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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英摇着头,急得说不出话来,“殿下!你听我解释,你别不要我!”

阿衣努尔垂眸看他,眼里显出伤感和不舍,可说出的话却把段英推远,“我不要你?不是你要走吗?我能怎样?你要怎样?”

“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段英。”,阿衣努尔赤着脚下了床,推开门,回看了一眼,自己离开了。

段英颓然坐在地上。他不能轻易暴露徐图山的行蹤,不是不信阿衣努尔,是怕苏日勒监视,怕隔墙有耳,人多眼杂。

他还有很多怕的。

怕瞒不过苏日勒他们,不能将阿衣努尔这轮草原上的明月偷走。

徐图山这人能不能带他们走,都是未知。

还有自己的原因。

他只是个粗人,徐图山的副将,还只是曾经而已,他带着阿衣努尔和乌和勒回到故乡,根本给不起他们金枝玉叶的生活,他也舍不得阿衣努尔受苦。

他粗俗,不讲礼貌,脾气沖动,书读得也不多。

他这一年来,在阿衣努尔面前表现出来的,只是他好的一面,他知阿衣努尔要一个人全心全意爱他,对他好。他乐得当阿衣努尔的一条狗。

但阿衣努尔如果将来不需要这样一条狗了怎麽办?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阿衣努尔也害怕着段英不那麽爱他,也恐惧段英真的厌恶他的过往。

他们才相识相恋短短一载,心如何能一直同频地跳动在一起呢。

于是之后几天,段英再没见到阿衣努尔的影子。巴图甚至把他东西扔到了马棚里,段英只能和小黑一起住。夜半段英躺在草垛里,枕着小黑的肚子,抚摸它的鬃毛。大手梳捋着纯黑的毛发,段英望着外面的明月,一片愁绪在心中久聚不散。

今日徐图山说,有办法了。

边镇有一胡商,倒腾贩卖汉人军火,胡人上面也会对他的走私睁只眼闭只眼。前夜徐图山潜入他家,发现那商人掳掠了不少两境交接之地的汉人姑娘。都是良家子,怎麽可能就範,就被商人关在地牢里。不仅準备自享,还準备送给胡人各个喜爱汉人的胡人贵族。

徐图山对这人颇为恶心,一度想杀了,但转念一想,这胡商有那麽多妻妾,儿子也有几个,这样一来,身份,出境的由头就都有了。

徐图山当即下去擒获了那胡商,威胁他配合自己的计划,不然马上就把这些汉人姑娘都放了,宣扬出去,说胡人掳掠汉人百姓,将事情闹大,把胡商捅到上面去,甚至让他可能成为两国交战的导火索。

那胡商吓得肥肉颤颤,当即跪地磕头求饶并且表示自己一定配合。

徐图山为了保险,还从怀里掏出岭南毒药,掐着脖子让他咽了下去。这下胡商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解药,也不敢搞小动作。

“我们俩呢,给他当儿子,过些天有一批货要运出去,我们俩代替,还能捞一笔,你就把你老婆孩子藏在车里,就说是家属。”

……

段英想着想着从怀里掏出一团丝帕包着的东西,打开,是几块破碎的玉。是阿衣努尔摔碎的玉佩,也是他们爱的信物。

段英轻轻碰了碰那几块玉,心坠坠地疼。

殿下,相信我吧……

第二天段英揣着东西求杨彰让他帮忙找人修複这块玉佩。杨彰接过来一看,惋惜地啊一声。

“那麽好的玉佩,是殿下赏给你的?怎麽碎了?”

段英垂下头,情绪不高。

徐图山过来搭他肩膀,“兄弟?你这几天士气怎麽那麽低沉啊?”

段英看看两人,犹豫地说:“这玉佩是殿下的,但他不要了,就摔了。”

徐图山一脸状况外,杨彰思索片刻,猜测说:“这玉佩不会是你送给他的,然后你们吵架了,就被摔了吧?”

段英眼睛亮起来,“你怎麽知道?!”

杨彰哼一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看你那样子很容易就能猜到啊。”

徐图山插嘴,“不是,你们在说什麽?他跟那个胡人的王子怎麽了?段英还有资格和他吵架?”

段英兴奋地追问杨彰,“殿下这几天一直在疏远冷落我,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我该怎麽哄啊?”

杨彰扒开他胳膊,和他保持距离,伸出一根食指,放在段英眼前,然后划开,与另一只手的食指碰在一起。

段英眼睛变成斗鸡眼,还傻着,“什麽意思?”

杨彰气得踹他一脚,“笨!当然是你跑我撵,好女怕郎缠啊!”

徐图山恍然大悟地后退一步。

杨彰分出个怜悯的眼神给他,继续支招,“你就不断出现在他眼前……”

段英提问,“可是他不想见我怎麽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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