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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多难受啊,泽西你又不是没有体会到,到时候又要加一碗苦药,愿不愿意喝?”
顾泽西诚实地摇头。
不要喝药。
就现在一天一大碗中药都能难死他,那玩意又苦又臭,无论是蜜饯的甜还是梅花的香都压不下去,喝完了总是犯恶心,饭都吃不下。如今喝药几乎是他一天当中最难过的事情,再加一碗……呕,还是让他死了吧。
“那我们等到身体好一些了再去,忍一忍好不好?”
顾泽西搂住沈宿的肩膀:“可是想看。”
他被关的时间太久,都不记得梅林长什么样子了,之前自由时被皇宫的美景包围,过眼的景色他从不在意,现在却思念地紧。哪怕一只鸟,一朵云,一阵花香,还有门外人的小声交谈,都让他沉迷。
他尤爱梅花,沈宿每日上朝时去给他摘花,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非常想去那个梅园看一看,看看男人是在什么地方为他摘取花枝。
沈宿试探着低下头,见顾泽西没有躲避,便轻轻亲亲他的脸蛋:“那怎么办,我让人移几棵到咱们院子里来?不对……这也不行,咱们又不能开窗户,如果开了窗户,进了冷风你又要生病。”
这时顾泽西的关注点却又不在梅林上了,他的手心捂住沈宿的嘴,一边推他一边说:“谁让你亲了。”
推他的力道轻的像撒娇的猫儿一样,欲拒还迎的样子,沈宿笑着捏了捏他的手心:“那下次我再亲你的时候,就问问你好不好?泽西现在让不让亲?”
沈宿凑近少年的脸颊,对他用气声说着暧昧的话,满眼都是笑意。
他的嘴唇和少年脸颊的距离极近,近到能够看清少年脸上细小的绒毛,所以也就清楚地观察到,他白皙的脸颊是如何霎那间红透了,羞得像猴屁股一样。
顾泽西是真的受不了,这男人真的坏死了,要亲就亲,还非要问他,仿佛他一答应,灼热的充满爱意的吻就会星星点点地落在脸上。
“别闹。”顾泽西的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
沈宿笑着用自己的脸贴上老婆滑嫩的脸颊,轻笑揶揄他:“泽西的脸怎么比我的烫这么多?”
顾泽西恼羞成怒,作势要从沈宿的怀里挣脱,不跟这个油嘴滑舌又爱嘲笑人的家伙呆在一起。沈宿见状赶紧搂住,好说歹说才把老婆劝了回来。
怀里的老婆终于消气,把沈宿的鼻子推成猪鼻子:“以后不许这样。”
沈宿忙不迭地点头答应,说再也不惹老婆生气了。
内心却:下次还敢。
最终二人商议得出结果,沈宿给顾泽西画梅林的样子。
其实梅林的模样原主祁妄川早就画过,但是那又不是他沈宿画的,他疯了才会把别的男人的作品给自己老婆观赏。
沈宿正画的时候,御书房外头有小太监操着尖利的嗓音通传:“陛下,丞相请求觐见。”
沈宿还没什么反应,顾泽西却慌乱地滑下沈宿的腿,一蹲身就要往桌子底下钻。
眼看着要变成海棠剧情,沈宿眼疾手快地将他提起来:“你干什么?”
顾泽西拽着沈宿宽大的袖子,急得都快哭了:“不,不能让他看见我。”
沈宿一想也是,顾泽西是上一任皇帝,出现在御书房,还跟他一起作画,怎么都有点说不清。
沈宿抱住顾泽西的腰:“没事,咱不见了。”
说着就要扬声对门外的小太监说让丞相回去,却被老婆手疾眼快地捂住嘴,严肃道:
', ' ')('“不许任性。”
老丞相德高望重,年纪也大了,这么远冒着风雪前来,怎好让人家直接被撵回去?
还是因为自己这……身份不明不白的人。
顾泽西抿抿唇,俯身在沈宿额角亲了一下。
沈宿被老婆捂着嘴,眨了眨眼。
顾泽西收回手站起身,转身去屏风后面了。
丞相是来看看陛下的奏折批的怎么样了。
而且不仅是丞相来了,还有镇国公,平定侯等一大堆朝廷肱骨之臣,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沈宿的御书房。
沈宿:这是要干什么!
说实在的,沈宿不是很高兴。
咱就是说,沈宿也没想到到了古代,成了全天下最大的老板,竟然还要加班,这么晚了还被逼着开会。
有什么事明天早朝再说不行吗,非要挑他和老婆贴贴的时间来打扰,他们说没有老婆吗?
沈宿给他们赐了座,众人浩浩荡荡地坐下,在最末端的小青年是之前上朝时用亮晶晶的眼神看他的那位,如今过了好几天,沈宿已经知道他是镇国公家里整日闹着要上战场的幺子。
丞相一只手慢慢捋着胡子,看向陛下的眼神非常欣慰:“天都这么晚了,陛下仍在为国事操劳,真乃我大覃之幸。”
沈宿举举手中的画笔给大臣看,然后沾了些朱色颜料:“没有,朕在不务正业。”
丞相被噎了一下,捋着胡子给自己找补:“画、画画也不错,陶冶情操,劳逸结合。”
沈宿一边给老婆画梅林,一边问:“爱卿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回家。
手头的政务已经弄完了,现在是休息时间,不是所有人都想加班的好吗!
底下的人连忙正色,跟沈宿商议了几个朝堂上的事情。
不过商议的问题都是无关紧要的,他们纯属在没话找话说。因为这些天来陛下的转变过于喜人,之前陛下的性格……说实话,暴戾阴晴不定,他们朝臣上朝就跟上坟一样,而且耽于美色,不问世事。
如今陛下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每个决策都做得无比英明,许多他们朝臣看来都难得掉秃头的问题,在陛下手中却游刃有余,大家高兴之余不免有些惊奇。
所以他们几个一商量,便有了这一出。
若是之前的陛下,他们哀哀兴叹,避之不及,生怕一个做事不对,就会惹怒皇帝,脑袋搬家。但是现在的陛下虽然与他们公事公办,除了上朝和折子,基本看不见人。但是却意外地好相处,脾气秉性,老臣们都看在眼里,所以才敢如此叨扰。
沈宿跟他们讨论着,也发现有些不对劲:“爱卿们此次前来,并没有要紧之事要禀告吗?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明日早朝再讲。”
众人面面相觑,要紧之事,确实没有,他们就是想来看看,为什么陛下会转变这么大。
大家猜测很多,有的猜陛下也许修身养性,有的猜是上天福泽,有的猜陛下本就阴晴不定,这几天他或许心情尚佳。没有一个人想到“陛下身躯皮囊下,已经换了另一个人”这个理由。
这也是为什么沈宿敢不按照原主的性格做事的原因。因为他作为覃国的皇帝,即便有些异常,自会有人给他安上合理的理由,没有人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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