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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雌忐忑地摇摇头:“没有,只是我没想到那只雄虫的眼睛是黑色的,很多年没见过这麽纯粹的黑色眼睛了,甚至比大皇子都要纯几分。”
另一位前台一怔,连忙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怎麽可能,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亚雌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大概是看错了。
*
薄朝走的速度很快,军靴的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到了一间办公室,他敲了敲门,门里先传来一阵声响,然后再是一声带着笑意的“进。”
薄朝皱了下眉,放在门上的手松开,大腿用力,一声清脆的响,办公室的门被利落打开。
白礼手上拿着纸质文件,长腿在办公桌下翘着二郎腿,见薄朝把门踹开还吹了声口哨。
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白衬衫的扣子散了一颗,露出锁骨与一小块深绿色的虫纹。
纸质文件在他手上乱飞,薄朝走到桌前了他就故意往后靠不想给他,话中皆是揶揄:“哟,薄上将怎麽结了婚还这麽暴躁,你雄主喜欢吗?”
薄朝没说话,探了身去够白礼手上的文件,抓在手上了趁机用了五分力拍了下白礼的肩,带着嘲讽的笑说:“那你呢,天天在办公室把腿翘在办公桌上就有雄虫喜欢?”
刚刚那阵声响就是白礼把翘在桌上的腿拿下来造成的噪音。
白礼吃痛,微闭了一只眼用手轻轻揉肩,听了这话笑着说:“那可不一定。”
下一秒却觉得有什麽不对劲。
嬉笑的表情消失,白礼一下站起身用手按住将要离开的薄朝,凑近了闻了闻:“你身上没有雄虫的味道。”
偏头看了眼桌上的仪器:“雄虫的精神力浓度也为零。”
他离远了些站直:“你的雄主没有安抚你的精神海?”
薄朝随意地拍了拍白礼碰过的地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白礼不解:“那你这一周的婚假在干什麽。”
薄朝把文件理了理,擡头好像思考了一会儿,低头看着文件平静地答道:“处理军部上层打来的电话,还有,求他见我。”
这里的他,当然就是那只六天没有见薄朝的雄虫。
白礼想笑,怒气没处撒用脚踢了下桌子。
“你的精神海什麽状况你不知道?”
“是打算几天后我在星网首页看到你在军部暴动,还是过两天元帅杀到军部去抓你的人?”
“又或者,”白礼凑近了些,语气里带着威胁:“我直接去你家给你雄主收尸?”
薄朝骤然擡头,神色暗下去,敛着眼:“管好你的嘴。”
白礼无所谓地轻笑一声,耸了耸肩:“谁愿意管你。”
他双手抱胸:“无论你是精神力暴动发狂还是故意伤害上法庭,都与我无关。”
“我只是可惜了,堂堂虫族上将,过两天就会沦为被虫唾弃的怪物。”
“但那又怎麽样呢,上将中将又有什麽区别,我们最终都是卑劣的雌虫,屈从于精神力的压迫,都需要茍延残喘地活着,不是吗?”
薄朝和白礼对视着,两位雌虫的气场互相沖撞,薄朝的精神海本就不稳,就算是挚友的精神力也对他産生了轻微的伤害,头顶传来刺痛。
他刚想开口解释,一声轻笑从门口传来。
无暇顾及持续疼痛的精神海,薄朝睁大了眼睛转身,不敢置信又恰如他所想的。
黑发黑眸的雄虫站在办公室门口,单手握着门把手,唇绷成了一条线,看到他的目光后微微勾了下唇。
“当然不是。”
黑色的眸子盯住办公桌后的雌虫,微微擡起了头,白礼只能看清雄虫优越的下颚线和睫毛下闪着寒光的眼。
声音也同样冷淡:“谁给你的资格把薄朝和你或是卑劣的雌虫相提并论。”
薄朝低着头把头偏向白礼的方向,在楼準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紧紧抿住的唇。
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楼準轻轻放开了门把手,那扇门轰然倒下,砸在空空的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敲了敲旁边的墙壁,像是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军部的门质量十分堪忧,雄虫都能轻易破坏了呢。”
白礼抽了抽嘴角,楼準看不见,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偏过头的薄朝明明笑的正开心,红色的眸子藏在阴影里盛着笑意。
他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
真是嫁出去的雌虫泼出去的水,不帮他解释就罢了,一家两口一个用脚一个用手还把他办公室门给卸了。
看薄朝这不值钱的样子也是不打算赔了。
雄虫都出言维护到这份地步也没有不给他精神力抚慰的道理,所以为什麽薄朝的精神海还是一团乱麻,风暴肆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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