翼翼说道:“其实……之前儿臣没敢说,这些东西……都是儿臣做梦得来的。”
陈阿娇刚想说话就被刘彻按了按手说道:“你不要说话,让谈儿自己说,他是朕的儿子,难道朕还会委屈他吗?”
刘彻的话陈阿娇一点也不信,她也很想让刘谈也别信,只是刘彻已经发话,她之前又刚因为丹阳公主的事情跟刘彻大吵一架几乎翻脸,若不是还有个刘谈,只怕也很难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
陈阿娇有些担心地看着刘谈。
刘谈在最初的惊吓之后,很快也从帝后的对话上猜到了什么,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了新的出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实在不行,出去求仙也可以啊。
他保证比那些骗子有用,那些骗子只会跑出去然后告诉刘彻没找到,刘谈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也找不到,但他可以伪造神迹啊,什么物理化学轮番上阵,总有一样能够骗到刘彻。
以刘彻的科学知识水平,或者说是以现在的科学知识想要拆穿他也不容易。
这样他岂不是可以四处周游,或者常住海边也不错啊,总之哪里都比宫里强。
想到这里,刘谈就有了些积极性,不过他刚刚已经说了自己是做梦梦来的,此时也不好反口,便说道:“是三个梦,第一个梦是一个自称神农氏之人指点儿臣中原葡萄跟西域葡萄本就是同源所生,不妨合二为一,儿臣试过之后果然如此。”
刘彻敏锐说道:“神农氏?炎帝?”
刘谈摇了摇头:“儿臣不知,他这么说,儿臣就这么信了。”
可惜在上古时期氏这个字代表的并不是姓氏,而是代表着神,只有神才可以称某某氏,如果是姓氏就简单多了,未必需要说对方是炎帝。
可惜仓促之间,他只能选择神农氏,至于社神……就算了吧,他还记得倒了的葡萄架呢,上一次是虚惊一场,不过他要是随口编撰谁知道下一次葡萄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会不会奔着他的头来。
刘彻若有所思说道:“神农氏托梦,这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阿娇随口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既然同出一源,那是不是说西域也应该是我汉人领土?否则为何会让相隔千里的作物同出一源呢?”
刘谈听了之后都惊了,他都打算摇头一问三不知,结果没想到这位居然开了这么大脑洞。
但是别说,刘彻就喜欢听这种话,是以他笑道:“这样解释倒也行得通,可惜……如今的西域却被一群匈奴给占了。”
陈阿娇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不仅如此,还逼得我们不得不跟乌孙和亲。”
丹阳公主和亲,陈阿娇是恨刘彻恨钩弋夫人的,但她最恨的则是匈奴,若非匈奴步步紧逼,当初说下绝不和亲的刘彻怎么会做这样的选择?
想当初卫霍去世的时候,陈阿娇是松了口气的,有卫青和霍去病这两个人在,刘据的位置稳如磐石,想要挑战太难了一点,甚至刘谈还会面临危险。
这两个人都没了,那刘谈才算有机会。
可如今陈阿娇却觉得,若是这二人还在,大汉还用得着跟乌孙和亲吗?
一时之间陈阿娇的心情都复杂了起来。
刘彻听了她的话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继续问刘谈:“第二个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继续胡编乱造:“第二个梦是伏羲氏,他说已经许久没有品尝过美酒,供奉的酒不够好,所以给了我新的方法。”
刘彻当即严肃说道:“是极,此物应当先孝敬天地神祗与列祖列宗才是。”
说完之后刘彻又问道:“那第三个梦又是哪位神祗托梦于你?”
刘谈眨了眨眼说道:“这次不是神祗,而是以为白衣小娘子,她说自己本就洁白无瑕,玲珑剔透,可却被颜色侵染,不得露出本性,便指点我如何做白糖和冰糖。”
刘彻听后笑道:“这次竟是个神女么,倒也不错,他们长相如何?”
刘谈理直气壮说道:“不知道,他们托梦而来的时候,脸上都笼罩着一层云雾看不真切!”
他此时已经身心俱疲,原本以为国宴好不容易结束终于能够休息了,结果还要被拽来拷问,在脑中糖分终于供应不足之后,整个人已经进入了破罐破摔的状态。
爱咋咋地,反正刘彻也不能逼迫他非要说出人家长什么样,神仙就是不轻易露脸有毛病吗?没毛病啊!
刘彻一噎,然而刘谈实在很有道理,他也没有其他话说,只是轻笑道:“三皇五帝,两位给你托梦,糖娘子也亲自给你托梦,你倒是得他们喜爱。”
刘谈听了之后求生欲瞬间上升,十分狗腿说道:“这些神祗早已湮灭许久,托梦可能也不过是残魂而来,父皇乃天下之主,有赫斯之威,怕是他们承受不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彻挑眉:“你倒是嘴甜,好了,这次朕给你记一功,想要什么赏赐?”
