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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喂好子夜,便抱着它去洗澡。

一开门正好看到陛下。

子夜已经从晴儿怀中钻出,扑向宿主。

呜呜呜,它第一次离开宿主这么长时间。

叶敛眼疾手快抓住子夜,将子夜扔给晴儿,你们都下去吧。

开门,将一行人关在了门外。

第103章 坦诚

当着众人的面关门好像有些不太好。叶敛想着,关门的动作却是行云流水。

陛下?

钟离熙睁大眼睛,猛地站起来,凳子被带的晃了几晃。

莹然。叶敛只喊了一声,不由得端详眼前人。

种种缘由,两人始终未得相见。

虽说书信不断,终不比日日相见,每每此时叶敛都不由得后悔将钟离熙留在汴梁。

只是到后来,钟离熙在汴梁铺的摊子越来越大,她不是做撒手掌柜的性子,便专心搞起事业。

叶敛饶是想让她提早北上,都不成行。

好在两年时间过去,钟离熙并没有很大的变化,不过举手投足间更添了自在从容。

钟离熙同样在看圣上。

远在汴梁,钟离熙就听好事者将当今圣上的容貌列为大周历代皇帝之首。

钟离熙当时不以为意。

毕竟她和圣上朝夕相处,再好的容貌她都看习惯了。

何况钟离熙自己便继承了父亲的好相貌,汴梁的豪门大族也是挑剔的很,相貌平平,也是当不得汴梁双姝的。

相比容貌,钟离熙更喜欢内在,圣上的头脑和想法才更为难得。

但此刻再见,钟离熙却理解了先贤所说食色性也的道理。

经过几代改良,皇家的底子本来就好,叶敛锻体,无意间将体内的杂质都排了出去,颜值又提升了一大截。

早在大婚之日,钟离熙就曾为圣上的容貌恍过神。

不想两年过去,圣上是更上一层楼了。

叶敛一身月白色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若隐若现,嵌着白玉的银冠束发,唯有腰上佩了一只玄色的荷包,显的有些突兀。

收敛起气势,反而更让人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

当真像是翩翩如玉的世家贵公子,烨然若神人。

叶敛已经熟悉了钟离熙的小动作,决定一会儿就赏成德。

这衣服虽然累赘了点,但效果不错。

这套衣服好看?叶敛明知故问。

叶敛一开口,钟离熙的滤镜就碎了。

钟离熙: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陛下的风采更盛。钟离熙诚实地说道,当然如果不说话就更完美了。

叶敛的关注点却不同,不是约好,莹然私下唤我字便可。

钟离熙:逸之。

叶敛还没应声,便见钟离熙抱出一个匣子,既然陛你来了,便看一下汴梁的情况。

钟离熙现在还是接受不了如此亲密的称呼。

匣子中大多都是账册,被钟离熙一本本拿出来。

抚孤院已经基本收可抵支。

这是织造局的账本,工场不断扩张,结余不多,不过到明年情况会好很多。

商税一事推行

叶敛端正坐好,事业要紧。

账本一笔一笔记得很清楚,就是一点都不了解的人都能看懂。

在钟离熙的轻声解释中,叶敛快速地翻了一遍,心中有了数。

一开始叶敛还会凭借后世的眼光指点一二,但钟离熙的经营天赋非同小可,很快他便放开手脚。

汴梁发展成为如今的经济中心,离不开钟离熙的筹划。

那些生怕贬值卖掉了汴梁财产北上的豪族,此刻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叶敛拍拍钟离熙的手,莹然辛苦,我好好想想怎么奖励你。

钟离熙指尖不自在地颤了一下,垂眸道,分内之事。

若是之前,钟离熙可能会抗拒这些肢体接触,可她也感受出圣上在竭力让她放松,相处得自在些。

钟离熙是冷静,但不是冷情。

圣上趁夜色赶来的情谊,无疑让她觉得安心。

将心比心,钟离熙也不忍心拒绝。

叶敛眼中蕴着笑意,准太清殿议事,如何?

钟离熙被圣上的话直接炸晕了,甚至没察觉到叶敛得寸进尺将她的手握住。

太清殿议事?钟离熙想从圣上的表情中看出开玩笑的意思。

自叶敛继位后,虽然也将大部分政务交给钟相处理,但和先帝帮不上忙的撒手掌柜不同,如今朝堂大事均是叶敛最后决定。

太清殿是叶敛的寝宫。

有资格常进太清殿议事的,只有心腹重臣。就连六部的尚书都不能时时在场,唯有涉及到本部事宜时,经传召方可参与。

太清殿议事没有明示朝堂,无确切官职加衔,却是当之无愧的深在帝心。

如今宰相府仅钟相一人,准太清殿议事之人也相当于群辅了。

如此重要的地方,圣上居然要她参与。

钟离熙恍惚了,怀疑自己会错意。

叶敛起身坐在钟离熙最近的位置,现今戎狄暂时安分,边境无忧,正是积蓄国力的时候,莹然擅经营,难道不愿为朕分忧?

钟离熙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戎狄狼子野心,不会一直甘心伏低做小。

圣上不像会将此心腹大患留给后人的样子。

西秦和北燕假意和谈寻求喘息,大周也是在养精蓄锐,静待一击毙命的机会。

可后宫干政?钟离熙犹豫道。

往常女官等诸事虽然也称得上大胆,但用一国之母关心百姓的借口勉强能遮掩过去。

可频繁出入太清殿议事便不是遮掩过去的事了。

钟离熙垂首,些许细碎的头发从耳后滑落。

叶敛捏了捏她的手指,淡淡道,我不在意这些。

早在两年前,叶敛便决定会一直护着她。

陛下不怕天下人说您沉湎美色?钟离熙轻笑,耳根子软,纵得皇后不知进退,妄图插手朝政。

叶敛将她的头发轻轻挂在耳后,朕在这世上孑然一身,唯有你才是与我走到最后的人。

夫妻一体,权力朕可以给朝臣,也可与皇后共享。

圣人说过,举贤不避亲。

钟离熙既是有才之人,又何必拘泥男女和身份。

何况他的妻子,合该更加信任。

至于后宫干政,他喜欢钟离熙便是在于她的不安分,让她被迫留在宫中,折断翅膀,当初又何必喜欢,直接寻一个娴淑的贵女便是。

人的寿数百年,莹然可愿与我同伴。叶敛直视她的眼睛。

他养的兰花,既然喜欢,就不想松手了。

共享皇权,多么大的诱惑。

陛下真是巧舌如簧。钟离熙拽下叶敛腰上的荷包,两年前的东西,陛下怎么还戴着。

叶敛任由她动作,莹然之后又没有送我。这定情信物之后,便在不管他。

话中甚至有点委屈。

荷包戴过两年,饶是用的仔细,也旧了。

丝绸本就易损坏,边角甚至抽丝了,亏得是玄色,不容易看清楚,寻常人也不会盯着叶敛的荷包看,才没传出陛下这个荷包的传奇事。

钟离熙不擅女红,这个荷包还是在闺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出来了。

入宫后,她的事情更多了,便再没碰过针线。

钟离熙将这只碍眼的荷包拿在手中。

陛下果真愿意任她参与前朝事务吗?

钟离熙不确定。

世间男子愿意拉拢兄弟朋友,提拔下属,帮助他们闯荡;对妻子主流却是夫荣妻贵,是丈夫的附庸。

但看着旧荷包,钟离熙不知为何很想赌一把。

陛下日后会纳妃吗?钟离熙问道。

叶敛毫不犹豫,不会。

这般确定?钟离熙相信他不好女色,却没想到如此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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