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炮灰不下乡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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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5月,清晨。

天刚蒙蒙亮,家属楼走廊的过道里就传来了叮里咣当的三重奏。苏曼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被子拉到头顶,蒙住脑袋打算继续睡。

五六十年代的筒子楼不隔音,她睡的小屋紧挨着走廊,就算是用被子蒙住头,也无法隔绝外面的嘈杂声。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苏曼叹了口气,彻底放弃了睡懒觉的想法。拿起窗台上的牙刷和搪瓷杯。牙刷上挤了黄豆大的牙膏,一手拿牙刷一手端着搪瓷杯迷迷糊糊去公用水房去洗漱。

牙膏是不能拿到水房,这个年代家家户户都不富裕,一管牙膏全家用,拿到水房,左邻右舍谁没带,要借牙膏,让借不?借给她,别人借也不能拒绝吧?都借了,自家用什么?

现在不光是买粮食、肉和布料需要票,其他很多东西,要么得凭票才能买,要么得找熟人。她们家现在用的中华牙膏,就是托在百货商店上班的熟人买的。

虽然价格比其他牙膏贵上一些,但是用着比其他牙膏好很多。杨红丽没少叮嘱家里的孩子,刷牙时,把牙膏挤好了再去刷牙,不许把牙膏带去水房,她们这层楼有好几个占便宜没够的婶子。

苏曼初来乍到,刚开始挤牙膏没轻没重,每次都是把牙刷挤满一整条,把她妈妈杨红丽女士心疼得差点拿鸡毛掸子揍她。

说起来都是泪,三天前,她还是996社畜,加班多是了点儿,但加班费可观。一个月一万五的工资,想靠攒钱在京市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落户京市,比登天还难。

但她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养活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现在她倒是有正儿八经的京市户口了,可六十年代的生活质量能跟现代社会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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