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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天灵玉?!
吕博对传说中的天灵玉也算是有所耳闻,但再看看这一库房的天灵玉。
重新定义宝物。
他忍不住要为北燕和西秦默哀了。
什么稀世珍宝,都是骗人的。
袁崇很实诚地将叶敛的计划和盘托出,陛下说在科院建成前,这清秋殿的事务就由吕相您管理。
科院现在还不到提出来的时候,恩科在即,有天分大都在备考,不如等恩科后,将合适的人才选到科院。
正因如此,吕博虽然上了致仕的折子,折子未批下来,他还要暂留在宰相府。
清秋殿的事钟相可知情?
吕相看上去和往常并无不同,但熟悉吕相的钟离微知道,吕相内心的惊涛骇浪。
陛下若没有出生在皇家,绝对活脱脱的奸商。
国库空虚,陛下此举也是无奈。
钟离微很想说他不仅知情,还帮陛下找好了富商,绝对将这人造天灵玉炒出天价。
吕相想想如今府库的现状,再想想陛下因此免除今年的选秀,愧疚之心顿起,叹道:是我狭隘了。
第二日恰逢朝会,吕相站出说道:陛下心怀百姓免除各地一年赋税,府库空虚,臣愿尽微薄之力,为府库捐出三千两银子。
钟离微属实没想到吕相这一出,随即站出说道:吕相忧国忧民,臣愿捐出千两银子。
两位宰执同时站出来,这能不是陛下示意的。
能上朝的,最低也是四品官员,一个个都是人精,自是不甘落后。
朝中集体为府库捐钱的事甚至传到了后宫。
就连梁太后都忍不住问叶敛是不是真的缺银子了。
宫中开销大,不如哀家遣散些宫女,削减开支。
叶敛没有身后一跟跟一串人伺候的习惯,随口道:后宫的事母后做主便好,只要不缺了您身边伺候的人。
赵嬷嬷常说梁太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原身和梁太后不合,即位后两宫针锋相对。
叶敛以退为进,给了梁太后的面子,她反倒识大体,至今未掺和朝堂的事。
听到叶敛这话,梁太后的眼神更柔和了几分,心中暗叹,说出的话更多了些真心。
若是先帝在世时,允许哀家将圣上养在膝下
梁太后叹道,可惜没有这个假设。
两人的母子缘分终究是浅。
*
诸位觉得此物价值如何?
天灵玉一事事关戎狄,汴梁城中仍有两国的暗探在,钟离微也是花了大力气才选出两位身世清白的富商。
贾禄和钱贵,正如二人的名字,两人都是常年和戎狄交易的大商户。
两位互相看了看,别看他们生意做的大,但这还是第一次进宫,更别说这么近的见到陛下。
说来二人也是胆大之人,士农工商排下来,商人少有愿意与官员交坏的,但直接和圣上见面,多的是不敢。
两家每年为何官府打好关系不知花出去多少银子,被钟相找到,深思熟虑后决定拼一把。
草民浅陋妄言,此琉璃盏晶莹剔透,纯洁无暇,价值在万两之上。
第19章 小心思
贾禄的好口才在这太清殿却全然派不上用场,在陛下的威压下,老老实实地说道。
钱贵更不行,哆哆嗦嗦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两位什么缓冲都没有,直面皇帝,确实是难为人,尤其在叶敛有意震慑的情况下。
叶敛无数次感叹手下人才短缺,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这次的恩科。
钟相说两位是和戎狄交易的大商人,可是真的?
