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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廿走了一段,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跟着孤做甚!”
自称为孤了!颜宁北惶恐,道:“臣想着,现为晚膳时分……”
“是了。”萧廿点点头,擡眼便见着了面前一个府邸,府上牌匾——汪国公府。
他不等颜宁北继续,就道:“孤要去舅舅家用膳,湘王跟着,怕是不合适吧?”
萧廿没说什麽,只是擡手把他按在了原地,随即自己就往汪国公府里走去。
府上的下人见着萧廿来了,一人即刻进去禀报,萧廿这才走了十余步,府上的管家就迎了出来。
“不知殿下大驾,臣有失远迎了!”管家身后便是赶来的汪国公,他胡须上带着些许油渍,似乎才从饭桌上下来。
“舅舅!都是自家亲戚,不必多礼。”萧廿扶起汪国公,“这是是我在门口路过,想着许久魏建国舅舅这是正在用晚膳麽?”
“让殿下见笑了!”汪国公方才出来得着急,好不容易才赶在见到萧廿前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吞咽下肚,不至于失礼。
“还吃着吧?”萧廿说着,已经很像往里走去了,不过,该守的礼还是得守,“我还没吃,舅舅不介意加双碗筷吧?”
“不介意不介意!臣着便让后厨给您加两个菜!”
“不必不必!我就是来蹭饭的!”萧廿虽然口上这麽说,但汪国公混迹官场多年,且他也知晓这侄儿和太子的性子差不多,当即便让管家去通知后厨加两个菜。
汪国公将人迎进屋,就见屋内,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坐在主位。萧廿进来的时候,老太太刚好嚼完一口肉,便起了身出来迎接。
这位便是汪国公的母亲,萧廿此刻见了人,却忽然发现,自己竟是记不住自己的外祖母的姓名,只是知晓她是有诰命在身的。
“臣妇见过殿下!”
“外孙见过外祖母!”萧廿赶在老太太行礼前将人扶住,自己行了见礼,“您是孙儿的外祖母。何须如此客气呢?”
老太太拍着他的手上下看了看,道:“是长大了不少!”
“母亲,您还想着殿下小时候的模样呢!”
“住口!”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萧廿心头一紧,“殿下大驾,你作为府上的主人不去府外相迎,如今这残汤剩羹,像什麽话!”
“外祖母,是孙儿自己……”
老太太擡手打断他,对着自己的儿子数落到:“殿下难得回来一次,怎能不用心!”
回来?她说的,是回来?萧廿一晃神的功夫,老太太已经数落完了汪国公,汪源黎都能出使大月了,汪国公也不小了,被母亲如此数落,看上去却丝毫不在意,脸上始终带着笑。
这边,国公府的晚膳全部中断,老太太让人先上了些零嘴给萧廿垫垫肚子。
“臣妇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殿下回京这麽久了,还未曾去您府上拜访。”
“外祖母言重了!”萧廿知晓,这是老太太在怪他没有常来看望,“都怪孙儿,回京后事务繁忙,没来探望。”
“该罚!”老太太说道,这话令衆人面色都一变,就连萧廿心里都惊了一下——毕竟,除了曦晟帝和太子,无人敢和他说这话。
虽说是自家侄儿,但笔记是皇子,毕竟是弃真司司长,阴晴不定,杀人如麻。虽说这些都是传闻,但,在朝为官多年,汪国公难免多想一二。
“罚你——”
老太太甚至直接用的“你”。
“今日晚膳,多吃些你爱吃的!”
萧廿一笑,终于在衆多零嘴中,挑中了念慈酥。这不是老太太亲自做的,但味道确实差不多的。
“孙儿领命!”他说着,对汪国公道,“都是自家人,寻常说笑,舅舅不必担心!”
“是喽!”老太太两眼眯成一道缝,脸上的皱纹都全部带着笑,“少听外面的传闻!你为官那麽多年,难道看不出那些诋毁诽谤居多麽!”
“其实也有真的。”萧廿喝了口茶水,“杀人如麻,确有其事。冷酷无情,亦有。不过,那都是对敌人与朝中腐败贪婪者。”
这话说出来,还是会惹人多想。毕竟,汪国公这麽多年,真要说干净,就不会有这麽大的国公府了。
但,这都不是今日要谈论的。
老太太道:“听说殿下与湘王的婚期已定,如今筹备得如何了啊?”
“礼部的计尚书说明日会到晋王府来拜访,想必是已经商议出章程了,还请外祖母放心。”
“礼部尚书……计明安?”老太太双目不似旁的老人,清澈见底,分外有神。她思绪也十分清晰,只是微微一动念头,便想到了先前曾萱想要撮合萧廿和计家小姐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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