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试探(2 / 2)
顾朝身上拥有着他渴求的蓬勃生气,靠近时,结实漂亮的肌肉会绷紧,淌过微烫发咸的汗珠,留下性感的划痕。
他喜欢顾朝深邃的眼神,望着他时,天地偌大,却只有他一人的倒影,常令他生出要溺死在那汪深海的错觉。
他喜欢顾朝压着那把好嗓子在耳边絮絮低语,如同情人的呢喃唤着他先生。
他喜欢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游带走的轻微刺痛,炙热的手掌仿佛能融化每一寸肌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遵循守旧的陈淮舟头一回爱上一个人,他胆小敏感地缩在壳内,选择了退缩。
是顾朝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阳光底下。
可现在——
陈淮舟睁开眼,眼眶酸涩发痛,呼吸愈发烫热困难。
顾朝的那颗心呢,会是同他一样的吗?
陈淮舟当晚起了高热,是顾朝发现的。
小院里彻夜亮着灯笼,老大夫被人从被窝里抓出来,领着匆匆前去把脉抓药,他年岁已高,睡眼惺忪,半眯着的眼在看清屋内情形后刹那睁开了。
他对顾府这位小公子有所耳闻,据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性子,吃酒打马,风流意气。
什么时候变得尊师重道起来了?
老大夫颇为欣慰了捋了捋胡须,感慨完后便布枕把脉,直接让人去煎了药。
顾朝坐在床沿握住陈淮舟细骨伶仃的手,紧紧盯着床上昏迷之人的脸,脸色阴沉,嘴角绷成细线。
擦脸、换衣、喂药,皆是他亲力亲为,头一回照顾人的动作难免青涩笨拙,力度轻柔,如同对待瓷娃娃般伺候着陈淮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已衣不解带地守了一夜,谁来劝都不好使。
清河见状,只得赶着丫鬟们回房歇息睡觉,他自己打着哈欠坐在院子里泛着凉气阶梯上,托腮止不住思忖。
不就是个风寒么,公子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从前受了伤发着热也没见公子多当回事啊,隆冬天儿里还敢跳进河里洗澡呢。
什么时候同陈先生这样要好了,方才公子紧张的样子,倒像是……
清河脑子逐渐迷糊,没思索出什么结论便昏睡过去。
烛盏灭了两台,唯余临窗床头的一豆灯火,昏昏黄黄,披光朦胧。
陈淮舟露出小半张侧脸,映着光,苍白漂亮,像触手生温的暖玉。
浓而密的睫毛轻轻颤着,连眉心也未曾舒展,仿佛笼着无尽的忧愁。
顾朝听着他的呼吸从沉重到轻缓,眨眼已过了大半夜,天边熹光刺破浓厚夜色,显出鱼肚白。
“唔……”
陈淮舟睁开酸涩的眼皮,喉头只觉火烧火燎,齿颊间萦绕着苦味。
“喝口水润润嗓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朝扶着他的背,取来早已温好的水,递到陈淮舟唇边。
陈淮舟浑身乏力软绵,借着顾朝的手低头喝了,他抿抿干燥的嘴角,抬眼便望见顾朝略显疲惫的脸,双眼下是掩盖不住的淡青痕迹。
他叹了口气,既动容也心疼:“只是受了凉,并无大碍,你不必这样一夜守在这。”
“我担心你。”顾朝握住他的手,额头贴上去,肩膀终于放松地耸了下来,“闭上眼都是你发抖的样子。”
陈淮舟看起来太单薄了。
好似一张风一吹就轻飘飘飞走的纸,得捂在怀里护着才安心。
陈淮舟伸手梳了梳顾朝耳畔垂下的发,轻着声音问:“我没事啦,你回去歇着,养养神?”
“不,”顾朝缓慢直起身子,揉着胀痛的额角,“你先把粥喝了,再吃药,等你吃完了我再去睡。”
他观察着陈淮舟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是你喜欢的鸡茸粥,蜜饯备的是桃脯,你上次说梅子的太酸,我便不让他们买奇香斋了。我娘亲厨艺很好,教了我蜜渍香梅的做法,我还在学。待我做出来之后,最甜最大的全都留给你。”
“先生,快点好起来。”
陈淮舟鼻子一酸,含泪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顾夫人去宁慈寺祈福上香,求了三个佑保平安的香符,一个是给顾烈的,还有两个分别是给顾朝和陈淮舟的。
“啊嗤——”
屋檐窗棂处悬挂了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春花扎束,弥漫扩散的花香使人生出被花海包围的错觉。
杂乱的花绿衬得规整庭院艳俗滑稽起来。
顾朝一踏进来就错愕地顿住脚步,忍不住出声喝止清河:“你们在做什么?”
