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页(1 / 1)
('
这个点,裴桓早已睡下。
裴信故意把马丢在门口,让哈图烈的人知道他把人带来了尚书府,急切扣门,片刻后,一名奴仆睡眼朦胧提着灯笼开门。
“公子回来了。”那奴仆道。
“哟,还有位姑娘。”那奴仆惊讶。
“嘘,”裴信急让那奴仆,“小声点,别让咱裴尚书听到了,否则唯你是问。”
若让裴桓那老顽固知道他大半夜带女子回家,定立即被打出门。
奴仆赶忙闭嘴不叠。
“哈姑娘,我先带你去我房里,他们应该不敢追来。”裴信说,也是在征询哈图耶意见。
“随便。”哈图耶声音带着伤痛,低低道。
此刻他的脑子里仍然不可控制的一遍又一遍地滑过那些人把钢鞭和大刀打砍在阿衣努儿身上的画面。
“那就走紧吧。”裴信道,忽想到了什麽?回身让奴仆:“一会儿要是有人扣门,不管是谁,都不要开,听到没。”
“万一是这位姑娘的父母来找她,也不开?”那奴仆小心谨慎道,他当是裴信把人家姑娘拐了来,怕人家父母找来。
裴信懂得那奴仆的言外之意:“......”
“管他是谁,总之不要开就是。若对方说是哈姑娘兄长,你就说哈姑娘是我家公子带回来的贵客,已经睡下,谁也不见,让他赶紧滚蛋。”裴信道。
“哦,知道了,公子。”那奴仆答,立马把大门闩紧,觉得还不够,将灯笼咬嘴里,搬来一根木头再把门顶住。
裴信:“......”
急带着哈图耶轻车熟路去他睡房,到房里,他点了灯,毕竟是尚书府的公子,裴信的睡房相比较哈图耶的而言,陈设装潢好的不止一星半点,以前好舞文弄墨,墙壁上挂着他曾经的书画,地上也铺了华丽氍毹。
“哈姑娘,你先请坐。”裴信一指前半间春凳,请哈图耶坐。
哈图耶不言语,坐下了。
“我去打水给你洗脸洗脚。”裴信的目光落在哈图耶赤着的双脚上,脚上全是泥水,衣裙也湿了,从宫门一路狂逃,又下着雨,衣裙不湿漉漉才怪。
“要不,我让人备水,给你洗浴?”裴信试探,想“她”衣裙湿的,不洗浴换衣会难受。
哈图耶不答话。
“那我叫人去备水给你洗浴了啊。”裴信再试探。
哈图耶仍不答话。
“你也不说话,那我让丫鬟备水。”晓得“她”是为阿衣努儿难过,裴信转身出去,正好让那奴仆去叫醒两名丫鬟备水,好了叫他。
那奴仆应声“是”,自去办。
裴信则退回睡房,守着哈图耶,他怕那些死士不敢硬闯,偷偷摸摸进来打晕人带走。
尚书府外。
哈图烈与衆死士追到尚书府,见裴信的马在外面,不知裴信姓甚名谁,但人既被他带进了尚书府,哈图烈那敢造次,于是礼貌扣门,想以兄长身份要人。
那奴仆正是和两名丫鬟準备洗浴的水,果真听见有人扣门,谨记裴信的交待,他不慌不忙走到大门背后,先闭着一只眼睛,用另一只从门缝瞅,顿时被吓傻眼,只见外面一片白,不知有多少人?
“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那奴仆仗着胆子喝问。
“您好,多有叨扰,我想问问贵府可有人带回来一位‘姑娘’?我是那位姑娘的兄长,来带他回家。”哈图烈在门缝里礼貌道。
听裴信叫哈图耶“姑娘”,哈图耶又是穿的女装,怕说是男子他们不知,故哈图烈便权且也称哈图耶姑娘。
“你说的姑娘有,不过不是别人带回来的,是我家公子带回来的,我家公子说哈姑娘是他的贵客,已经睡下,谁也不见,赶紧滚蛋。”那奴仆道。
哈图烈在门缝里一听,带走哈图耶的人竟然是尚书府的公子,他更不敢轻举妄动,怕惹怒了大绥,李胤真带兵去攻打疏勒,在宫门时,他其实早来了,是见李胤在,不敢露面,至于哈图耶和李胤的交易,只要他带哈图耶回去,危机自解。
如此想定,哈图烈擡手示意衆死士先退,道:“舍妹既已睡下,那就不打扰。告辞。”
见人走了,门内,那奴仆松了口气,飞速跑去禀告裴信。
裴信却把眉头深锁,只怕没那麽容易就走。
决心
不出裴信猜想,哈图烈把并未真走。
他吩咐衆死士藏身在尚书府周围,待到夜深人静,再伺机悄摸进尚书府找哈图耶,一旦找到人,打晕带走。
府中,浴房里,两名丫鬟在浴桶里倒了适合的温水,想到是给公子带来的姑娘洗浴用,自作主张在浴桶里撒了鲜花瓣,方敢去请禀。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