刘谈小心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刘彻刚想点头,忽然想起说不定刘谈会为丹阳公主求情,便警告地看了刘谈一眼说道:“机会难得,你最好想清楚。”
刘谈深吸口气说道:“儿臣想清楚了,儿臣想请父皇允许儿臣亲自送丹阳前去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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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和陈阿娇两个人难得来了一次夫妻大合奏。
不知道为什么,刘谈忽然觉得这俩人也不知道是夫妻相还是因为是表姐弟所以长得像,反正惊讶的表情十分相似。
只不过陈阿娇的表情更加鲜活一些,而刘彻则含蓄许多,但也并不是传说中的喜怒不形于色。
陈阿娇有些坐不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谈坦然:“儿臣知道。”
陈阿娇眉毛一竖:“知道还说胡话?不许!”
陈阿娇是心疼女儿,但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再心疼也没用,更不能因为心疼女儿而把儿子给害了。
刘彻看了陈阿娇一眼,难得跟她意见一致:“你莫要冲动,好好想想。”
刘谈说道:“儿臣知道父皇母后担忧儿臣,只是……近些年来,大汉跟匈奴虽然近些年相安无事,但是随着匈奴休养生息逐渐强大,与我朝势必有一战,最重要的是我朝还不能被动等待匈奴出兵,匈奴骑兵可以说是天下无双,来去迅速,我朝必须掌握主动,而这其中地形是重中之重。”
刘彻认真点头,这个他也想过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只是……他的儿子之中只有一个刘谈看出了这一点,让刘据着实有些微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要知道刘据是太子平时接触这些比刘谈多,而且他的外家有两位能征善战的将领,所以他应该也对这方面有所擅长,可是刘据好像没那么高的天赋,只是普通而已。
至于刘弗陵……虽然年龄跟刘谈相差无几,可如今看来一个还是孩子,一个却已经是有了成熟思想的大人了。
陈阿娇见刘彻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有些着急:“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哪里轮得到你来?”
刘谈笑道:“儿臣是为父前驱,若是直接派一位能征善战的将领前去送亲,别说匈奴就连乌孙可能都要心生警惕,倒是我,他们反而不会觉得有什么。”
陈阿娇还是说道:“那也用不到你!”
刘彻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说话,他在观察,观察刘谈到底想用这件事情达成什么目的。
若说以此要挟让他不要将丹阳嫁到乌孙那是不可能的,刘彻觉得他应该也不会这么笨,可刘谈的目的在哪里呢=?
然而当他听到刘谈说为父前驱四个字的时候,眼睛冒出了光。
刘彻这一生其实也曾有御驾亲征北击匈奴的雄心壮志,只可惜以前有卫青后来有霍去病,并不需要他,他只要尽量满足这两个人的要求就好。
当这两个人都没了之后,刘彻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年轻时的冲动变成了年长的理智,虽然心头那份热血还在,却也不会冲动行事。
但这个四个字的确戳中了他的点,但凡父母,总会把子女看成是自己意志的延伸,自己没有实现过的愿望都希望子女能够实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彻比许多父亲强就强在他是皇帝,他想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除了求仙。
然而求仙这种事情他也不会指望儿子,毕竟连他都做不到,他的儿子又不如他,哪里可能做到呢?
所以他对儿子的要求可能就是类父。
刘谈大概是第一个戳中了他心底那个点的人,然而他还是认真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刘谈用力点头,陈阿娇还想说什么,却被刘彻一眼给看了回去,最后也只能恨恨咬牙,不知道刘谈到底抽的什么风。
刘彻又问道:“不怕危险?”
刘谈说道:“别人会有危险,我……大乌孙就算让他们的太孙出事都不能让我出事,否则就等着大汉打过去吧,大汉拉拢他们又不是打不过他们,只是不想再竖一敌而已。”
刘彻笑道:“不错。”
别说乌孙,就连匈奴也未必真的敢对刘谈下手,确切说是没必要。
平日里劫掠一下边境,大汉只会派出一部分军队追击一下,能追上就打,追不上可能也就算了。
但若是大汉的皇子死在西域,确切说是死在匈奴人或者乌孙人手上,那就等着大汉不死不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当然也不排除匈奴人会为了挑拨乌孙跟大汉的关系,对他出手。
可是大汉送嫁的队伍绝对规模小不了,除非发生一场军事冲突,否则不可能有危险。
刘彻眉头舒展说道:“好,朕答应你。”
刘谈行礼:“谢父皇!”
刘彻此时也有些疲惫了,对着刘谈摆手说道:“你也累了几日,回去休息吧。”
刘谈这才松了口气,暗自腹诽你也知道我很累了啊,大半夜的摧残青少年,太过分了!
大概是看刘谈溜的太快,刘彻在他快要出门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下次再有仙神托梦,记得跟朕说一声。”
刘谈连忙疯狂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刘彻:“嗯?”
