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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镜没去哪儿,在附近转了转,又拦下一辆出租车叫师傅随便开,师傅就把他拉到了跨年夜来过的广场上。

他一个人穿过广场,去小酒馆买酒。

老板看他神色不对,怕他在店里喝出事,拿了几瓶冰酒出来就把时镜打发走了。

时镜抱着冰镇过的酒在广场的长椅上坐了很久,远处天色渐晚,路灯在眨眼间依次亮起。

太阳已经落山,广场上的风越来越冷。

路过的人的拉紧衣领缩起了脖子,不少手牵手的小情侣从时镜面前飞速走过,留下几句分辨不清的对话,又很快消失。

一个月以前,他也是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一员,时镜忽然觉得好笑,他的新年愿望是闻声永远喜欢他,明年可以和闻声一起跨年。

果然老天讨厌贪心的人,他贪心地许了两个愿,所以被罚一个都不能实现。

时镜开机付酒钱的时候,张馨和闻声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疯狂弹,时镜一条也没看,这会儿又是关机状态,黑着屏的手机像一块砖头,被风吹得冰凉,源源不断带走时镜掌心的温度。

过了晚饭时间,跳广场舞的人群抗着巨大的音响赶来赴约,时镜被吵得头疼,只好提着酒离开。

算了,没意思。

时镜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车回闻声家取东西。

当时搬来用了几个箱子?时镜站在快递站门口想了半天,脑子好像被鏽住,什麽也记不起来,只好对老板说:“先买5个,不够再来。”

谢天谢地,时镜还记得去小超市买胶带,只是收银台前的大冰柜里,1.1kg的八喜冰淇淋在拼命向他挥手。时镜买了一卷胶带,却抱了两桶冰淇淋。

时镜回到闻声家后,没想起换拖鞋,径直走到冰箱前,冷冻柜是满的。时镜在冰箱前站了一会儿,抱着冰淇淋去沙发上坐着,他踢掉鞋子盘腿坐下,打开绿茶味开始吃。

现在是晚上21:56,距离他上次吃东西,已经过去9个小时。

一路走回来冰淇淋一点都没有融化,时镜舀了一大勺面不改色吃下去。自从离开丁蓉,他已经很久没吃这麽冰的东西了,空了很久的胃受到刺激开始抗议。

时镜盘腿靠在沙发上,手习惯性向旁边搭去却落了空,他转过头思考很久,终于想起来是皮卡丘和卡皮巴拉不见了。

怎麽都不见了……

时镜一下一下舀着冰淇淋,一直到绿茶味吃完,才白着脸站起来。

先用胶带将纸箱子粘起来,必须要带走的东西好像也不是很多。时镜去卧室衣柜里抱自己的衣服,看到两只玩偶躺在床上,也一起抱起来。

疲倦感如同枷锁勒在时镜的脖子上,他没能一口气收完多少东西,就已经累得不想动,又回沙发上吃另一桶香草味的冰淇淋。

吃到一半,时镜感觉头顶的灯晃眼睛,关了灯回来,没吃几口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

但他睡得不太安稳,梦里全是些光怪陆离的东西,一会儿是闻声一会儿是丁蓉,一会儿又能看见时天骏办公室。时镜总是很快惊醒,又慢慢睡过去。

等再一次梦到丁蓉时,他终于醒了。

对面楼上原本亮着的灯已经都熄灭了,时镜怀里还抱着没吃完的冰淇淋,勺子一搅,是粘稠的液体,看着有点恶心。

时镜没想再吃,却也不想动,就仰头靠在沙发上,憋得难受时才能想起来吸几口气。

闻声满身疲惫回到家时,已经是淩晨三点多。他打开客厅的灯,一转身,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坐在沙发上。

“!”巨大的喜悦沖上闻声的头脑,他向前走了几步,才看到客厅地板上放着几个没收完的纸箱,皮卡丘和卡皮巴拉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皮卡丘黄黄的脸蹭上点纸屑和灰尘,有点髒兮兮的,看样子是被时镜塞进纸箱又取了出来。

闻声半跪在时镜面前,发现他怀里抱着个没吃完的冰淇淋,放太久,纸质的外包装已经晕出水痕,变得软塌塌的。

他将冰淇淋桶从时镜手中取出来,放在茶几上时,才看到茶几上那个空了的桶,时镜这是吃了一桶半?!

闻声下意识握住时镜的手,时镜体温平时就比他低一点,握在手里会有点温凉,这会儿却冰得渗人,除了掌心还有点温度,指尖已经变成没有人气的石头。

闻声连忙打开空调,他不敢问时镜去哪儿了,也不敢说自己找了他很久这种话,只能小心地轻声问他:“吃饭了吗,要不要煮点馄饨,多放点虾米和小葱花,做酸辣味的好不好?”以前时镜半夜想吃夜宵时,总会让闻声去煮小馄饨,调成酸辣味,每次都可以吃完一整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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