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缥(1 / 2)
看守所内的灯光煞白,致使空间上下割裂感极强,阴影像是沉淀,全部淤积在下层。
围栏隔开的许为次垂头不语,瘦弱的体格和落肩的头发让他越发女相。
“还以为你同意委托是想开了,这咬死牙关不打算说是在干什么?”
潘幼柏语气与以前一般无二,一身笔挺的西装,局外人似的履行着职责。
“劝你还是说说得好,我知道你抱着什么心态。”
许为次缓慢地抬头,在视线即将触及潘幼柏前又低了下去。
“你知道吗,疑罪从无,所以在担心自首坦白会给你减刑前,你最好担心一下案情不清会让你的愿景落空。”
许为次指尖一颤。
说话时,潘幼柏的笔尖在纸上画出一条力透纸背的斜线,收尾前笔锋颤抖,线条乱成了一团麻。
“你大可放心,律师没那么大的权能,不能在法庭上巧舌如簧便为犯人洗去罪孽、从轻判处,金牌律师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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