刘谈立刻改口:“不不不,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刘彻这才满意:“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转头就溜了。
结果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喝:“刘谈,站住!”
刘谈顿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刚应付完了爹,还没应付娘呢。
他顿时觉得满心苦逼,转头笑嘻嘻地看着陈阿娇说道:“母后,您怎么出来了,要回椒房殿吗?儿臣送您回去。”
陈阿娇脸色铁青地看着刘谈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刘谈低声说道:“儿臣心中十分清楚。”
陈阿娇挑眉:“清楚?你清楚什么?”
刘谈弯腰扶着陈阿娇说道:“母后,母后,外面冷,咱们先回去再说,别把您冻着。”
“冻着也比被你气强!”陈阿娇只觉得这一儿一女都不省心,她简直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
刘谈扶着她上车之后,也跟着上了车,这才小声解释道:“母后,让丹阳一个人千里迢迢的去乌孙,我不放心。”
陈阿娇眉间一柔:“母后知道你心疼丹阳,但你不能自己冒险,这一路上但凡有个灾病,缺医少药可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笑道:“母后放心,我身体一向康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一向康健又如何?景桓侯身体不康健吗?最后还不是英年早逝?当年都说他是在西域感染了时疫才走,你能比得上他?”
刘谈:……
这个例子让人无法反驳,不过,让他诧异的是原来大家都不知道霍去病的死因,并不是因为是史料遗失吗?
刘谈轻咳一声说道:“我会小心,母后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健健康康回来的,也会把丹阳平平安安送过去,父皇已经答应,一定会为儿臣安排好的。”
陈阿娇有些恨恨说道:“我看他是……”
不知道陈阿娇想说刘彻什么,但最后终究是没说出口,只好拼命叮嘱刘谈一定要小心。
刘谈只好无奈说道:“母后我又不是明天就走了,就算是和亲也要准备一阵子,选择吉日再让公主下嫁的。”
陈阿娇这才不说话了。
等刘谈将陈阿娇送到了椒房殿再转回自己的岁羽殿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些天虽然他一直表现的很轻松,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很有压力,就算已经每一个环节都准备好,刘谈还是担心会有意外发生,现在终于松了口气,顺便还给自己搞了个公职旅游,结果还是不错的。
是的,在陈阿娇眼里十分危险的旅途在刘谈看来就是个公职旅游,在这宫城里呆久了,感觉太压抑了一些,刘谈早就想出去,可是现在看来刘彻跟陈阿娇在较量,他的封地一时半会也没着落,干脆先出去一趟吧。
反正这一送亲,以这年头的交通条件,没几个月回不来。
到时候长安可能会是另外一番样貌,嗯,希望刘弗陵重新把目标放到太子刘据身上,别一天到晚盯着他,烦不烦啊。
他觉得烦刘弗陵可不觉得烦,刘弗陵只觉得自从刘谈回宫之后他就处处不顺。
回到钩弋宫之后,钩弋夫人见刘弗陵面色不对不由得问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对你不敬吗?”
“还不是那个刘谈!”刘弗陵愤愤说道:“今天一不小心又让他出了个大风头,父皇临走的时候把他喊走了看都没看我!”
钩弋夫人面色一变:“怎么回事?你惹陛下生气了吗?”
刘弗陵愤愤说道:“父皇从头到尾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我怎么可能惹他生气?”
钩弋夫人十分慌乱:“那……难道是因为丹阳公主之事让陛下生我的气牵连到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弗陵摇头:“未必,刘谈……哼,不过会些奇淫巧技罢了,编造了个什么神仙的故事欺骗父皇,早晚我要拆穿他!”
钩弋夫人表情逐渐冷淡下来说道:“我原以为不过是失宠皇后之子,没什么大用,却不料他竟还有这般蛊惑人心的本事,看来是我们以往手段太温和,弗陵,前些日子江充不是有投靠之意?你去将那尊玉雕给他送去。”
刘弗陵有些吃惊地看着钩弋夫人:“可是,那是阿娘你最喜欢的玉雕。”
“不过是身为之物,与你我的性命想比又算得了什么?我原本想着他与赵王关系匪浅,未必是真要扶持你,如今看来……就算不是又如何?先让他料理了刘谈再说。”
刘弗陵咬牙说道:“好!”
钩弋夫人摸着刘弗陵的头说道:“弗陵,我们母子在这宫里无依无靠,也只能出此下策,卫子夫有太子刘据,卫霍二人遗泽犹在,霍光更是追随陛下左右,陈阿娇是皇后,就算刘谈不是太子,就算以后会被废,她也依旧能去当个王太后,陈家是功臣之后,是她底气所在,只有我们母子,什么都没有,你可一定要争气啊。”
刘弗陵想了想说道:“阿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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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更新啦,天气太冷了,让我早早入被窝暖和一下,小可爱们也注意身体啊,最近降温真是太快了,人都冻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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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来之后,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然后他一睁眼就听到符渔说道:“殿下,您终于醒了。”
刘谈看了一眼日晷笑道:“是晚了点,不过,反正也没什么事,今日我便悠闲一些也是好的。”
符渔无奈说道:“殿下想悠闲也没什么,只是陛下派人来颁赏了。”
刘谈顿时惊了:“什么时候?”
