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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或许是弹指一挥,又或许是昏沉渡过。
沈鸿羽在庄子里渡过了两个夏冬,寒冬的冷意已经散去。
他穿着一身湖绿色锦袍,披着白色大氅懒散的窝在躺椅上,精致的下颚线埋在毛绒绒的狐裘领子里,他安静待在廊檐下,看着院落里那颗柿子树。
树枝已经抽出了新芽。
他又想起来储存在厨房的柿饼,冬天结了许多果子做成了柿饼还没吃完。
沈鸿羽特别喜欢吃柿子饼,只是吃多了上火,殷红一直看着这点。
“公子!”
年轻活跃的声音传来。
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一名穿着下人衣服的少年人跑了过来,他堪堪停在坐着的青年面前。
“公子看小黑叼回来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着,指向了身边的白面黄狗。狗子通身毛茸茸的,身上的毛干净顺滑,一看就被养的很好。
小黑是沈鸿羽在去年夏天捡的。
确切的说,是在门前捡到的,他打算出门去戏楼听听曲儿,结果一出门就被小黑赖上了。
当时小小一只毛茸茸的,可爱到他抱在怀里不愿意放下来,现在已经长到他大腿高了,都快抱不动了。
也是巧,他前两天说想养一直小狗,第三天一早就在家门前捡了只狗。
他看向出门遛弯回来的小黑,它嘴里含了个白色兔子?
兔子身上没有看见血迹,反而僵着身体不动,倒是红色的眼睛还在眨啊眨。
“…………”
这是什么巧合,他昨天才感叹了一句别人怀里的兔子真乖,小黑今天就叼了只回来?
小黑凑上来,轻轻将兔子放到主人的脚边,邀功似的还用自己黑漉漉鼻子推了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实话,沈鸿羽不是很想去碰。
兔子背上全是小黑的口水,更别说还一直哆嗦着,颤抖的厉害。
无须思考,他伸手摸了摸小黑毛茸茸的脑袋:“小黑真棒,但是下次在外面不要什么都叼着,万一被放了耗子药怎么办?”
小黑歪头,它只是一只诚实的小狗,它什么都不懂,它只想仰起头多蹭蹭主人的手。
青年嘴边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反正都叼回来,嘉合你去把兔子洗干净吧。”
少年人明显还带着些孩子心性,他点点头,迫不及待的拎起兔子的两只大耳朵小跑走了。
小黑见状赶紧凑过来,贴在主人腿边。
沈鸿羽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蓬松的狗毛,他像是不经意般看了眼院墙外边的茂密树木,接着移开视线挠了小小黑的下巴。
“真乖。”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小黑听的,还是给谁听的,反正小黑舒服的眯起了它黄橙橙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沈鸿羽带着小黑回了厢房里。
不远处他看过的那个茂密的树叶轻微的动了一下,像风拂过般。
樊荆紧张的从树上跳下来,刚刚总感觉自己被发现了,他耳尖有些发烫,那句亲昵的真乖让他有些气息不平,险些露馅。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圆领袍,黑色宽腰封利落束着腰间,踏着一双黑色云纹靴子迅速离开庄子。
这两年时间足够他了成长,两年前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成熟稳重了,却不过是个自封的井底之蛙。
眼看着沈鸿羽收下兔子,他才快速离去。
还有事要处理,现在能在这待一会,还是他挤出来的时间。
他稳重的面孔上带着些疲惫,深邃的双眼里却有欣喜。
快了,他很快就能堂堂正正出现在鸿羽面前。
厢房里的沈鸿羽的嘴角一直没平过,他今天心情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初春的天气风大,他又身体孱弱,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不然又得被念叨了。
明天便要出发去太守府了,兄长先前一直叫他回太守府上去住,在不济,回老宅去住也好,只是在这庄子里待了段时间,他就不想在挪窝了。
沈鸿羽一直深居简出,他也有自己的产业打理,殷红和陈秉就被他派出去看管铺子去了。
夜里烧了地暖,屋子里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半夜沈鸿羽渴醒了,下床穿上鞋走到桌边去想喝点水。
意外的,从茶壶里倒出来的水是暖的。
他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到了什么,陈秉和殷红被他派出去查账去了。
新来的嘉合又是个孩子心性的人,断没有这么细心,也不知道他有晚上起夜的习惯。
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他缓步走到雕花窗边,轻声道:“你打算待到多久?”
窗外似有那么一瞬的凌乱,又迅速恢复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出来吗?”沈鸿羽笑的像个小狐狸,声音却端的正正的:“你要是不出来,以后都不用在出现了,樊荆”
他嘴里说出了那个名字,说完,转身准备回床上去。
窗外的人似乎是慌了,传来一点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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