清河踩在凳上,茫然回头:“公子您回来了,哦,这是夫人吩咐的,她说借着春神能压一压旧岁病气,对陈先生养病有好处呢。”
顾朝想要扯下花梗的手停滞住了,半信半疑:“真的?”
“嗯嗯。”清河忙点头。
“多挂些,这,这,还有那里,给我挂满了,不许留空。”
……直到整个顾府都快被花淹没了,顾朝才满意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下人们每日穿梭在花丛之中,被花香熏得飘飘欲仙,个个如同香妃在世。
“听说照春山上景色很好,是个踏春的好去处,先生意下如何?”
顾朝斜靠在陈淮舟身上,指尖把玩着他发尾的几缕细软,放到鼻尖嗅了嗅。
陈淮舟仪态端正,丝毫没有被顾朝影响。
他无奈地抵开顾朝的手,摆正桌上的纸,将笔塞到他掌心,“你先起来,今日的短论你还没写。”
顾朝耍赖:“不要,除非你答应我。”
“咳咳……”陈淮舟捂嘴闷声低咳,神情痛苦地弓起身。
这一声声几乎要把顾朝的心咳碎了。
他哪里还舍得强迫这人,立马绷紧下颌,轻轻抚拍着陈淮舟的后背,“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未痊愈,先生是不是怕苦,偷偷把药倒掉了?”
陈淮舟别开眼,“病去如抽丝,我本就体弱,从小就比旁人难将养些。更何况你每次都看着我喝,我哪来的机会倒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朝微眯着眼,缓缓凑近:“是吗,先生没有骗我?”
独属于少年火热的气息越逼越近,陈淮舟僵了一瞬,终究没有后退。
他的腰被有力的臂膀箍住拉近,柔软的嘴唇亲昵地贴在一起,吮吸深入,亮晶晶的几丝透明津液拉长绷断在嘴角,暧昧色情。
陈淮舟胸膛不断起伏,微喘着气将手搭在顾朝肩上。
“嗯,”顾朝眼底含笑,又吻了吻那抖个不停的长睫,“尝到药味了,先生好乖。”
两人的关系终于和暖破冰,顾朝那颗悬着不安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些。
陈淮舟的性子看着和软好欺负,实则那是他不愿多计较,一旦探过那根底线,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顾朝黏陈淮舟黏得愈发紧,好说歹说加上撒娇死缠,才终于打动了陈淮舟,二月初二那天一齐去了金柳河。
他们那伙公子哥最喜玩乐,王重包下了一舫足足有三层的精致豪华画舫,厢房内列次排开坐着数名乐师,柔荑拨动,流水清泉般的乐声倾泻而出,雅致动人。
众人推杯换盏,彼此打趣着各自的种种趣事,好不快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忽有人惊讶出声,指向岸边:“你们瞧,那可是顾朝?”
赵霖正低头吃着身边丽人手中的葡萄,闻言扭头从半掩的雕花窗望出去,不由得一乐,“正是了。”
春柳如烟,破云而出的日光铺在渌波春水之上,浮光跃金,景色绝佳,故名为金柳河。
岸上两个身影并肩而立。
一青衣一黑衫,清风拂过,衣袂轻飞,恍若仙人。
顾朝先行跃上渡舟,笑着伸手,“来,小心。”
陈淮舟稳稳当当地站了上去,手依旧被顾朝紧紧握住,不肯放开。
里面坐着的人哪肯放过起哄的机会,纷纷要灌酒,“难得见他迟到一回,罚酒罚酒!”
“换烈的来,这酒没意思,对对对,要那坛雕儿虫!”
“你看看你们,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白白叫人家陈先生看了笑话。”说这话的赵霖却半躺在美人怀中,酒液顺着唇边滑至衣襟,十足的风流模样,他举着酒盏示意顾朝河陈淮舟,“阿朝,我先喝了,你和先生随意即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爽快!来来来,我们也喝!”
