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1中)(2 / 2)

加入书签

也就是上了大学以后,和宿舍的那群禽兽厮混后,才渐渐的染上了烟瘾。这东西不需要学,像某种未曾觉醒的天赋,自然而然的就会了,真是润物细无声啊。父母对我抽烟的态度迥然不同,父亲认为这是男人长大成1的象征,母亲却对此说法嗤之以鼻,表示除了会增大染肺病几率外没一点用处。

当她看到我吸烟的时候,经常皱眉瞪眼的对我说:“你就学你爸吧。”我在她面前和在家里当然会收敛许多,当然了,没人的时候,自然是想抽就抽了。

中午在家冲了个澡,耍了两盘英雄联盟,大概下午一点多左右,去楼下小炒店要了两菜,鱼香肉丝和红烧茄子,味儿不错,十几年的老店了,一直没变,直接让我干了小三碗米饭。父亲工作日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饭,都是在单位食堂解决,虽说父亲干了这么些年还是个小科员,一直没能得到提拔,可毕竟是机关单位,平时的一些福利啥的还是蛮好的。

就说这吃饭吧,每个月都有餐补,食堂的菜不仅便宜得很,而且质量还高,外面几十块水平的饭菜,他们食堂五块不到就能吃个够,怪不得每年这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要进机关进体制。据父亲说,他们单位的食堂不是承包给某个公司或某个人,而是直接在外聘请厨师发工资。

做饭的厨子都是干了多少年的某某饭店的大厨,米面油啥的都是走公账报销,你想想你家厨子拿工资做饭,菜啥的也不是自已出钱,那肯定舍得给你用好的菜啊肉啊啥的,量多质高,做出来的饭能不好吃吗。也就公家单位和国企啥的敢这么干,一般的没点实力的民企,食堂都是承包给餐饮公司,人家节约成本,会给你弄啥好东西?

我还记得父亲当时满脸得意的对我讲的这些事儿,他说我将来毕业后,没啥打算的话干脆也考个公务员,虽说一般人没背景没关系,进体制也是混个垫底,但贵在稳定啊,而且工资也不低,还有各种福利和隐性的收入。将来我若是有意向,他可以帮忙找找路子啥的,看能不能把我也弄进住建局。

对此,我不置可否,要是真能进机关单位也挺好的,这么说不代表我没啥远大志向,而是我比较务实。明太祖朱元璋在要饭当乞丐的时候,也不会立宏愿说将来要当皇帝吧,都是走一步看一步,那时候的老朱,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饱饭娶个能干的媳妇生一堆娃,虽然朴实,但很真实。

父亲周一到周五不在家吃,我去学校也不在家,就剩母亲一个人,肯定也就懒得再做饭了。母亲在十二中高中部教书,自打从师范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十二中当老师,已经过去二十多个年头了,算得上是一名老教师了。十二中高中部算得上是市里面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中招录取分数可不低,当年我差一点就上了十二中。

只是最后,母亲说十二中是艺术特长类高中,虽然文化课也不错,可每年的录取率都是靠着特长生顶上去的,如果我不准备学画画、练体育、唱歌跳舞啥的就别报她们学校。事实如此,最后,我就去了同属于市重点的四中,丧失了和母亲同班,被教育的机会。我对十二中还是比较1悉的,我初中三年就是在那里的初中部度过。

十二中的校园因为偏离市中心,所以占地很广,它的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在一个园区内,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高中部的面积比初中部稍微大一些。记得那时候经常跟着母亲混教师食堂,老师和学生的食堂是分开的,

\t\t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t\t', '')('有点类似小灶的感觉,不仅菜好还便宜,每月还有餐补,于是母亲经常叫我跟她去教师食堂吃饭,久而久之,我不少同学都知道了,我有个在高中部当老师的妈,在路上或哪里碰见了,也会主动的打招呼说声“张老师好。”

吃完饭,我没有回家,回去也是一个人面对着一百多平的空房子,甚是无趣。刚好以前的一个老同学发微信问我现在有空没,出来耍耍。这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来了枕头。肚子饿了,有人送来了馒头。

