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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李胤,他让何公公他们先走,他去马廄骑碧方,李胤说完,便就策马去追何公公等人。
楚羿本想问些什麽?然李胤已经跑远,楚羿唯定在原地,盯着李胤策马而去的方向,听马蹄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了,他才回去王府,不轻不重的关上了王府大门。
“也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传王爷入宫是有什麽要紧事?”戚伯朝楚羿说。
戚伯没有先去睡,不知道文帝忽传李胤做什麽?他也放心不下,毫无睡意。
“您也不知道吗?”楚羿问。
戚伯重重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看楚羿也无心再睡,日久情熟,这些天低头不见,擡头见,戚伯虽不了解楚羿,但见楚羿用心服侍李胤,戚伯自也待楚羿好,他让楚羿去纳凉亭里坐,他去后厨弄了些吃的,俩人便坐在纳凉亭里聊些日常,心里皆忐忑的等李胤回来。
李胤在文帝寝宫觐见了文帝,果真是李胤猜想的那样。
文帝僻性焦躁,眼里容不得沙子,等不及到明天,他命李胤即刻就兴师西大营,并只给李胤三日期限,必须献上贼首,否则按军法处置。
“是!”
李胤领旨,退出文帝寝宫。
李胤出了宫,直奔大营,从随他班师回朝的衆将卒中挑选出一百名能斩将夺旗的劲锐,就赶往西大营。
路上遇到还未回到皇宫的何公公等人,李胤勒马笑说:“何公公,步子迈大点儿。”说完,策马走了。
“不是老奴慢,是王爷您的速度太快了。”一听是李胤,何公公赶忙停步回答,李胤早就领着百骑劲锐跑得没影儿了。
王府里,楚羿和戚伯直在纳凉亭里坐到天明,都不见李胤回来。
楚羿心急如焚,想去打听,又无门无路,心里的无助无可言表,于是戴了面具,望皇宫跑去,望眼欲穿的守在伟宏的宫门外,盼着李胤能快点出来。
这边,未至午时,李胤率领的百骑已经到达蜀中,在离西大营十里外的树林中歇脚,等探子消息。
一个时辰后,探子来报:“西大营戒备森严,严阵以待。高通大军死伤过半,高通躲在大帐里,闭帐不出。”
仅凭这点信息,已足够李胤排兵布阵。
李胤先是让二十名劲锐去寻至少一百只羊来;五名劲锐去伐十根枝丫密集的树枝来,一枝人握,一支系于马尾;其余人,皆去采集带叶的藤条,系满全身。
待这些都準备毕。
李胤令衆兵将旗旌漫山遍竖,竖毕,再令将羊半吊在空中,其下置放战鼓,让羊的前蹄正好踢在鼓面上。
羊被吊着,自然难受,便拼命舞动前蹄挣扎求存,每一蹄都恰好踢在鼓上,因此一霎时间,区区百人的骑兵仿若衆军擂鼓,大军临阵,去伐木的五名劲锐也随拖着树枝,骑马来回奔跑,更是弄得烟尘陡乱,扑朔迷离。
“嘿嘿!主帅,不懂就问啊,咱们直接偷袭不行麽?非要搞这麽多花样?”一名劲锐兵挠头干笑问李胤。
“问得好,”李胤用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那兵的头,笑道:“那就听本帅告诉你们玩这些花样的原因,学着点。如果是打头阵,确实可以直接偷袭,但现在高通惨败,曹侍荣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皇上一定会派我来平叛他,不说多,曹侍荣对我至少也有五分惧怕,才会严阵以待——
既然严阵以待,那就不止隘口加重兵防守,必然也会防着偷袭,三面环山的险要处一定也派有重兵把守,此时,咱们假造大军临阵的假象,一则可以扰乱曹侍荣军心,让其自乱阵脚。
二则让曹侍荣误以为咱们不会偷袭,因为偷袭的人是不会大张旗鼓的,是想用倍数兵力压制他,让他把置在险要处的防守兵力都调到隘口,如此一来,咱们不就轻而易举偷袭成。”
衆劲锐听罢,豁然大悟。
一切準备就绪,寻羊的二十名劲锐也用带叶的藤条系满全身,李胤一声令下,一共九十五名劲锐兵披荆斩棘,借助身上藤叶的掩映,悄攀巍峨险山,偷袭西大营。
且说高通,他听得擂鼓震天,猜到一定是李胤来了,心里不禁一声冷笑,还以为李胤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是用倍数兵力来压制平叛。
再说曹侍荣,大胜高通后,便夜不敢寐,枕戈待旦,就怕李胤什麽时候突然来袭。
这时,听着十里外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的擂鼓声,又见旗旌漫山,烟尘蔽日,是大军来也,曹侍荣却似卸下重担,就怕被李胤偷袭,偷袭的人不会大张旗鼓,看来李胤是想用倍数兵力压制他,使他投降。
凭西大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利,李胤休想战败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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