岑幼一边帮他整理衣物一边说道:“半个时辰前就来了。”
刘谈又问:“现在呢?”
“现在在正殿等着呢。”
刘谈满头问号:“所以你们居然让人家等了半个时辰?怎么不叫醒我?”
虽然只是一个跑腿宦官,但那也是刘彻身边的人啊,怎么能忽略呢?真要忽略了,这些人长期在刘彻身边,偶尔说一句你的坏话,亲,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岑幼见刘谈表情不对连忙说道:“是他不让我们打扰殿下,还说陛下亲口说的,让殿下睡醒再接赏。”
哦,刘彻说的啊,那就没事儿了。
不过刘谈还是给那位来颁赏的宦官准备了一份大大的红包,用来安慰人家空等许久的烦躁之心。
果不其然,那位也算是在刘彻身边有些地位的宦官在收到红包之后,脸上的笑容都真挚了许多,连连拍刘谈的马匹。
刘谈跟他敷衍了一会,把人送走了之后才感慨:他还以为昨天那个请求就真的算给他的赏赐了呢,没想到刘彻不声不响就给他准备了一份大赏。
在这份赏赐之中,金珠宝贝都不用说是必有的,绫罗绸缎也是肯定有的,虽然刘谈自己用不上,但实际上在这年头,布匹是能过作为硬通货来用的。
除了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之外,最让刘谈诧异的则是刘彻居然还给他准备了一座庄子。
或者不应该叫庄子,而是称之为园囿,就如同当初刘据成年的时候,刘彻送给他一座博望苑一样,这一次刘彻也同样送给了刘谈一座园囿,意思就是专门给他用来招待宾客的,他原本的庄园自己度假还行,招待宾客就稍显寒酸了一些。
刘彻顺便还给起了个名字——施翮苑。
刘谈看着那个名字,总觉得其中含义颇深。
施翮其实说出来就是展翅高飞的意思,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其他用意,比不上太子的博望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刘谈自己住的宫殿是岁羽殿,岁羽本来就有飞翔的意思,岁羽何为翙是鸟飞的声音,他当初觉得陈阿娇给他选择这个宫殿一个是距离椒房殿近,另外一个很可能就是希望他真的能展翅飞翔,把飞在前面的两个给撞下来。
但是到了刘彻这里……刘谈思索刘彻的意思可能是更希望他飞上天找神仙。
暗暗吐槽了一遍园囿名字之后刘谈也没再去管,这东西吧,有第一个的时候是兴奋,感觉自己终于是有田有地的人了,有了第二个虽然也开心,但兴奋程度肯定不如第一个,不过去还是要去看看的。
施翮苑距离皇城比较近,这一次只要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到,虽然没有那么大规模的良田,但成片的建筑却更加震撼人心一些。
尤其是刘彻的审美跟陈阿娇虽然相似却不完全相同,陈阿娇更喜欢细致婉约一点的风格,而刘彻要的就是一个华贵大气。
刘谈在第一眼看到施翮苑的主殿的时候,转头就看向苗瑞:“这……逾制了吧?”
他在这方面一直都很小心,因为史书上实在是有太多宠臣或者功臣膨胀自大,一不小心就逾制,然后皇帝喜欢的时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需要收拾人的时候这就是明显的借口。
他的身份高贵而敏感,能够在礼制上压住他的人就三个,别的没了,这要逾制那就是凉的痛快的节奏。
而如今施翮苑别的地方不说,首先主殿高度就不对,这个高度大概只有太子才能用得到,这是谁建的啊,坑他吗?
苗瑞顿了顿说道:“是陛下亲自同意的。”
刘谈第一反应:“博望苑多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苗瑞说道:“高度倒是差不多一致,不过博望苑更大一些。”
刘谈听后稍微松了口气,这个……刘彻同意,不是有人夹带私货,而且也并不跟博望苑一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至于刘据会不会放在心上,倒也不是特别需要担心,目前来看刘据还算是为人宽厚,唯一需要担心的大概就是刘弗陵。
刘谈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观察自己的新园子,结果刚进去就看到毕高迎出来说道:“殿下要先看看礼单吗?”
“礼单?”刘谈脚步一顿:“什么礼单?”
毕高说道:“都是一些想要拜见殿下的人送来的礼物。”
“见我?见我做什么?先拿来看看。”刘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这么宅,不是在宫里宅就是在庄子上宅,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见他?
