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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恶果为什麽只有殿下一人承受?

“而且乌和勒是阿衣努尔和苏合殿下所生。”,

“天啊!”,一位贵族夫人惊到,见衆人朝她看来忙忙掩唇低下头,慌乱不已。

苏日勒的眼神像是淬了铁,此时事情的争端已经转移,他恨不得掐上托娅那纤细的脖子,将她掐死。苏曼已经默默到了段英身边,悄悄用眼神施压看守将段英押出去。

段英昏昏沉沉地,只觉得自己被擡走,但没有力气挣扎,他的血好像要流尽了。

苏曼看了一眼阿衣努尔,得到他黑沉沉的眼神回视后,鼻子一酸,自己也随后离开了。

阿衣努尔自托娅说出真相后,都十分平静。他接受了一切,再没有不甘心,决心要把段英送走。

托娅听到妹妹为她证实,眼里泪水就流出来了,大庭广衆之下,她开始控诉这些年苏日勒对她所做的一切:“他们这些年一直狼狈为奸,他——”

她指向苏日勒,“他忌惮我,明明我那麽爱他——明明我这麽爱你啊可汗!”

“你为什麽一直害我,我还以为自己有问题,不能为你诞下子嗣,到处求仙问药,却没想到一直在服你给的毒。”

她满含热泪的眼又恨极地看向阿衣努尔,然后抓住他的长发,逼他仰起头。

“你就这麽喜欢你自己的亲弟弟?!”

怨毒,愤恨,恶心,不甘,心灰意冷,托娅的指控,让阿衣努尔自责得擡不起头。确实,无论如何,他总是会对不起一些人。

托娅这些年来所承受的,是由他和苏日勒,以及死了的苏合,一起酿造的恶果,酸透,烂透,里面恶心流脓的,肮髒事实。

苏日勒却不这麽认为。他根本不爱托娅,对阿衣努尔就更複杂些,爱,不算,执念,又太浓。

所以他并不想为这些费神,表面的和平已经被破坏,他苦心经营的君王形象,因为今天托娅的控诉,变得可笑,虚僞。

他无处发洩,在场的这些人,出去如果敢透露半个字,就都会死。他会给所有人安排个不体面的死法。

衆人也都怕得发抖,恨不得割了耳朵,有些没出息已经跪在地上。

托娅见衆人不敢吭气的样子,又哭又笑,她妹妹在后面扶住她,不阻止也阻止不了。她的姐姐是执意要走向这个结局的,曾经想拦想劝,如今也不了。

她们的一生,自己大概只能掌控死法吧。

托娅向后跌倒,靠在妹妹怀里,拿出一瓶早就準备好的毒药,看着苏日勒无动于衷的样子,含泪笑着一饮而尽。

很快毒发,托娅就这样,嘴角溢血,服毒死在妹妹怀里。

“姐姐!”

“可敦!”

……

兵荒马乱。喜事变丧事。全程没说一句话身穿婚典盛装,只静静站在那儿的玛雅这时打了个激灵,终于活过来了似的,惊恐着跑了出去。

苏日勒面容无一丝悲痛,安排人将托娅带下去,开始準备葬礼。他一步一步走向阿衣努尔,见他一副灵魂离体的样子,就让人押着他跟着走。

强迫

阿衣努尔被两人押着跟在苏日勒后面,他的头始终低垂着,长发遮住他的脸,像是一个真正死了的人。

直到苏日勒掐着他的脖子迫使他擡起头来,他死水一般的眼瞳才有一丝波动,他嗓子喑哑,啓声对苏日勒说:“你满意了?”

“托娅死了,你满意了?”,他的声音低低的,没有气力,好像也在问自己。

托娅的死,是他的错。如果没有他,阿妈不会疯,外祖不会被逼无奈带着族人离开,乌和勒不会一出生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托娅不会服毒自戕。

苏日勒笑了,大笑,掐着他脖子的手都在晃。他真的佩服阿衣努尔,觉得他真是蠢透了:“你怪我,我都理解。”

“但你不会在怪你自己吧?”

阿衣努尔闻言眼神聚焦看向他。

苏日勒摩挲着阿衣努尔的唇,想到不久前这唇还被一个奴隶吻过标记过,觉得身体深处浮起一阵颤栗,必须用自己的气味覆盖过去。

没想到他吻上去时阿衣努尔即使被掐着脖子也要用尽全身力气偏过头去。

两个制住阿衣努尔的守卫不敢擡头,苏日勒的吻落了空,闭眼吸了口气,擡手给了阿衣努尔一耳光。

阿衣努尔偏着头,顶了顶腮,冷笑一声没说话。

苏日勒大声斥责:“还不滚出去!”

两个卫兵赶紧前后退走了。阿衣努尔颓唐坐在地上,问苏日勒:“你想怎麽处置我?”

苏日勒没回答这个,倒是开始说起从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十几岁,个子不高,和我一样不被父汗喜欢。奴仆都敢欺负你,不给你鞋穿,不给你东西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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