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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谁来摸摸狐狸的头

狐妖白祁安在人间空等五十年,可有情郎的踪影遍寻不见。

于是他回到妖界,期望能从别人那儿探听到寻人的法子。

要说在这狐族里,资历最老,道行最高的,还得是那活了上万年的凤凰老树精。老树在狐族扎根已久,被狐子狐孙们奉为太上长老。传说他是上古时期西王母亲手栽种在瑶池里的一棵神树,却因不喜仙境清冷,遂自行下了界。

白祁安来到狐族圣地,凤鸣丘。眼前火盈盈的凤凰花若云,似霞,烧红一大片天。这般盛景,几千年来未曾凋零过。

他在老树下站定,只听一道空灵而苍老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小狐狸回来啦。”

一听到这声音,白祁安便喜不自胜:“长老你在呀!你能帮我个忙吗?”

“何事?”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是我的道侣。”

“喔,”太上长老声音一顿,在白祁安面前幻化出人形来。白祁安正洗耳恭听之后详言,却不想一个轻薄油滑的调子钻进了耳朵里:“原来是相好的呀。”长老说完,又伸出只手来,直去掐他那嫩呼呼的腮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什么,做什么!”白祁安挥舞着双手往后撤退,以便逃离他的魔爪。

面前须发雪白的长老摇身一变,又成了个一袭翠绿翎羽华服,发冠高束的少年。这便是太上长老的闭门弟子,孔雀妖子越。

子越笑眯眯地看着白祁安:“嘻嘻,你说我是做男人好呢?”眨眼间,他又变成个妖娆的女子,娇滴滴倚靠在白祁安背上,“还是做女人好?”

白祁安抽身而去,叫他差点摔一跟头,“我跟你说正事呢!”

“好好,你听我说,师父他老人家闭关修炼去了。要想寻人呐,你还得找对地方。”

地府,森罗殿。

幽烛暗暗摇曳,阴冷生寒的冥殿内,一众鬼差正哗啦啦翻找着名簿:

“哎呀,这好像是……找不着呀。这簿子上别说是他的现世了,就连他的前生似乎都未曾记录。”

已押金银无数的白祁安闻言,咬咬牙,又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大堆神器法宝,“那就再查!”

那鬼差三人手上的动作更加勤快了,“好好好,我们一有消息马上就告知您!”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可哪怕他们翻烂了十簿,也没能查到一丝一毫的线索。见白祁安又来追问进度,牛头只好拍他的马屁道:“清泽长老,您的伴侣可谓是人中龙凤啊,那资质,那样貌,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好。”

“那是自然,本长老的眼光好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此招有用,牛头搓搓手,又嘴皮子不歇地连夸白祁安好几句。

他快被这些溢美之词夸晕了脑袋,不知天高地厚,飘飘然了。但又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白祁安道:“等等,你查到他的消息了吗?”

“这个嘛,您再给我三日时间,三日之后我定然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行行,那你就别跟我废话了,有这闲聊的功夫还不如赶紧给我查!”

“您放心,大家都正呕心沥血地在给您找呢。只是最近嘛,我们兄弟几人都给上头派了任务,您这找人的活儿……”

牛头又是旁敲侧击了一番,终于让面前的狐妖乖乖交出了几样资质不凡的法宝。

待白祁安离开冥府后。牛头身旁的羊角“啪”地一声合上生死簿,“既是查不到,肯定又是哪位神仙下凡历劫来了。人家神仙的事也不归我们地府管,你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

牛头摆摆手,“非也非也,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宝贝吗?”他可不想放过这只肥狐狸。有这天赐的好机会,还不得宰他一顿?

同伴幽幽叹息:“你小心日后遭报应。”

“到时候我隐起身来,谁还能找得到我?”

得了牛头的允诺,如今白祁安觉得,要查到任祝贤的转世只是时间问题,自己只需要静候佳音即可。

心头安定下来,白祁安回了魔界,面上又恢复那副神气十足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哇哈哈,本长老又回来啦!”

他迅速飞往寝宫,寝殿内似是有什么东西深深吸引着他。到了大门前更是兴冲冲道:

“小贤,我回来啦。”

殿内,一人正静候在门口,含笑莞尔。见白祁安飞奔向自己,那人温声唤道:

“祁安。”

此人面如冠玉,眉目温雅,身姿似松挺,如鹤立,不是任祝贤又是谁?

