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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证明自己不冷

结果适得其反，惹得梁到缩了缩，难以置信这是冯意别能干出来的事

见他反应很大

冯意别嗖一下又将手缩了回去，老实的放回梁到手心，嘴里快速“对不起”

梁到 :

梁到松开手，改为抓住他手腕，将两只冰块一样的手贴近两侧脖子

热度从相触的地方传来

冯意别几乎要被他抱在怀里

彼此的心气息在雪色里清晰可闻，

“还说不冷呢，都成冰块了”梁到笑他。

冯意别只觉被他环住的地方升温发烫，蒸的他脸颊泛红，

他眨了几下眼，顺着梁到的力气靠近他取暖。

“开车过来的吗？路上冷不冷”冯意别问梁到。

这句关心却让梁到沉默了一瞬，他将冯意别抱紧怀里，冰冷的衣服蹭着他的胸口，梁到碰到他的后颈，有些生疏的用下巴蹭了蹭。

带着几分难言的歉意“对不起”

“怎麽又说对不起”冯意别无措的揪着梁到的衣摆。

他总是难从梁到那里看出几份真心，可从昨天开始，梁到就在一直向他道歉，梁到的愧疚做不了假，可冯意别却莫名感到生疏。

梁到安抚的拍拍他，说“以后我教你开车吧”

先练练手，再去考个驾照。

这样他没时间的时候冯意别也不必去挤地铁了。

“我有驾照”

冯意别打断他的思考。

仰着头“你是因为这个跟我道歉吗？”

“刚在一起时，你说过车库里的车随便我开，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了，还是坐地铁方便一点。”

“你不用道歉啊，是我自己不想开。”

梁到对自己说没说过这句话没有印象了，他一直很大方，不仅对名义上的男朋友，对其他普通朋友，那些车也是随便借随便开。

冯意别说这些反而更让他心口发堵，

“那我以后有时间就送你上班好不好？”

冯意别只是笑，主动去牵梁到的手。

“下霰了，我们回车上吧”

梁到被转移了注意

拍了拍冯意别大衣上粘的雪，问道“霰”

手触碰到几颗冰雹似的小冰块，他捏在手里递给冯意别看

“这个是霰吗？”

“对，像小冰块，我们北方常有，一般就是要下暴雪了”

两人回到车里。

梁到啓动发动机，拿了条毯子，盖在冯意别膝盖处，

又把保温桶放他怀里。

“喝点热的暖暖”

他没有开车，就这样静静坐在车里等冯意别暖过来。

保温杯的盖子打开了，雾气蒸腾。

甜丝丝的香味飘出来，又带着一点辛辣，

冯意别用盖子倒出一些，尝到了满嘴可乐的味道。

热气从食道蔓延到四肢百骸，烫的他出了一点汗。

他没有再说谢谢，安静的喝，余光悄悄看前视镜里面梁到的侧脸。

突然，梁到凑过来，摘掉他的眼镜，很轻的碰了一下他的眼睛

“眼镜起雾了”梁到知道冯意别度数很低，不戴眼镜不影响什麽，

把眼镜放到车前的收纳柜里。

两人错开视线些许。

梁到又低头检查脖子上包扎的位置

冯意别一整天都在外面工作，没有照顾的那麽仔细，纱布有些错位

梁到摸了摸边缘，是干燥的，幸好没有沾染上雪

“中午没换药吧？回去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嗯”

“已经没那麽疼了”冯意别手指蜷缩，领口被不经意扯低一点，若隐若现露出锁骨

见他一直摆弄领口，梁到知道他有些难受

顺着他的手，将脖子那块露出来，问他“这里疼吗？”

梁到神色认真，丝毫没有别的动作。

“有点”冯意别屏着呼吸，僵硬无错，梁到的眼睛好像勾子，视线从他喉结处上滑到眼睛

和他对视，

让他连呼吸的放缓了。

梁到握住冯意别不知什麽时候放到膝盖上的手，两只手握住，把体温传递过去，

一直到冯意别的手不複刚才的冰冷

梁到这才松开

“暖些了，我们回家。”

身前的人离开，随后车缓缓驶出路口

冯意别没骨头似的靠在车座里，眼睛迷离不聚焦

没什麽精神的样子

车开出去几个红绿灯

夜幕隐秘下来，世界瞬间调低了亮度，却被点缀了星光，冯意别半张身子陷进阴影里，随着光影露出半张脸，另一半缩在毛茸茸的棉衣衣领里。

身旁视线如有实质，强烈到无法忽视，冯意别默默把头探出来一些，睁开眼睛。

车前镜映出一双带着温度的眼睛，正是视线的来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