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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沙黎灰头土脸地被救出来时,还死死地抱着逃生舱里那破医疗床不放手。
舰艇的主人驱散了大部分随从,只领了一小拨人到逃生舱前。
而当浦沙黎趴伏在医疗床现身时,舰艇的主人不再冷静,快步冲到了医疗床前。
浦沙黎毕恭毕敬,低声唤道:大人。
那主人连赏他一丝目光的意思都没有,他朝浦沙黎抬了抬下巴,浦沙黎识趣地让开。
在他的世界里,好像一切都不复存在,视线只牢牢地锁在医疗床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面无血色,连嘴唇都苍白了,衬衫领口上濡着一大滩一大滩的血。
逃生舱无法承受跃迁的巨大能量反应,里头能碎的都碎了。浦沙黎在驾驶舱有气囊保护,其他的物品也就没那么幸运了。
包括那几乎散架的医疗床。
还有床上伤痕累累的那个人。
医疗床上密密匝匝的手术管缠绕在那年轻男人身上,如同纠缠他不放。
浦沙黎看着主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这钢铁藤蔓从将喻南深挖了出来。
他听见主人命令人工智能接医疗舱。而浦沙黎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在他心目中杀伐决断的喻南深,在叫作盛皓城的主人怀里,却那么孱弱。
盛皓城抱起一身断骨的喻南深就像抱起一只羔羊。
特殊质地的机械手应声而下,从盛皓城的怀里轻轻接过喻南深。
浦沙黎愣在原地,盛皓城走了很久,他才想起来刚刚主人经过自己身边时,好像说了句表现很好,没白赏你进化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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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洁白
盛皓城站在医疗舱外,双手抱臂,半个身子倚着墙,看起来十分漫不经心。
舰艇恢复了商用模式。除了这间医疗舱被命令为不允许靠近外,舰艇内又成了一派井然有序的模样。
走廊尽头,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向这边走来。
盛皓城眯起眼,懒懒地招呼了声:来了啊。
还是晚了点没办法,地面上现在太乱了。那男人瞄了眼手腕上浮起的终端,摊掌无奈道,小年轻,别着急嘛。
男人黑发褐眼,一身黑衣,脸部线条棱角分明,一双剑眉飞斜。虽实际年龄比盛皓城起码大了两个辈,但眼神锋利,比他嘴里的小年轻盛皓城还要精神抖擞。
盛皓城慢慢支起身子,走向男人:能不急吗我,喻南深昏迷三天了。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男人见怪不怪地摇头,和盛皓城肩并肩站在医疗舱的玻璃前注视正在沉睡中的喻南深。
喻南深脸上的呼吸面罩已经撤离了,只留下一记吊针扎在手背。他的睡态安然极了,没有皱眉也没有抿嘴,眼睛安安静静地阖着,长翘的睫毛悄悄栖息在脸颊,投下花叶一般的阴影。洁白的病号服衬着洁白的舱内光,好像躺在里头的不过是在草原上休憩的羊崽,干净且无害。
男人扫了一眼医疗舱旁的电子屏:心率正常,精神力也逐渐恢复到了一个正常的水准,怎么还不醒呢?
盛皓城:问我?我还想问你。
好吧好吧,看在我比你大着两轮的份上,本过来人呢,也不是没这种情况的经验。男人大言不惭地道。
盛皓城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身体各项机能都完好的情况下,人却没醒来,通常呢是有两种情况。男人的目光落在喻南深循规蹈矩的心电图上,一,这个人太久没好好地睡一觉,现在要睡回本;二,现在的他潜意识里不想面对这个世界,他想要逃避醒来后的一切,所以干脆不想醒过来了。你的喻南深,属于哪一种呢?