白祁安一见他便笑,一双眼睛两弯月牙似的甜,又化出两只软糯的狐耳耷垂在他面前,让人给他揉。

进了屋,白祁安坐在他的大腿上,一颗脑袋直往他的颈窝里蹭,“小贤,我回来了。”小贤用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脑袋,叫他舒服得眯起眼来。

但眸中难免落寞。

此人乃是由他一缕青丝再加一滴心头血炼成的傀儡。任祝贤死后,再没人轻抚他,头顶空荡荡地寂寞,又时常感到难受,就像被人剜去了一块心头肉。

他想念那只大掌抚摸他头顶时的充实感。一整颗心都被胀满了,周身就像被席席暖融融的潮水包裹着一般。

小贤只会唤他“祁安”,像那人一样轻柔唤他。他会和小贤一起吃饭,一起沐浴,一起睡觉。只要是在魔界,他走到哪儿便会把小贤带到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白祁安不知道的是,小贤并非普通傀儡。虽然没有五感,对外物全无知觉,但不知为何,触碰到祁安却叫他很开心。

他想要永远和祁安在一起。

第十八章春梦能够使人功力大增h

柳絮飘飘,春风和煦的一个早晨,毛色雪白的狐狸在一方院中醒来。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许是穿过树冠的阳光太过刺眼,他眯眯眼睛,发觉自己所处的地方并不是魔界。

白祁安两条前腿撑地,立起身来。也不管是在哪儿,先伸个懒腰好了。

四下逛了逛,他并没有来过这儿的印象。这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雕甍绣槛,飞阁流丹,每一处都精美异常。

四条腿哒哒地走着,越过朱色门槛,进到大殿里边。偌大的殿内空无一人,只余一尊威严高耸的金塑神像。白祁安抬起脑袋来观望,神像就端坐在他眼前,遍体生光,亲切照人。只可惜神明一张金灿灿的脸也在反光,叫他根本就看不清。

大约是春困,白狐又感到有些乏了。四处张望一下,并没有垫子,于是他跳进神像怀里,打起盹来。

浅睡没一会儿,忽然感到有人扯了一下他的尾梢。白祁安睁开眼来,那动静即刻便消失不见。是错觉吗?又缓缓阖眼睡了。下一刻,尾巴根又是一紧!有什么人用手圈住了他的尾巴,从尾巴根部一直薅到了尾巴尖。

白祁安瞬间瞪大双眼,浑身一阵炸毛。究竟是什么人在恶作剧?他气冲冲地站起来,却没嗅到一点儿人气儿妖气儿或是鬼气儿。

他抖簌着一对大耳,舔舔粉色的肉垫,准备跳下神坛离开了。刚跨出去半个身子,却不想,一道金光在半空中将他给拦截住。他又掉回到那尊神像怀里。

左右挣脱无望,还要平白遭人戏弄。白祁安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声警告,看来是时候让这见不得光的家伙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他化作人形,预备施法时。身后那座神像散发出的光芒却越发强烈了,近乎是炽热的。他转身,径直对上一双幽深似墨的眸,眼角弯弯的,似乎还含了笑意。