殿下的两人齐刷刷地跪下,陛下明察,草民的生意都是正经的。
叶敛没让两人起来,又拿出一物,你们再看看此物。
贾禄立刻被眼前的这抹绿色吸引,透明的琉璃中包裹着一抹鲜绿。
入手冰凉,既像翡翠又像琉璃,绿色被严密地包裹在球形的中间,丝丝绿色,仿若生机勃勃的嫩草。
二位既和戎狄有往来,肯定知道天灵玉,你们手中拿的便是天灵玉。
贾禄脑子一动,再看这圆球,磕头上前问道:草民听说北燕和西秦将这天灵玉捧上了天,多谢陛下给草民长眼。
陛下圣明,谢陛下隆恩。钱贵在此时俨然成了贾禄的附声虫。
叶敛将目光放在贾禄身上,只见他虽额头冒汗,却竭力维持着镇定。
对比钱贵已经几乎吓趴,贾禄的表现已然可圈可点。
带他下去更衣。
小太监半是架着,半是拖着将钱贵带下去。
你给这天灵玉估个价?
贾禄心知自己算是通过了陛下的第一次考验,丝毫不敢放肆,试探道,五万两?
说来这个价格绝对算是高的,还是看在这天灵玉神物的名头上。
叶敛没说对这个价格满不满意,只问道,你可知这天灵玉存世几何?
贾禄磕头道,恕草民孤陋寡闻,这天灵玉属实不知。
朕手中二十件天灵玉,还有一如你见的琉璃,朕要你卖到戎狄两国,可能?
草民必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先不要保证,朕要你将这天灵玉每件售出不得低于十万两,琉璃盏和琉璃首饰每套也不得低于八万两。
物以稀为贵,叶敛要赚就赚笔大的。
贾禄被陛下的狮子大开口震了一下,好在他是见过世面的,心怦怦的跳的厉害,草民遵旨。
昌平侯府的韩氏自崇宁长公主搬出去后,心情便没有好过。
老爷昨晚又宿在哪个姨娘那里了?
韩氏房中丫鬟婆子俱是缄默,不敢惹到她。
一个个都是聋子不成,说话!韩氏将茶盏向地上一摔,眼看就要发疯。
刘嬷嬷一进屋便看到屋子中跪倒一片,连忙制止住韩氏。
你们一个个的没看到夫人难受吗,干在那跪着。刘嬷嬷扶住韩氏,撵人道,真是碍眼,还滚不出去。
不要她们滚,我要将她们都发卖了。
刘嬷嬷挥挥手让众人退下,安抚韩氏的情绪道:夫人,为了这群小贱蹄子气到您多不值,您要是气坏了,这昌平侯府未来指不定便宜谁。
在昌平侯府挣扎了几十年,韩氏的心早就被这侯府折磨烂了,狰狞道,凭什么公主就能不孝顺婆母,他昌平侯当初花了我多少嫁妆,凭什么这么对我。
崇宁长公主奉陛下旨意搬出昌平侯府,韩氏本就暗恨,昌平侯反将韩氏训斥一番,顺势将管家权夺去给了侧室。
若非你装腔作势,拿婆母的姿态,不看看你商户女出身,哪来的命使唤皇家的公主。昌平侯当着众丫鬟仆人的面毫不留情地训斥道,今后管家权就交给程姨娘,至于你就好好在房中反思一下。
韩氏平生最恨两点,一是她商户的出身,以至于汴梁城中的当家主母无人愿意接纳她;二就是程姨娘,一副狐媚样子,勾的昌平侯不知西东。
她们都在笑话我这个当家主母,不仅教训不了媳妇,连掌家权都落在妾室手中。韩氏恨不得生啖其肉。
刘嬷嬷抚着韩氏的背,轻声劝道:夫人您福气还在后头呢,世子多孝顺您,老奴说句不好听的,等昌平侯去世,世子袭爵,那程姨娘不就任您搓扁搓圆。
嬷嬷你说的对,启源他是个孝顺孩子。这样一想,韩氏更想抓住儿子,对刘嬷嬷说道:你去公主府看看,顺便让世子回来一趟。
世子住在公主府终究是不方便。
若不是什么公主金贵,哪里来的这破事,启源是男子,既是娶妻哪有随女方住的。听到刘嬷嬷这话,韩氏一肚子气,公主愿意住出去,你去将世子叫回来就别回去了,让她自己住着去,反正这些年是一个孩子都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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