盛皓城想起喻南深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孔痕迹,语气柔软了些:我不知道。罢了,他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吧,他是太久没好好休息了。
那不能。男人话锋一转,联盟那群废物被打了个落荒而逃,旧人类趁起造势,已经控制了好几个星系的地面了。你们过几天路过港口时必然要通过港口的安检,而据我所知,第六星系已经被旧人类占据了。
睿哥,你说的我知道,他们是挺着急。段睿闻声侧头,发现盛皓城的目光依旧望向舱内,似乎所有的目光都被那里黏住了,丝毫不肯少看,好像喻南深会稍纵即逝,他们靠技术占领,我们用芯片入侵,说好了结盟实际上各有手段。我一直以为是他们、我们和虫族三股势力在蠢蠢欲动,没想到,联盟伟大的救世主喻翰丞总将军早已上了旧人类的贼船。
不过很可惜,喻翰丞也被旧人类抛弃了。盛皓城眼神一凝,而我也太自大,以为算得万无一失,可偏偏还让他受那么重的伤。
段睿拍拍盛皓城:谁能想到旧人类不管是对谁都可以说丢就丢呢,丢垃圾都没他们那么顺手。我看他们是和喻翰丞说好一致对外,结果来了个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得了,别再内疚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下一步吧。
盛皓城:例如?
段睿冲他挤挤眼,语气登时猥琐起来:我记得某人上次不是说他不会喜欢这样的我,怎么现在冒着暴露的风险救下人家,还遮得严严实实谁都不给看?
盛皓城额角青筋一跳:滚。
我滚了,我真滚了?没有别的什么要向前辈请教的?段睿作势要走,见盛皓城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又贼兮兮地溜回来,语气十分像什么推销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提前说了本人除了是曾经令虫族闻风丧胆的段精通军事与机甲上将外,实际上退役后还曾任联盟中央心理协会特别顾问哦!
停,别倚老卖老啊。肉眼可见地,盛皓城被忽悠得心动了,鬼使神差地开口道:我有个朋友觉得他的爱人
段睿:你觉得你爱人怎么了,不是好好地躺咱俩眼前么?
我一直觉得喻南深有哪里不对劲。盛皓城也不装了,这种不对劲不是能具体地说是哪里不对,而是我们那么久地相处下来后我才慢慢意识到是有什么东西错位了。
莫名的,他突然有了一个比喻。他和喻南深在一起时,好像是牵着彼此的手在森林里的大雾之间行走。雾气很重,夜色晦暗,明知目的地,可总觉得有种无头绪的不安。
用不对劲这个词也不准确。盛皓城垂下眼,很多时候,喻南深表现得不像一个完整的人,我的意思是,他在情感这方面太缺失了。不是缺爱,也不是过分不苟言笑,而是喻南深好像对人类拥有的所有情绪都很陌生。
你是说,他情绪太稳定而没有波动?段睿猜测。
盛皓城摇了摇头:我曾经对喻南深做过非常过分的事,过分到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再对我抱有好感。那事很过分也很脑残,而喻南深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可是他基本对我一如既往,甚至很快地接受了我那没诚意到极点的道歉。
段睿思索片刻,道:也许是你父亲让他履行作为哥哥的责任,要包容弟弟。
包容也是有限度的。盛皓城又想起了十八岁的他,幼稚又冲动,做事不计后果,莽撞地闯入浴室,近乎强暴式的威胁发情期的喻南深做爱,但凡是人都会有逆鳞,可喻南深却好像从未想过离开我无论我对他怎么过分按照我们当年的感情基础来说,这不合理。
段睿没说话,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烟,示意盛皓城,盛皓城拒绝了。
段睿慢悠悠地点上一根,再很慢很慢地吐出烟圈:人类最伟大的情感就是爱,你爱他吗?
盛皓城没好气:问的什么废话。
法律又没规定只能让你一个人忠贞不渝。段睿翻了个白眼,他爱你啊。
你会爱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私生子弟弟么?他还脾气臭,有事没事找你茬。盛皓城道。
段睿耸耸肩:小子,一见钟情听说过没?
盛皓城:
要他信喻南深对他一见钟情,不如让他相信明天全世界的alpha开始可以生孩子。
算了,和你说不通。盛皓城很后悔开启这个话题,就你会一见钟情吧。
本人不仅一见钟情,还死心塌地了。段睿一根烟很快抽完,他又看了眼喻南深,走了,根据本心理专家的经验,他很快就能醒了。
段睿大摇大摆地离开,盛皓城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轻声道:身体完好,人却不愿意醒来,你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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