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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一系列的步骤,才实现了钟离微面前的棉布。

叶敛想开的就是纺织场。

棉花变成棉布的过程,就是创造出的劳动岗位。

而且纺织场不需要太大的力气,要的是细心和耐心。

女子比男子更有优势,绝对可以胜任。

朕想将此事交予钟尚宫。叶敛明言,拿起棉布垂眸道,钟相不觉得天下女子困于闺阁太可惜了吗?

钟尚宫不逊男子,却无法大展拳脚,这世间男女各占一半,让男女之分重过才华,是不是有些狭隘。

叶敛此言已经是和钟相摊牌。

既然钟离熙已经偏离贵女,要被俗世评判,不如更加大胆一些。

钟相不用急着拒绝朕,可以回去和钟尚宫商量。叶敛将棉布放下淡淡说道。

钟相神情复杂。

他太了解女儿的志气,已经能猜到最后的结果。

这算不算另一种父女相似。

他站在整个官场的对面,改革土地制度。

钟离熙冒天下之大不韪,挑战男尊女卑。

两人都选择了最难走的路。

可要是拒绝,就是生生折断女儿的翅膀。

钟离微一路恍惚,不由得闭上眼睛。

钟相不要高看了自己,低估了钟尚宫。

圣上的话尚在耳边。

钟离微不由得想到济宁府的时光。

他忙于治水,疫病发现时,他在视察堤坝,是女儿冷静地封闭安置点,将进出的人员全部隔离,安定人心。

因为她动作果决,以身作则,才没使疫情扩散到济宁府之外。

在济宁府时虽忙碌危险,但钟离熙身上焕发的精神是汴梁不能比的。

第59章 和亲

钟离熙接下了织造院的职位。

尽管离开抚孤院去织造院是重新开始。

但士为知己者死。

抚孤院是救助,织造院就是重生。

钟离熙自然能认出,抚孤院和织造院哪个更重要。

织造院能给更多普通女子机会,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

有圣上的支持,女儿一定会坚持走下去。钟离熙目光坚定地对父亲道。

钟离微叹了口气,为父试行摊丁入亩,光光你一直支持为父,其中艰险不足为外人道,为父也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他就是拼了一身血肉不要,也会护住女儿。

钟离熙抱住父亲,趴在父亲怀中,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雾气散去。

现在已经比女儿我想象的好很多了,不要替我担心。钟离熙闷闷道。

圣上性情刚毅,胸有计谋,有圣上和父亲的支持,情况已经好得超出钟离熙的预料。

毕竟圣上明言男女之别比不得才华高下。

圣上要她做女官第一人,她就要做的漂漂亮亮。

让那些迂腐的男人闭嘴。

叶敛秉承闷声发大财的优良传统,织造局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开了起来。

朝中大臣忙着就摊丁入亩和海船出航的事与圣上掰扯。

天公作美,海船一路乘风破浪,顺利南下。

叶敛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

木已成舟,反对也没用。

不看跟着船队去的都有谁。

邱挽卿成功替代怀安侯韦瑞,成为新时期叶敛的一块砖,也就是宠臣。

刚从济宁府回汴梁,就又被派去协调水军。

还好陈国公府的效率很高,两家的婚事定了下来。

邱挽卿倒是干劲十足,毕竟要娶媳妇的人,他也想多办差事。

辅国将军府家底薄,邱挽卿可不愿娶了陈国公府的姑娘回来,还要姑娘的嫁妆贴补家用。

朝廷的海船到了广南西路,邱挽卿拿出圣上的令牌。

三十艘海船横亘海面,水军军容肃穆。

广南知府:陛下你还说不是早有准备?

相关利益人员都恨不得气吐血。

圣上这也太不讲究了。

居然还要将漕运的银子留到来年,作为衙门的第二年资金。

不知该不该夸圣上精打细算。

因着海运一事,朝堂又热闹了好些时候。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

漕运的积弊,叶敛既是有心改造,就没想半途而废。

那么多水军跟着也不是游山玩水用的。

科院的三十艘海船,在考量运载量的时候,同样没放弃防御能力。

叶敛的图纸,科院等官员的改良监督,配上大周最优秀的工匠。

造出的海船堪称世界一流。

一路上稳稳当当,顺道剿灭了海面上骚扰商船的海盗,赢得了沿海商民的好感,载誉而归。

沿海的大商户甚至看上了船队的海船,重金想买下一艘。

远在汴梁的叶敛看到这条消息,扣了扣下巴。

不错,很识货。

开价五万两白银,价格还能再谈。

这生意能做。

科院的造船技术足够成熟,一艘船的造价最多不过一万两。

转手就能赚四倍,就是不如玻璃暴利,利润也很客观了。

玻璃的市场还是太小了。

商户愿意出高价,也是有利可图。

广南两路的海外贸易繁荣,广州港是大周有名的下南洋的大船港。

南洋,抑或更远的西洋,大周的茶叶丝绸瓷器都是抢手货,供不应求,每每是船刚到港,商品就被抢购一空。

获利高达十倍。

如此赚钱的生意,当然是让人趋之若鹜。

同样高利润代表高风险。

其中最大的风险莫过于海路遥远凶险。

碰上恶劣天气,稍有不慎,船毁人亡。

有濒临破产的人家,孤注一掷,派出一艘船下西洋,幸运归来,翻身成为大财主。

也有富户兴起,船毁人亡,银子白白打了水漂。

不过在高额利益的驱使下,海外贸易越发繁盛是大趋势。

沿海的商户愿意花大价钱购买水军海船也不是想当冤大头或讨好朝廷,而是看在海船优越的性能上。

载重量大,防御功能强,速度也不慢,操作简单。

这简直是他们的梦中情船。

有了这艘船,他们能多运多少货,少损失多少船,换句话来说就是挣得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叶敛给科院的定位是引领。

无论是船,还是火器。

想要永远保密最好的办法是不拿出来。

既想要用,还想保密,是不可能的,技术早晚会泄露。

科院要做的不是花费大心思保密,而是在对方破解之前,研发出新一代技术。

永远保持引领的地位,才不会害怕被超越。

所以造船厂貌似也是不错的生财之道。

造船厂产生的工作单位恰好能安抚漕运沿线的百姓。

一举两得。

至于利益受损的官员

叶敛摊手,那他就管不着了。

拿着朝廷的高薪,不安分就撸掉。

他这个皇帝的私库还干干净净呢,那些大臣比他都有钱。

九月末,海船北上返程。

从漕运中获利颇丰的上下官员,无比希望船队出现纰漏。

灭了圣上改漕运为海运的心思。

然而,事实相反。

老天爷可能是觉得大周经历过水患已经够惨了,格外给面子。

一路秋高气爽,风平浪静。

连海盗都龟缩不敢出声,生怕招惹到邱挽卿这个煞神。

船队甚至提前五天回到了汴梁。

每石粮食耗费不过三四两白银。

按此方式,至少节省下上百万两银子。

事实当前,对上圣上似笑非笑的面容,狡辩的声音都没了。

若是少个几万两,还能用不安全为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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