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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此处用吧,不要出去,等会儿我将乌和勒带过来,我送你回营帐。”
他转身欲走,阿衣努尔却从背后抱住他,声音低沉失落,“阿英,你恨我吗?”
段英不知怎麽回答,也没想到刚才那一番话让阿衣努尔听到了心里去,自觉代入了“该死的胡人”那一列。他根本没把阿衣努尔当敌国王子,只是忠于自己的心,相信阿衣努尔不会做出让他为难的事。可如今二人僵持着,段英还不欲把话说开,就阿衣努尔一个人胡思乱想。
他一会儿觉得段英不会恨他,一会儿又觉得怎麽可能,如今两人隔着两年的距离,自己抛弃了他,与他还有国仇,怎麽会不恨。他的疑心病又发作了。
而且此时段英没有否认。他将阿衣努尔推开一点距离,离开了院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所幸阿衣努尔的伙食终于正常了,乌和勒也由段英照料,而且不知为何,他负责的活第二天总会被人给干了大半,他轻松了不少。不过这位好心人仍旧对阿衣努尔冷漠相待。
好心人名叫段英,自从第一次晚上发现阿衣努尔的手上有了水泡,他就开始了半夜搬砖。徐图山知道后,狂扁他一顿,恨他不争气道:“你要是夜里燥得慌,就去河里泡凉水。”
“他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这种活你都要替他干?!”
紧巴巴的大锅饭日子过去,赈粮终于来了。唐颂琮一到营地,就先去了徐图山帐里,他今日正好没去城里,把乌和勒抱来,正在怀里哄着。唐颂琮进来首先来到徐图山带笑的脸,然后看见了他怀里的胡人小孩儿,顿时笑容一僵。
徐图山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胡扯过去,“见他可爱,从城里抱来玩的。”
唐颂琮见他面色没有不虞,笑道:“你喜欢小孩儿,我们迟早还会再有一个。”
徐图山听罢先是皱眉,又摇摇头,“不会再有一个了。”
彼时已是迟暮,段英进来日常禀报,一进来看见唐颂琮阴着个脸,行了个礼,“陛下。”
唐颂琮回过神,一擡扇子,“起来。”,转身坐到主位上,“现在城里情况如何。”
“禀陛下,现在重建事宜基本完成,军中也已重整,再过几日即可继续北上。”,段英道。
他插空看了看徐图山,了然,半刻回完话后想牵着乌和勒告退,徐图山却说今晚把孩子留在这儿吧,乌和勒已经和他熟悉了。
段英看见唐颂琮脸色一下子变差,犹豫一会儿,同意了。
阿衣努尔已经在营帐里等着,听见外面很热闹,像是在準备宴会。段英进来就开始卸甲。
“孩子呢?”,阿衣努尔担心道。
“徐哥说今晚他可以看顾着,我就没带他回来。”
阿衣努尔对徐图山是放心的,如果阿衣努尔半夜哭闹,还可以抱回来。
他又问,“外面在干什麽?”
段英:“迟来的庆祝。今夜我回来晚些,不用等我。”
这几日阿衣努尔和乌和勒睡床,段英在地上打地铺。他怕阿衣努尔在这里住不惯,已经拿着他这几年的军饷在城里租了那间他带阿衣努尔去过的宅子。
熊英奇知道这回事儿,还问过他,段英没瞒他,将他与阿衣努尔之间的事情说了个一干二净。熊英奇惊得三天没烦他。
宴会开始后,段英叫缓过来的熊英奇送到帐里一些烤肉和酒,阿衣努尔心中苦闷,就喝了个干净。
装醉
是夜。军营里的欢快火焰已然熄灭,夜深寂静,明月当空,巡逻的军兵保持清醒,帐外不时传来脚步声和虫鸣。阿衣努尔和衣躺着,两颊酡红,他今日没喝太多,只是头有些晕眩。
正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人抚摸他的腰腹,接着那微凉粗糙的手指又滑向他颈间,抚摸其上那道丑陋的疤痕。
阿衣努尔猛然惊醒,睁眼看到双目迷蒙一身酒气的段英,眼里的警惕一下子消散,咬了下唇,小声问道:“阿英,你喝醉了?”
段英不语,向他压来,阿衣努尔眼睛睁圆,赶忙用手抵住他胸膛,“你怎麽了?……啊!”
段英拂开他的手,将其狠狠摁在床榻上,并突然急躁又粗暴地吻向他。
阿衣努尔几乎瞬间被他调动,段英连日来的冷落让他委屈不已,早就想亲近一点儿。
身上这狼狗一样的男人真像是喝了个大醉,衣服早就被他胡闹开。
阿衣努尔小声嘶了口气,被段英听到,惩罚似的又亲上了嘴。可怜被亲的人只能呜呜出声,也不舍得推开。好悬没有因为换不了气而晕过去。
待阿衣努尔的唇也被吸肿后,段英手摸进阿衣努尔的衣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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