会专程送礼求拜见的肯定是他不认识的人,但凡他认识都能直接把拜帖送到宫里去把他约出来了。
刘谈接过毕高递过来的礼单,他原本以为最多也就是一张纸,结果拿过来一看,好家伙直接快叠成一本册子了!
他一脸震惊的打开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汉隶,上面的字眼不是带金就是带玉,刘谈看的眼晕索性将礼单丢给毕高说道:“怎么这么多人送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毕高笑着说道:“殿下聪慧,自然也会有人想要拜投殿下门下。”
刘谈有些明白了,他直接说道:“人名单你直接给我整理出一份,回头我看看。”
他对这种事情倒也不是那么抗拒,反正他早晚都是要就藩的,现在看看有没有什么他知道的好苗子,有就赶紧收了,虽然如今刘彻对郡国的官员任命要求很严格,国相和一些重要官员都必须是朝廷任命,但他对儿子应该还不是那么严格的,只要刘谈不打算挖国家栋梁,想来刘彻应该不介意让他带一两个人走。
是的,他也只想要一两个,太多的话刘彻不好说,刘据肯定是不答应的。
刘谈在自家院子里逛了一圈之后发现虽然已经正旦,但天气还有些冷,园子里光秃秃的,水都在结冰也没什么好看的,到了夏天想必会很好看。
他回到屋子里之后毕高献上了已经整理好的名单,然后他这次学聪明了,在人名的后面都备注了送的东西价值几何,并且是按照价值从高到低排列。
刘谈打开之后看到上面第一个名字就觉得十分眼熟——江充。
看到这个名字他脸色都变了,脑子里闪过血淋淋的四个大字:巫蛊之祸。
这货就是巫蛊之祸的发起者,就是个祸害啊!
刘谈连忙转头问毕高:“这个江充如今任何官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毕高这才发现自己的工作似乎有疏忽,忘记标注这些人的官职了,毕竟他家殿下似乎并不关心朝政,很多人他都不知道谁是谁。
毕高小心翼翼回答道:“回殿下,半年之前,陛下任命江充为谒者。”
谒者……基本上就是一个为天子传达命令的职位,没有什么固定人数。
不过刘彻亲自任命,想来已经是对江充看入眼了。
刘谈陷入沉思,江充这个人是实打实的小人,并且也有一定的能力,先是诬告赵国王太子刘丹致使刘丹被废,然后又搞出了巫蛊之祸导致刘据被杀,他一辈子搞死了两位太子,也是可以了。
至于说他有能力,哪怕再多的人都对他评价很低,并且说他是骗子欺骗了刘彻,可以刘谈看来,刘彻并不是那么容易受骗的人,或者说能够欺骗刘彻的人本身都有一定能力。
就算是刘谈之前编了那么多故事都不敢说刘彻是真的信了,江充就能让刘彻相信,这也是他的本事之一。
只不过……江充之前不是看好的刘弗陵吗?怎么跑到他这里送礼来了?
刘谈沉思半晌才问道:“若是太子殿下,会如何做?”
毕高和苗瑞都有些诧异,没想到刘谈会问他们,倒是刘谈很坦然,他是不懂嘛,而且这两个人是刘彻派来的,哪怕不是精挑细选,肯定也考核过,业务能力过硬才能做到,否则也轮不到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毕高斟酌说道:“一般这些人给太子殿下送礼都会得到一样信物,太子殿下每隔半月都会举行询议,手有信物者可入。”
“询议?是我理解的那个询议吗?”刘谈有些好奇。
苗瑞解释道:“只不过就是让这些人随意谈论,不拘出身,不拘地位,有才者便可得满堂喝彩。”
刘谈说道:“议论什么?朝政?”
“万物皆可。”
刘谈:……
其实他早就有所料,刘彻和刘据到后期父子关系冷淡绝对不是刘彻一个人的锅。
可以说刘彻给他的这一座博望苑,又允许他结交各路“英雄好汉”,导致刘据的想法跟刘彻南辕北辙,也算是害了他。
刘谈沉思半晌之后说道:“以后有人送礼就不必收了。”
苗瑞和毕高两个人都十分惊讶:“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淡定说道:“我不需要这些。”
别的不说,他真的想要钱,手上的白酒白糖和冰糖哪样不是钱?
国宴都上了的东西,这就是一个风向标啊,会有贵族愿意买的,普通平民百姓也会想要买的。
他干嘛要冒着风险收受贿赂?
不过这一波收就收了,刘谈干脆让人给这些送了礼的人一人送了一坛酒。
经过国宴之后,这酒就算不是家喻户晓也十分受人追捧,之前他蒸馏的时候让人弄了一地窖,结果后来全被刘彻给薅走了,就留了几坛,现在这个都是新弄出来的。
刘谈回到宫里没多久就被陈阿娇喊了过去,陈阿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听说,你把那些给你送礼的人都给拒了?”