顾朝悄生捏了捏陈淮舟的手,靠近他耳边低声私语:“他们不拘小节惯了,我们乐我们的。”
说罢牵着陈淮舟在临窗边的小桌入座。
他倒也不让陈淮舟多饮,盯着他喝了一杯甜腻的果酿后便收走了酒壶,只肯让陈淮舟配着各色点心吃清茶,谁来敬酒都尽数被挡了回去。
旁人瞧着真是如胶似漆,旁若无人。
先前听顾朝提及这位教书先生时,还以为是个迂腐古板的老书袋子,走三步便长叹气捋胡须,终日戒尺不离手。
没想到是这样一位清俊文雅的青年。
不过顾朝不是厌这人厌恶得紧么,吃酒时每每提起表情都嫌憎不已,像是势不两立的样子。
兴许顾朝是在演戏,把人高高捧起再摔下来?
大伙不约而同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紧接着意味深长地对视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小霸王的演技……当真是妙啊!
见顾朝神采飞扬的模样,赵霖兴味挑眉,压低声音询问:“和好了?”
顾朝掩不住笑:“嗯。”
身着红纱高挽发髻的舞姬步步生莲,鱼跃而入,一展绝妙舞姿。
万般春色姝丽尽入此舫。
赏心乐事,此时此刻。
陈淮舟颇爱甜食,捻着小巧玲珑的玉团入口,满口糯香。
他欣赏着眼前的倾城舞。
顾朝贴上他手背,却是皱眉,“怎的有些凉?”
“许是久未吹风的缘故。”陈淮舟侧脸看来,被顾朝的样子逗笑,“干嘛摆出这副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这才好多久,我看你是忘了喝药的滋味了。”
顾朝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去哪啊?”赵霖喊了一声。
“取披风。”
“我这备着有。”赵霖唤人来,正嘱咐了一句便被顾朝打断,“寻常的太毛糙,他颈子敏感,披着不舒服。”
陈淮舟张了张嘴,不自在地看了赵霖一眼,跟着起身想去拉顾朝:“不用了……”
顾朝不容置喙地按下他的肩,叮嘱赵霖照看好陈淮舟,他去去就来。
“这真是——”
赵霖摇头失笑,他见陈淮舟羞得脸颊浮粉,温声劝慰:“既如此,陈先生便安心观赏罢。”
曲骤急,舞愈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红袖裙摆旋起似连天晚霞铺开。
众舞姬整齐划一地齐齐伏地,如同寂静臣服,乐声也停了。
忽的传来铃铛清脆的碰撞响声,随着来人的动作一纵一扬。
厢房内众人伸颈张望,陈淮舟也有几分期待。
雪白的绡衣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乌黑亮泽的长发长可及地,抬起首来,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容似将这大好春光都比将下去,自惭形愧。
祂动作轻盈,流风回雪,翩若惊鸿,翻转间眼波摄人心魄。
舞毕,房内鸦雀无声,众人久久未回过神来。
一声轻笑将他们惊醒,开口之人雌雄莫辨,屈身行礼:“奴家献丑了。”
连绵的赞叹之声盈座。
赵霖取出把折扇,蘸着茶水在陈淮舟面前的桌上点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淮舟垂眼:“杜若?”
“没错。”纵然见了数次,赵霖还是会被惊艳,他颇为尽兴地仰首饮了杯酒水,“他是我从扬州买回来的,如何?”
“很美。”
无论是舞姿还是容貌,陈淮舟衷心地评价,也明白了为何会有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这般荒谬的事了。
赵霖极为神秘地凑近:“哎,先生不知,杜若的美妙之处远不止于此。”
陈淮舟的眼皮跳了跳。
“这孩子啊,还是个罕见的双身之体呐。”赵霖啪地一声摇开扇面,微微晃着脑袋,唇角勾起,“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这样漂亮的可人儿,我等俗人亦是,先生呢?”
一阵难言的难堪蔓延开来,陈淮舟捏紧了手,没说话。
赵霖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嘴角也抿紧,倒也没再继续试探下去,“不过有情人做快乐事,人生在世还是及时行乐的好啊。没想到阿朝这顽石一样的人,真被先生给降住了,他待先生真可谓是极体贴。”
他忍不住为自己兄弟说话:“先生莫要辜负了他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权贵人家总是情缘淡薄些,轰轰烈烈的爱恨那是话本里才兴的玩意儿。
在赵霖一干人眼里,陈淮舟不过一介布衣,说难听点,命如草芥。
是顾将军爱才,且可怜他拖着个老病残躯的父亲,顺着哄着顾朝才是正道,别仗着顾朝喜爱就蹬鼻子上脸,耍小性子拿乔。
顾朝喝闷酒失意的样子他们都看着呢,今日这场春宴名头上是酌酒小聚,实则是为了敲打陈淮舟。
赵霖心想着,陈淮舟饶是再美能美得过他精心调教出来的杜若?不过是顾朝图个新鲜,陈淮舟有的,别人未必没有。
他本想着劝顾朝回头,切莫同陈淮舟假戏真做,越陷越深,待宴会一结束便把杜若悄悄送去顾府。
可方才顾朝一喜一愁皆围着陈淮舟打转的样儿,又让他犹豫了起来。
顾朝莫不是……动了真心?
