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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榆满笑了笑,“不是。”

“哦?说来听听。”

“只是在等戏班子就位,我不知故事的发展如何,但我知道结果会怎样。”榆满也不理会几人听不听得懂。

她扫过眼前的几个女子,最后落在怡兰身上。

“你说对吗?”

“你看我干什麽,我不爱听戏。”怡兰皱眉。

崔晚知揉了揉毫无知觉的双腿,屋内光线充足,热得让人发昏,可她依旧盖了曾毯子在腿上。

似是怕冷的紧。

她掀开毯子,就要撩起层层包裹的衣裙给榆满看。

可榆满却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制止,“不必给我看,我希望你下次再见到的,是你所期望的一双腿。”

怡兰轻轻‘啧’了一声,暗道庸医。

不过她的确不是以医术救治,自然也称不上庸医了。

“不看我的伤,就可治我的病?”崔晚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毯子盖了回去。

榆满并未回答,只是让季陶拿了把小刀给她,割破了个小口,鲜血溢出后,她才啓唇。

“若是信我你便喝下。”

一滴血珠滚落,榆满有些心疼的抿了抿唇。

她虽故意为之,但却并不想浪费椿相庭的血,若是崔晚知拒绝那也无妨。

只需让屋内几人看出她的异样便可。

“那你倒是离我近些。”崔晚知招了招手。

榆满见此就要上前,身后的怡兰却并不同意,她一把拉住榆满的肩膀,语气沖的很。

看样子是蛮狠惯了。

“小姐身子金贵,怎可随意喝他人的污血,也不知她身上有没有染什麽病。”

榆满气笑了,“那你来替你家小姐试试毒呗。”

说罢,便听怡兰大叫一声,“啊!蛇,有蛇!”

小银蛇自她的怀中钻出,盘踞在榆满的肩上,吐着蛇信子,极为不满怡兰的触碰,略含警告的看着她。

榆满摸了摸它,见怡兰吓坏了,出口解释了几句。

崔晚知并不在意,红唇微张,咽下喉中鲜甜,擡眸看了她一眼。

随即轻拧着眉目,攥紧了身上的毯子。

季陶和怡兰担忧起来,怡兰苦于对小白蛇的恐惧,只得吧质问的话憋回心里。

“姑娘等一会再捏腿试试,看看有无知觉。”

毯子下的一双腿痒的发麻,可崔晚知却忍不住笑出声,她的腿能感觉到发麻发痒。

简直不可思议。

或许,她真的能再次站起来。

崔晚知点头,抖着手将毯子掀开,撩开裙袂,底下的双腿饱满光泽,原本萎缩起的皮肤被肌肉撑住。

“谢谢你。”她不再询问缘由,只是道谢。

“小姐,这是妖物啊!”怡兰张大了嘴巴,指着榆满,哆哆嗦嗦道。

“怡兰,她治了我,那就是我的恩人。”

“可是小姐,她……”

崔晚知隐隐有些不悦,只拿一双眼定定的瞧着她,怡兰霎时闭嘴,低头不再说话。

她朝季陶使了个眼色,将她梳妆台上的妆匣子取来,递给榆满。

“我无甚可送的,只有这几只发簪还像个样子,你若是看得上便都拿去吧。”

榆满推脱不得,只得收下。

崔晚知道,“对了,还未问过姑娘姓什麽?”

榆满扭头瞧了眼季陶,“季,我姓季。”

*

几日后,李期恒出了事。

他被人投了毒,奇怪的是,原本奄奄一息的他,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府中。

甚至还抓住了兇手。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但榆满猜到,应是季陶所为。

她知道,季陶并未失忆,她什麽都记着,也不知季知舟死前与她说过些什麽,竟让个几岁大的小娃娃,做了这麽大一出戏。

她谎称自己失忆,被人拐入花楼。

几年后,又‘碰巧’被崔晚凉救下,带入府中,只是季陶没料到,崔晚凉竟会将自己送去秦府。

直至前两日,她才得以报仇。

“季陶。”

被人打的奄奄一息的女子,躺在血水覆盖的杂草堆里,闻言掀起眼皮瞧了来人一眼。

“我……叫小陶儿。”她艰难开口。

“我叫季逢春。”

季陶挪动身子,嗤笑一声,“我知道,姑母,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你虽然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但是你的语气不会变。”

“怎麽,那个大妖把你救活了?”

她语气带刺,每说一句话都要喘上好一会。

门外阳光正好,却照不进这小小的一间屋子,榆满听着门外细碎的动静,心下了然。

“我虽不知季知舟都和你说了些什麽,可却没有一个父亲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他只想让你好好活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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