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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内心的纠结,他一动不动。
直到沈无虞开门进来,跟他说:“要睡觉了,PAPA洗过澡没?”
“还没有。”于瑜生无可恋道,“小鱼先去洗吗?”
“好~”沈无虞去衣柜里找了件睡衣,抱起来走进浴室。
门都关上了,突然,他把脑袋探出来,说:“PAPA,今天衣服还没有收,小鱼突然记起来了。”
于瑜应了声:“好,我待会儿去收。”
等关门声再次响起,青年在床上蠕动一会儿,然后翻来覆去,最后滚到了地上。
于瑜吃痛,捂着自己的屁股,艰难地爬起身来,準备去阳台收衣服。
明天要下雨,是得先把衣服收回来。
衣服被晾得很高,正巧昨天晾衣服的杆子坏掉了,网上买了今天快递还没到。
那个高度沈无虞够不着,而他站椅子上伸手能碰到,所以叫他来收。
他伸手去够了一下,一个个衣架收下来,等他把衣服全都挂回衣柜里时,沈无虞还没洗完澡。
鬼使神差的,于瑜往楼下走去。
他在客厅里看了一圈,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玄关处。
那里放着鞋柜,还是门口。
下一秒,他的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他这才反应过来,盯着自己的手发愣。
反应过来后,于瑜立马收回了手,并用另一只手握住,防止自己的左手再去忍不住开门。
他到底在干什麽?为什麽要开门?明知道门外面就是那个男人,他却还要去给人开门。
他还没有决定好,虽然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青年在玄关处的地面上发现了一张纸,準确来说是一个白色的信封。
他蹲下身捡起翻了个面,发现正面的封口处有一个粉红色的小爱心,一个歪歪扭扭的“啓”字印在粉红爱心上。
于瑜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然后立马收回了自己翘上去的嘴角,改为一种极其严肃的表情,伸手打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纸,信纸是粉色的。
上面的内容并不多,结尾处的落款正是沈清悦的名字,在灯光下看,这黑色的油墨好像还没有干。
是现写的,然后从门缝里塞进来。
于瑜能想象到面前这头门的对面,是个什麽样的场景。
信封里的内容毫无营养,无非是一些他的忏悔,看不看都没什麽区别,但是青年还是一字不落地看完了,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兴许是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是这种力量促使他这麽关心这个男人,甚至还要把对方的忏悔书一点一点地看完。
明明这不是他的形式作风啊?他应该对对方的任何事情都置之不理,把他晾在外面,让他受苦,让他后悔。
要是最后,沈清悦坚持下来了,还在他的门口不走,甚至他信的内容更加真诚了。
那麽,这肯定是真爱,而不是做做样子。
当然这个世界上不乏有追人的时候特别真诚,然后追到人之后就将对方抛弃的人。
于瑜潜意识的将沈清悦美化,认为他不是这种人。
他把纸沿着原来的折痕折回去,再将信纸放回了那个信封里。期间他的动作都十分小心,好像生怕自己一个过于用力的举动,就能将那纸给折损或是撕烂。
信封被他放到了兜里,整个过程里没有折叠过。
于瑜正想转头离开,视线中又出现了另一个信封。
可能是他刚刚看信封的时候塞进来的吧。青年想。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
他再次捡起了那个新的信封。
里面的内容跟第一封差不多,都是说他以前干了些什麽不好的事情,其实没有具体说明细节。
看来沈清悦压根没有恢複记忆。
于瑜得出结论。
貌似不太正常?医生说是会恢複的,可是都过了这麽久了。况且……沈清悦他爸妈知道他这麽糟蹋自己吗?
这封信跟之前的一样,他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了。
于瑜忍不住去客厅拿纸和笔,想给对方写回信,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没有这麽做,而是把信藏了起来。
坐在了玄关的那一个台阶上,等着下一封信的到来。
还没等他收到下一封信,楼上就传来了动静,沈无虞好像在找他,估计是在卧室没看到人。
于瑜连忙跑上楼,也不管门缝底下会不会出现新的信封。
他在客厅看到了沈无虞,后者一脸担心:“PAPA你下楼去干嘛了,快去洗澡。”
俨然像一个小大人。
于瑜草率地回答:“嗯,有点事情,所以就下楼了。”
沈无虞也没有多问,走去了书房,等青年洗完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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