刘谈连忙说道:“也不是拒绝,只是不需要而已,太子得了父皇首肯,我可不敢效仿。”
陈阿娇却说道:“你也不必太过小心,这些人给你送礼,并不完全是为了那点子东西。”
刘谈有些好奇地看着陈阿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阿娇继续说道:“那些人只不过就是想要在你这里挂上号,你就算不让他们送他们也会送的。”
刘谈茫然:“为什么?”
陈阿娇说道:“傻孩子,谁能没有犯错的时候呢?李息遇到的事情很平常,但有人能救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刘谈瞬间就悟了,合着这些人是把自己当成菩萨供起来了,逢年过节给点贡品,遇到事情就来拜一拜求个转机。
那这就更不能收了啊,为了救李息,他搞个葡萄搞了个心力交瘁,再来一个还要不要活了?
刘谈打定主意这种事情不能接,然后就询问起开店的事情,他的想法是酒国家是禁的,但是糖可以卖啊。
是的,这个时期酒属于国家物资,不能随意出售,估计也是担心酒的利润太高导致大家都用粮食去酿酒,本来底层百姓就吃不饱,有钱人再大肆收购粮食酿酒,那怕是要出事情!
但是糖不一样,这东西在普及以前本来就算是奢侈品,如果可以,刘谈甚至想要自己划一片地来种甘蔗!
陈阿娇一脸不在意:“想弄就弄,我那里有几个卖胭脂铅粉的铺子也不赚什么钱,你拿去玩。”
刘谈发现他的承受能力似乎好了很多,陈阿娇随口说要给他什么东西,他也能笑嘻嘻地卖萌感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在日常跟陈阿娇联络完感情之后,刘谈就准备回去研究他的事业,虽然爹妈有钱,但是自己的钱才是安心的钱!
等他刚回到岁羽殿就看到符渔捧上一封拜帖说道:“殿下,小昆弥派人送来的。”
刘谈打开之后看了一眼发现通篇就写一件事:陆悬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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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九点~攻要暂时下线了,我也松了口气陆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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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刘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要说难过吧,算不上,不舍倒是真的不舍。
不管因为什么,有那么一个对你很好的人即将离开,只要不讨厌那个人,谁都会舍不得。
虽然陆悬在他的生活中出现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每一次都记忆鲜明。
陆悬都要走了,于情于理都要送送人家。
刘谈却有些发愁,送别也要给送别礼物啊,虽然君子之交哪怕折一枝柳枝也是心意,但刘谈还是觉得送点实惠东西比较好。
他拿的出手的除了酒就是糖,正巧他最近给酒都分了度数,上次刘彻在国宴时给国外使节喝的都是最低度数,现在最高度数应该已经能到六十度左右。
每样给一坛,然后再给点白糖,冰糖就是吃个新鲜,也给他弄一套十二生肖就行了。
刘谈随口吩咐了下去,这些东西他的庄子上基本上都长时间备着,不出半天就弄好了。
刘谈索性请了陆悬去了施翮苑。
自从上次告白事件之后,他跟陆悬基本上就没什么交集,虽然国宴上有眼神交汇,但交谈却是没有的。
再次见面,陆悬没有穿汉人服饰,而是换上了乌孙服饰,因为他发现穿自己国家衣服的时候,刘谈总会好奇的多看他几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今天也是如此,甚至他的目光还在自己的左耳上停留了一下。
陆悬想了想记起左耳上是带着耳环的,便特意转过头去看着陆悬笑道:“这是什么地方?之前未曾来过。”
刘谈发现陆悬今天带着的耳环跟上一次不太一样,上次是人像,这一次好像是红玛瑙雕刻的什么,因为那个雕件也就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在陆悬耳朵上一晃一晃的根本看不清。
刘谈笑道:“这是父皇新赐下的。”
不得不说这座园囿的大门还是很气派的,陆悬在看到施翮苑三个字之后,认了好一会才认出来,然后有些困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谈有些意外,陆悬日常用汉语交流没问题,时不时还能用用成语,他就以为对方汉学很好,结果也有他不知道的吗?
“就是展翅高飞的意思。”
陆悬笑道:“陛下是希望你是只翱翔天际的雄鹰吗。”
刘谈随口说句:“雄鹰大概当不了,也就是燕雀一类的吧,走,进去。”
陆悬进去之后,显然是十分新奇的,而且刘谈发现比起陈阿娇送他的那座庄子,陆悬明显更喜欢这个。
也是奇了,这是说他跟刘彻的审美居然差不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在逛完之后,刘谈请他吃了一顿饭,中间每一种度数的酒都给陆悬准备了一口,对,为了怕他喝醉,就给他一口,不过因为一共有六种度数,所以加起来也不少,搞得刘谈还有点担心。
结果没想到陆悬越喝眼睛越亮,喝到最高度数的时候眼睛已经灿若星辰。
“好酒!”陆悬转头看着刘谈有些不舍地说道:“可惜要回去了,否则定要跟你不醉不归才是。”
刘谈脸都差点绿了,心想谁要跟你不醉不归,喝醉不难受吗?
