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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老师傅那学到了很多,老师傅告诉他,将来他到了一定的年龄,得找一个真心待他的人,这样便可以真心换真心,才得安稳。

十八这个年纪正是朝气蓬勃,意气风发之时,也正是情窦初开的好时光。

江景阳不是没想过找一个过日子的人,可老师傅的话里,没说过必须是女子。

事情来的突然,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谁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局面。

秦铮说罢,盯着面前的人期待着他的回答。

面前的人不动声色,只看得出脸上的几分不可思议和些许慌乱的神情。

江景阳稳住自己的内心,他没想到秦铮竟然会问他这样的话,更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回话。

心动。

原来那种感觉是心动。

处于朋友之上的境界秦铮也感受到了,江景阳觉得自己想的果然没错。

有时那种感觉很强烈,秦铮绝对感受的到,他知道他只是不开口,如今他开口了。

江景阳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迟迟见眼前的人不作声,秦铮的耐心正在一点一点的消磨殆尽。

他是被吓着了吗,应该是觉得自己是个奇葩之人才不说话,觉得他身为帝王竟说出这种荒唐话来。

秦铮到底还是被身份束缚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当上了皇帝,什麽都可以得到,现在他不这麽觉得了,这个身份真是碍事极了。

安静如麻,看来江景阳是想以哑然来抵抗回绝。

秦铮攥紧了手中的画轴,慢慢垂下眼睫,毅然地转身向殿外走去。

江景阳脑子里还在想怎麽回话,见秦铮要走了,他脑子更乱了。

最后只剩下一颗心髒极速跳动的声音。

——

小石子见秦铮要走,行礼送他,秦铮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眼睫直直垂着的离开。

看着很正常,可殿内的人就显得不正常了。

小石子进去,看见江景阳愣在书桌前,呆呆站着,不知为何。

小石子扶着他的手臂,担心式的问他:“公子您这是怎麽了?”

江景阳动了下喉咙,手撑着书桌坐上椅子,缓了一口气:“没事,你去忙吧。”

小石子三步一回头的瞧他,还是没能瞧出个大概,和秦铮争吵了?看着也不像啊。

江景阳闭了闭眼,他现在只想什麽都不想,净化一下心灵。

他闭上眼,秦铮贵为天子说出那句话,应该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不然他不会这麽冒昧。

要是换作是江景阳,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急切地想得到一个回答,就算是内心有多按耐不住,他都不会去问。

因为他身上所承担的天下。

身为帝王哪有不在意百姓的言语,哪有不在意百官的指点,有的帝王可以不在意,但是秦铮不可以。

他做不到。

与其委屈自己不如成全别人,那些标签是要一辈子挂在身上的,是要被后人所知晓的。秦铮既然当上了皇帝,那就得当一个好皇帝,给后人做一个榜样也是好的。

此时的秦铮放下身段来向他说出那话,可谓是铁了心的抛弃了所有也要得到他一句话的回应。

江景阳睁开眼,自己只给了他沉默。

——

春节之前江景阳没见过秦铮,想去找他显得太突兀,怪窘迫的。

春节前一晚,小石子和其他奴才待在一起贴窗花贴对联,约好了一起守岁。

江景阳窝在后厨里,盖上饭篮,鬼鬼祟祟地走了。

现在是戌时,天黑的差不多了,江景阳有了上次偷摸进秦铮寝殿的经验,这次已经轻车熟路了。

窗户没开,江景阳轻手轻脚地开窗,虽然有经验,但生怕惊扰到巡查侍卫。

春节时期,查的严。

殿内的秦铮还没有睡下,点着两盏灯火批奏折,听到西南角有异响,那饭篮碰撞的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又偷摸着来。

秦铮揉了揉眼,没管。

江景阳翻了进来,脱掉鞋,提着饭篮蹑手蹑脚地走动。

见小书桌方向还有亮光,看来秦铮还没歇息。

江景阳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我来送今日的吃食。”

“……”

秦铮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定格在他的赤脚:“怎麽不穿鞋?”

江景阳低头看了一眼:“我以为你睡了,怕走路声吵到你,就脱掉了。”

闻言,秦铮如淡水般点头,随后低头看折子了。

“……”肯定正堵着气呢。

“明日就是春节,我做了阳春面。”江景阳光麻溜地打开饭篮,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食,香气扑鼻而来。

江景阳把折子拿开,把面推到他眼前,脸上挂着笑:“这是我最拿手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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