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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出动,很快,一个高个的小麻杆被堵在杂货间的墙角,被一群人揍得不成人样。
潘蜜和阿林身为“探监者”,由一名女性工作者领路,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
“这种事情时不时就会发生,”对方见怪不怪的解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语气颇有些义愤填膺,“怪不得是社会的渣滓,不好好改造却妄想着逃出去。”
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揪住那名“逃犯”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把人粗暴往墙上撞,撞的人脑门上鲜血淋漓,嘴里骂骂咧咧,“让你跑,我特麽让你跑!”
麻杆背对着走廊,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边被抓着头发撞墙,手脚扑腾,踢翻了一个装了半桶水分塑料桶,水淌了一地,又挣扎去踹斜在墙角的拖把。
还真让他踹折了,
下一秒,他直接把拖把棍捅进自己的肚子里,锋利的断口从后背扎出来,又捅进了后面的狱警的身体。
画面像是突然静止了。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麻杆就这样疯狂的把自己和后面的人穿成了血葫芦。
而他还嫌不过瘾一般,咬着牙,双手抓着拖把棍在肚子里一边转一边往后怼,在狱警杀猪一样的嚎叫中,怕是把两个人的肠子都搅成一团。
麻杆跪倒在地,瞪着眼睛身体抽搐,而施暴者已经疼晕了。
事情闹大,很多人慌成一团,潘蜜在一分钟内又看到了南斯。
南斯蹲下来查看一下两人的伤口,对着一个狱长模样的人平淡地道,“女的抢救不活了,男的倒是可以救一救。”
原来那个麻杆是女的,太猛了吧。
狱长问:“应该没伤到内髒吧?”
南斯说:“不巧,伤到了肾。”
狱长不说话了,挥挥手,让狱警把人擡走了。
大概是所谓的缘分,潘蜜和阿林被客客气气的送出去后,阿林说先回旅馆吃午饭,潘蜜则是去山上采集植物标本。
在抓着藤蔓往山脊线的陡坡下行时,土壤和落叶下的一只黑黝黝的血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饱受惊吓的潘蜜下意识蹦起来去踢,那只手却依旧死死的抓住她不放。
是人,不是鬼,刚刚还有过一面之缘。
对方眼里闪着名为求生欲的光,嘴唇翕动,“救我。”
她就是戈米。
鬼使神差下,潘蜜变出可以止血的草药糊糊,把人伤口一抹,又催了几朵罂粟给喂了下去,卷点大.麻给她一吸,就这麽把人背了回来。
但是这麽重的伤只靠止血是不行的,旅馆楼下有理发店,潘蜜用茑萝偷偷顺走了一管染发膏,把戈米的黑发给染成了橘红色,又拿着化妆品给人上了个浓厚的彩妆,不得不说,戈米的生命力及其顽强,不知道是罂粟还是大.麻起作用了,安静地睁着眼睛看潘蜜在她头上脸上折腾,一声都不吭。
潘蜜把戈米背到了孟河里拉大监狱,轻车熟路找到南斯,带着点得意道,“我找到一个新伙伴,你救救她,就当完成你的承诺好了。”
劣质的染发剂味藏都藏不住,南斯走过来一看,眉毛就快夹死一只苍蝇。
不得不说,潘蜜这一招把他给将得死死的。
————戈米当然有救,这麽久都没咽气,自然伤的不是致命地方。
但是,
他如果救活了,那麽他之前对狱长所说的“没救了”就是假的,潘蜜事后把这桩一抖落,狱长就会知道,这几年在他的故意为之下少赚了多少钱,他没有好果子吃。
但他如果故意把人治死了,他就欠了她一个伙伴,一条人命————
南斯思索了戴上了医用手套,“我知道了,你出去等着吧。不过你要相信,我之前说‘没救了’并不是要害她。”
手术很成功,伤口完美缝合了,还附赠了不少消炎用的好药。
南斯疲惫道,“你有话明天再说,我现在累得很。”
潘蜜悻悻地把戈米背回旅馆。
“我听到了,你想要我做伙伴。”戈米躺在简易床上,看着手臂上输液的针头,平淡道,“可以,我答应你。”
“……”潘蜜觉得自己真是捡了个大麻烦,闷闷不乐道,“其实我没这个想法,我是为了拿你去诓南斯。”
“南斯医生是个好人,求你不要伤害他。”戈米嘴里说着‘求你’,语气里却一如既往没什麽情绪起伏,眼睛黑漆漆的望过来,一片虚无的感觉,“我也不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只不过有客人急需肾源,跟我配型成功了而已。”
“!!!”
孟河里拉监狱私下里是个贩卖人体器官的黑暗市场。
所谓的治安良好,法律森严,不过是变着法的把人往里面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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