他直接转移话题说道:“你喜欢回头给你多带几坛。”
配方是不会给的,虽然他不太在乎,但是他敢给,估计刘彻就敢抽他,陈阿娇知道了可能还要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陆悬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笑道:“那便谢过阿谈啦。”
待酒足饭饱,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做,刘谈当然可以遵照现在的风格继续邀请陆悬听歌赏舞,或者是跟他玩游戏,比如说投壶之类的。
可问题在于听歌赏舞的时候,陆悬眼睛都不往舞女身上放,一直盯着他,盯得刘谈都有些不自在了。
至于投壶,那基本上就是看陆悬一个人表演,至于刘谈,但凡他扔出去的箭能碰到壶边都算他赢。
可惜就连这样他都没赢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所以几轮下来,刘谈都觉得自己这个主人什么都不会,无趣极了。
倒是陆悬看上去还挺兴致勃勃,他歪头看着刘谈说道:“阿谈不会射箭?”
刘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啊,以前没玩过。”
陆悬笑道:“我教你啊,投壶与射箭是一样的,射箭学好了,投壶也就好了。”
刘谈顿时菊花一紧,淡定笑道:“这却是不必了,父皇曾命人教导我,只是我不太喜欢罢了。”
教射箭就等于有肢体接触,刚刚一瞬间刘谈脑子里就闪过了好多张图片,比如说教的把学的几乎是抱在怀里的那种动作。
这个就不必了,既然他拒绝了陆悬,也最好拒绝这样的肢体接触,万一接触多了对方脑补了什么怎么办?
陆悬似乎感受到了刘谈含蓄的拒绝,沉默了一会,忽然垂头对着刘谈说道:“对不起。”
刘谈有些诧异:“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道歉?
陆悬轻声说道:“我没想到喜欢你会让你这么为难,也忘了中原和草原的习俗是不同的,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啊……这个,这个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就……你有表达你想法的权利嘛。”
陆悬深吸口气说道:“阿爸跟我说,见到喜欢的人就一定要说出来,然后带回家,我……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把你带回家了。”
刘谈满头问号:“你……令尊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万一做不到呢?”
陆悬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阿爸说了,那就抢回来。”
刘谈:……
行了,我知道你爹是土匪了,但是我没想到你也是个隐藏的小土匪。
陆悬见到刘谈的身体微微后仰,甚至人都往后蹭了蹭,顿时笑道:“放心,我知道那样是不对的,上次……我跟你说过之后,阿妈骂过我了。”
“嗯?”刘谈有些意外:“令堂骂你了?”
“嗯,她跟我说,这样是不对的,她说要对方欢喜才能在一起,还告诉我,抢夺来的并不是爱。”
刘谈顿时松了口气,感谢陆悬还有一个汉人妈教会了他正常的三观,要不然……唔,如果陆悬真的是按照他爹的那种方式来,刘谈也不可能再跟他继续往来,见一次揍一次才是真的。
哪怕打不过,但他手上有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想到这里轻咳一声说道:“令堂是对的,那是你们乌孙的习俗与中原大不同。”
这是刘谈想了半天的结果,希望委婉的劝陆悬去找乌孙人。
陆悬这个人如果当朋友应该是非常棒的,直来直往不会绕圈子,当恋人……当恋人好像也不错,但是中原和草原的三观不同以及民族问题……
等……等会,他又不要跟陆悬谈恋爱,想这些做什么?
刘谈把自己的思路拽了回来,然后就听到陆悬说道:“是的,阿妈教我念诗,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她说我当时应该是给你写信的。”
刘谈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跟陆悬讨论对方怎么追自己?有毛病吗?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陆悬说道:“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你心中不欢喜也没有不理我,我很开心,我这就要走了,日后再见也难,想来也的确是我冲动,你……你别放心上。”
刘谈听到他说得可怜兮兮,心中一软小声说道:“也……没什么,你会遇到更喜欢的人的。”
陆悬忽然问道:“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刘谈想着反正都要走了,以那个距离就算是后世都很难再见面,不要说现在,便点点头:“当然。”
陆悬得了答案便十分开心,临走告辞的时候,他直接将耳环摘了下来递给刘谈说道:“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一懵:“啊?”
陆悬说道:“这个很灵,保佑你平安喜乐。”
刘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陆悬对着他行了乌孙礼之后就策马而去。
刘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就有了一些不舍,他低头看看手中的那枚耳环,发现原本那看不清的雕刻居然是个狼头,雕工很是精美,狼的眼睛甚至还是用小小的绿松石镶嵌的。
就在刘谈站在门口满心惆怅的时候,苗瑞凑过来说道:“殿下,刚刚娘子派人来将铺子的地契送了来,您要不要看看?”
