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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N个版本是:“把我和潘瑟的相片给他,说我们隐居了,如果他能找到我们,那我们一家就永远在一起———还是要给别人留点希望的,你们说是不是?”
那一天终于到来。
伙伴们虽然心里有点哀伤,但被潘蜜天天排练,早已麻木到摆不出什麽表情,难过不太多,更多的是祝福。
潘蜜的目的,其实就是这个。
————她要放心的离开,没有一滴眼泪的负重。
“所有的伙伴里,我最放心不下你了,阿林,”
潘蜜虽然说了好多遍,依然敬业又深情的娓娓道来,“你说过,每个人生来孤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能够同行一段,温暖过彼此,拥有过绵密交织的同伴之情,已是幸运……”
想想看,那个世界的人都太聪明了,他们不仅不想付出,还质疑别人的付出,甚至反过来陷害别人的善良,自作聪明,互相内斗。
而这部动漫里,那些坦蕩的胸怀,炙热的眼泪,毫无保留的信任,交付性命的守护,是她从未见过,且为之深深震撼的。
如今要将他们抛开,何其不舍。
只是潘蜜还没背完,阿林的衣兜里蓦然传来电话虫的来电声,于是潘蜜不高兴了,“这谁啊,老娘葬礼说好了电话静音的。”
“抱歉,我告知过他们,今天天塌下来也别打扰,打过来的肯定是重要的事情。”
阿林走到一边开始接电话,然后神情渐渐肃穆起来,又很快转为轻描淡写的麻木。
虽然阿林走到墙角接的电话,但并不妨碍见闻色听到对面的声音————
【红发海贼团与黑胡子海贼团昨天在达星兹海岛发生激烈沖突,今早黑胡子海贼团仓皇离开,雷德号并未追击。】
潘蜜眨了下眼睛,然后看见阿林走过来,把电话虫重新放回口袋,说,“不是什麽大事,你刚才台词说到‘已是幸运’,咱们继续?”
潘蜜犹豫了一下,还是叫停了,“…………那个,先等等,我好像忘了点东西,我们暂停五分钟,你们也顺便喝点水。”
她摆摆手,游刃有余又漫不经心的表情,从一船红的白的花瓣里像睡美人一样坐起来。
迈步跨出船舷,然后在伙伴们的注目中慢悠悠往阁楼上走。
一开始还很慢,像是散步,可是走了几步,居然开始快速大步的往楼上奔。
“蹬蹬蹬”几步沖上阁楼,
“砰——”拽开门,
“哗啦”拉开抽屉,像电视剧里疯狂的女人一样拼命翻找着什麽,是一个铁壳小本,她翻开,手抖的几乎要拿不住。
本子页上用胶布粘着大大小小的白色纸片。
————生命卡。
她的心跳的很厉害,不要,千万不要……
可事与愿违,翻到她熟悉的页数时,潘蜜清楚的看见有一张生命卡在燃烧,瞳孔剧烈的抖了一下,她慌乱的拿起它,此时,小小的纸烧的已经只剩一块角了。
只能辨认出残留的字母“S”
梦境与现实重合了。
潘蜜的大脑瞬间空白。
巨大的恐惧和无措摄住了她。
十秒钟后,潘蜜像一道白色的幽灵沖下楼梯,来不及和伙伴们打声招呼,直接奔着自己的潜水艇去了。
她要见他!
立刻,马上!!
小淑女号从来没有这麽快过,螺旋桨拨开的浪花和水波让她看不到前方的路,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水碗上作为指示方向用的一角生命纸。
烧,烧没了?
眼睁睁的,她看见生命卡在她眼前化为灰烬。
可恶,还是晚了一步吗?
泪水充斥了她的眼眶,情急之下,她似乎想起自己还有菲利的生命卡。
…………
争分夺秒的狂奔,潘蜜脸色苍白,分娩后的让她疼得额头冒汗,长时间未进食和剧烈的奔跑让她的胃剧烈抗议起来。
贝克曼看着披头散发狼狈出现在雷德号的白色幽灵。
“来了?”大副抽着烟,眼里是无可奈何的寂寥。
潘蜜没时间问候他,眨眼消失在甲板上。
她撞开香克斯的房门,床上没人,又跑去医疗室。
“香克斯呢?香克斯呢?”她嗓门越来越大,叫到最后快声嘶力竭。
“在岸上躺着呢。” 一个船员正蹲在地上画着骷髅旗————海葬的时候,通常会把旗帜盖在死者的身上。
“……”潘蜜像一阵风刮了出去。
此时,日暮西斜,只有斑驳的树影笼罩在地上,勾出一个人形轮廓。
“香克斯……”潘蜜先是低低叫了一声,那声音含在喉咙口,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怎麽听清。她的脚终于动了,速度一点点加快,她的喉咙里也冒出更响的呼喊:“香克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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