渐渐地,金光将他团团包围住。那光中似乎藏了千万只无形的手,在他的身上一阵阵按揉抚弄。不一会儿,白祁安手脚酥软,无力瘫倒在身后人怀中。

情潮滚滚而来,白祁安低声喘息着,那面庞分明看不真切,可抬头之际,他似乎看见了贤郎的影子。他不由抬起手来,去抚摸那人的侧脸。

一滴眼泪从腮边滑落。

他抱紧了故人。

罢了,不过晓梦一场,不如尽情欢愉去。

隔日,白祁安在他的魔殿内醒来。他舔舔唇瓣,觉得那人咬上去的齿痕似乎还在。不由痴痴笑了。

贪欢一晌,却是余乐无穷。

梦里那叫人骨软筋酥的销魂感受日日折磨着白祁安。只要一睡下,他的神魂便会不由自主地飘去那桂殿兰宫之中。

又回到那人怀中。白祁安毛茸茸的脑袋在神像宽阔的怀里不住地顶来蹭去。很快,神明现出形体,摸摸面前这只狐头。

白祁安趴在他的腿上,喉咙里呜噜呜噜叫着,浑身上下都舒坦极了。正闭目享受时,那神仙又恶作剧似的,开始捏他肉乎乎的鼻子。白祁安闭着眼直想躲,身体却被那人牢牢困住。

最后白祁安只好变作人形,背对着跪坐在他怀里。鼻子好容易得了解脱,用右手摸摸,还是有些疼。他想:这人怎么这么爱捉弄他?想着,他又撅起浑圆的小屁股去蹭他。蹭一蹭,感觉到股间的物什甚是伟岸,白祁安心头一颤,心想这可不好吃下去。等那人想拥抱自己时,白祁安又闪身躲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修长精壮的臂膀一把扣上他的胸膛,逃无可逃,白祁安又转过身,软软贴上去,同他唇舌相交。

两片唇肉纠缠中不断发出淫靡水声。白祁安抱住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分开大腿,慢慢骑坐在他身上。屁股被粗大的男根塞得满满当当,一身媚肉活颤颤地抖。他将他一下一下抛至云端。快感有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将白祁安推掀至最高点,眼前白光忽现,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恍若虚浮在半空之中。

等恢复了神识,那炽热的唇舌早已再次紧缠上来……

日日夜夜,二人已经分不清四时晨昏,只管在那大殿之上颠鸾倒凤。

魔宫,寝殿内。

白祁安悠悠转醒。望向四周,神像早已不见踪影。这些天他都只是在做梦吗?可是每次醒来,他的身上都会有神力残留,就连修为也提升了不少。

他终于想到,那些绮靡情事并非只是简简单单的梦,而是哪个神仙在跟他恶作剧。可会是谁呢?

正想得入神之际,一个头顶着一团绒球,酷似小萝卜丁的幽灵悄无声息来到魔殿内。

“冥界已有他的消息。”

一抹灵体为他带路,引他来到彼岸。白祁安站在奈何桥头,看那荧荧一点蓝焰渐行渐远,最后幽灵消失在了眼前。

“祁安。”

身后有人在唤他的名。白祁安回过头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是无尽的,血色翻涌的花海。快要将人湮没的,死亡的哀伤,如同雾气般笼罩着这片大地。

一片花瓣落下。

诉说着亡人的思念:

“如果你遇见了他,请帮我告诉他,我还在等他。”

在红豆树下,烟雨村里;

在三生石旁,奈何桥边。

“请你帮我告诉他,我会一直一直等下去。”

他四下张望,却怎么也寻不到他的踪影。就连最后一点儿残声,也渐渐消失在了耳畔。

彼岸的幻境无声无息地散去。红的海在眼前一点一点褪色,直至变成空气的透明。他喃喃着:“可是你在哪里,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

入夜,一道金光照常来勾白祁安入梦。

昏昏沉沉之际,白祁安又想起他来。

他的贤郎说:“我还在忘川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我……他还在等我……!

白祁安瞬间清醒过来。

欲海无边,回头是岸。他终于彻底清醒了,从此以后,他要做一只专一的狐狸。

第十九章魔宫欲沼h

冥界终究没能给他答案。倒是神界有一位上神元神归位,一复出便前往魔界,将魔界三把手清泽长老给拐走了。

白祁安见到任祝贤的那刻,多少还有些怔愣:

“吖?”

这个人长得好熟悉。

面前这人含笑问他:“怎么不来梦里找我了?”

白祁安老脸一红,“原来是你!”

从此,任祝贤将白祁安收作自己的小魅魔,让他天天露出狐狸尾巴同自己双修。

寝殿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祁安睁开一双雾气蒙蒙的眼,幽幽醒来。任祝贤正挑着一绺他的发丝轻捻,见他醒来,便凑过身去,二人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相碰。

白祁安舔舔嘴唇,觉得唇瓣仍痒酥酥的,于是他抱住任祝贤的脖子,道:

“再多亲亲我。”

任祝贤便深深吻上去。白祁安将身子嵌进他的怀里,本想让任祝贤搂住自己,却不想被他捏住了尾巴根,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戏弄滑嫩紧致的穴儿。穴内插入寸多长的指节,被搅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没过多久,白祁安的内里早已饥渴难耐,酸软不堪,亟待什么粗什物捅进来,给他杀杀痒。一时春情泛滥,他急切唤着:“夫君,夫君肏我……”

