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的是接近他的方法(2 / 2)
韩永矜最讨厌他这种好似过来人的语气,不悦道:“要接人就快点接走,你又不是这里的学生,别总待在这……!”
“那你是这里的学生,不就更应该展现有学问之人的涵养吗?我才刚来你就要赶我走,也不请我喝杯水,真是太不懂待客之道了。”
“你──”
在廊下将对话听了个大半,何轩宇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入内劝和了,否则接下来又会吵个没完。“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到家后记得复习,明儿个为师会在课堂上抽考……”
一如往常,他一出面,学生们便作鸟兽散,然后刘瑶会趁此时走到刘昭身边。
“晚点再麻烦先生到田舍那儿为舍妹加强补习,多谢。”
“刘公子客气,在下会准时前往。”
简单寒暄后,宁昭莲话锋一转,说出来此的另一个目的:“听先生说明年韩师兄就要前往京城参加殿试,我认为以他的实力一定能考取状元,只是我担心他……”她眼神一瞥,欲言又止。
看出她的顾虑,何轩宇招来韩永矜同听,客气询问:“刘公子担心何事?但说无妨,永矜会虚心受教。”
韩永矜不以为然,但碍于何轩宇的颜面,还是示意了个『你且说,我且听』的眼神。
宁昭莲拱手。“何先生请恕我多事,我只是觉得韩师兄内外兼备,既有涵养又一表人才,既已占得优势,何不再了解一下应对礼仪,若能在御前得皇上青眼,更有望官拜高职。”
听罢,不仅何轩宇讶然,就连韩永矜都是一顿,沉默不言。
宁昭莲早早想到他们会是这种反应,毕竟师徒俩一心深耕学问,以为得了状元就能一帆风顺,却未想皆是平民出身的他们何曾习过宫中礼仪,这要是在御前失仪,可非贻笑大方就能了事的,或许还会遭受黜落,一切又得重新来过。
重考不难,再等个三年也不难,但韩永矜能吗?他的心理素质太弱,怕是一经挫败就跌入谷底,无法东山再起了。
这就是她最担心的一点,所以才特意提出来让他们警觉。
懂得念书考试又如何,唯有懂人情世故才能成为晋升的台阶。韩永矜仗着文采无人能敌而得吹捧赞扬,但到了京城,有这样待遇的人可多了,从古至今能得三元及第的天才也不只他一位。
他要想孤芳自赏、不屑与人同流合污也就罢了,怕的是为官后与其余官员格格不入,然而朝堂之事诡谲多变,被孤立者往往都是第一个被推出去顶罪的。
文人相轻,官场亦是,谁不是为了爬高而将旁人当作垫脚石?
她想收他为奴宠,必不能让他成为被牺牲的旗子。所以她得帮他,为他将前方的死路辟为活路。
“若两位认为我说的有道理,我必定倾囊相授,就当是对何先生处处照拂舍妹的报答。”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既对何轩宇再次表达感恩之情,又没下了韩永矜的颜面,但后者听了一脸嫌弃,显然不情愿。“……就你平常那种表现,我如何能信任你?还让你当我的礼仪指导先生?”
其实吧,韩永矜不是不晓得刘昭对他们有所隐瞒,也知道对方不是池中之物。可是刘昭呈现出来的形象实在太不可靠了,他无法信任。
“韩师兄所言有理,说起来我也只是从前有幸结识一些游闲公子,从他们那儿学了点皮毛罢了。”宁昭莲语带保留,为了不让他们追问下去,接着就道:“不如这样吧,先试试三天,如果你觉得没有帮助,这事就算了。”
“就算只有三日,也够看清你的本事了。”至此,韩永矜总算勉为其难地点了头。“那你打算何时开始?”
宁昭莲一笑。“就明日吧。咱俩明天一同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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