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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甚好看的,她便将耳朵贴在屋瓦上,攫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嗯哼~那赵云澜根本一点生养之恩都不念,白眼狼一个,哼~你这里真软……”

“嗯,讨厌……”

这道女声不似她后娘的,大抵是秦汉川将那名外室领回来了。

忍着听了一些污言秽语,赵云澜暗暗想到:回去定要哄着小暖给她喵两声才行,她感觉她的耳朵髒了,急需小暖的软语帮她清理干净。

想着令她心湖蕩漾的场景时,下面突然又提起了她的名字,赵云澜赶忙敛起心神,专注地继续偷听着。

只听秦汉川闷哼一声后,阴险地说道:“呵,她最近不是在扩大绸缎生意吗,哼,若是她的货源出了问题……”

女人问道:“那会如何?”

“那她便会赔得倾家蕩産,到时我看她还有什麽底气来跟我作对,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踢走秦家那麽多家店铺,老子便要教教她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商人。”

接下来又是一阵新的靡靡之音,赵云澜轻轻将瓦片盖上,足尖轻点又飞下屋檐。一番搜寻下来,她终于被她找到了秦府的库房。

黑暗中的星火以燎原之势席卷着整间库房,左右两边传来淩乱的脚步声。躲在暗处的赵云澜看着他们一桶接一桶水地往库房泼去,不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她转身,悄悄飞离秦府。

冰冰凉凉的湿意迎面而来,烛光下的细雨又飘舞起来,亭下美人不知何时趴在了石桌上。

看着这张乖软的脸蛋上微拧着秀眉,赵云澜伸出手指轻轻在她眉间抚过,随后弯下腰在上面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她小心翼翼地将睡美人拦腰抱起,向着寝室走去,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盖好锦被之后,赵云澜这才拿出她从秦汉川那里偷出来的信封,借着小小夜明珠的微光逐字往下看。

大抵是身上少了熟悉的暖意,这一觉苏暖睡得并不踏实,在赵云澜掩唇抽泣时,她缓缓掀开眼帘。

“阿澜,你怎麽了?”

苏暖从床上坐起来,侧着身子捧起她的脸,拇指轻抚着她的脸颊,语气心疼,“怎麽哭了?可是那秦汉川欺负你了?我给你出气去。”

她从未见过赵云澜哭得这样伤心难过,就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孩一样,独自躲在暗处偷偷哭泣。

赵云澜泪眼朦胧地看她好一会,身子突然前倾过去,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不一会,苏暖便感受到脖子的湿意,耳边的抽泣声渐渐放大。她轻拍着赵云澜的脊背,像幼时娘亲哄她的样子哄着赵云澜,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寝室再次安静下来。苏暖摸着赵云澜的脑袋,轻声道:“累了吧,可要歇下?”

她不再追问赵云澜为何而哭,生怕又戳痛她心里的伤口。

苏暖决定耐心地等赵云澜主动告诉她,不愿说也没事,只要她莫要再哭便好。

“嗯。”

赵云澜深吸了一口气,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不愿离开。

怎还像个稚童似的。无奈,苏暖只好拥着她一起躺倒,赵云澜顺势又将脸颊往她肩颈深处埋去。

好一会儿之后,一道平静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我拿到娘亲留给我的信了。她当年想让我带着信件与她留下的银钱去京城投奔一家远房亲戚的。只是不知怎的?这些东西会落在秦汉川手里,若是他今天不曾提起,我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娘亲早已为我安排好后路。”

“想起以前饿肚子的时候,我还偷偷埋怨过娘亲为何要留下我独自一人?为何要弃我而去?为何不好好活着将我抚养成人?要让我独自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如今方知,娘亲始终牵挂着我,只是再没有力气陪我继续走下去而已。”

一滴滚烫的泪珠从她脖颈处直接滑落进了心里,苏暖的心髒一阵接一阵地痉挛起来。

苏暖一直觉得人是不可能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特别是成长环境完全相反的人之间更是不可能做到感同身受,所以她以前对赵云澜的遭遇只是感到心疼,可这一刻她却好似真的能体会赵云澜心里的感受一般。

她侧过身子,撩开挡在赵云澜脸上的青丝,“阿澜,我们一起,一起把属于你的一切都夺回来。”

黑暗中,赵云澜眼里有晶莹在闪动着。她难忍心中酸胀,身子微动缓缓凑上去吻住那张令她悸动不已的红唇。

柔软的触感在黑暗中掀起一阵汹涌的浪潮,波浪随着流风起起伏伏,后浪狠狠拍打在前浪上,今夜注定不平静。

被浪花打湿的发丝紧贴着脸颊,为清冷的脸平添出两分欲气。赵云澜擡手将脸颊的发丝向后拨了拨,把自己的五官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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