见任祝贤并不动作,白祁安又双手勾住他颈项,埋入他心口,甜腻腻道,“贤郎~你疼疼我罢。”

简直骚媚入骨。

任祝贤抽出手指,换了更粗的物什捅了进去。却是存心逗他,那话儿并不深入,只在洞穴入口浅浅研磨。

白祁安耐不住这折磨,一翻身骑在他胯上,开始自己上下骑坐起来。没爽几下,他又失了力气,开始赖在任祝贤怀里偷懒歇工。任祝贤笑他,开始快速向上挺身,次次直顶骚心。

白祁安张大了嘴巴,只管淫叫:

“夫君!好厉害……哈嗯肏到了……好快……”

粗大狰狞的孽根在穴内急捣三四百下,白祁安眼前白光阵阵,软舌半吐。上边的嘴夫君贤郎地叫个不停,下边那张小嘴更是爽得胡乱喷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身上人花枝乱颤地去了一次,任祝贤将白祁安平放在榻上,捞了把细腰,又将他两条细长的腿架在肩上。

青筋怒胀的肉棒一下一下顶入最深处,快速猛烈地撞击着臀部。一时间,肉体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二人连接处全是白沫。过剩的快感叫白祁安招架不住,玉茎顶端不断溢出粘液,他蜷曲起脚趾,被钓起的鲤鱼般向上挺跃腰身。

末了,体内的性器一阵抖动,在最深处喷射出大股滚烫的热精。快感的余韵犹一波波在体内弥散。他们痴缠在一起,深吻着彼此,水乳交融。白祁安张大了鼻孔呼吸,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扩张开来,舒爽异常。

待分开后,白祁安渐渐回过神来。胭红的穴儿吐出股股白浊,他用指尖沾了一点,含入口中。一下心神荡漾,狐尾勾上男人的小腿、脚踝。臀尖轻轻款摆。

任祝贤用拇指指腹摩挲着他饱满柔软的下唇,眸色暗暗,这天生勾引他的小骚狐狸。

白祁安偏着脑袋,不知他在想什么。唇上的触碰弄得他痒痒的,下刻,他张嘴含住任祝贤的指头,亲昵缱绻唤着贤郎。

二人在殿中痴缠了半月,在此期间,小贤一直站在门外等着白祁安。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祁安没有和他同榻而眠。

等白祁安终于想起了他,将他叫进了殿里。他的身边却站着一个让自己无比熟悉又陌生的人。熟悉的是面孔,陌生的是气息。

殿内,任祝贤指着小贤笑问:

“他是谁?”

“这是我的奴隶小贤,不许欺负他。”白祁安一走近他,小贤就会温柔地揉着他的脑袋叫祁安。

白祁安正将一对软糯爽弹的狐耳顶蹭在小贤手上,面上欢欣异常。任祝贤却是眸色一沉,随即悄悄除去了这傀儡私自凝成的一魂一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二者皆是小贤凝结魔气所化成的真情。被抽去魂魄,小贤的手僵顿一瞬。白祁安不解,抬头看他。下一刻,小贤又恢复了正常。

第二十章小贤

魔界没有昼夜之分,背景永远都是统一的混沌与瘴气。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任何生命都要显得格外强劲一些。白祁安认为这里是很好的修行之地,也很宜居。

但不知为何,小贤体内的魔息正在衰减。他已陪伴自己百余年,事到如今,化为小贤的那滴心头血就快要干涸,那一缕青丝也即将枯萎。

白祁安想要给他续命,却如何也注入不了法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太上长老正在闭关,魔界众人并不精通傀儡之术。

小贤垂头坐在凳上,眸色灰暗,不管白祁安怎么唤他,他都没什么反应。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是神仙,你能救他的对不对?”他看着任祝贤,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可他说:“祁安,一切都是天命。”

原来是要认命。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一颗晶莹的泪珠坠下,接着,热泪滚滚而落。

他将白祁安搂进怀里,“不要伤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祁安。”

小贤忽然开口了。白祁安惊喜抬头,他扑进他毫无温度的怀里,不断说着:“你怎么了,你不要走,不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贤温柔凝视着他,颤颤巍巍抬起手来,一如既往抚摸着他的发顶,最后一次唤他“祁安”。

“祁安,再见。”

