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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一听,心里不乐意,暗忖,战书是下给他,倘他不应战,岂非显得他鼠胆,便道:“输赢犹未可定,你怎就认定我一定会输?我看你不同意,不是怕跟君主无法交待,是战书不是下给你,你觉得没面子,也想让我不应战,也没面子。”
被刘琦说中,高雄怒不可遏,与刘琦大吵起来。
刘琦也不甘示弱,与之大吵,非要去应战不可,并说明日斩李胤首级与高雄看。
高雄暴怒,双方剑拔弩张,还是裨将来劝解开,方才没大打出手。
衆兵士见两位将领争得红脸黑色,拨剑相向,皆垂头丧气,毫无斗志。
此时,裨将来回禀李胤,已将战书射进大丰大营。
李胤点头,让裨将点一千劲锐骑兵,三更在他大帐前候令。
裨将拱手领命,退了下去。
是夜,三更。
李胤大帐里,楚羿穿着李胤的甲胄,李胤穿的常服,李胤取过他使的枪,很慎重的双手递给楚羿,道:“既然这一仗要替我打,我就不去了,在大帐等你捷报。”
“王爷放心!四更,捷报必到。”楚羿接过枪,背上弓箭,撤身出了李胤大帐,率领那一千骑兵,就着漫天星光,束草负薪,钳马衔枚,直奔大丰大营,去劫营。
此时,大丰大营,观察哨兵忽见有大队人马过来,正要发喊,早被楚羿一箭射死,楚羿又连射五箭,箭无虚发,将另外五名观察哨兵也一并射死,楚羿立令衆骑兵悄无声息翻进了大丰大营。
恰有一队巡逻兵来,无需楚羿示意,已见我方士兵就地一滚,一人一个,将对方尽皆杀了。
解决了这队巡逻兵,仍然不用楚羿指挥,因为在来时,楚羿已经给衆士兵各人安排了任务,那些负责掩护,那些负责拔旗易帜,那些负责放火,自各司其职。
大丰将卒正是在熟睡中,纵有小部份醒的,听见声响不怀疑被劫营,反以为是两位将领又在吵,因此并未放在心上,只管心情低落继续睡,并不知大营四下已被铺了草薪,点了火。
在来劫营前,早有探子摸清了大丰主副将的大帐,楚羿直径往副将刘琦大帐中去,两名把守在大帐外的士兵只见似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待要问话,已被楚羿一枪一个,刺死在地。
刘琦还末睡,正坐在案几前,因先时和高雄争吵,恼怒过甚,并未注意到此时三更已过,他还给李胤回複应战与否,只一心想明日要怎样说服高雄同意他去和李胤决一死战——
忽听外面似有打抖声,提刀来看,正撞着楚羿,一看楚羿这身将帅甲胄,认得是大绥主帅的,即刻知道中李胤计,但为时已晚,唯挥起大刀砍向楚羿——
楚羿侧身避开,只一枪,就将刘琦搠死。
楚羿随撤身出来刘琦大帐,去高雄大帐。
高雄亦未睡,正就灯下看书,他听见声响,见三更已过多时,以为是他不让刘琦与李胤决一死战,刘琦错过给李胤答複应战时间,在拿士兵撒气,便只一声冷笑,没去管,照常在灯下看书。
突感觉到森森杀气,又骤然听士兵四下发喊,有刀兵混战之声,这才急忙提剑出来大帐,只见四下营帐火光沖天,照得亮如白昼,军中大旗已被置换成“李”字大旗,高雄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中李胤计矣。
此人果是诡计百出,故意下战书,使他与刘琦内斗,让刘琦只把心思放在与他内斗上,忽略回複应战时间,再把握好超过回複应战的时间点来劫营,既不失信于人,又能出其不意,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此时纵知是计又如何,悔之已晚。
高雄只得奋死其力杀出一条生路,然楚羿却早提着长枪,威风凛凛站在高雄面前。
高雄一视楚羿,认得楚羿身穿的是大绥主帅甲胄,没戴头盔,额头却又系着丧甲军标志性的白绢,不觉战栗,问楚羿:“你不是李胤,你究竟是谁?穿的大绥主帅甲胄,额头却又系着丧甲军的白绢。”
楚羿不答话,什麽白绢是丧甲军标志,实际这个标志的来源就是个意外,因为楚羿额头有难看的疤痕,楚羿便一直把李胤里衣上撕下来的那块细布系在额头,一则是遮掩疤痕。
二则最重要的这是系着这条细布,楚羿觉得就像李胤在他身边,因此楚羿视这条细布比命贵,从不曾舍得离开过额头一时半刻。
衆将卒不知其因,内心尊崇楚羿,便效仿,在额头也系一条白绢,你见我系,我见你系,不知不觉,就都纷纷系上了,一片望去,跟戴孝似的,因而莫名其妙得了“丧甲军”这个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称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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