赵霖幽幽叹了口气,理不清这笔感情账。他索性闭了眼睡到身旁温香软玉的美人怀中,浸入温柔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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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舟回过神来,手中的毛笔停顿过久,墨滴啪嗒晕开在纸页上,痕迹斑驳。
“你说什么?”他轻呼出口气,扯过纸张揉成团后放在一旁,“抱歉。”
白皙的指尖不停地揉着眉心,陈淮舟强撑着疲惫,想替顾朝作批注。
顾朝不免有些担心,强拉过他的手来,拥人入怀,“魂不守舍的,昨晚没睡好?”
陈淮舟勉力笑了笑,歪着头躲开了即将落在额头的那个吻。
气氛忽然有几分僵持。
在顾朝有进一步动作之前,陈淮舟先一步避开了,他身上虚得发汗,脊背一片冰凉。
陈淮舟揉揉眉心:“今日先到这吧,我不太舒服,想去泡个澡。”
“好。”顾朝留恋似的摸了摸他凉滑衣角,“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你先去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淮舟转身,叹息声化在了无边夜色之中。
顾朝不自觉捏紧拳,指甲深陷入掌心软肉,洇出鲜血。
温热的水浸泡过每一寸肌肤,毛孔舒展,陈淮舟放松下来,筋骨松软,昏昏欲睡。
直到未合紧的窗缝吹来一缕微风。
陈淮舟裸露在外的肩颤了颤。
他站起来,踮脚扯过一旁挂着的长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是时候同顾将军顾夫人请辞了。
陈淮舟暗自下定决心,不能再和顾朝搅在一起,越陷越深。
直到回到看见床上躺着的那人——
“回来啦?”顾朝笑得乖巧甜蜜,将床头随便拿的话本丢到一旁,朝陈淮舟伸手,“快进来躺着,我已经暖好被子了,小心别着凉了。”
陈淮舟不动声色地合上门,垂眸站在原地,并未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还是回你那去吧。”
顾朝眼眸沉了下去,似有阴云翻滚。
他赤脚踩在地上,一步步逼近陈淮舟,撑臂将他堵住。
两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缠,像是要接吻。
顾朝磨磨后槽牙:“你是不是,在躲我?”
同那双眼尾上挑、饱含委屈的眼睛一对视,陈淮舟刹那间有千言万语想要质问。
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一边作出喜欢他的样子,一边又同外人肆无忌惮地谈论他们的私密?
陈淮舟心脏处传来阵阵绞痛,他却没了问出口的勇气。
他始终是那个懦弱的陈淮舟。
一遇到前方未知的迷雾,第一反应便是退缩,缩回安全的巢穴内,哪怕受伤,也只是独自静默地舔舐伤口。
他没有母亲,父亲病重,一腔心事无处可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是那样信任着顾朝,将一颗心毫无保留地捧出来给他。
可顾朝好像不需要,他把它当玩意,可以揉捏搓扁,玩腻了就丢掉。
双性之身是陈淮舟最大的秘密,所以当赵霖话里话外敲打他时,他脑袋嗡了一声,一片空白。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限蔓延开来的难堪、羞恨和绝望。
“是!”
陈淮舟猛地推开顾朝,声音止不住的抖,“结束了,我们到此为止。”
“陈淮舟!”
怒火席卷上心头,顾朝绷紧全身,像被惹恼的猎豹,他吼道:“谁说结束了,你凭什么做这个决定?!”
不能放他走,否则他不会回头了。
难言的恐慌如密不透风的大网笼罩住顾朝,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语气中的哀求:“先生,你到底怎么啦,告诉我好不好?”