刘谈瞬间就将刚刚的惆怅丢到了一边,反正只要活着或许还是能见到的,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
他回去看了一眼陈阿娇那几个铺子的位置,其实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特别好的位置,陈阿娇嘴里的不赚钱那是相对于她手里的钱来说,这些铺子单个看起来的确不那么赚钱,但实际上如果有谁能有这其中的一间铺子,在这个时代都算是富人了。
陈阿娇一共送来了三间铺子,基本上涵盖了高中低三个区域,当然哪怕是其中的低也是小康水平。
刘谈顿时兴致勃勃的开始给三个铺子搞规划,首先是他要卖的东西,他的定位是糖,但是只卖白糖和冰糖感觉又有些单调,一开始大家可能会很感兴趣,但估计没几天就会热情下降,维持热情的最好方式就是有足够多的商品吸引人。
他都想好了,推出各种水果硬糖,甚至夹心糖也不是不可以,当然成本最高的要弄的最好看,然后放到位置最好的铺子去卖,然后一点点分出档次。
毕竟把很贵的东西放到平民区,对方也只能看看,肯咬咬牙买一份的人终究是少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几乎是拿出了当年写论文的劲头写了一份细细密密的方案,顺便还起了一份装修计划。
他也不管原本装修是什么样子的,只要按照他的来就行。
甚至因为铺子够大,他还能分个两层,然后再搞个充满童趣的区域出来,专门骗……哦,不是,是专门赚小孩子的钱。
贵族人家的小孩子,那一个个也都很有钱的。
刘谈有一个好处就是他能将自己的想法画成图,顺便还要让下面的匠人多做几个范模。
等他写完就将装修方案交给了毕高,然后将糖品的一切交给苗瑞,嗯,他就去出个点子的然后躺着赚钱就好。
可惜,理想是美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苗瑞和毕高几乎都有一连串的问题,其中最让他头痛的大概就是苗瑞小心问道:“殿下,夹……夹心是个什么糖?”
刘谈:……
对哦,这些东西,都要他自己搞出来才行。
再一想到他刚刚还写了以后的规划要推出糕点,所以……他将来是不是还要泡在厨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他那种做饭能炸厨房的天赋,这哪儿行啊。
刘谈认真思索半晌,脸色凝重的将糕点那一项给划掉了。
※※※※※※※※※※※※※※※※※※※※
刘谈:沉迷赚钱,无心恋爱。
陆悬: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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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很高大上的那种装修方案,在这个时代是根本行不通的,比如说玻璃这个东西他就没办法解决。
倒是可以用琉璃,但琉璃不够清透,水晶也是如此,最主要的是……那店的装修价格得多高啊?
刘谈是要赚钱的又不是败家的。
最后他只能选择在店内做特殊一点,弄一点可爱的木雕作为展示盘,唯一让他无奈的就是展示盘里的糖果就只能用来展示,不能卖,因为没有防尘手段。
没有玻璃真是太不方便了啊,刘谈有些惆怅的想着。
可惜当初他曾经研究过这方面,玻璃这种东西不是西方比我们的技术高,而是我们没有合适的材料,要到波斯那边才有合适,当然如果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也可以派人去弄,反正只要弄出来那就是一本万利,然而……他也不知道石英石原生态是什么样,没办法派人去。
想当初张骞出使西域都被叫做凿空,足以说明现在跑那么远有多危险。
刘谈遗憾的将店铺装修计划给出去之后问道:“这个需要多久?”
苗瑞说道:“殿下若是着急,半个月也就得了,”
因为房子是现成的,最多也就是改一改内装和外面的门面,用不了多长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谈点点头,摸了摸下巴说道:“招牌一定要做好点,嗯,上面还要有个猫爪。”
苗瑞问道:“殿下要题字吗?”
刘谈:……
我看你是在为难我。
过了这么久,刘谈的字也就是中规中矩而已。
以前没穿过来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毛笔字写都还不错,等穿过来之后……呵呵,哪怕再怎么烦刘弗陵也得承认人家写的字比他好看,文化水平……以古文化来说也比他强。
刘谈觉得自己也只能当个无聊的有钱人了。
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道:“你去窖里拿一份礼盒装的酒,跟我去太子宫!”
他不行,但是可以让太子题字啊,正好他为了送人搞出了一套漂亮的礼盒装,外面的盒子是描金漆盒,规规整整弄了十个格子,每一个格子里面都放了一个漂亮陶罐,每个陶罐上还绑着漂亮的各种宝石,最低度数的是水晶,而最高度数则是红玛瑙。
其实刘谈原本想弄瓷瓶,然后在陶瓷上面画画,最低度数就是正常喝酒,最高度数就是一个人拿着酒杯卧倒在小榻上,用画表达出酒的度数高低。
然而可惜的是这年头的陶瓷技术还没达到这种程度,或者说现在正是从陶往瓷转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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