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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看见树懒变熊猫什麽的,想想就觉得吓人,感觉要是看到那种画面,回去都得做好几天噩梦。”
上野秋实:……
真是谢谢你啊,这麽用·心·良·苦(重音)。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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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松田阵平对视了好一会儿,确定这家伙并不打算改变主意,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点受不了地按了下额头,语气都有些无力:“你高兴就行。”
“不过先说好。”他提前和人约法三章,说明利害关系:“我很少跟人一起睡,要是晚上睡迷糊了条件反射把你揍一顿,别来找我。”
松田阵平听的好笑,双手环胸站在一旁,锋利的眉尾向上轻挑,似笑非笑地说:“你确定自己能打过我?”
“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万一你动手结果没打过,到时候可别哭,我一点也不会认的。”
上野秋实:……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松田阵平朝自己投来的挑衅眼神,指节和指骨都有些隐隐抽动,不自觉慢慢握紧,手痒到很想现在就给那张嚣张的脸来上一拳,留下点什麽到此一游的纪念品。
第167章
时至深夜,天空仍下着大雨,雨声哗啦哗啦,雨水拍打在玻璃床上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明显清脆,时不时裹挟着呼呼作响的风,为恶劣的天气增添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关上灯的卧室一片寂静,黑暗中视线受阻,能看到的也只是物体的大概轮廓。当视力退减,其他的五感就被放大,均匀清浅的呼吸声在窗外雨声的背景里传入耳中。
松田阵平躺在床上,鼻间萦绕着从被子和床单上传来的淡淡薰衣草的味道,清浅舒缓的香气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人的神经,叫人心情都不由变得平和宁静。
他在枕头上偏过头,视线看向不远处背对着自己,只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后脑勺的上野秋实,那一抹银白在黑暗中总是格外醒目。
“喂,白癡树懒。”
黑暗里响起他的声音,上野秋实闭着眼睛,语调懒懒地应了声:“干嘛?”
“今天去完警视厅,感觉怎麽样?”
“什麽?”上野秋实没明白他的意思:“什麽怎麽样?”
松田阵平停顿了一下,再次传来的声音里听不出什麽情绪起伏,只是问道:“参观完警视厅里面,就没有什麽想法吗?”
上野秋实表情微顿,在黑暗中慢慢睁开眼,凝望着前方的墙面,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没什麽想法。”
“就是觉得当警察可真够辛苦的。”
“这麽恶劣的天气还要不停往外跑。”
说完,他重新闭上眼睛,松田阵平的声音没再传来,黑暗的卧室里又再次恢複寂静,只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雨声接连响起。
对方虽然没再说话,但上野秋实依旧能感受到身后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那样灼热专注的视线,在黑暗中犹如两盏明灯,掺杂着强烈的存在感,叫人想忽视都很困难。
过了半晌,上野秋实忍不住叹气,再次睁开眼,在床上翻身,侧躺在床上,目光直视着睡在另一边床上的人,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眼睛,问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麽?”
“没什麽,就是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松田阵平嗓音低沉,听着和平时的声音截然不同。
“等毕业了申请调到乡下,去乡下当乡村民警提前养老。”
他一字一顿地将上野秋实曾经说过的想法重述,末了还带上几分讥讽轻嘲:“总不能几年前说的话现在就忘了吧?年纪轻轻就老年癡呆了?”
上野秋实眼睫颤了颤,唇瓣不自觉地轻抿。
“你都说了那是之前。”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放低声音轻声回应:“也没人规定定下目标就不能改了。”
“那你现在的目标是什麽?”
松田阵平也翻过身,侧躺在床上越过两人中间的空隙,目光灼灼地盯着上野秋实。
“说说看,你未来的打算现在变成什麽样了?”
上野秋实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放在身侧的手,平放在床上的手指微微曲起,手背上已经看不见曾经受过差点让整只手都没办法再使用的伤,曾经烙印在上方狰狞恐怖的伤痕也在手术的作用下消失得无影无蹤。
松田阵平的夜视能力很好,在已经适应的黑暗里基本能看清对方现在的样子,注意到对方的神情,视线不由自主的跟着下移,看到对方放在身前的手,似乎也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那些东西,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连声音都有些发冷。
“你还打算和那些家伙继续纠缠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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