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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一个跌跌撞撞的拥抱。
廖修远怀抱着谢臻,不敢松手,他抱得用力,谢臻却并不挣扎,只靠在廖修远身上,呼吸间还带着热气。
“谢臻,就待在这里,哪都别去好不好?”
“我还能去哪里?”怀抱里的人迷迷糊糊地问道,他看起来比对方还迷茫。
廖修远却很满意这样的回答,他嘴角带着笑,轻轻拍着对方的脊背:“是的,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一切好像都发生得顺其自然,谢臻记得背部温热的地板,和廖修远落下来的吻。
在这个时候。廖修远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不是喜欢喝醉的谢臻,他是喜欢能被自己圈起的谢臻。
休息的一天
那晚上的记忆谢臻并不明确, 酒液和室内的温度几乎要把他烧得晕倒,他在迷蒙的雾气里看着面前的廖修远,好像仍旧隔着酒杯在看他一样。
那时候的廖修远非常好看, 即便朦朦胧胧,谢臻好像也能看见他的桃花眼、抿起来的嘴唇、挺直的鼻梁和分明的下颌线。
他在想什麽呢?好像是在想廖修远长得真不错啊,怪不得大导演都喜欢叫他来拍戏, 又好像在想谢臻的眼睛像潭水,不知道里面乘着的是酒还是封冻的湖水。
谢臻的手指轻轻地碰上对方的眼尾,指尖擦过的地方都带着炙热的体温, 好像能在他眼尾熏开一朵桃花。
“怎麽了?”
廖修远握住他的手, 轻轻地吻上手心。男人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把谢臻烫得有些瑟缩。
“你的眼睛很好看。”
面前人的眼睛弯起来, 因为挤压和外力,眼角溢出一点水珠来,闪着晶莹的光。
被廖修远全神关注地看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谢臻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具象化了, 像是温柔的潭水包裹着他。一切思想都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渐渐地掉,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这一双眼睛。
廖修远不说话, 他细密的吻沿着谢臻的手腕内侧向上, 有些痒,又带着难言的亲昵。
谢臻下意识缩了缩身体, 又很快被廖修远扣住,男人的声音落在耳边,像是窗外的月光和摇曳的树影。
“谢臻, ”他听见廖修远叫他的声音, 沙哑,低沉, 尾音像带着鈎子。
谢臻只应着,地板的温度烤得他头脑发胀,只知道应着对方的声音。
“谢臻,谢臻。”
廖修远俯下身来看着谢臻,他躺在那里,灯光和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体上,廖修远的眼睛吻过他身体的每一寸。
他恍然间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不为别的,似乎只是为了眼前如此简单的这一刻。
他从未有某一秒如此清晰的人知道对方与他是相融一体的,也从未有一刻如此明白地确认对方就在他的身边,那个在梦里如同晨雾一般轻薄的身影此刻被他抱在怀里,似乎只有这一刻,这个瞬间,他可以确定面前人不会在下一秒就离开他。
“谢臻。”
谢臻的声音很含糊,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麽,但廖修远就这样搂着他,不厌其烦地问道:“就待着这里好不好?”
“不要再离开这里了。”
他声音如此真切,就连最铁石心肠的人恐怕都会忍不住向他许诺永久。
“就在这里,在家里。”
廖修远的拥抱和声音一起围绕着谢臻,让他恍惚间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让人好像被温暖的棉花包裹,又好像在被温泉拥抱。谢臻不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应了什麽,只感觉到廖修远越来越紧地拥抱。
奇妙的是,他似乎并不觉得难受,面前人沉重地拥抱于他而言却像是缠住风筝的线,拽着帐篷的尼龙绳,把他牵引到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那晚上谢臻睡得很沉,等到窗外漫进来的月光被日光浸染成橘色,他才从床上睁开眼睛。
风从拉紧的窗帘里溜进来的一缕,躁动带着寒意的微风像是一瓶冰水,一下子让谢臻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昨晚上那个略有些荒唐的夜晚此刻的记忆却像是玫瑰色的一般,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谢臻有些发红。
“吃早饭吗?”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忆许多,敲门声混着廖修远的声音就一同传入了他的耳朵。
“呃……来了。”谢臻随手套上了件家居服,颇有些文不对题地说道。
廖修远比谢臻要自然地多,他自然地向谢臻问好,自然地俯下身去亲吻自己的爱人,又自然地为他盛好早饭,看起来他们倒像是一对熟稔的恋人一般。
他的态度这般自然,感染得谢臻也自在了许多。
两人吃饭的时候并不算尴尬,廖修远话题丰富,谢臻也不是闷罐子,聊得也算开心——虽然谢臻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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