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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借着后视镜看他一眼,又在镜中对上时镜狡黠的目光,他唇角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像是恶作剧得逞后的愉悦。
闻声不动声色收回目光,看着前方的路。
时镜听着他的呼吸声,又一次拉下外套。
“时镜。”
他嘟了下嘴,“怎麽啦。”
“你……”还没说完,又被时镜截断话头,“那我有点热嘛。”
闻声擡手按下玻璃升降器,副驾的车窗降下一条缝隙,风瞬间灌进来,车里旖旎的气氛瞬间被吹散,时镜连忙裹紧衣服。
“还热吗?”闻声语气风恬浪静,又将车窗升起来。
“谢谢闻教授,一点都不热了呢!”时镜恨恨地咬着牙,将拉链直接拉到下巴,扭过脸不理他了。
吹进来的冷风让闻声松了口气,余光瞟到时镜的背影,却又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他垂下眼眸目光晦涩,任由车内陷入平静。
时镜担心他没吃早饭,自己去办托运,叫他先去吃东西,闻声摇头拒绝,“一起去吧,你也没吃饭。”
时间紧紧巴巴,好在拌面上的很快,两人匆匆吃完,又赶紧听着广播登机。
L市阳光晴好,飞机起飞时穿过稀薄的云层,光线热烈又刺眼。两人在乌市转机,短暂落地又重新起飞,回到C市,时镜走出机舱,才发现正下着雨。
“啊,忘记带伞了。”出发时并未下雨,时镜也忘了提前带伞。
这会雨滴滴滴答答落在廊道顶上,闻声慢下脚步等他,“没关系,打车不用出机场。”
两人去行李提取处取了箱子,往乘车点走去。
出发时时镜只有一个箱子,回来时就变成两个,他一路买了许多特産美食,鼓鼓囊囊塞了满满一箱。
从L市出发时穿的厚外套这会派不上用场,被时镜胡乱抱在怀里。
闻声自觉拉起箱子,带时镜去打车。
taxi一辆一辆停靠在路边,拉上客人又很快离开。
闻声示意司机打开后备箱,一手拎着箱子放进后备箱,一边叮嘱时镜,“你直接上车,别淋雨。”
“谢谢闻教授。”时镜沖他笑,显出几分乖巧。
闻声先叫司机送他回去,到楼下后,他依然叫时镜先去楼道站着,自己在雨中取出他的箱子,“麻烦师傅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下来。”
师傅比了个手势,立即打开计时器。
闻声拎着两个箱子上楼,时镜跟在后面,看他挽起的衣袖下鼓起的肌肉,因为用着力,青筋很明显。刚被雨淋过,还带着水珠,扑面而来满满的荷尔蒙。
到六楼,时镜掏出钥匙开门,司机等在楼下,不好留闻声坐下,他直接沖进卫生间取了条毛巾,帮闻声擦胳膊上的水珠——
摸的成分大于擦的动作。
闻声被他摸了两把,察觉出些怪异,立即告辞了。
时镜站在窗边打开窗户,看他上车,出租车从小区消失,才去卫生间拧开热水器,又换了衣服。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掏出手机发消息,“闻教授,你刚才淋了雨,回家记得洗完热水澡喝点姜汤,注意身体小心感冒。”
不知道闻声是故意冷落他,还是在忙没看手机,等到热水器进入保温,时镜也没等来回信。
他将手机丢在沙发上,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屋里几天没住人憋出的怪味总算消散了。时镜去关客厅的窗户,站在窗前却愣住了。
9月最后一天,C市的空气依然闷热,铅灰云层像厚重的被子盖在城市上空,让每个人都透不过气。
时镜低下头,楼下树叶被雨滴敲动,正轻微晃着。
L市是不一样的,时镜心想,只要打开窗户,风就会吹进来,尤其赛里木湖面的风,永不休止。
他回到卧室,打开装着相片的小包,开始整理,一边分类,一边拍下来发给张馨。
张馨倒是回应及时,“回来了?怎麽样,J省好不好玩,好玩的话下次我也去。”
时镜心中暗骂,老男人一回C市就没人了,还是张馨靠得住。
“好玩,你下次休假可以去玩几天,羊肉也好吃,C市的羊肉完全没法比。”
张馨回了个OK的表情,“走,下午请你吃螺蛳粉。”
时镜总算提起点兴致,他将照片导进手机里,又存进云盘,“你下班打电话,我先睡会儿。”
旅游的兴奋劲过去后,涌上来的是漫无止境的空虚与疲倦。
时镜懒得再换床单被罩,打开空调,揭开被子抖了抖,将自己裹进去便睡得不省人事,直到张馨打电话,才惊醒。
张馨过来接他,时镜趁机玩手机提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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