我不是那种爱驳人面子的人,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邀请。这货是我初中时候的同学,叫陈志高,长的确实挺高的,不过和我比就稍显逊色了一点儿,他一米八,我比他猛两公分。

虽然纵向比,他不如我,可横向比,我就不胜他。这货打小就胖,或者说打初中起就是一身横肉,初中以前我不知道他是啥样,但从初一开学我们照面开始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相对稳定的体重基数,慢慢的增长。

上了高中后我们的联系就渐渐的少了,直到我大一下学期,我们才又重新联系上。时隔三四年,我俩又一次聚首,彼时的我看见他的最大反应就是,这货又胖了,比初中的时候比,又上涨了几个吨位。

样子倒是没啥大变化,就是身体张开了肉也多了。不过,这货虽然长的身宽体胖,但并不是那种虚胖,一身的膘块儿瓷实的很,初中时我们一块打篮球,此人带着球冲向篮板的势头,如一辆小型装甲坦克,体重少轻一点的,搞不好,就会被他撞的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那个时候,我们几个玩得好的经常在一起厮混,虽然他们打架逃课啥的不敢干,但调戏女生抄作业考试作弊那是样样不落,甚至连累了我,在家长会上,把我也扯了进去,母亲曾让我尽量少和这些不好好学习,净调皮捣蛋的学生玩,甚至还以老师的身份训斥过他们几个,他们也知道我妈是高中部的老师,被批评过后心里都有点怵,后来收敛了许多,见着我妈也是‘张老师好,张老师好’的叫。

我们这群人里当时就属我成绩最好,陈志高和其他的那些,学习不好,基本都属于班里垫底的货色,所以中考完我们就分开了,我去了四中继续读高中,其他那几个,我听说有的去了中专,有的上了技校,还有洗心革面再上初三来年再考的。陈胖子,就是高中没考上最后去了技校。

发·*·新·*·地·*·址

大一的时候他来找我玩,我问他上技校学的啥专业,他说刚开始学的焊工,就是玩电焊的。我说那可以啊,学好了,咱也去焊个飞机航母啥的大国重器。他说去鸡巴蛋,想达到焊飞机导弹那个水平,不得干个几十年才有那资格。

我说那就干呗,他说干个逑,学校里老师的水平都不咋地,二毛操似的,丫的,我们平时不是逃课出去玩,就是被那吊毛老师带着免费当帮工,还美其名曰增强动手实践能力。

我说是不是你们丫的技校不行啊,再换个别的学校。他说还真不是,他们那个技校已经算是好的了,就是那狗操的老师不太行,听说那老师是哪个校领导的远房亲戚,给硬塞进来当老师的,我们点背,正好被我们给碰上了。说着他话锋一转,看向我,说不是哪哪老师都像张老师似的,教课教的好还认真负责。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母亲,于是就说你丫又没上过我妈的课,咋知道我妈教得好,瞎猜的啊,我妈也不在这儿,瞧你这马屁拍的。他嘿嘿一笑,说那还用猜啊,你瞅瞅你,咱这几个玩得好的几个兄弟里,就你学得好,重点高中,现在又成了大学生,最后得出结论,说我,就是我妈是个好老师的最好证明。

我笑了笑,说别鸡巴扯犊子了,这话说的,跟他妈我这大学是我妈帮我考上似的,他哈哈大笑两声,说你还别真不信,这小孩儿能有多大成就,还真跟父母家庭有莫大关系。我不想跟他胡扯蛋,就问他后来咋样了,他说后来转了专业,学了厨师。

我说那你一开始咋不学厨师,他说本来是想学来着,你也知道我体胖容量大,对做菜也比较感兴趣,可我大伯非得要我学电焊

\t\t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t\t', '')(',他就是搞这个的,说这个将来出来好找活有前途,你看看,我刚不是还说家长和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我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啊……我在一旁看着他说的唾液横飞滔滔不绝,也就津津有味的听着,还和以前一样,嘴麻利,好扯淡。

