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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他来了。苏日勒此举,想也是有讨好的意味。可阿衣努尔并不想领情,苏日勒又不想给他封王,也不肯放他离开,无非是想用这些买他一个好脸,好满足一下他自己那种控制欲。
就像在说,看,你本来如此卑贱,我却让你受人尊敬,安心在我身边待着。
阿衣努尔闭着眼,有些眩晕,眼睛被太阳刺得想流泪。自苏合被他用苏日勒给的毒药毒死后,他再没想要过别人的关心和爱。
因为他以为不会遇到,不会遇到尊重,不会遇到疼惜,也不会被当成正常的人。其实无论是男人,是女人,他都愿意当。
苏合临死时,告诉阿衣努尔说爱过他。
可笑,爱是他说的,爱使他那麽做,把阿衣努尔拴在羊圈,衣不蔽体,精心喂养,幕天席地地操弄。两情相悦之人,鱼水交融,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情趣。可兄弟,仇敌,强迫与被强之间,怎麽能算爱呢。
如果苏合只是强迫他与之□□交合,倒也算了,偏偏还要催他心肝,让他带着希望,让信任的姐姐带他走,却在最后即将要离开的时候,打破他的幻想,让他从此以后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那时他想,他恨死苏合了。为什麽要让他知道,并没有什麽人真正在乎他,谁都可以抛弃他。
阿妈也是,外祖也是,父王,哥哥,姐姐都是,都是这样。
后来阿衣努尔生了乌和勒,也算生出一个不会抛弃他,不会离开他的人了。
怨恨过去,竟然有了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现在更是有了段英。段英,段英不嫌弃他是个太软弱的人,爱他,敬他,虽然不知道段英能陪他多久。
但是哪怕片刻的拥有过,也算够了。
阿衣努尔睁开眼睛,端起祭桌上装满马奶的铜杯,面向苏日勒,把马奶浇在地上。
苏日勒黏在他身上的眼神,就像一只只飞来倒掉的马奶上的苍蝇,赶不开,又让阿衣努尔不堪其扰。
祭典结束后,阿衣努尔衣服没换,就揪着段英走了。
段英像只看到大棒骨的狗,两眼发光。
巴图见他俩回来,自觉给他们俩空间,抱着嚷嚷让阿衣努尔抱的乌和勒,跑去李清那里了。李清最近一直在加强训练他学习汉话的力度。
李清说,不知道什麽时候你主子就跟着段英这个不靠谱的中原人私奔了,你不得跟着伺候。
巴图觉得确实,他不能不伺候殿下,这是他一生的使命。
其实巴图是当初苏合死后,从他那里跟着阿衣努尔出来的。阿衣努尔一开始并不信任他,乌和勒更不放心让他抱。
是巴图用自己日複一日的行动,打动殿下的。殿下对他也很好,比卖掉他的爹娘还要好。
他永远不会离开殿下,背叛殿下。
阿衣努尔接过段英奉上来的温水,急急喝了一口,他确实渴了,祭祀什麽的,走过场耗时间又耗精力。
段英蹲在他身边,手悄悄摸摸揉揉阿衣努尔的衣摆,阿衣努尔被他逗笑,说:“你喜欢这件衣服?”
段英笑着点点头。阿衣努尔伸手摸摸他的头,“这衣服我穿过了,我让人给你做件好的。”
段英赶紧摇头,“不是,殿下,我觉得你穿这件特别好看。”
“特别的,神圣。”
阿衣努尔撑着下巴逗他,“你在想什麽?真的就只是觉得好看,神圣?”
段英有些羞赦了,他在殿下这里从来不经逗,但嘴里还是不要脸,低头嘟囔了句什麽。
阿衣努尔挑眉,向他勾勾手,段英微微向上攀附,阿衣努尔却一把搂住他的腰,抄起他双腿,将他打横抱起来。
阿衣努尔气定神閑地走到里间,将段英扔到床上。
他扒下阿衣努尔的裤子,一看他的裤腰带竟然是自己不要的发带,竟然不知道什麽时候让段英捡了去,好笑之余,开始借题发挥。
他把那条绛红色发带提到段英眼前,假装沉下脸,问:“怎麽会在你这儿?”
段英明显被他吓到,忙解释道:“殿下……我以为您不要了……”
阿衣努尔不听,将他翻过身,自顾自的开始用发带捆住段英的双手。段英还在急着解释,被阿衣努尔坏心眼地摁在被褥里,呜呜啊啊的,也不急色了,开始不安分地扭。
阿衣努尔迅速扇了几巴掌在他屁股上。
段英不动了,阿衣努尔拿来他向自己献宝的油膏。是他用私房钱从杨彰那儿买来的,说是中原人爱用,至于用哪不知道,还有玉兰香味。段英想是拿来让他抹脸的,因为自己家殿下好像是天生丽质,从没见过他用什麽香膏之类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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