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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这是太医院才从太华山采购来的茯苓做的茯苓糕,知您爱吃,儿臣特意挑了最上等的,今早让御膳房做了,才做好,儿臣就给您送来了,您尝尝。”
一听是茯苓糕,太后那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的直往下滚,总算转脸来看文帝,然却不吃那茯苓糕,而是命宫人收了,再哭着吩咐道:“哀家的长阳也最爱吃茯苓糕,给哀家拿去皇陵,供我的长阳。”
原来,太后在大觉寺礼佛七日后回来,就听得李长阳殁了的消息,几次哭晕在皇陵,逼问文帝多次,文帝实在推脱不过,把前因后果说与太后,从此后,太后便置气文帝,怨文帝和百官逼了死李长阳。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求您放下吧!”文帝扑通一声,再又跪于太后跟前,道。
太后含悲忍泣,恨恨的盯着文帝,诘问:“你和百官逼死了哀家的长阳,你让哀家如何放下?如何放得下?想想哀家的长阳,十五岁就跟着先皇南征北战,为了国家,她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含泪发誓此生不嫁,要为国家战死,结果,她是怎麽死的?啊?你说,皇帝,怎麽死的?大绥对得起她吗?”
“是,儿臣知错了,母后,所以儿臣让长阳葬在皇陵,但是母后,现在不是您跟儿臣置气的时候,李胤回来了,您应该也听说了,倘让李胤知道长阳的死因,怕是会造反,所以母后,儿臣今日来,是求您别把长阳真正的死因告诉李胤......”
“皇帝啊!你知道你在跟哀家说什麽吗?”不待文帝说完,太后就打断了文帝,反问文帝。
“儿臣当然知道,儿臣是在求母后您别把长阳的真正死因告诉李胤。”文帝回道。
太后听了,连连哭笑,道:“你当初和百官逼死长阳时,怎麽就没想到有今日?”
“母后,您就别再讽刺儿臣了,李胤被儿臣贬为庶人,李胤知道您最爱长阳,他信您的话,您若不帮儿臣瞒下长阳的死因,李胤真的会造反,难道您忍心看着大绥社稷毁于一旦吗?”文帝再求太后道。
太后哀思如潮,可关系到大绥社稷,她不得不权衡轻重,在文帝的再三苦求下,太后只得忍悲答应,会在李胤下手查这件事之前安抚好李胤。
此时,城西。
用过早膳,李胤心里惦着李长阳一事,想裴桓一直在朝中,多三少二会知道一些,正好要去看裴信,一举两得,李胤便对楚羿说他要去趟尚书府。
“好!那我赶马车送你去。”正厅里,楚羿回答了李胤,不等李胤回答,就出去备马车。
李胤穿一身很合身的石青色锦袍,是楚羿按他以前的穿衣喜好给他预先準备的,他本想说自己去,奈何楚羿已经出去了,只好跟了出来。
戚伯正是在摆弄院墙下的兰花,朝戚伯道:“戚伯,我跟小楚羿出去一趟,可能不回来吃午食,不用等我们。”
戚伯一听,赶忙停下手,应声“好”,把李胤送出门,楚羿正好赶着一辆普通的民用马车到门口,看李胤来了,他即长腿一迈,下来马车,搴起芦帘,道:“王爷,上车。”
李胤沖楚羿一笑,再朝戚伯道:“那我们走了,戚伯。”
“哎!晚上早点回来,我烧饭等你们回来吃!”戚伯一边笑呵呵说,一边沖李胤,楚羿摆手。
楚羿,李胤答应一声“好!”。
李胤上了马车,他却没坐进车厢里,却是坐在前室,握过辔头,用下巴一指马车里,意思让楚羿坐车厢里。
楚羿一愣,道:“王爷,是我送你,怎麽变成你送我?”
“你送我,和我送你,不都是一起去麽?有什麽不一样?”李胤笑了一笑,说,并催楚羿快点上来走。
“那回来时我来赶车。”楚羿一边道,一边无奈的正欲擡脚上马车,然当目光无意中掠过李胤露出的手腕时,楚羿心尖登时一阵锥心之痛,他没控制住自己,一把握过李胤手腕,掀开衣袖看——
先时因为李胤穿了甲胄,他没能看到,李胤病倒那次,只顾着照顾人,也未曾注意到,此时才见到,李胤手腕上因为长年戴镣铐,留下了一圈让人触目惊心的瘀青。
看完,楚羿声音颤抖着,脸色也阴沉让人可怖,问:“那一只也是这样吗?”
李胤已经看惯,他并不觉得什麽,但见楚羿情绪如此激动,李胤不答,反倒担忧问:“你......还好吧?小楚羿。”
“我没事,就是问王爷那只手也这样?”楚羿拚命压着内心的恨,这一刻,楚羿只有那麽想沖进皇宫斩了文帝。
“不过镣铐磨的,只要不戴,过段时间就好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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