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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桓这礼部尚书一听不拜堂,不合礼数啊!想要坚持完成礼数,被礼部的其他人强行拖走了。
见人走光,李胤也不及去换吉服,去马廄牵来碧方,王府的戚管在门口送李胤,李胤交待了他几句,就要準备去北境,恰就见长公主李长阳来了。
“武安王这是着急要去那儿?”
只见长公主艾服之年,面容威仪,身穿绣有麒麟的月白常服,头发半束,未戴任何簪环,未施半滴脂粉,亦未带宫女随行侍候,就她一个人,两手空空,朝李胤跛行而来。
李胤赶忙放下碧方缰绳,迎上去揖礼,道:“大姑姑!”
“本宫一听到消息就赶来观礼,看来还是晚了。本宫都听宫女说了,说你去找本宫,那时本宫正好陪太后说话去了。”李长阳说,并往洞门大开的王府里瞧一眼,见大院里堆了不少瓜果蔬菜,仅有花甲之年的戚管家在高高兴兴收拾这些东西。
李长阳知道武安王府里没有一奴一婢,只有这位年迈且没什麽用的戚管家,戚管家是李胤的裨将戚芳之父,四年前戚芳死于与土蕃的一场鏖战中,李胤念他孤苦无依,便将他接来王府当管家。
“是!所以我就先出宫了。不瞒大姑姑,此桩婚事并非我意愿。”李胤坦白说,并上前扶住李长阳。
“哼!”李长阳一声冷哼,若有所思道:“身在王公之家,谁的婚事是出自自己意愿的。”
“倘非自己意愿,李胤倒愿效仿大姑姑,大姑姑您此生不嫁,李胤也想此生不娶,反正您皇兄一共二十多位皇子,皇室血脉不缺我这一支,待天下真正太平,求您皇兄赏咱们一老一小两位战将一处山青水秀之地,伏处牗下,老死田间。”李胤笑说。
李长阳年轻时曾跟随先皇南征北战,是大绥声名赫赫的唯一一位女将军,直到五年前,与土蕃交战,被土蕃赞普一□□伤了腿,由此落下跛脚的残疾。
因为跛脚,于痛恨中被迫解甲归宫,也是那一年,李长阳将东大营亲手交给了由她一手带大且年仅十七岁的李胤,这就是李胤十七岁登坛拜将的原因。
二人虽是姑侄,实胜母子,所以李胤才敢无拘无束跟她说笑,此番李胤打降土蕃,也算是给她报了夙仇。
“贫嘴!”李长阳笑了,道:“现在都已经娶了,还谈什麽此生不娶?行了,不打算请本宫进去坐坐?喝盅茶。”
说着,李长阳就要进去王府——
“那个,大姑姑,我让戚伯给您沏茶,您自个儿喝着,我还有事,要去趟北境。”李胤边说,边急忙放开扶李长阳的手,朝她揖礼说完,就要走。
“北境,去干什麽?你难道不知道皇甫烈造反被诛一事,不避嫌远疑,还往那凑什麽凑?”李长阳严肃道。
“知道,但我非去不可。”李胤道。
“非去不可?莫非你看上了皇甫娣,本宫告诉你,皇甫娣已被黥刑,在送往西大营的途中杀了两名官差逃了,如今不知所蹤,别白费心思。走,陪本宫喝盅茶,本宫有更重要的事要给你说。”
李长阳说,就直径进去王府。
李胤:“......”,只得抚额叹息跟上,想到也要不了多久,于是没把碧方牵回马廄,就留在王府大门口。
与此同时,洞房里。
楚羿坐在婚床上,婚床上铺了大红锦褥,拢着的红绡帐静垂于地,桌子上点着红烛,摆了花生,桂圆,枣子等寓意早生贵子的干果及上有鸟兽的金制的合卺酒器,整个婚房一器一物,全都喜庆盈盈。
楚羿已经自揭了盖头,低头三思,他是走,还是留。
不知道哈图耶的目的是什麽?怕自己走了,给那人带来祸患,而且那人似乎有什麽急事,连拜堂都等不及,由此看来,是极为拒绝这桩亲事的,倘那人知道和亲公主自己冒充的,比起哈图耶接下来制造的祸患,自己才是他最大的祸患吧!
“还是走吧!他可是堂堂武安王,没有什麽事是他摆不平的。”
楚羿自在心里道,正站起身要离开,忽就有人推门进来,楚羿暼一眼,是阿衣努儿,以为是来催他赶紧离开的,楚羿没设防。
只见阿衣努儿进来后,也不带上门,而是不言不语的直径走向楚羿,走到身边,突见她袖中寒光一闪,锋利匕首已然快如闪电般刺在楚羿心口。
却听“当”一声,没刺进去。
原来是刺在了护心镜上。
幸好楚羿没有脱里面的衣服,只是穿了喜服的外衣,那名官兵在官服里悄悄缝有护心镜,否则这一刺,楚羿必死无疑。
见没刺进去,阿衣努儿似是受到刺激,更为迅捷兇猛的将匕首划向楚羿脖子,楚羿本就站在婚床前,根本退无可退,手边也没有任何兵器,唯急忙用手格挡,前臂立被划了一道三寸长的大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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