我和陈胖子约好下午在‘佳友乐台球馆’见面,他和我都是本市人,不同的是我的求学生涯,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在这座城市里进行,没有挪过窝。他不一样,高中没考上,去了外地上技校,也就这两年才回来,混的倒也不错,跳过几次槽,现在好像在哪个星级酒店当了个副厨师长,我还夸他年轻有为好青年。

他倒也不谦虚,说这厨师啊,就这点儿好,不怕找不到活儿干,民以食为天,也都不是神仙,都得吃饭,啥啥都可以倒闭关门,就饭店不行,再牛逼的人也不可能,跟那些小说里胡呲的似的,能吸风屙烟,搞辟谷吧。

我到佳乐友的时候,陈志高正叼着烟拿着杆子耍的正起劲儿。这是一家才开没两年的台球馆,过去这个地方是一个叫‘宇鑫’的网吧,后来不知道因为啥事儿老板跑路了,现在的这个老板才接手了店面,改成了一家台球馆。其实,早在这里还是网吧的时候,我和陈胖子还有其他一些同学朋友,就在这儿捣过台球。

那时候,网吧入口进门往左拐的前厅有片三四十平的空地,老板给那支了俩台球桌,我们每次下完机就会在那捣两杆子。我至今印象还很清晰,其中一个靠墙的台球桌的台面中央位置,向下凹陷了半公分左右,不知道是被哪个孙子压得还是怎么地,球老是他妈的往中间跑,这样一搞,一下打不进同的话,就别想着球会自个弹进同里。

后来不知道哪个逼,把网吧门口扫街大爷的簸箕给偷了过来,支到台子下面,把凹陷下去的台面撑了起来。那大爷来网吧转悠过好几次,硬是没找到,我们刚开始,也以为是老板找人修好了台球桌面,后来一个货在捡掉到地上的台球时,往桌下扫了一眼,这一看,嘿,一根簸箕棍在正中央顶天立地的支着,不偏不倚,长度刚刚好。

上了高中后,我就很少再去过那个网吧了,后来,某一天一打听,网吧换了新天地,变成了台球馆。原来的网吧老板不知道犯了啥事儿跑路了,问谁谁也不知道。听说桌椅机器啥的都没来得及处理,新老板接手后,把那些旧显示屏、旧主机鼠标耳机啥的当废品处理了,就摆在店门口,堆了一大摊,不少学生围过来买。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陈胖子这货正在挨窗靠后偏角落处的一个台子上挥杆。室内装修的倒是不错,地上铺的平滑的石质地砖,地砖上又铺着一层防滑的地毯。原来还是网吧时候的几面隔断墙也被打通了,空间看着广阔了许多。一楼大厅放眼望去大概有二三十张台面,排的整整齐齐,规整的很,像军队里的队列一样。

每个台子上方都从天花板上吊下来一个长方形的大灯,约莫面积有下面台子的一半大,特别的亮。这让我想起了我家厕所的那个led吸顶灯,两者貌似有异曲同工之处。每隔四个台面的一旁空格处,放置着几个供休息的皮质沙发。正对大门处最里侧的一长排是类似酒吧夜店里的长形吧台,深色,亮的反光的瓷质吧台面,后面的几个大展示柜里陈列着各色的酒水饮料,几个酒保服务生打扮的小哥站在吧台里面招呼客人。

这个时间点人还不算多,但毕竟是周末,大部分台子都有了人。我之所以能一眼找到陈志高,是因为这货的身材体型确实出众,一米八的身高加上一身横肉,扎在人堆里也亮眼。更何况这孩子也不知道咋想的,烫了一头大卷,鼻子上还架着个师爷镜,整的跟德云社说相声的于谦似的,非驴非马。跟他一起的还有俩人,一男一女,我都不认识。

男的是个瘦子,长相普通,怀里抱着球杆,站在台子另一侧看着。女的挺年轻,看着顶多二十出头,一头秀发披散在肩膀上,应该染烫过,灯光下隐隐泛着黄褐色。长相上只能说是中人之姿,身材倒是挺苗条的。她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着面前打球的两人,时不时地低头摆弄两下手机。

我见他还

\t\t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t\t',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