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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他两天内就打服了一个小队的人。

虽说语言不通,但他能够通过说话人的动作推断出大概的含义,不过说不那拗口的语言,他便装作是哑巴。

这两日以来,他在营中打探,却没有找到颜宁北的消息。

第二日深夜,萧廿脱掉目木士兵的甲胄,準备溜走继续北上。

目木的巡逻很是单一,两日足够他摸清这里的套路。萧廿很顺利地就溜出了大营,顺便顺走了一匹军马和干粮若干。

他依照同样的方法又潜入了几个目木军营之中,仍旧没有颜宁北的蹤迹。

这一路,顺利得有些过头了!是个人都该发现古怪了。

这日,萧廿在棵枯树下生了堆火休息,一旁放着的是他从目木军营中顺出来的食物,够他一直走到曲江边上。

这一片一望无际,四下平坦开阔,却没什麽植被,这树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掩体。

萧廿準备稍作歇息待到天亮了便继续北上,就他一人他也不敢睡得太深,多为闭目养神。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耳边只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和他自己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响动。

若是野兽,倒不至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毕竟,他还是生了堆火的。

不知名的地方伸出了一只手,摸索着朝萧廿的包而去,那里面除了事务也没别的什麽,银两萧廿都是贴身放着的。但看这首,年纪不大,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学会了偷,怕是不太好。

于是,那只手在缩回去的时候被握住了手腕,手上抓着的两个饼子落了下来,被萧廿接住。

“放开我!”

这小孩儿还倔!就见他用尽全力要从萧廿手中挣脱,不过萧廿用的力度刚刚好,不会捏痛他的手,又能把他禁锢在原地。

“你偷我东西,还让我放了你?”萧廿被他气笑了,这一下,先前还有的些许困意一扫而空。

不过,这人的语言与大兴的类似,虽不是官话,但至少不如目木那样晦涩难懂,多半是当地人。

小孩儿还在挣扎,萧廿微微偏头,躲过了一颗沖着他后脑砸过来的石子,同时用脚踢了颗石子起来,两颗石子在小男孩眼前撞在一起,落到地上。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了与本地类似的方言,冷冷地道:“我只说一遍,出来!”

就听木头杵地的声音响了一阵,萧廿转头就看见一群人从不知名的地方出现,渐渐地将他围了起来。为首的位老者,拐杖是他杵着的,不过只是根随意捡的木头。身后的人因为光线太暗萧廿看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有七位,三男三女,还带着个半人高的孩子。

借着火光,萧廿可以辨认出,这些人衣衫褴褛,一看就是逃难的。

为首的老者毫不惧怕地道:“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有好几个!”

说完,身后的人就又往前了一些,脸也被火照亮了些许,萧廿这回看清了他们都面黄肌瘦的,怎麽可能打得过他?

“你们是什麽人?”萧廿松了手,小孩儿想要去拿他手里的饼被他一躲,而后便溜到了老者身后。

这孩子,还不足半人高!

老者没回答,衆人就要往前。不过他们应当是饿了许久了,行动都不是很快,萧廿擡手将饼子递到老者手中,道:“火堆热和,坐下来慢慢吃。”

衆人有些迟疑地看向老者,毕竟,能不花费力气得到食物,是多好的事啊!

但老者并没有接过去,萧廿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目木士卒的衣服,便道:“我是兴人,墨县的。”

老者还是没有接过去,萧廿便将每个饼咬了一口,递给老者,又拿出几个,各自试了毒,给老者让他去分。

“坐吧,别站着。”萧廿往后挪了挪,让圈子大些。

老者在他边上坐下,道:“你真的,是兴人?”

“目木地处北方,常年天寒地冻,鼻梁都比较高挺,而我不是。”萧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换了大兴的官话,“目木人无论天赋多高,都说不出如此流利的大兴官话。”

老者狐疑地打量着他,此人只有一人一马,连刀剑都没有,怎麽可能躲过目木的屠杀?

不过,萧廿这回先开了口:“你们为何在此?”

一位男子说道:“还不是目木,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把东西抢光,人全部抓走,拿去当活靶子狩猎!”

“阿莱!”老者开口制止了他说下去。

萧廿本来也知晓这些事情,只是不动声色地扫过老者的脸,没说什麽。

“公子为何在此?”老者用不算标準的大兴官话说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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