“你不许走,你去哪我就去哪,别留我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淮舟本就雪白的脸像是蒙上了一层乌青,眼眸黯淡,手指抽动,顿住半空中,最终还是没有抚上顾朝的背。
顾朝死死抱住陈淮舟,濡湿的脸紧紧贴在他颈间。
冰凉的泪透过薄薄衣料,冻得陈淮舟瑟缩着往后退。
他不可以再心软。
不可以被顾朝用这张会哭会笑的可恶面容再骗一次。
“先前为我爹垫付的银两,我会尽数还回来。”
顾朝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
“该教的我都教你啦,剩下的写在这本手记上,你闲着的时候,可以多看看。”
陈淮舟犹豫着,还是开口嘱咐:“至于考功名这件事,随你吧,你的决定最重要。”
“你也长大了,别再让顾将军他们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朝立在那,气息清浅。
他凝视着陈淮舟,听着眼前人详细温柔的叮嘱,却是为了要离开他,他轻轻一笑,眼底酝酿着风暴:“说到底还是要走,是吗?”
陈淮舟深深望他最后一眼,咽下万般滋味,转身要走。
下一秒天旋地转。
他腰腹吃痛,被坚硬如铁的手臂勒住,直直倒地,压在顾朝身上。
顾朝恨恨地去咬吮那张水红的唇,撬开齿关,灵活的舌强势地与对方纠缠。
淡淡的血腥味漫开。
力量悬殊,陈淮舟翻身被摁在地上,粗暴的手大力扯上他的衣襟,顷刻便被撕个精光,坦露出柔软白皙的胸脯。
“顾朝,你干什么!”
“干你。”顾朝此刻体内的血液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兴奋而沸腾,他恶狠狠地衔咬陈淮舟胸肩处的软肉,蹂躏出青红痕迹,“为什么非要闹别扭,为什么非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这段时间我没满足你吗,我肏得你不舒服吗?”
没有任何润滑前戏,尺寸惊人的阴茎直接插入了干涩的阴穴,进退皆难,两人俱出了一身的汗。
陈淮舟眼角湿润,分不清此刻到底是身心到底哪个更痛。
“你魂不守舍的时候都在想谁?”
顾朝一开始便找人查了陈淮舟的过往,事无巨细。从前是不在意,现在是吃飞醋,醋到快要爆炸。
他一想到陈淮舟差点和那个女人成亲,甚至会和她做尽亲密之事便气得发昏。
哪怕现在这人就躺在自己身下,他依旧没有安全感,莫大的空虚快要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双腿被抬起,压到腹间,屈辱地敞开穴口,任顾朝进出。
“是和你亲密无间的小青梅吗?”顾朝恶劣地继续往深处一捅,惹得陈淮舟连连闷哼。
“她也知道你下面长着这样一张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对着女人还能硬起来吗?”
……
交合处逐渐润滑,不知流出的是水还是血。
顾朝仿佛魔怔一般,满脑子都是陈淮舟那绝决的一眼,好似要彻底消失,真真正正的一刀两断,化作一阵风吹走。
他绝对绝对不会放陈淮舟走。
胸前乳肉被人粗暴地又抓又咬,红肿破皮,陈淮舟那两颗颤巍巍的乳头被玩得如同软烂的葡萄,被顾朝火热的口腔牢牢吸含住,像是要被吞吃入腹。
陈淮舟在顾朝精瘦挺阔的背上留下道道抓痕。
他在极致的痛苦中高潮,最后一丝气力也消失殆尽,软瘫在顾朝身上。
顾朝不知疲倦,抱着陈淮舟在桌上、屏风后、暖榻间各要了好几次,疾速猛烈的抽插带起飞沫,连角落里都溅满了他们的体液。
陈淮舟的女穴被肏得松软,汁液淋漓,几乎合不拢,本就猩红的内里穴肉泛着晶盈水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锐利的指甲不断刮抠着阴蒂,可怜的阴蒂未曾经历过这般粗暴的对待,酸软发麻,翘如小指,破开了两瓣肥软娇嫩的阴唇,冒出头来。
顾朝在里面射了足足五次,陈淮舟小腹微隆,涨得实在难受。
他伸手想去挖出穴里的精水。
手指被顾朝含住了,他用牙齿轻磨,含情缱绻:“你是我的,里里外外都是我的。”
陈淮舟眼皮发红,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哽咽着,将压抑着的委屈全数泄出:“顾朝,我讨厌你。”
顾朝愣住了。
因为陈淮舟在哭。
哭得他五脏六腑也跟着作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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