小贤又变成了一缕轻飘飘的头发,静静躺在白祁安的手心。白祁安五指收拢,将他紧紧攥住。之后,这缕青丝被他装进香囊中,时刻别在腰间。

小贤在魔界降生,需要依托魔气而活,在他离开后,白祁安对魔界也没有太多的留恋。

同时任祝贤告诉他,或许神界还有其他法子能重塑小贤,司命仙君懂得回春之术。

那便去一趟神界吧。白祁安想。

不过在走之前,白祁安说自己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办。他向任祝贤借了几样东西,随后去了冥府。

自委托鬼差寻人以来,已过去一百多年,可地府那边还是没能查出什么头绪。

就在不久前,任祝贤还未现身时,白祁安又去问了一次鬼差:

“可有什么线索?”

牛头摆摆手,只说什么鬼魂仍在排队投胎中,找人还得花些时日。

这日,白祁安照例来到地府,面无表情地问出了那句:“可有我道侣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牛头挠挠他那颗毛脑袋,为难道:“哎哟,这年头投胎的人太多啦!”

白祁安咬牙切齿:“你还敢骗我!”

牛头张了张嘴,眼神澄澈无邪道:“骗您?我怎么敢骗您呢呵呵……”

此刻森罗殿内四下无人,牛头佯作张望的模样,嘴里喃喃着:“哎呀,我得让羊角来替我的班了。”说完,他丢下手里的活儿,正欲离开。也就在此时,白祁安衣袖中飞出一段东西来,一把将他给捆住。

牛头壮实的身体被缚得死紧,他扭扭身子,越是想要挣脱这玩意儿便捆得越紧。

牛头问:“你这是做什么?”

白祁安盯着他道:“你把东西还我。”

牛头高高扬起下巴,装傻充愣:“什么东西?”

“当然是我的法宝!”

“我身上哪有你的法宝?”

白祁安一时气闷,可转念一想,“行,既然你不认,那我们就去找阎王评评理。”说着说着,白祁安便要拉他去阎罗殿。

“等等等等……我可以还你东西,你先放了我,我立马双手奉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你那么厉害,我怎么跑得掉呢?”

于是白祁安收了缚仙索。

只眨眼间,牛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

“大大大王……有人、有人要擅闯大、大殿……”守门的侍卫话还未说完,一白衣青年已肃然立在他身侧。

侍卫吓了一跳,正想提起兵器驱赶他,又被他手里上古神器给镇住。

“我不是跟你通报了吗,是你不让我进来。”

“我、我哪儿不让你进了,我是、是让你先去那、那个鸣冤鼓那儿!”

“那里排了那么多人,我得排到猴年马月啊。”白祁安一手推开他,直视阎罗王,“阎君,我来这儿,只为说一件事”

在阎王面前,白祁安一五一十说清了自己被牛头欺骗的来龙去脉,

阎王轻抚长髯,略略思考片刻后道:“既是如此,那便让李判官来断此案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日后,被抓住现形的牛头和白祁安一齐出现在五判司。

“我不是说了我要还你了吗?”

“放屁,你那是逃跑!”

“我那是去给你取东西了。”

“取东西用得着隐身符?”

白祁安叉着腰,正跟那样貌丑陋的牛头鬼差你来我往地吵吵着。衙役一面将两人分开,一面大声喝着:“别吵了别吵了!”

也不见有人听。

“啪——”

身着红袍的判官大手一挥,一瞬拍响那棱角分明的惊堂木。整个大殿,连带着牛头和白祁安都抖了一抖。

白祁安微微张嘴,睁大眼望向堂上之人。只见那判官威仪不减,泰然自若道:“此案已有了结。”

白祁安问他:“怎么算?”

“他理应赔你五十七件法宝。”顿顿,又话锋一转,“然,尔无视地府律法,想私自窥探六道轮回,也身负罪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那怎么办?”

“那五十七件法宝暂借地府三百年,日后自会还你。至于牛头,罪无可恕,先下一遍油锅,再入畜牲道去。”

白祁安接受了这次判决。

牛头临被拖走时,还嚷嚷着:“李大人,冤枉啊!是他有求于我我才那么干的!”

另一羊角鬼差死命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后拖,“省省吧,别嚷了。一百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

牛头的惨叫声逐渐消失在众人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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